护你成仙——by御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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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灵气充足的密林和山脉都会有低阶甚至高中阶的妖兽攒聚。
就如桃源村外的深山中,虽然大型妖兽没有几只,但灵兽却有苏家一族人世代生存。
“我们还是快些去找白枫吧,我怕他会有危险。”沈苍柏不知道半仙的传说,也不知半仙陨落的余威尚在,自然忧心。
苏玲珑听到了他的话,白了他一眼,“没事的,别的地方我不敢肯定,但落羽林,绝对没问题,不会有危险的。”
他说的话自信又骄傲,叫沈苍柏好奇心起。
于是,苏玲珑向他说了半仙的传说,以及苏家先祖不会在落羽林迷踪的事。
二人在谈话间,靠着苏玲珑的感应寻找沈白枫。
见到他时,是在一片较开阔的绿地。
树木萦绕湖泊绿草,惬意非常。
沈白枫蹲在湖边,一面弯着腰往湖水中看,一动不动的保持着这个动作。
沈苍柏见到他,初始惊讶,后来便发觉不对劲,似乎是被什么给定住了。
他抬手制止了刚想要出声喊他的苏玲珑,用手势比划示意苏玲珑,他有些不对劲。
苏玲珑呐呐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两人小心谨慎的逐步靠近湖边的沈白枫。
而沈白枫,却是仍是没有察觉的蹲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湖水深处。
若有人能看的他的面部,便可轻易观得他那双眼无神,目光中的呆滞,没有焦点的眼珠一动不动,暗淡无光。
— — — — — —
沈白枫走在二人身后,随着二人转过一棵树木,他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小径。
只见得刺眼的光一下子刺’激的眼睛流出泪来,眯着闭起来。
再睁眼,便是开阔的一片林中湖。
湖水静谧美好,却似有妖异丛生,就连湖外的森林都变得阴森起来。
他站在树下迟迟不肯动作,虽然心底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他,往前走,往前走。
但他并不在乎,站在原地暗暗警惕,心生怀疑。
不知过了多久,他双脚就像定在了原地,不能拔起来,也不能弯曲,风吹在身上只有冷然和凛冽。
然后,他看到了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白衣的少年和黑衣的青年从密林的另一头走来,可以看得出来,两人关系不错。
白衣人一直在和黑衣人搭话,虽然青年并没有积极的回应,但眼睛里的耐心是不会出错的。
两人衣物款式相似,有些颜色上的不同,但能看得出来是同一个宗门的。
两人应该就是师兄弟。
沈白枫试着开口,但张开的嘴里什么也发不出来,失声就在他想要说话的一刹那。
他试了几次也就放弃了。
这师兄弟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他勉强只能听见几个字符,好像是他们的名字。
白衣人叫青年,木头。
黑衣人叫少年,小师弟。
沈白枫在心里暗想,这应该不是名字,只是称呼吧。
不过看那青年木楞楞不解风情的模样,一看就是根不开窍的木头。
他不由得想到了也是根木头的人。
小小的人却绷着张脸,拽着他的脚要给他套鞋。
他难道不知道男女...男男授受不亲吗?!
他没好气的想着,又想到了出幻境后在众目睽睽下还抱着他的木头,真是个大木头,笨瓜!
不知羞!
他心思有些发散,等回神的时候,湖边的两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又等了一会儿,白衣的少年从一块巨石后出来。
他此时衣物已脱得差不多了,只有一条亵裤还牢牢地穿在下半‘身。
他面色红润,肌肤白皙反射着日光,一边向着湖心走去,一边轻轻用手舀水往身上泼洒。
顺滑的发丝贴着背勾勒着完美的弧线。
就连沈白枫看了,都有些羞涩。
湖心人高兴的舀水净洗身子,而那黑衣人却是仍不见踪迹。
沈白枫等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些事情。
白衣少年是从巨石后出来的,而他衣衫不整,面色通红,还舐足的舔着红唇。
难道,难道他们......!!
做了那种事情?!
难怪两人看着就不是正常的师兄弟关系,一看就很有女干情的样子。
他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湖心的人似乎是发觉了什么,小巧的耳尖微微一动。
少年朝着湖心的深处走去,直至完全浸没水中。
沈白枫听到水声时回神,就刚好看见湖水漫过了少年的头顶。
他并不担心他,少年一看就是修真者,闭息之法人人皆知,不用担心会溺水而死。
他思量着这点,心中有劲了,余光也注意到了巨石后的黑衣青年。
他此时顶着一件白色的外袍,傻站着。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偷懒了,今天只有一更,明天加更!(rua自己头~)
《护你成仙》作者御司,晋江文学城连载中…
☆、兵解
白色的衣物被他从脑袋上拿了下来,很明显的是他仍旧一脸懵的盯着手上的衣服。
半响似乎察觉了什么,后知后觉的把周围的衣物都捡了起来,耐心地一本一眼的叠好。
沈白枫看着,心里不是个滋味,虽然少年的身子光洁一片,一看就什么都没发生。
但心底里还是有些不知名的愉悦和期待。
而现在一看这青年的模样就知两人根本还是没越过那条线,人家单纯得很啊。
他想着想着就又磨了磨压根,硌滋硌滋的牙齿摩擦声,让他看上去有些咬牙切齿,垂头顿足的既视感。
再之后,自然就是少年如青莲出水的姿态,一张一弛恰在好处,夺人眼球又让人产生怜爱之心。
出淤泥而不染的少年趴在了湖边的青年肩上,两人的互动看起来暧昧极了,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气氛越发火热,惹得人又激动又期待。
然而,说话的两人,磋磨的接触让外人·沈白枫看的高兴又心底里跃跃欲动。
他看着少年的动作和神态,心里是满意的点头,再看见青年时,又没忍住把人带进沈寒松身上。
埋汰的同时,又窃喜着至少沈寒松对这些手段还是挺懂的,至少他还会反撩得人对他又爱又恨。
而正在观摩又各种带入的沈白枫本人丝毫没有想过,评价沈寒松让人又爱又恨里的“人”,指的就是他自己。
两人的交谈告了一段落,最后的一幕是黑衣的青年背着少年御剑离去。
沈白枫心里闪过一丝嫉妒与羡慕交织的复杂。
随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林中湖又恢复了初来时的寂静。
— — — — — —
从来都不是耐心的性子的沈白枫在长久的禁锢中,变得烦躁。
他试着通过契约来联系苏玲珑,但毫无作用。
又试着调动体内的灵气,试探着触动身体外的禁锢,但无功而返。
渐渐的,晴朗的天幕变得风云涌动,乌黑的云给还算清浅的天色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扩散开,直至沈白枫所见的方圆都染上了暗色的云雨。
他抬着头看向天空。
他似乎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雨落下的声音响的极大,但都在他身上就消失了,没留下半点痕迹。
就连衣摆和鞋底也未曾有雨浸湿。
依稀可见的是一袭白衣凭空立在落羽林上方,如风涡里的定风针。
风涌云动,人却巍然不动。
白衣的人改变了很多,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是当年那个机灵好动的少年。
此时的他手握一柄长剑,斜着垂向脚下,面目清冷得不似凡人,犹如嫡仙般震撼人心。
沈白枫似乎能听到了,即使距离很远但白衣嫡仙的声音清晰入耳。
“我愿用我一身修为换他聚魂。”他说道“他”的时候,清亮的音色似乎有一瞬间的颤抖。
不知听到了什么,他面目变得痛苦,但坚毅不曾在他眼中消失,
“那就以我换他一线生机。”
沈白枫不知道他所说的一线生机是什么,但他隐隐心中有种血脉相连的痛苦激生。
那种痛在骨子里,让他全身上下都僵硬的冰冷穿透着他的四肢,只剩下耳朵和眼睛还在专注于上空的白衣人。
心上就像破了个洞似的,穿堂风嗖嗖的席卷了每一丝温度。
白衣的少年长成了最风华绝代的模样,长剑硕立,身姿俊秀。
他眼里有着模糊的水光闪动,有种心悸叫痛入骨髓。
他横放长剑,平置身前,墨发飞扬,动人又摄人心魂。
沈白枫心里突然紧紧的缩了一下,一股寒气从身体内的迸发出来。
是为不详!
就见青年脖间轻易的一抹红色淡而鲜艳,长剑从手中滑落,在坠落时化作了点点星辉。
望见这一幕的沈白枫,明知道可以退缩,却不愿后退半步。
他心里痛的泣血,却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那白衣的人从半空直坠,从衣角开始慢慢消散。
双腿,腰身,头部......
点星散尽,这人也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天地浩荡,震动响彻了一方天地。
是百兽悲鸣,是明星落日陨落,一位半仙,也是曾经的天道之子的弃离修真界。
湖面波澜兴起又悄然平复,只余点点灵雨润泽了这片落羽林。
一位天道之子的埋葬地。
沈白枫身体在此刻终于解除了禁锢,他伸出手危颤颤的伸向前,不知是在挽留还是在惋惜。
却只是徒劳无功的再次垂下双手。
他眼里干涩,却不愿闭上眼帘,怔怔地看着湖泊。
似有奇迹发生。
缥缈的声音从湖中传来,“玄机阁早在千百年前就下了预言。”
一道身影从湖中来,是白衣沁人,清冷又无情,“仙法争锋,鼎盛时期,天骄百年破而后立。”
“成则仙法传万世,败则仙宗顷万覆。”他所说的话,分开来很清楚,合在一起却模糊得让人发怔。
沈白枫在看到白衣人影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放松,但待到那人走进,却见其身影虚幻,已是故人辞。
他看着朝他走来的人,也向前走了几步。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并不相似似的面貌,却是同样的白衣嫡仙之姿。
站定后,白衣人清冷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欣慰与痛楚,没缘由的,沈白枫也有了同样的感触。
他似有所感的开口:“你是那个少年?”他问的是之前的那个俏皮撩人的白衣少年。
白衣的身影与他间隔三米,他红唇轻起,“我是。”
沈白枫又问:“你是那个青年?”他指的是刚才自裁坠落的嫡仙。
白衣的身影不为所动,答曰:“是 。”
“可,为什么你...”你要自裁?还有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白枫满腹心思,得不到解答。
白衣的人影向他又靠近了一步,身形晃动了一下,更加模糊了。
他轻轻笑了一下,似有鲜花盛开,百鸟啼鸣,比起高洁之姿,这般柔情万种的样子更适合他。
他似乎知道沈白枫有多想问的,没有焦躁,也没有解释,一个照面就平复了沈白枫的思潮。
“仙剑宗弟子千百人,人人都修剑。”
“仙剑宗掌门有三位弟子,大弟子法渺,天生的老妈子心,管着仙剑宗上上下下,最放不下他的小师弟。”他说着,不自觉地温柔了面容。
沈白枫悄悄看到了他的缓和,心里似乎也和他一样变得充满回忆。
是温暖的轻扫心扉。
“二弟子是个实心木头,明明没有任何的练剑资质,却几百年如一日的练剑。”他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很好看。
“法度最喜欢宗门里的小师弟了。”他说着话,让沈白枫心底里突然想要否定。
那个大木头,根本就看都不看......他一眼。
白色的虚影晃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凝实了。
“小师弟也很喜欢木头呢。”他说。
沈白枫心里有种预想,他问白衣人影:“那个小师弟是...你吗?”
“是我。”
“仙剑宗的法心是我,千年前的天道之子也是我,包括最后陨落的半仙也是我。”他说得轻松,当年的那些事其中分明有着艰辛。
沈白枫想了想问他:“为什么你要自刎呢?你不是渡劫成功了吗?”
“千年前的我除了宗门便空无一物,但飞升最后导致了仙剑宗的覆灭。”他眼神里黯淡的光隐隐闪烁。
“那为什么会这样?”沈白枫向前一步追问,拳头捏得紧了。
“因为我天道之子的运道,大道必然的因果。”他幽幽一叹,“只有宗门败落才能迎来新一代的鼎盛,天道之子的命运便是如此。”
“仙剑宗无错,天道革新改命也没错,错就错在了我。我的天道之子命格活该六亲无缘,孑然一身,是仙剑宗收留了我也该给了我家,却遭致了祸患。”
他说的凄凉万分,让沈白枫一腔胸怀无法舒展。
“你自刎是为了宗门?”他问他。
白衣人转过身重新走到湖边,道:“是也不是。”
沈白枫看着他,在好奇的同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个黑色衣服的青年。
灵犀一动,“为了他?你的二师兄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