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他每天都想以身殉道——by试图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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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归岚笑道:“拿出来给裴公子看看,让他教你怎么炼化。”
祁怜朝滴天髓看去,却见滴天髓还在和裴昭明说小话。祁怜探手向腰间荷包摸去,却发现荷包里的天晶盒变成了两个,拿出后发现这两个天晶盒发着明黄光芒。
“师傅...这个…”
傅归岚挑了挑眉毛,道:“怕什么啊,放出来看看。折腾那么久,都捕到些什么东西。“
祁怜稍微正了声色,施术催动天晶盒。
天晶盒慢慢打开,明黄光芒大亮,盒中化出两团光芒,飘忽而下,落在地面化作一匹马和一只鸟。
等光芒褪去,众人上前看清。
这批小马身姿娇小,可是身上毛发雪白,头顶澄黄卷毛,从头至尾散发明黄光芒,一看就是被炼化好了。小马旁边的鸟雀,尾羽绵长,身上更是五色具有,圆目黄喙,和小马一样,散发明黄灵光。
青栩上前围着这两只转了一圈,看了个仔细,转身对青沉夜说道:“兄长,羽山什么时候长出这等的灵兽了。吉黄马和女瑶雀欸...这个吉黄马可是能轻易咬死虎豹的灵兽哎,还都是个一品…炼化的人不简单啊,技法可在我之上。”
说罢,青栩走到祁怜身边,行了一礼道:“这位师弟,不知这两只灵兽是在何处捕到。羽山素来多奇兽,可是上次蕴出吉黄马还是百年前。至于女瑶雀就更少见了,都说那是“人间火凤”,不是真凤凰,那也是很厉害的灵兽了…“
“是少见!这可不是羽山随随便便就能长出来的,要长也只有山腹中的罔境才有!”裴君琛的声音响起,一听就咬牙切齿。
闻言,青栩回头看向裴君琛,见他不知何时又把收起的佩剑拿出,而且怒气冲冲地就往傅归岚这边走来。
“裴君琛!你想干嘛!见不得好东西吗?“青栩出言制止,可是裴君琛哪管,提着剑就往傅归岚身上劈去,可是,他未曾料到,这一剑还未沾到傅归岚衣衫,就被一道气刃打开。
铛——
泛着灵气的宝剑已经从裴君琛手中飞离,应声插在了地面。
裴君琛也没想是谁打掉了他的佩剑,反而上前一把揪住傅归岚的衣领,吼道:“什么指导,这两只本来就是我的猎物,什么时候跑到你的徒弟那去了?你诈我!怎么?是想借你弟子之手看我笑话吗?”
“你疯了啊裴君琛,是想抢吗?”青栩说完就上手去拉裴君琛,可是她才十六七岁,力气怎么比的过一个青年男子,说话间已经被推倒在地。青沉夜见到这番景象,还管什么呀,立刻奔到青栩身边查看,没想到刚刚推的一下,青栩手腕就已经乌青一片。
“青栩...”晏明怀看着青栩也想去扶,可是青沉夜也在,怎么样都不适合。
“明怀哥哥,你快去拉那个疯子,万一伤到归岚哥哥怎么办啊!”青栩一面揉着手腕,一面又去推青沉夜,“哥,你也去帮帮明怀哥哥啊!”
其实这时候青沉夜脸色已经非常难看,谁能想到这两人居然在这里动起手来。
青沉夜起身正要去拉架,可是晏明怀已经上去了,一手拉着裴君琛,一手又推着傅归岚,嘴里还念念不歇。
滴天髓、祁怜还有裴昭明也想劝,可是看裴君琛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压根不敢上前。
“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只见裴君琛抬手又想去推晏明怀,甚至手中还注了灵气,就在巴掌挥下去的同时,一道气刃从晏明怀与裴君琛傅归岚之间穿过,带起的气旋将三人分开。
“龙梭晏门向来不擅长驭兽、炼兽。这只吉黄马是我在山中偶然捕获的,希望裴公子指点一下。”
凌冽风霜一般的冷意夹在言语里,可是…这些话明明是最寻常的寒暄客套。
被气旋镇定下来的众人,循着声音望去。
正是一直冷眼观战的晏虚白。
第22章 心悸(5)
大家都停了下来,裴君琛倒也不打了,听到说这匹吉黄马是被眼前这个人抓走的,先是看看傅归岚,又把眼神钉在了晏虚白身上。二话没说,推开了他旁边的傅归岚、晏明怀,径直上前把插在地上的剑拔了出来。
“我当是谁,不过是个小小内门弟子,抢了我的猎物还敢在这里叫嚣。”
说话间,裴君琛已经已经将剑指向了晏虚白,“劝你别和那个邪魔外道在一起,以为换了天晶盒我就看不出?多学学你家二公子,明哲保身才是正途,或者你要是有些天资,就去拜你家大公子当师傅,再不济避世躲人总会吧?”
裴君琛心里当然不快,先是被傅归岚诈,这会连个普通弟子都能抢走他的猎物,他觉得这必然是人生一大耻辱,尤其还是在青栩面前。
现在脸上看起来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
“明哲保身...吗?”
所谓的明哲保身,就是晏明怀的委曲求全吗。
晏虚白微微眯了眼睛,看向裴君琛。目光就像刀子一样,没有怒气,可是让裴君琛浑身起毛。
“看我干嘛?你多大了?看起来可有十七八岁,选个好路可比你要这些灵兽重要的多。”说着又把指在晏虚白咽喉处的剑撤了,转身就去拿悬在空中的天晶盒,准备把那两只灵兽收走。
“我可不需要明哲保身。”晏虚白听到他刚刚那番言论,真是肆意的很,若是不知道人,还会以为这个裴君琛是晏门长辈。
抬手又是一道气刃,将裴君琛已经入手的盒子打落地面,催起灵气迅速把两只灵兽归入天晶盒中。晏虚白没有停下动作,挥了广袖带起一阵罡风,转眼间这两个东西又落回了祁怜手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弹指间便完成。
接住天晶盒的祁怜,就和接了烫手山芋一般,怔怔地朝傅归岚看了一眼,见傅归岚眼神根本没往他这边来,只好又朝他师姐那边挪了挪,小声喊了句“师姐...”
“收好收好,按公子的个性,这玩意肯定不是给你的。要是弄丢了,我们又要去采花做香料了。”滴天髓赶紧用手肘戳戳祁怜,嘱咐一番。
祁怜瞧了一眼裴君琛要吃人的模样,继续小声的问道,“那晏公子,这不就惹了裴公子吗?我们就这样看着吗?”
“晏公子?你们说的是晏二公子吗?我哥只是吃醋,不会真的怪他的,平时我哥对二公子还挺和善的…谁知道这次好巧不巧撞见了青姑娘帮他…”在他们滴天髓身后的裴昭明看了好一会,听见他们在担心,就插了个话。
“不过那个小弟子可惨了,抢我哥要的东西…下场可都不好...”,说完他还摇摇头,一副深表痛心的模样。
滴天髓皱了眉头,又耸了鼻尖,脸上挂满了“这个结论不对”的表情,打断了裴昭明,“那个弟子就是晏公子啊,晏门大公子,晏虚白。该是你哥完了吧…也不知道之前的话,晏公子听到多少。”
裴昭明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看滴天髓,又戳戳祁怜,又看看远处的晏虚白,“这…这…这不对吧,晏公子不是在闭关吗?没听说出来了啊。而且!我哥可是很喜欢晏公子的,大概就我那么高的时候...”
说着,裴昭明在腰间比划了一下,继续道:“就我还小的时候,他就说晏虚白公子如松风映月,高洁无暇。若说玄门翘楚,除了晏公子,其他人都配不上这四个字。”
“怎么...怎么我哥连人家脸长什么样都认不出来吗!”裴昭明蹲了下来,用力揉着脑袋,“我听说晏公子术法高超,我哥那点修为怎么是人家对手啊…师姐,祁怜,你们会不会认错了…没准他不是呢?”
滴天髓又用手肘戳戳祁怜,指指后面的已经蹲好的蘑菇,道:“和他说吧,祁怜。”
祁怜回头看了一眼,“大约一旬前,我随师傅去晏门,恰巧遇到晏公子出关。正是他。”
言辞确切,没有半点其他可能性了。
“你他妈有病啊?刚刚是不是你!”裴君琛看见两个天晶盒回到了祁怜手里,一个眼刀就投了过去,可是立马转头又盯上了晏虚白。他自然知道抢东西到底该从谁手里抢。
抬手就把剑又指了回来,这次剑尖已经擦上了晏虚白喉结处,远处的人看不见,可是实际上剑上早染了点血迹。
“劝你识相点,把灵□□出来,不然像你这样的小弟子,死了也不会有人来抬尸体。”
晏虚白往后退了一步,脖颈上的凉意让他伸手摸了一下,见到掌心的红色,不禁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若是不交呢?”
“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话音刚落,晏虚白就觉得面前的长剑剑气暴增,压人的逼迫感,卷携着灵气朝他袭来。
“兄长!小心!”
看到裴君琛居然真的要动手,晏明怀立刻就要上前拦,但是却被傅归岚挡下,“二公子不要动手,让晏公子好好出出气吧。”说着,又侧头笑了一下。
“他是你兄长?”立在旁边的青沉夜疑惑道,但是周围几人都并不吃惊,连青栩似乎也知道。
晏明怀点点头,看了眼身侧的青栩道:“是我兄长,几日前才出关,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青栩你也知道?”
青栩还再生她哥哥的气,自然不想搭理,可还是回了句“当然知道,在定陵还是虚白哥哥救我的。只有你才不管我死活,哼。”
至于正在打斗的两人,似乎根本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意思。裴君琛仗着自己佩剑是个一品法器,和晏虚白打了个平分秋色。
可是晏虚白因为才苏醒,灵根中灵气流转不畅,既不用符纸又没有法器。可以自如使用的功力也不过十只一二。
可是就凭这个一两成,也是微微占了上风。
周遭众人都不敢上前劝阻,都知道这两人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一阵缠斗,晏虚白也有些力尽。裴君琛手里的佩剑根本没有好好使用,既没有抽灵气,也没有驱使剑气,只是横劈竖砍,这简直和肉搏没什么区别,法器在裴君琛手里简直也是浪费。
额头和鼻尖渗出了点薄汗,晏虚白喘着气,想尽快结束战斗。
就乘着他出神之际,裴君琛提剑飞步,直接刺向了晏虚白胸口。周围人都看出来,这一剑破绽极大,就是仗着灵剑强大,才敢这么敢。
果不其然,晏虚白手中灌入灵气,侧身如游龙一般滑过剑身,反手就扣住了裴君琛的咽喉。
“裴公子,承让了。”晏虚白喘着气,垂眸看到手臂上一道伤口,倒也不深,却也划破衣衫,溢出了点血。
“给我松手!”裴君琛咬牙切齿的说道,因为咽喉处被遏制,稍微一动就感觉又被施力,声音也是哑的,“咳..咳…松开!”
“裴公子也该学学如何以礼待人才对,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晏虚白沉着脸色,淡淡地说道,声音掺了冰一样。
自小到大裴君琛都没被人这么威胁过,仗着族中家大业大,从来不把人放在眼里。毕竟在他看来,现在玄门里的这些人都是草囊饭袋,凭他却月城的名气,谁不是来跪舔。
但是裴君琛也有求而不得,又没有办法的人,青栩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被一个无名小辈挟制在手,还被抢了猎物。这些事情就发生在青栩面前,这让裴君琛感觉太糟了,顿时脸上一阵骚红。
艰难地从嗓子中说出几个字,声音极轻,“放手…灵兽就给你。”
“嗯?”晏虚白不满地冷笑一声,“裴公子你是不是该给周围的人道个歉,毕竟,你虽然也是客人,可是却扫了不少人兴致。”
“道歉?本公子要给谁…咳…咳道歉。”
晏虚白朝旁边的晏明怀扬了扬下巴,手中暗暗用力,将裴君琛的脸扭向了一旁的人。
裴君琛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看见不远处的晏明怀、傅归岚、青栩还有青沉夜,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可是迫于无奈,想着先从了这个小弟子,好歹不要被人抓着。
“你松手…我就去道歉…人离我这么远,说话也听不见啊…咳!”
其实晏虚白也没想真对裴君琛做些什么,不过是给点教训,谁让他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他堂弟,还好巧不巧被他撞见了。
先吃个拳头,以后要是再遇到就再给拳头吃,多吃几回,这个家伙总该能学乖。而且,他现在又乖乖认错,想着几年前还有过几面之缘,晏虚白就松手放人了。
感到喉头上的力量消失了,裴君琛赶紧退走几步,又甩给了晏虚白一个白眼,半点要道歉的意思也没有。
见着裴君琛越走越远,晏虚白在他身后喊道:“裴公子,不要忘了。”
裴君琛骂骂咧咧地啐了一口,又神气起来,“本少爷才懒得理你。”,说完,大步流星地朝裴昭明那边走去。
与晏明怀擦肩而过,斜眼瞧了一下,嗤笑一声,“跑快点,把你家的弟子看好,别放出来乱咬人。”
话音未落,裴君琛只觉得身后传来一阵风声,来不及躲闪,一道气刃擦着他的袖边滑过。
“裴公子是还想再和我比试一下吗?”晏虚白冷冷地说道,手中剑诀没撤。
“兄长,你没事吧。”晏明怀已经来到他兄长身边,上前搀扶住,自然也看到了他手臂上的血迹,“你刚刚在和裴公子说什么?啊…兄长你受伤了…”
晏虚白摇摇头,他这会并未感觉到疼痛,只是这个裴君琛,当真是个厚脸皮的纨绔。先前那副求饶模样,转眼又变了。
总归是心里生气,晏虚白黑着脸,又朝走了没多远的人说道:“裴公子是不是教训还没吃够。”说罢,手里剑诀上又开始渡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