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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青山——by长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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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苦中作乐的骂骂咧咧:“怎么这么强,塔灵,你看人家闻道台,你给我反思检讨一下。”
  塔灵敢怒不敢言:“我就是个监狱,再说我本体要是在这儿,不说别的,当个乌龟壳护住你还是没问题的。”
  叶酌眼见城中灵力四起,显然是各处其他弟子知晓有变,如今四仙长一器灵合力围捕,方寸之地似有天罗地网,他腾挪已是困难,若再有弟子加入,必全无胜算,只能苦笑道:“来,长舟渡月的监狱我们再蹲一遍。”
  塔灵苦笑:“没事,清狱白狱飞龙狱嘛,我们已经蹲习惯了。”
  这时,天空骤然划过一道惊雷,闻道台的放出的灵力似雪触春光,无声消融。
  叶酌猛然抬头。
  这一幕实在声势浩大,方才还天朗气清,此刻却乾坤骤裂,雪白的剑芒自裂隙划开,一时之间璨如烈日,台下百姓一时间纷纷闭眼,却也被刺的落下两滴泪。
  ——目光所及之处皆昏然无物,仿佛举世之间,只剩下了这道高悬天幕的剑芒。
  执拂尘者惊怒:“这是什么东西?”
  “倌倌?”塔灵惊喜:“常言道,要用器灵打败器灵,仙君你打架用的器灵终于来了。”
  接着便是大雨自裂隙滂沱而下,似乎天幕上方便是深湖,众人只听两声长剑出鞘的铮鸣,一道长虹连天贯地,叶酌周身一轻,就被人拎着领子从缝隙提了上去。
  叶酌:“?”
  倌倌显然不是来打架的,他是来抢人的。
  剑灵力气极大,可惜叶酌后颈的衣物是小倌服,讲究轻透飘逸,若隐若现中勾人于无形,况且这衣服本就被他撕的七零八落,只听撕拉一声布帛断裂的声音,叶酌也顾不得形象,一把拉住倌倌的手。然后咕咚一声,直直没入了水里。
  极有涵养的仙君飙了来到京城的第二句脏话。
  他们显然在河底,水压极大,暗流涌动,叶酌一时不察,直直呛了一大口水,眼睛也睁不开。他摸不见避水符在哪,耳朵里一片咕噜咕噜的气泡声,五感近乎失灵,喉咙到气管火辣辣的一片疼。
  好在倌倌还算有良心,没打算杀兄弑父,片刻就将他提出了水面,叶酌跪在岸上,咳了好半天,憋的满脸通红,才缓过一口气来。
  温芒提醒“仙君,你背后。”
  叶酌背上一片凉意,伸手一摸,摸到了大片裸露的肌肤。原是布料沿着脊椎一路裂开,差一点裂到臀部,若是倌倌手劲再大一些,后果难以设想
  温芒啧了一声“千年不见,除了常年不锻炼腹部生了些许赘肉,仙君您身材好的一如当年啊。”
  叶酌“日。”
  他面无表情的伸手,扯开倌倌的外衣往身上披,挡住了臀腿。
  倌倌目光清澈,丝毫不觉他这一身有什么奇怪,任由他伸手剥了外衣,甚至抬手配合,
  叶酌这才能打量一下四周,正在京城护城河某一不知名的沟渠内。
  倌倌语调平平:“你还好吧。”
  这护城河脏的很,叶酌把头上的水草撸下去,僵着一张脸:“不好,清婉呢?”
  倌倌道:“听说他师傅来了,先走了。”
  叶酌一惊:“他师傅?魔尊?”
  倌倌:“不知道。”
  叶酌气不打一出来:“那你怎么知道得我在下面。”
  倌倌:“清婉画了水镜,说你有危险,我就进去把你抢出来。”
  叶酌:“……”
  他默然无语,实在搞不懂这个魔修在唱哪门子的戏,爬出池子:“我得去找其他修士,这水里头不对,你送我出城吧。”
  倌倌摇头:“出不去了。”
  他抬手指天:“清婉的师傅已经锁死了这篇区域,所有修士,只需进不许出。”
  叶酌毛骨悚然。
  他皱眉:“那我等如何是好?”
  倌倌道:“不管其他,你今天要和我回宜春殿。”
  叶酌“?”
  倌倌道:“清婉说,按照殿里的规矩,我们今天应该被拍卖。”
  叶酌:“???”
  塔灵:“???”
  叶酌忍不住问:“不是,儿子,你真的知道拍卖什么意思吗?”
  倌倌平平板板:“不知道。”
  叶酌:“……”
  他骂骂咧咧:“你属鸡的啊?第一眼看谁就认谁当妈妈,清婉说什么你听什么?”
  倌倌偏头看他,居然认真的点了点头:“嗯。”
  叶酌险些没闭过去。
  ※※※※※※※※※※※※※※※※※※※※
  叶酌(老父亲式扶额):“这儿子没救了,我们把他炖了吧。”
  想要你们的海星(捂脸つ﹏?)


第87章
  京城尚善门,是个京城边角上的小门,临着处皇家寺庙,白日里还有香客上门礼佛,入夜就彻底冷清下来了,此时暮色四合,僧人刚刚敲过暮鼓,洒扫的小童也纷纷回房,守门的卫兵打了个哈欠,正要落锁,却发现怎么也推不进去。
  “见了鬼了。”王虎骂骂咧咧,最近碰上陈可真造反,京城进出很严,他排查了一天,正是累的时候。
  “老四,看看门给什么抵住了,我怎么合不上啊。”
  “好嘞。”老四放下家伙,往背后一看,不由嗬了一声“是根手指。”
  那手指修长细瘦,皮肉裹着骨头,皮肤苍白,主人的身子似乎不太好。指腹处有厚茧,像是常常弹琴或者摆弄笔墨的人。
  老四一看,猜是把哪个穷苦人家的书生关外面了,便拉开门,不满的斥责道“戌时关门不晓得啊,这都要宵禁了,这个点儿晚归,不怕飞龙卫请你去寒狱……”
  然而一抬眼,他便把喉咙里的话咽下去了。
  这是个身材瘦长的年轻人,满脸病容,面色白如金纸,一副命不久矣的病痨鬼样子。然而他虽然消瘦的可怕,面容还是极为好看的,一双眼睛微微下垂,道“有劳了。”
  老四和王虎都不好意思为难一个病鬼,便放他进来,这才看见他还牵着个男孩儿。
  男孩儿年纪也不大,低垂这头,衣衫料子极好,但是露出的手臂,身上居然有数块青紫,像是被人打出来的。
  老四看了男孩一眼,提醒道“你家小孩儿?现在城里抓的严,你看紧了。快滚回家去别在街上晃搭了。”
  男子向他微微颔首,然后蹲下,冲着男孩伸出手:“累吗?要不要抱?”
  王虎和老四站在一旁,老四凑到王虎耳朵底下,奇道“小孩儿一身伤,看样子不是他打的?“
  王虎啧了一声“男人吗,在外做戏,在家鬼知道呢。“
  那男孩像是有些痴傻,愣愣的被男人托着屁股抱起来。‘‘
  王虎赶人“快走快走,关门了关门了。“
  他转身将城门严丝合缝的关好,还没检查,前街骤然传来一声马鸣。老四脸色一遍,横刀在前”和人纵马,已经宵禁,所有人不得纵马!”
  马上人却像从未听闻,径直冲到了几人面前,王虎两人借着烛火,见来人带了一副灿金头面,朱红贡缎衣衫,连忙放下刀往地上一跪:“济王大人。”
  清婉利落的从马上翻下来,一撩袍子直直的向男人跪了下来,恭敬道:“参见老师。”
  男子微笑颔首:“免礼。”
  清婉也是首次见他抱着的男孩,当即伸出手,笑道:“谁家的孩子?老师舟车劳顿,我来抱吧。”
  然而清婉的手指离那男孩还有半尺,男子便轻盈避过,道“不必,我自己来,不要碰这孩子,也不要碰现在的我。”
  他笑着,很轻柔的嘱咐:“婉婉,记得,如果哪根手指碰到了,你就切掉那根。”
  清婉恭敬垂头。“是”
  他随手将马的缰绳交给老四,落了男子半步,似乎根本没被刚刚的话影响,笑道“老师怎么忽然过来了。”
  “我来看戏啊。”男子道:“霜降当天,京城有一出三千年来,最好看的戏。”
  清婉不敢多言,只微笑:“祝老师看的开心。”
  永济渠旁,倌倌不欲与叶酌多说,故技重施,抓着叶酌的领子就往宜春殿走。
  叶酌给他扯的一个踉跄,赶紧护住岌岌可危的衣服,连声道:“放手放手,我自己走。”
  待倌倌放了手,叶酌垂死挣扎:“不是,倌倌,人间无数,我的春雪大公子,你爹要给你跪下了,你真要回去啊?”
  倌倌点头:“嗯。”
  叶酌心理把这个不肖子孙骂了八百遍,面上强颜欢笑:“问题是,你真的知道在青楼里被拍卖有什么后果吗?会有各种肥头大耳,乱七八糟的人压着你这样那样的噢。”
  倌倌停下脚步,目光清澈的回望:“压着这样那样?这样那样是哪样?”
  仙君好险没给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破罐破摔,探手入怀,心道:“算了,反正我还能画符,大不了一道昏睡符打过去……”
  叶酌的手微微颤抖。
  ——那盒胭脂,没了。
  想来是倌倌提他的时候过于暴力,衣衫又是裂开的,加上水流的冲击,不晓得从何处滑了下去。
  塔灵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忧心忡忡:“仙君,跑是跑不了,要不我们弄个兵器,你把恩客带房里以后打昏他?”
  叶酌僵着一张脸:“这个时候,能搞到什么兵器?”
  塔灵心虚的指了指旁边的面馆:“……那啥,擀,擀面杖。”
  叶酌:“……”
  这个时候,倌倌在前面横插了一句:“哦,险些忘了,清婉说宜春殿是皇家教坊,拍卖是固定流程,他不好干预,但是你不必担心,他会斥巨资把我们买下来的。”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叶酌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要沦落到抱权贵大腿以保全贞操的境地,当下抖着一张脸,平平道:“噢,那我还真是谢谢他啊。”
  他们两人回到宜春殿的时候,老鸨已经望眼欲穿。
  春雪和崇宁都是少有的好货色,其中春雪长相清艳,似明山新雪,崇宁秋水为神玉做骨中还加了点舌绽莲花,定能哄的恩客连开笑口,她早早搭好了歌台,就等两位公子回来洗漱,然后为宜春殿的建设添砖加瓦,贡献出应有的力量。
  当叶酌在一种丫鬟的环绕下系上雪白的衣带,甚至有人替他描画眉目,点上口脂的时候,叶酌全身都写着拒绝。
  老鸨还真信了他的鬼话,有意把他往清高的,冷的方向打扮,不但衣服是雪白的,甚至还在他坐的位置前设置了白纱屏风,以达到影影绰绰,仙气飘渺的效果。
  叶酌扯了扯腰上悬挂的羊脂玉禁步,问塔灵:“你知道我上次这样打扮,是什么时候吗?”
  塔灵呐呐:“什么时候?”
  叶酌冷笑一声:“三千年前三境大比,我主持九州换榜仪式的时候。”
  塔灵:“……”
  他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物是人非事事休,仙君节哀顺变。”
  莫约到了戌时,华灯初上,整条街都是融融火光的时候,客人们相继落坐,有钱有势的去二楼雅间,没钱的往一楼大厅吃个零嘴,宜春殿便真正热闹起来了。叶酌还在宾客中看见了几个画舫上见过的熟面孔,譬如那位小王公子,隔着屏风对叶酌露出了憨厚的微笑。
  叶酌问塔灵:“清婉在二楼哪个殿?”
  还没等塔灵飘回来,倒是有添茶水的丫头来给叶酌报信:“公子,济王刚刚到,在含情殿。”
  叶酌问她:“你们的客人如何报价?”
  侍女道”每个雅间都有仙童,客人赏金银锭子给仙童,银锭一块代表出价十两,金锭一块百两,仙童再下楼唱号。”
  京城纨绔果然财大气粗,百十两银子已经够五口之家数年无忧无虑,在这里,却不过是一夜的价格。
  恰逢此时,塔灵忧心忡忡的飘了回来,他叹气:“仙君,我看清婉悬。”
  “二楼除了一间带禁制的屋我没进去,其他看着都比清婉有钱。”
  然而第一场的倌倌走的相安无事,清婉起手三百两,势在必得,全场再无一人唱价,叶酌稍稍舒了一口气。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叶酌这一场,还真就出了幺蛾子。
  叶酌扶着额头,点了点下面的仙童,问:“这个出价五百的是谁?”
  塔灵欲言又止:“那位王公子。”
  而二楼,清婉已经要和王公子吵起来了,他一个闲散王爷,身上现银就那么一点点,哪里经得起这样耗,劝道:“听哥哥我一句劝,这人你真的动不了,卖我个面子。”
  王公子家有实权,清婉则是个无权无是的闲人,平常看着王爷的身份给清婉些面子,真到了起冲突的地步,还真不怕他,当即脸红脖子粗,质问道:“你已经拍了一个,莫不是要坐享齐人之福?你这样对得起崇宁吗?”
  清婉:“?”
  他一时给震的浑身发麻,怎么想怎么古怪,默然无语良久,憋出来一句:“要你管?”
  王公子拍案而起:“救命恩人,我当然要管,你有那么多情人,难道让你拍了去,进济王府这个火坑吗?”
  清婉莫名其妙:“不是,我什么时候说他要进济王府……”
  “好啊!”王公子更气了,“你这个人渣,居然连名分都不给!”
  清婉“???”
  他额头青筋暴跳,谈无可谈,勉强压下了搞死他的冲动,一甩袖子回了自己的雅间,不一会儿,下头花童唱价:“含情殿,五百四十五两。”
  ——第一个带个位数的报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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