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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铺打工那些事儿 番外篇——by甜滋滋的草莓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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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意马上答道:“进厕所后,你说害怕,想让我和你聊天,你问我,是不是真的很喜欢老板,你还说,其实比起老板,你更在意的是卿先生……”
  夏婉儿:“……”
  薄司托腮,认真思考:“那就不是小鬼化为的夏婉儿了,这应该是真人才对啊……”
  卿桑表示这段对话他没有办法接。
  只是那双温润的眼角,多了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夏婉儿抱着头抓狂:“我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些!那一定不是我!不可能是我!”
  薄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我们都希望那不是你,如果真的是你,那顾意的所见所闻,很有可能是一次警示。”
  夏婉儿呆了:“什么警示?”
  没等薄司回答,卿桑的眸光便沉了下去:“你是说,婉儿可能会遇到危险?”
  “我说了,这里的一切都是很邪门的,连空气中的味道都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薄司低头看了看手表,说:“还有几个小时才天亮,咱们休息一会儿吧,不过,不能分开睡了,为了安全,我们得一起。”
  “好啊好啊!”
  夏婉儿被刚才的话吓得够呛,现在让她一个人睡,她也不敢了。
  顾意还沉浸在刚才骇人的画面里,即使进了屋躺下,一闭眼,他仿佛还能闻到空中飘来的血腥味,那么浓烈,刺鼻,好像能钻进人的皮肤。
  他们并没有睡在一起,卿桑和夏婉儿靠在一角,他和薄司睡在一处,各自寻找着最舒适的方向和姿势,房间的窗户因为年久失修而变得摇摇欲坠,四处漏风,晃晃荡荡的,吱呀吱呀,吵得人心烦气躁。
  房间外,几粒星子悬在乌云浓重的夜空,那清冷的星光投在满是灰尘的院子里,倒是给这破败的小屋添了几分诗意,水井里的水还没有干,边缘微微地闪着光,有些寒气从井底升腾而起,像是一团缥缈的雾,悠然神秘,整个小屋都是凉凉的,凉凉的水井,凉凉的星光。
  经历了刚才的事,顾意原以为他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但说来也怪,躺在薄司身旁,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雪茄味,一会儿顾意便感到一阵困意,他的眼皮又重了。
  恍惚间,顾意听到房间外传来一个女人唱戏的声音。
  是的,唱戏。
  顾意不懂戏曲,只听得出那声音咿咿呀呀的,既动人,又悲伤。
  谁这么晚了会在房间外面唱戏?这屋子不是早就被遗弃了吗?
  顾意心中好奇,一时困意也烟消云散了,他坐起来,动作很轻,怕惊醒了薄司,他踩着夜晚湿润的地面一个人来到了院子,他吃惊地发现,此时的院子,除了那口结满了蛛网的水井,不知何时还搭上了一个小小的戏台子,台下没有观众,台上也只有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人,她孤孤寂寂,身影成双,一头长发如瀑垂下,风吹来,那瀑布便微微荡漾,正好遮住了女人的面容。
  是她。
  晚上出现在车窗上的女人。
  顾意记得她的大红嫁衣,红衣艳丽似血,长发泼墨般动人。
  他又看到她了,可是,为什么?
  她为什么总是找上自己,她作为鬼魂,如此留恋人间,是也有什么执念没有完成吗?
  她在戏台上唱戏,顾意虽听不清歌词,但大概明白,她唱的是一个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她身上的嫁衣,也是为了这个故事而穿的戏服,唱到动情处,她轻拂红袖,转身那一回眸,眼泪落下,看得顾意心惊。
  这眼泪和夜晚初次见她时流的血泪相同,带给顾意的震撼是巨大的,他无法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悲伤,好像只是看着她落泪,就觉得心痛得快要窒息了。
  很痛很痛。
  然后,戏台上狂风大作,红衣女子的每一根长发都飞舞了起来,顾意想要上前,却在这时,戏台消失了。
  一切光芒都熄灭了。
  整个世界成了漆黑一片。
  天与地再也没有边界,顾意整个人站在虚空之中,幽幽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和他最初做梦时一样,那个声音不断地喊着,救命,救命……
  我在这……
  我在这里……
  快点……
  快点来救我……
  快点!
  顾意的左眼猛然剧烈疼痛!
  他低喊一声,捂住眼睛!
  就在这时,他深深呼吸,蓦地睁开了眼睛!
  “小子,小子,又做噩梦了?”
  薄司轻轻地拍打着他苍白的脸颊。
  顾意额头出了汗,他定了定神,才看清他还在房间里,根本没有出去。
  所以刚才的,也是梦了?
  顾意微微松了口气。
  他的左眼还残留着痛楚,身体因为疲惫,一时还无法动弹,他陷在噩梦中迟迟未醒时,薄司有些担心他,把他的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直到顾意睁眼,薄司才终于放下了心。
  顾意抬眸,看着他,声线沙哑无比:“老板,我的眼睛又在疼了。”
  薄司黑眸深邃,伸手轻轻撑开他左眼的眼皮,认真地观察着:“我看看你的眼睛好全了没,上次被你自己剜出来,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了。”
  “不是后遗症。”
  顾意低声说,“每次我的眼睛疼,都是它在警示着我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或者是,我接触到的东西,背后有什么悲伤的故事,老板,这个屋子,也许真的有什么……”
  薄司浅浅一笑,安慰他道:“我知道,每件事物背后都有它的故事,但是我们来这,也有我们的目的,你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那是你和它们的缘分,也许它们是需要你的帮助,来为它们解开这一个个故事,你不觉得,这也是你的责任吗,因为你有这只眼睛。”
  闻言,顾意有些苦涩地道:“可是我的眼睛只看得到过去,却看不到未来。”
  “有时候,能看见未来并不是一件好事。”
  薄司说道,“如果给你能看见未来的眼睛,说不定你会发现,人啊,有时候还是活得糊涂一点比较好,当你知道自己的结局,你现在还会快乐吗?”
  “希望等咱们天亮离开这里,我就能摆脱这里的梦魇了。”
  “这里确实有些古怪,你一直做噩梦,要不天亮前就别睡了,躺一会儿,我陪你说话。”
  “老板。”
  顾意突然歪着脑袋看他,满脸都写着疑惑。
  薄司被那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怎么了?”
  “我就是突然觉得,你怎么比以前温柔了那么多,脾气太好我似乎有些不太习惯……”
  “臭小子!”
  薄司一个爆栗狠狠砸在他的头上,痛得顾意怀疑人生,表示刚刚那句话他必须收回……
  薄司凶凶地瞪着他,居高临下,说:“你果然是个受虐属性,给你点阳光你还嫌弃起来了,行,以后大爷不管你了,你爱睡多久睡多久吧!”
  顾意:“那个,老板,我错了……”


第86章 不幸
  闲聊中,顾意精神放松不少。
  这一路,他总有不好的预感,心中被阴霾笼罩,以至于呼吸都不畅快,此刻躺在薄司膝盖,终于觉得,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他们都有能力解决。
  这是薄司对他的影响力,只要他在身边,他就会莫名其妙觉得安心。
  外面的天快要亮了,顾意隐约听见有公鸡打鸣的声音,也许前方就是无名村,他们离得很近了。
  院子里的阴郁渐渐散去,清晨第一缕阳光投在这破败不堪的小屋。
  这样的环境,卿桑和夏婉儿也睡得很浅,有一丝响动,他们便醒了,卿桑拍拍灰尘整整衣角站起来,他正想朝顾意这边走,忽然,他的视线被房间一角所吸引。
  角落里堆满了长虫的柴木,丝丝缕缕的蛛网粘满灰尘没有一点光泽,若不是那露在外的一片衣角,估计没有人会想到这里面可能藏了个人。
  卿桑发现时眼中充满惊讶,他把大家喊过来,自己率先弯腰掀开了那堆厚厚的柴木。
  因为他的动作,灰尘扬起,十分浓郁,夏婉儿赶紧捂住口鼻,但还是有些来不及地咳嗽起来。
  柴木掀开了,里面的一幕令所有人吃惊。
  那是个年轻的女子蜷缩在角落里,她怀里搂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也许因为饥饿,两个人都瘦得可怕,女子和少年的脸均是苍白的,甚至感觉不到一丝气息,仿佛他们已经死了。
  两人脸上,手上,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满是伤痕,有些是抓的,有些是打的,新伤添旧伤,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血肉模糊,看得人心中难受,不知如何面对。
  女子虽然闭着眼,没有一丝生气,可她的手一直牢牢抱着怀中的少年,把他护在自己身上最柔软的地方。
  “他们是难民吗?”夏婉儿问。
  卿桑摇头,说:“这一带哪有难民,无名村在卿家的带领下,一直生活得还算富裕。”
  “看他们的衣着也不像难民,应该是遇到什么事,在这晕倒了吧?”
  薄司走到两人面前,伸手触碰他们的皮肤,“只是饿晕了,还有一口气。”
  顾意问:“能让他们醒过来吗?”
  薄司看了顾意一眼,笑了笑,说:“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他们饿了,醒来首先得吃饭。”
  卿桑转头:“婉儿,面包。”
  “马上!”
  夏婉儿打开包包,把所有面包都取了出来。
  薄司在二人眉间轻点,因为不知名的力量,又仿佛有股清泉渐渐涌进体内,女子和少年缓缓苏醒。
  睁眼时他们才看清,这是一个眉眼秀丽的女子,她眼眸清澈,如流动的湖水,长发柔顺,惹人怜爱。
  只是她太瘦,瘦得连衣裳也撑不起来,而这时,在她怀中的少年微微张嘴,颇为虚弱地喊了一声:“姐姐……”
  少年的眉宇跟年轻的女子有几分相似,长得也十分好看,看得出,他们是亲姐弟,不知为何两人晕倒在这小屋之中,如果他们没有发现,那迎接这对姐弟的估计只有死亡这一个下场。
  卿桑见姐弟醒了,忙把手中的面包递给他们,姐姐抬头看着他,起先有些犹豫,后来饥饿战胜了理智,终是把面包接了过来,一边自己大口狼吞虎咽着,一边把剩下的面包塞进少年的嘴里,含糊地说:“快吃,小言,快吃……”
  卿桑怕他们噎着,又开了一瓶矿泉水,等这对姐弟吃饱喝足,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外面的天愈发亮了。
  他们围坐在破旧的小房间之中,姐弟知道卿桑等人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姐姐千恩万谢后,也开始卸下了防备,她做了自我介绍,她叫靳悦,她的弟弟叫靳言。
  “我们是生活在无名村里的,可最近,村里出了一些事,让我们不得不离开,没想到,还没走多远呢,我和弟弟就……”
  “你们也是无意中到这小屋里休息的吗?”夏婉儿问道。
  靳悦点头:“是的,我们想着好歹是个遮风避雨之处,就进来了。”
  薄司看着他俩:“那你们在这有没有遇到什么怪异的事情?”
  靳悦想了想,说:“没有,我和小言到这时已经筋疲力尽,没有心思再关注别的了,后来,我们食物不够,就晕过去了。”
  “无名村出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要逃跑?”卿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们逃跑家人知道吗?如果要离开,为什么不准备足够的食物?这里离无名村又不远,你们到这就不行了,那以后的路怎么办?你们想过吗?”
  大概卿桑的话问到了点子上,靳悦突然低声地哭了起来,靳言见姐姐哭了,忍不住伸手替她抹泪,他看看靳悦,又看看卿桑,小声说:“我和姐姐是彼此唯一的家人。”
  卿桑怔了怔:“什么?”
  “我们的父母都死了。”
  靳言面无表情:“都是被我害死的。”
  “小言!”
  靳悦惊呼一声,她捂住靳言的嘴,哭得泪水涟涟,眼里又心痛又惊恐,“不要胡说,怎么可能是你害死的!”
  说着,她有些抱歉地朝卿桑和薄司笑笑,红肿着眼:“对不起,我弟弟他乱说话,我们的父母失踪了,可能也并没有死,可是小言却觉得,一切都是他的错。”
  “失踪了?”
  薄司似乎对这两个字十分敏感,他问:“无名村里也有人失踪吗?”
  “有,而且失踪了很多人。”靳言回答,“你们要去无名村吗?你们如果去,也会失踪的。”
  说着,靳言用一种难以形容,空洞却又复杂的,充满了丝丝警告的眼神看向夏婉儿,少年的薄唇一张一合,每个字在顾意听来都是心惊肉跳:“这位姐姐最好还是不要去无名村吧,你如果去了,可能会……”
  死。
  靳言最后那个字用了轻声,很轻很轻,可是看他的口型,大家也都猜到了。
  夏婉儿倒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一个劲儿笑着说,怎么可能嘛,一个小男孩就会危言耸听,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死,我命大着呢,哈哈哈……
  可是顾意想到夜里的梦境,不,那种真实根本不像梦境,他想到厕所里鲜红腥臭的血液,就没办法说服自己冷静,他很害怕,同时也很讶异,为什么这个叫靳言的小男孩能猜出夏婉儿潜藏着的危险呢?
  靳言说夏婉儿会死,靳悦异常悲愤,仿佛靳言常常这样指点他人的命运,而这些命运又时常成真,靳悦是拿他没有办法了,想打,这又是自己唯一的弟弟,是她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她下不了手,只能抱着靳言哭:“爸妈给你取名靳言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到处乱说话!如果你不乱说,我们可能还在村子里生活,就不会沦落到必须离开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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