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辣鸡想吓我——by南木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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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捡起被秦坤用完就丢的剪刀,走到前来。
居高临下对着人头:“你别怪我。”
人头看着她又看着她身后看好戏的白言跟秦坤。
哪里还有什么不懂。
定是他们串通起来作了弊!
但是为什么呢?
管家觉得很冤啊!
我们无冤无仇,你杀我做什么?!况且你杀完我,还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马尾辫却笑了笑:“你不死,我就不会自由!”
说到自由二字,她面容有了一丝扭曲。
说完,她抬手将酒杯从管家嘴里抽出。
管家呸呸两声把花吐掉:“你杀了我,主人不会放过你的!”他已不复当时的绅士风度,“还有你们,也回被我们玫瑰庄园追杀!”看向白言他们。
白言朝他,无所谓的一摊手:“我好怕怕哦。”
游戏却没有再给他什么“不准攻击npc”的黄牌警告了。
毕竟都把npc头都给砍了下来,还有什么能算的上攻击了呢?
秦坤面容一丝没变,也不知游戏有跟他说了什么。
马尾辫视线从画面的角落收回:“你以为,我会怕吗?”
说着,手下一狠,将大剪刀从他的天灵盖,直直插了下去!
管家一声惨叫,口中恶言不断。
马尾辫面色不变,两只手扶着剪刀,转了半圈,在他的脑子里,搅了搅。
管家立时不说话了,嘴巴半张着卡在那,像极了被扒掉电的机器。
而一旁倒在地上的尸体,陡然抽搐了下,也跟着不动了。
“这样就死了?”白言好奇地想上前了两步。
秦坤见滴下的红白之物四溅,一把拉住了他。
白言便不动了。
马尾辫回头看他,又看了眼秦坤。突然一笑,将剪刀拔出,赤手从头顶的伤口伸了进去,搅了搅,发出粘腻的水声。
顷刻,马尾辫从中取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甩了甩手,东西露出本来的面目。
一块结石一般的东西,已经碎了。
被她的手一碾,稀碎。
白言皱了下眉:“这是什么?”
谢谢,有恶心到。
“不知道。”马尾辫摇头,她将这玩意放到桌上:“不过只要这东西碎了,他们就死了。”
白言:“也包括你?”
马尾辫又摇了下头,带着几分苦涩一笑:“我……还勉强算是个人吧。”
她抬眼催他们:“时间不早了,快点完成任务。”
白言:“这么急?”
马尾辫想了想:“你们想跟我多聊一聊,也可以。”
秦坤握了握白言的手:“他死了,你们都会死?”示意地看向管家的头。
马尾辫摇头:“不是死,只是自由。”顿了顿,“我们获得了死亡的自由。”
说着,用另一只手又拿出两张车票,
——也不知她怎么这么多。
也放在了桌上。
“动手吧。”
白言一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积极找死的。”
第二个任务,
不是杀死管家,而是杀了马尾辫。
而发出任务的,正是马尾辫。
但依她所说,管家不死,她也没法死。
只有管家死了,庄园中的这些仆人们,才拥有死去的权利。
白言看向秦坤:“你不去看看你的熟人吗?”
他之前脸色那么差,应该是在庄园的那些仆人们中,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面孔。
秦坤先是一愣,继而点头:“我过去一下,等我。”
白言点头。
他抱了下白言,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白言看着他走远,背影消失在了视野后,身后的马尾辫才开口:“你想做什么?”
他这才转头,面上带了点笑意,眼中神色不明:“慌什么?”
“做个交易。”
……
雾气笼罩着车身,只留下一个车门。
白言站在车门前,看着从一片玫瑰花海外走来的男人。
随着靠近,一股强烈的铁锈味,压住了铺天盖地的玫瑰香。
白言看着他,又看了眼远处的庄园:“都处理完了?”
“嗯。”
第124章
二人一同上车。
白光一闪间, 白言已经站在了车厢上, 他低头看着手上的“15”,叹了口气。
径自拉开了通往“16”的连接门。
16号车厢中,正歇着一个男人, 四仰八叉地瘫在车座上,尽情享受着这段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
看的出他在刚刚的任务中, 使了不少力。
梅干菜似的衣服被撕成一条一条的, 还能从这造型独特的裤裙中, 瞥见他红色的底裤风光。
这人正是那个本来抽到了最难的任务却被白言他们夺走的幸运蛋。
跟最难任务擦肩而过后,居然还能拿到这说不定是最后一节的车厢票。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美的慌, 就差哼个小曲来赞扬自己的幸运了。
白言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深沉而危险。
男人听着声,回头看去。
那大爷般的姿态瞬时收了起来。
看了看白言,又看了看门, 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问号。
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从别的车厢跑过来!
这他妈怎么来的。难道那扇门,叫做后门?
他虽然看不懂来自非酋的深沉目光,却能感受到其中的危险。
秒调整了自己的坐姿, 正襟危坐着给自己的红内裤保存了最后一丝尊严。
“你……”
白言显然对他的内裤颜色不感兴趣, 十分珍惜时间的递出手中卡片:“交换吗?”
卡片上的“15”,十分醒目。
男人:“???”
还有这种操作?
“不换!”男人果断拒绝。
这是他凭自身实力拿到的,凭什么换!
一分钟后, 他凭实力拿到了那张“15”的车票。一言不发的去了他该去的位置。
白言则继续向后。
在他想要拉开通往第“17”号车厢的门时。
游戏才像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声:
【本节车厢已是最后一节车厢, 其后车厢不予开放。】
白言一挑眉, 手却没有从门把手上放开, 依旧试着将它拉开。
手上的劲不大,像是故意磨着谁一般,可怜的门被他拉的咯吱咯吱响。
游戏终于忍无可忍:
【玩家白言已处于最后一节车厢,禁止向后面移动!】
得到游戏承认自己是最后一节车厢的主人,白言才停下自己作怪的手,
面上连伪装一下都不敷衍,心安理得的坐在了车位上,等待游戏开始。
游戏:……
游戏很快开始。
第一扇门打开。
陈姵正处于第二列车厢中,她在看到自己的车票上的数字“2”时简直欣喜若狂,觉得自己撞了大运了。
自己在庄园中的那个任务,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没有什么大的危险,收获却是十分丰厚。
要不是那个管家从发布任务之后便不见了的话,她还以为自己是被看上了,要演一出霸道管家俏玩家呢。
——虽然前面还有个“1”,但车厢内有没有人还是另一回事。
为了验证这一想法,陈姵还猥琐的贴在了车厢之间的门上,听着那边的动静。
——毫无动静!
ok,稳了。
于是在之后的时间里,她一直在思考着,自己该比划个什么样的题目,才能让最后的傻蛋对答案一目了然呢?
因为拿到车票前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能得到它,于是根本没跟任何玩家通过气。
可是就这么让机会溜走她也不甘心。
这可太为难她的头发了。
一直到游戏开始还没有想好。
【第三轮游戏开始!】
等了一会,游戏却毫无声响。
这一轮居然没有限制?
陈姵一愣,草,她是什么天选之子?
但她呆愣着那点欣喜的滋味都还没从心里蔓延出来,
下一秒,只见连接着一号车厢的门,打开了。
陈姵:“???”
人还没看清,就闻见因开门的动作卷来的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陈姵立时清醒,并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神情复杂地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男人。
被管家带去进行最难的任务中的一个人。
那边,门一开,秦坤便看到了传送者,双目圆瞪看到他像是活见鬼一般,表情失落而复杂。就像用眼睛告诉他:终究还是错付了!
他一眼扫过,简单又不失礼貌的点了下头。
随即珍惜时间地抬手,在胸前画了个圆。
再对她比了个“ok”。
陈姵:“……”
她还沉浸在自己美梦破碎的惨淡中,眼大无光地见秦坤的动作这么简单又毫无头绪,心中不由提起小心思。
若是她故意传错?
她想法只是在心中转过一圈。
第一车厢的那男人陡然看她一眼。
眼神纯粹又锐利,不带一丝煞气,却像是看穿了她一般。
陈姵心中一咯噔,避开目光,转身跑向另一边,装作想要抓紧时间快速传递的样子。
心中却想法不断:
看这人气定神闲的样子,难不成跟他一起的另一个男生,此时就在最后一节车厢?
这么巧吗?一个任务包揽了第一个跟最后一个车厢的车票?
可是又忌惮于这人完成最难的任务的实力,和这一身血腥。
那点子使小动作的心理在心中不断拉扯。
直到连接下一个车厢的门打开。
陈姵终究还是一咬牙:传送的这些人中,谁也不知道谁有没有心怀鬼胎,她传对的过去,说不定下个就故意传错呢。
最后那个男人,也不一定就能猜得出来。
心中开解了自己一番,她崩着脸,朝下一位传送者,比了个赞。
传送者:“???”
这位一脸认真,看上去像是想要认真猜的,对着陈姵的大拇指使劲看,甚至眼睛逐渐斗鸡。
陈姵:“……”
感到不适。
好在没盯太久,传送者像是猜到了一般,一脸恍然大悟地对着陈姵再次比出了一个“ok”。
陈姵:“???”
你猜出什么了?!
没等她再动作,
下一秒,门在她面前无情关上。
陈姵:“……”
她在门那站了会,移开了脚步,忐忑地坐在了,离一号车厢最远的那个座位上。
心中不断滚屏:等会回答错误后再次下车,如果又是个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的小副本该怎么办?一号车厢按个看上去就不好惹的男人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她???
想着想着,腿脚就不受控的开始踩缝纫机,牙齿开始咬着自己的指甲,发出轻微“咔擦”声。
在“咔擦”声中,第一车厢一直毫无动静。
直到游戏声响起。
她惊得一下把自己指甲咬崩了,逸出一声惨叫。
【本轮游戏传送者回答正确】
陈姵:卧槽???
这都能猜出来???
【本次列车即将靠站,请第一节 车厢与最后一节车厢的乘客尽快下车。注意携带好您的随身行李,祝您本次列车出行愉快。】
陈姵:……
哪有下车了才祝人家出行愉快的。
正想着,只听列车发出了一声“滴——”的声音。
惯性使她屁股挪了两个位置。但她却顾不上了,抬头看向了车厢上的画。
——她已经知道了画中反应着外面的场景。
刚刚游戏声并没有提到,陈姵想看看,二人的目的地是哪里。
车厢上的画,却是一片黑色。
陈姵好奇的盯着画,盯久了,却发现画上出现了些许混沌的轮廓。
这是什么地方?
她起身,凑近了去看。
这一大片的黑色像是小孩信手图的,不均匀的分布,有深有浅。
像是什么可怖的花纹。
混乱、又毫无逻辑。
看的久了,仿佛自己眼睛都出了问题。
陈姵没盯出来是个什么东西,便用力眨了眨眼,想要后退。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刚刚看的太入神,脸都要贴在了画上。
退开后她捏了捏山根,转眼想听听一号车厢的动静。
却在印在门上的视觉残留中,看到了一双眼睛!
眼睛出奇的大,没有睫毛跟眼白。不管她视线移向哪里,都能在视野中看到这双眼,正狠狠地盯着她看!
陈姵一愣,反应过来后瞬时只觉手脚冰凉,背后浸出一层冷汗。
她缓缓转身看向那张混乱黑暗的画,眼前的视觉残留瞬间刻在了画上。
原来刚刚在她看着画的时候,眼睛的主人,也正在画里凝视着她!
在陈姵惊恐的神色中,只见画上眼下的线条缓缓扭曲。
它笑了。
.
脑海中响起【马戏团,到了。】的时候,白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假如游戏中不止一家马戏团,那要怎么办?火车会选择哪一家?
不管选择哪一家都挺得罪人的吧。
而且他们要怎么进去马戏团,以什么身份?
他早就跟秦坤商量好了,这一轮的答案,就是【马戏团】。可是传完了他才想到这个问题。秦坤显然也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