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辣鸡想吓我——by南木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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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它这是什么意思?
没问出口就看到白言从他身边走过,跟着两头怪往前走。
“?”李浩仁连忙跟上。
两头怪见他们跟上了,一颗头便转了过去,看向前方。
操。
李浩仁在心中暗道,这是要帮他们带路?
不会把他们带到屠宰场吧!
他想要跟白言通通气,讲讲话,可白言理都不理他,又高又冷。
这条甬道十分逼仄,只有两米高,一抬手就能碰到头顶,砖石与砖石搭建的缝隙中还时不时滴下水珠。
右边是同样的砖石搭建的墙,左边则是他们的笼子了。只是被黑布罩着,看不大清。
脚下地板像是水泥混着泥巴,一脚踩下去软中带硬,还十分黏脚。
白言目光闪了闪,这种路上,想悄无声息,是不可能的。
每隔两米,就有一盏镶在天花板里的灯,透着昏暗的光。
光线时明时暗。
而他们走了约三十米,面前出现了一堵墙,墙的两旁,是两条分叉的路。
两头怪顿都没打,径直走向右边。
李浩仁走着走着,开始恍惚,如果是在进这个副本前跟他说,他进来之后会在一条时不时传来水滴声刺激你的神经的甬道上,身后是一具尸体,由前方是一个刚刚才吃了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又会饿的怪物带路,通向他也不知道会去哪,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的目的地。
他可能会直接放弃这次的副本,并觉得对方在说笑。
因为这时候,他肯定已经晕了。
而现在,梦想照进现实。
他居然没有晕!
也不需要掐着自己的人中走路!
简直是奇迹啊!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身边的,这个叫白言的青年。
李浩仁又偷偷扫了白言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个人刚刚才在他面前间接杀死另一个玩家,但是他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还有种诡异的安全感。
李浩仁默默垂泪,看来自己终于还是,变态了。
“我们要去哪里?”虽然白言应该也不知道,但是这条路实在是太煎熬了,他还是忍不住讲话。
话刚一说出口,前面那个脑袋就将视线移到了他身上。
白言看了他一眼,眼中饱含着“这个人怎么会问我,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的情感,
想了想,礼貌回答:“可能是去找死吧。”
李浩仁:“……”
认真的吗?
他配合的哈哈干笑了两声。
这个白哥居然还会开玩笑。
笑着笑着,他突然就抽泣了一声。
白言:“?”
他惊奇地看过去,就看李浩仁还在笑,而一滴眼泪正从他的眼角流下。
还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白言:“……”
你不是姓李,是姓林吧?
他刚刚还真不是故意吓这位李妹妹的。
之前白面具们说的话中,什么五天后有表演,让他们练习之类的。
看他们那时候的眼神以及游戏的尿性,说是训练,不就是“送死”吗。
他想了想,安慰:“也不用这么害怕,才第一天而已。”
白言本意是游戏会让玩家们认识认识这个副本,一开始不会设那么难的送命题的。
谁知李浩仁想到他进来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差点哭的更大声。
第一天就经历了这种事,那之后他不得交代在这?
但迎着白言那“这种难度不值一提”的眼神,勉强配合着演出:“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白言探究的看着他。
李浩仁:“我这是喜极而泣。”
白言:“……”
再一处转角。
走过后视野陡然开阔!
前方一片开阔的圆形广场,顶上是个极为亮眼的白灯。
广场四周,与他们这处相同的好似山洞似的入口还有好几个,粗粗一数,约6个。
数不清晰,因为广场之上有许多的道具挡着。
有些白言眼熟,像是圆形火圈、或者从高处垂下来的绳索等。
还有一些就看上去很是陌生了。
比如铺在地上的一块铁板,上面一根一根的尖刺突出;
比如吊在半空中像是秋千一样的东西,组成的材料却不是绳索,而是互相缠绕捆绑在一起的玫瑰花茎。
身旁的李浩仁倒吸一口冷气。
白言目光在这些奇形怪状、不像是道具反而像是刑具的东西上一扫而过,视线流连在了每个出口处站的人身上。
出口外都有一层铁门,上面的铁杆与他们之前的呆着的那个牢笼的材料有些相似。
而每扇铁门的后面,都站着好几个人,神情或害怕或兴味或冷漠地在广场上扫来扫去。
而每扇门后面,都站着一个白面具。
——除了他们这一扇。
两头怪的头趴在了铁门上,像是想从两根铁杆之间挤过去。
不过缝隙显然比他的头小多了。
他们这的异状很快被种广场中站着的白面具看到。
有一个走了过来,盯着两头怪看了看。
他们跟玩家打量怪物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这些白面具看着怪物时,看不到美丑,只有冷漠的打量,像是在评估商品。
也正是这一点,同样带着白面具,但谁是玩家谁是npc一目了然。
接着白面具的视线转往白言他们这,问:“带你们过来的人呢?”
音调阴冷又干涩,声音像是被声带磨出来的一般。
“谁?”白言一脸困惑的反问。
白面具盯着他,又看了看糊的一脸血的两头怪。
李浩仁:“……”
他在背后悄悄握紧了武器,生怕这面具男在线发难。
谁知白面具看了之后,突然一笑,转身走了。
李浩仁:“?”
白面具走远之后,他才小心翼翼问:“他笑什么。”
这里的人怎么都阴阳怪气的。
下一刻,面前的铁门突然发出一声动静。
开了!
第127章
一直站在门口张望的两头怪却没动。
它看着对这里很熟, 不像是第一次来了。
但是这里的气味好似让它十分不适, 两头怪往旁边移了移,站在角落。
一颗头转过来看向白言他们。
李浩仁:“?”
这是在干嘛?
他们有规矩要礼让人类吗?
白言鼻尖动了动。
两头怪避开来,它身上的血腥味离得远了之后。
白言闻到了点腥味,味道很淡, 但是萦绕在鼻尖。
像是长年累月后, 已经清扫不下的痕迹。
其他洞口的人都被白面具领着走了出来。
不出意外的, 玩家应该都在这了。
他们这个洞口没有白面具, 没人催,到现在一个都没有动,难免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有正站在广场里的白面具看到了,拿着棍棒往这边走来。
李浩仁一缩,那个棍棒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连两头怪都会怕,他自然也不敢去领教领教这玩意的功用。
同时还在心里后悔,要是那时候两头怪将那棍棒丢出来的时候, 他能把它藏起来就好了。
此时没了后悔的时间,他也不敢去催另外两位。
便牙一咬眼一闭,就要跨出那勇敢的一步。
没等他英勇, 白言便先一步出去了。
在他身后,两头怪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 亦步亦趋的跟着。
李浩仁反而落在了最后。
李浩仁:“……”
看你这腿又细又长, 也不像狗腿啊。
白言却不是看到那白面具走出来的, 而是他在刚刚从一个山洞走出来的两个玩家里, 看到了秦坤。
秦坤穿着一身黑色,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来,但是裸露在外的手臂,部分脖颈上,都看到了血迹。
比这边两头怪身上的血迹还要多些。
就像是有人拿着水管装着血往他身上冲了一遍。
他身旁的白面具跟另一个玩家,都离着他远远地。
神色中带着点惊慌。
白言看了圈,每个山洞中,都有一到两头不似人的怪物。只有他们那里没有。
他大概是知道秦坤身上这血是怎么来的了。
秦坤站在广场上后,一直在广场众人身上扫视,直到看到了白言,才微微一顿,没做其他的动作,收回了目光。
白言低头笑了笑。
笑完就见李浩仁在旁边一脸惊悚的盯着他。
白言一挑眉,露出“有事吗”的神色。
李浩仁头摇的如同拨浪鼓。
中间站着的一个白面具突然大喝了一声,其他山洞中的白面具便抄起了棍棒,将他们这些人,赶到了一块。
场面如同赶羊。
白言他们这边的白面具缺席,于是慢了一步。
在众人的眼神中,从容的走了过去。
中间的那个白面具看上去就是他们的头了,此时一个箭步,顺着道具嗒嗒两下跳到了其中一个蒙着黑布的四四方方的东西上面。
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目光挑剔又得意,审视地在下面这群人怪之间巡视。
像是要用眼睛给他们称出个几斤几两的钱来。
是之前来到白言他们牢笼中对着他们说“胚胎”的那个人。
先前没仔细看,这人居然也穿着西装,还打着领带。
李浩仁默默把自己往白言身后一藏,迅速又隐蔽地摘掉了自己的领带。
他是觉得没什么,但上面站着的白面具男,看上去就不像是个跟他一样大度的人。
特别是他自认自己穿着,要比对方穿着好看点的时候。
又一个白面具站到了他的下首,对着他献媚:“都在这里了。”
西装男背着手,缓缓点了点头:“就这些?”
他语气中带着点不满:“这批成色不行啊!麻烦……”
下首的白面具赔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本子,在记着什么:“看上去比上一批好了,都是胚胎,能差多少。”
站在白言身旁的一个白面具突然开口搭话:“对啊这些人都是胚胎,说不定训练训练就好了呢。”
场面瞬时一静。
没人再说话。
白面具们也都转头看向了他,不同于玩家,他们的眼神中都透露着些许,像是同情的神色。
这个白面具想主动套取线索,却没想把自己推入这么个尴尬的场景里,此时隐约局的自己做错了事,干涩着声音强笑:“我,哪里说错了吗?”
西装面具男盯着他,眼神犹如毒蛇,他缓缓笑了声:“没说错。”
“不过数量还是有点少啊。”他又笑。
下首的面具男也跟着点头,翻着手中的本子:“确实比上一批要少了两个,而且在来的路上,”他目光在下面扫了一圈,“又折损了两个。”
西装面具男便整了整领结:“那不就是少了四个吗?这不太好吧。”
手一把将领带扯了下来,随手一指:“那就你,你,你,还有你。”指了下方的四个白面具。
其中就有刚刚提问的。
“你们现在就是胚胎了。”
底下一阵哗然。
“啊?”
“这,这也可以吗……”
……
刚刚说话的白面具倒吸了一口气,失声:“什么?!”像是想到了什么极恐怖的事情,“不不不,我怎么能当胚胎?明明我的身份是……”
话说到一半,他陡然失去了声音。
因为此刻他的脑海中传来游戏声:【玩家平车身份转换,由“杂工”转为“胚胎”。】
上首的西装面具男适时的冷笑一声:“不什么,不想当?”
毒蛇般的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下面:“你们以为你们站在谁的地盘上?”
众人霎时一静。
眼神却藏不住的看向那四个此时看上去都不大好的白面具。
白言随大流的四处扫了眼。
这四个面具人都不一而足的露出了惊讶恐惧的神情。
他神色暗了暗,这些都是玩家。
眼神一转,却看到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旁的秦坤。
这一身的血,居然一点血腥味都没有。
可见这应该也不是什么正宗的血,首先排除这些血是秦坤他自己的了。
白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眉间微蹙。
秦坤朝他摇了摇头,意即自己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让他不要担心。
伸手不动声色的安抚地在他手上捏了捏。
白言微挑眉,在秦坤手收回的时候,轻轻在用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
又去勾他的手指。
秦坤一顿,不赞同地转头看他一眼,同时注意着四周,就要将手抽回来。
白言却不饶他。
两人贴的近,手指接着身体的阻挡隐蔽的交缠。
上面的西装面具男将领带丢在了地上,只盯着之前说话的白面具:“……不过既然你不想要当‘胚胎’,那我也不能勉强你。”他朝底下一昂下巴,也不知示意了什么。
秦坤看到了白言手上的伤痕,不敢使力,便脱不出手来,他在心中叹了声,又挨近了点,
趁着上面的人在说话,注意不到他们,压着声:“我手上都是血。”
白言不理,手下不松,装听不见。
秦坤便也不挣扎了,认命的与他交握。
没一会转为主动开始玩白言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