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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欲乌托邦——by试亚铁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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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跟随那些糖印追出房子,他最终停在了廊桥前。原本还想乘胜追击的秦愈,再看到丛林里的东西的一刻,立马闪身躲到了旁边的柱子后面。
  潺潺流水从桥下流过,若是仔细看,那漆黑的丛林并非全是树,还有一个高大的人影。他的衣服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若是不留心,就容易掉入陷阱。
  糖人站在廊桥一端,见追着他不放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慢了脚步。他朝着丛林走了两步,朝着鬼影招招手。
  秦愈正紧张,他平息了一下呼吸,悄悄
  突然一个温热的吐息喷在秦愈耳后,鸡皮疙瘩顺着脊柱,一只手伸到他的面前。
  “嘘。”
  葛鄞将手指抵在秦愈唇上。红宝石骨戒仿佛是为他所制,葛鄞的手指很长,非常适合戴一两个这种无伤大雅的装饰。
  是他。
  秦愈稍稍放心,看着来人,有些奇怪这样的天气他居然出了一头汗。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等到了鬼影和糖人离开。事实上这是一个好机会,糖人与鬼影有联系,而蓝帽子稻草人的那盒糖,也是在鬼影出现时掉落到他们面前的。
  “不算没有收获,至少我们知道主妇目的不单纯。”秦愈故作轻松道,而葛鄞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看着他。
  秦愈不太想和葛鄞争论什么,他看上去很累,眼神尽是失望与哀伤。他躲开那个视线,妥协了:“好吧,我的确是冒险了。我想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
  葛鄞却道:“你说了,我就不会拒绝。而且我在客厅里发现了血迹,我以为是你——”
  “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我帮不上什么忙。嗯?等等,你说客厅里有血?”秦愈一愣。
  二人急忙返回客厅,而这时,原本消失在丛林里的鬼影又一次出现。他看向两个人的背影,几个弹指,就移动到了房子的背后。
  鬼影审视着这个小洋房,然后沾满了尘灰的手套,爬上外墙。
  不过半分钟,他就找到了他想要去的地点。
  那是秦愈的房间。
  花瓶倒下的那声巨响似乎没有影响到葛鄞外的其他人,二人返回客厅的时候,一切都还是最初的模样。电视机里的动画片还在播放着,只不过那些糖水,此刻却是成了红色的血迹。
  从沙发上到地面,墙壁到走廊,大片的血液不断刺激视网膜。在动画片欢快的背景音乐下,仿若杀人现场的客厅被蒙上一层可怕的面纱。
  这是葛鄞眼中看到的,仿佛地狱一般的光景。虽然他见过比这更惨的。
  “你说,这里有血?”秦愈迟疑问道。
  他看不见那些红色的血。
  葛鄞不语,看着秦愈表情不似作假,也没有捉弄自己的必要,他抓住秦愈沾满血液的那只手,在他手心抹了一把。
  有着浓重的铁锈味的红色液体,不是人血还能是什么?
  “我不至于判断失误到这个地步。”
  他松开了秦愈的手,然后看着那人将手掌凑近鼻子,闻了闻。
  “明明是糖,麦芽糖。”说着,秦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味蕾迅速被香甜包裹,他笃定道:“不是糖我倒立包饺子。”
  两人对视双双沉默。
  “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了。”秦愈嘴角弯出一个弧度,他知道他们对某些事物的判断认知为什么会不同。
  是他们的牌起作用了。
  二人又悄悄咪咪地回到了葛鄞的房间。
  路过主妇的房间时,秦愈稍稍停驻了两秒,屋内的灯光在他们上楼时迅速熄灭,就像是监视已久。
  他扫了一眼,没有理会。
  “今晚是别想早睡了。”秦愈拉着葛鄞在他面前坐下,他这个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这个牌还挺有趣,咱们来点乐子?”
  葛鄞看了看时钟:“最多一个小时。”
  “可以。”秦愈爽快答应,他握着那张牌,视线落在葛鄞的那张空白牌面上。
  “咱们用排除法,一个一个试。”秦愈点点纸上的十二个牌名,虽然棘手且工程量庞大,但是他很乐于玩这种游戏。“难得能动动脑子,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却不料被葛鄞一把夺走:“不必了。你问我一个问题,就可以判断出来我是什么牌。”
  秦愈兴致被挑起来:“什么问题?”
  “问我,我男朋友的名字。”
  葛鄞神色淡然,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那个答案,你知道谁什么。”


第64章 有毒
  喉间有些干涩,葛鄞闭上眼,睁开时,秦愈正看着他。
  那人的声音如同目光一样温和,不急不慢带点慵懒,却没有像李那样令人讨厌的傲慢。
  “好吧,这可是你让我问的。你男朋友是?”
  秦愈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料到葛鄞说这个。即使他作出一贯的表情,但是此刻还是有些挂不住。
  他不明白葛鄞这话是什么意思,问别的不好么?秦愈心里泛起一种莫名的不悦,葛鄞对他这男朋友倒是念念不忘,谈过恋爱了不起?
  再说死了的男朋友,不应该叫前任么?
  空气酸溜溜的,某人醋不自知,对面的葛鄞已经在这段时间里想好了如何回答。
  恶魔牌让真话装饰成谎言,蒙蔽听者的双耳,无论葛鄞回答什么,都会在他吐词的一刻,转化为与之相反意义的话语。
  但是如果本就回答出那个反义,那么最后说出的话,自然就是他的本意。这张恶魔牌的运作机制,可不会去判断寄主的本意是什么。
  所以——
  舌头轻轻抵住上颚,自上而下,第二个字尾音稍稍后缩,是他的回答。
  但是葛鄞却没说。
  他看着心不在焉的秦愈,换了一种方式回答:“反正不是你。”
  很好,的确是他的风格。
  空白纸牌被摆弄,磕出轻响。
  没有开窍的脑子在这方面就很迟钝,足足五秒过后,秦愈才反应过来被下了套。这么个问题,除了是拥有恶魔牌的人,还会是谁这么问。
  葛鄞在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这是在暗示自己,葛鄞的牌是天使和恶魔中的一张。
  秦愈的视线无法聚焦,他得说点什么,好把这个话题跨过去。
  然而他又陷入一种恐慌之中,谎言的背面既是真话,反正不是他,反过来正是他。
  葛鄞为什么这么说?
  两个人此前根本无交际可言,除非自己的照片在一百多年后还被人留看,让人一见钟情陷入幻想不可自拔。
  怎么可能。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葛鄞也许是出现了某种记忆混乱,又或者是——
  记忆重塑者。
  可能造成乌托邦崩坏点的来源,想到这里,他越发觉得真相就是如此。秦愈的心沉下去,复杂的情感在翻涌,他内心渴望的源头原来不是真实的。
  没有意义的记忆与情感不管怎么融合,都骗不了自己。
  良久,他语气不变道:“我知道了。”
  葛鄞捏着薄薄的恶魔牌,看上去却没什么所谓,他一贯如此。说出这句话之后,他好像摆脱了什么重负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了。
  甚至连秦愈的反应都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他以前真的喜欢这个人吗?一刹那,葛鄞开始陷入自我怀疑,问牌,得到的回答则是否定。
  葛鄞松了一口气,没必要阴谋论。
  可是“重塑”二字,包含的意思除了把记忆封藏在戒指里,为什么不可以是编造?这个世界都被神诀一手掌控,那么篡改记忆也不是什么难事,虽然葛鄞觉得神诀没那么大的本事的可能性更大。
  两人瞬间想到了同一处去。
  秦愈眼里充满了哀悯,他不是个悲观主义者,即便听着这话有些开心,此刻想的最多的也是葛鄞没有自由这件事。
  被这样的眼神打量,葛鄞颇为嫌弃地看着他,语气不快:“你发神经?”
  “没有。我们继续吧?”
  秦愈思来想去,还是没有接受这个好似表白一样的答案,在他眼里,没有真实记忆的葛鄞,整个人都如同虚构的,他的话随便信信就得了。
  他好像离自己更远了,秦愈想。
  列牌清牌在葛鄞灼灼视线下展开。
  目前已知,那个被害的生者是白人或者瘾君子其中一人,但是并不能排除,住在隔壁的两位突然发狠的可能性。
  总之主妇迫不及待出手了。
  她构陷秦愈的手段不算高明,弄出声响,无论楼下那个跑到别人家里看动画片的怪人是否具有攻击性,总能让主妇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主妇不惜暴露自己也要试探秦愈,新人?看上去怎么都不像。
  联系每一张牌,他现在还真猜不出来主妇拿到了哪一张。不过故事还没正式开始,现在测牌为时过早,而且神诀给他们留足了时间。
  一个月呢,会发生什么都不好说。
  葛鄞草草看了看这十二个名字,每一张牌的含义各不相同,那么可先粗略摸索出规律。
  死者不只是一人,如果把阿尔也算进去,那么现在死去的已经有四人了:阿尔、警长、汤姆和一名生者。
  但是与死亡有关的只有两张。
  金丝雀和血玫瑰之心。
  “但是这种牌面,不会和拥有者的状态挂钩,一般来说它们都藏有另外一种隐喻。”秦愈点了点桌面,他说:“拿这张牌来说。金丝雀不拘牢笼而死去。追逐自由,那么拿到它的人肯定是被什么束缚住了,无法表达自己真正的意愿。”
  葛鄞不置一词,让他接着说。
  “血玫瑰之心,就不是很明白了。玫瑰鲜血中盛放,字面上推断也许跟死亡相关,但是‘盛放’则体现出了一种不屈于此的胜欲。持牌者受到不小的挫折?”
  葛鄞道:“但是即便如此,后果不尽人意。整体上看也许是一张好牌,只不过代价惨重。”
  最后他们把其余牌也差不多这般推测一遍,让人印象深刻也许就是蠕虫、女王和背棺人了。
  前面两者都显示出一种特别强烈的不好的气息,蠕虫与女王,都对外界造成不小的损害,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好的含义在里面,是至恶的牌。
  而在这堆牌里面,背棺人就像是一场激烈大战之后,出来收拾残局的中立角色。
  也许需要特别注意下这张牌。
  看了大半个小时,眼睛有些酸涩,秦愈放下笔,走到了窗户边。
  伊莲恩的这座房子坐落在磨坊镇的高地,阿尔专门挑了周围种着了桦树和杉树的地方建房子,据说是他很喜欢宁静的地方。
  “那个湖——就是两起死亡事件发生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但是奇怪,伊莲恩为什么一点不担心在这里居住的危险。”
  秦愈看向外面,伊莲恩的房子后面有一条羊肠小道,没入森林后,通向的是最低处的湖畔。那些树林呈现斜向下的趋势,但是望不到尽头,这么一看,警方没有立马抓住凶手也是很可能的。
  葛鄞说:“近点最好,这附近很容易绕弯子,要是发生点什么不好出来。”
  “你想去看看?”
  “想?一定要去,你不去?”
  秦愈舔了舔后槽牙:“蓝帽子不是说,最好离水远一点?”
  “这你也信?”葛鄞哼一声,说:“什么人的鬼话你都能听进去,就我的话听不进去。”
  秦愈讨饶:“好吧好吧,那现在听我的,我们现在就——
  “睡觉。”
  他打了个哈欠,困意已经在催使他找个地方躺下。
  葛鄞见这人一声不吭就凑了过来,轻车熟路地挨着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回去?”他让了点位置出来,这张床不宽,但还挤得下。
  秦愈有满肚子的理由,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让葛鄞没话说,这地方邪门,他自然不想回去那里:“不回去。走不动了。”
  这个借口足够烂。
  “你脸皮还真够厚的,”葛鄞解开扣子,松了松领口,没有拆穿他:“半夜掉地上别怪我。”
  两个人都很默契地不提那件事,只盼着明天到来,他们就能知道到底是谁死了。
  现在只需要好好睡一觉。
  早上起来的时候,伊莲恩就早早地出了门。
  “去了哪里?”葛鄞问吉娜。
  吉娜看上去心不在焉,草草回答:“俱乐部。”
  又是俱乐部,伊莲恩两点一线的生活似乎已经持续了很久了。不过今天,伊莲恩会在下午把爱弥雅接回到家里,他们很快就能见见这个小姑娘了。
  吉娜在其他人的帮忙下准备好了早饭,然后一堆人坐在桌子上面面相觑。
  “咳,”酒鬼没喝醉的时候看上去还是挺正常的,他看着所有人,一个个都不说话,便问:“昨晚上睡得还好吧?”
  秦愈咬了一口面包,没有说话。
  见没有人回答酒鬼,他看向主妇,笑道:“我睡得很好,倒是林女士房间一直传出玻璃珠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主妇抬头,牵扯出一个假意的笑来:“有吗?没有啊?”
  秦愈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听伊莲恩的话,出去了。”
  牛奶是温热的,很新鲜。牛乳的味道让人心安,虽然感觉闻起来和他以前喝的有点差别,但是秦愈并不挑。
  他喝了一口,正好瞥见葛鄞拿着玻璃杯,久久看着,闻了闻却没有喝。
  秦愈用眼神询问,葛鄞只是摇摇头,最后还是喝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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