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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欲乌托邦——by试亚铁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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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我?”秦愈一头雾水看着这个怪人,这人又一头扎进了丛林里跑没影了。
  担心有诈,秦愈就没有跟上去。
  他沿着糖浆留下的痕迹往回走,最后走到了那面湖。
  从这里开始的。
  一辆小型货车停在空地上,然而周围没有人。不过地上的泥土湿润柔软,脚印很深,还有明显的拖拽痕迹。
  秦愈往湖中央看去,那里飘着一只船。
  一个细思极恐的想法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她不会把人扔水里去了吧?”秦愈喃喃道,顿时心慌加重,越靠近这个湖水,他越觉得葛鄞的气息越发明显。
  岸边的脚印凌乱不堪,都是同一个人的,秦愈自己后背也有同样的泥土。那么他们无疑是被带到这里来了。
  可是车在这里,吉娜去了哪儿?他们都晕了过去,为什么唯独秦愈是被糖人带走的?
  他视线落在湖面上那艘孤舟上,那里站了一个瘦瘦高高的影子。
  脑中一根弦突然绷紧,秦愈浑身僵硬起来。
  那是葛鄞的背影,秦愈看着他转过身,轻飘飘往这边望了一眼,然后往后倒去。
  没有水花和声音,
  秦愈猛地回过神,冷汗从头上流了下来。
  这片湖明明是活水,但是却感受不到一丝生气。走近岸边,丝丝寒气从湖面上吹来,他深呼吸。
  是幻象吗?引诱他入水。
  但是葛鄞与他之间的联系的确断了,唯有靠近这片湖,才能够感知对方的存在。
  突然,蓝帽子的话在他脑海里闪过。
  “离水远一点。”
  秦愈犹豫了半分钟,往水里走去。
  湖水不凉,至少接近湖面的不冷,他脱下一件衣服,然后往湖中心游去。
  水波激荡,划出不小的动静,秦愈游到了这艘小船旁边。他翻身上船,喘了两口气,然后在船上捡到了一只防水手电,旁边还有一张牌。
  空白的牌面似乎在昭示它的身份。
  秦愈打开手电,往水下照去,黑洞洞的深湖像是一张巨口,他光是这样看着就有种要被吞下去的感觉。
  日光在头顶慢慢退去,日落西山,再晚一点就要天黑了。
  他觉得嗓子像是塞了一团干草,不影响呼吸,但是剌得他难受。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无处安放,他的倒影在水面成不了型。
  四周安静得要命,秦愈闭上眼,坐到船内,一切似乎成了定局。
  葛鄞在哪里?
  葛鄞现在就在他身边,在这湖底。
  走吧。他对自己说:“看上去像是没有其他的可能了。认了吧……”
  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独活,承受这份侥幸,折磨人么这不是?
  船内没有桨,秦愈却没急着游回岸边,而是坐在原处出神地想着。
  他憋气最久能憋多久?三分钟。
  人体潜水极限是四十五米,十五层楼的高度。没有潜水装备的前提下,秦愈潜不了那么深,但是一口气下去十五米是没有问题的。
  “希望别太深了。”他喃喃道。“死也得见尸不是?”
  注视着那仿佛深不见底的湖,秦愈将手电咬在嘴里,然后纵身一跃。
  就在船上的人入水处的对岸,被人们谈之色变的瘦长鬼影站在丛林中,默默注视着这个侵入泽勒湖的外人。
  身后一阵轻响,带着蓝帽子的稻草人出现。
  “交给我和白帽子。”蓝帽子说。“你要小心的,是那个还没有到家里来的人。”
  他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为了兔子小姐。”
  鬼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一阵刺耳的电流干扰音,他闪烁了几下,然后消失在原地。
  湖底好安静,只有气泡的声音,越往下水流就急了,不过幸好,这个湖没有很深。
  第一次潜下去,先找找看人在哪里。如此反复了五六遍,秦愈累得筋疲力尽,但每次休息几分钟就咬咬牙,又继续下去找。
  “我还真没对谁这么上心过,”短暂的休憩时间里,秦愈对着湖底说:“要是你念着我的好,就快些出现吧。”
  湖水的杂质不少,这么几次下来,他一双眼睛都充血了,肺里好像要爆炸一般疼痛,每一次扩张都抽抽地疼。
  越往下游,秦愈的心越发变凉,这个湖太大了,湖床上躺了许多朽木或是垃圾,水又是流动的,也许他找一晚上都找不到。
  其实有个办法,就是让伊莲恩叫镇上的打捞队来,便捷又迅速,可是发生了那种事——
  不过也许是上天显灵,概率几乎为零的事情还真让他碰上了。
  看到那个人的时候,秦愈差点吸了一口气进去,好在及时稳住呼吸,只是呛了点水。
  葛鄞在那里,半个身子被水草缠住,双目紧闭着。
  秦愈连忙去把缠住他的水草扯开,但是当触及到那些滑溜溜的水草时,他发现那不仅是水草。
  成团的头发绞在一起,勒住葛鄞的腰和腿,秦愈来不及去想其他的,只手忙脚乱去扯开,葛鄞的刀他还没有还,心里一沉,秦愈拔出刀去割断头发。
  要是刀还给他了,他怎么会出不来?
  肺里的空气逐渐稀薄,在误伤了左手两根好兄弟后,秦愈终于割断了这些恶心的头发。
  我操。
  周围彻底变暗,秦愈在心里暗骂,他向头顶看去,已经看不到日光,幽深寒冷的湖底,葛鄞在这里躺了多久。
  他说过他不喜欢黑且过于安静的地方,然而这个地方这么黑这么冷,秦愈差点就找不到他了。
  找不到了怎么办?
  他死了,怎么办?
  拼着最后一口气,秦愈拖着他浮出水面,张望了一圈,那艘船早就不知道飘向了何处。大口大口贪婪地吸着气,秦愈担忧地摸了摸葛鄞的脸,
  撑死终于摸到岸边,秦愈眼睛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了,耳朵里嗡嗡作响,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他现在只想闭上眼好好休息。
  “咳、咳咳咳咳……”
  一躺下他就猛烈地咳起来,手脚发软,仰躺在沿滩上,湖水漫过他的耳朵。
  看向身旁的人,秦愈终于慢慢清醒过来,手不住地发着颤,葛鄞的脸他看不清了。
  狠狠揉了揉眼睛,还是一片模糊,秦愈嗓子疼得要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全身都痛,但是总盖不过从心脏传来的,仿佛有一只手在用力捏着。
  身后草丛响动,稻草人走了出来。
  “他死了吗?”白帽子说:“他真的死了吗?你确定,你看到的是真相吗?”
  “等我有钱了,一定买个把舌头捋直了说话的怪。”秦愈冷笑道,他现在力失大半,若要与满血的白帽子打起来,一成胜率都没有。
  白帽子将他的脸转向湖中央,那只消失了的小船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湖中心。
  全是鬼把戏,秦愈突然明白,在这种人面前,他们斗不过。
  秦愈不断搓着自己的手,等到掌心终于有温度时,他去探葛鄞的脸,脖子,以及心脏是否还在跳动。
  “人啊,都是只用眼睛相信的动物。”语气满是讥讽,白帽子鄙夷地看着秦愈:“你忙了这么久,有意义吗?他还不是活不过来了。”
  秦愈无暇去搭理他,生火取暖是重要的事情,在这荒郊野外,夜晚说不定有什么野兽找上门。
  有了光,他就安心了一点,葛鄞躺在旁边,好像睡着了一样。他的衣服被剥离下来,披上了秦愈自己的,然而这一点温度仅仅是杯水车薪。
  白帽子失望极了,他道:“能不能用用脑子呢?”
  秦愈冷声:“能不能闭嘴呢?”
  长叹一声,白帽子说:“看吧,我就说这一批也一个能用的都没有。试一试就知道,那个老家伙的法子简直烂透了,浪费我这么半天时间。老子不干了,谁爱来谁来。”
  他转身离去,留下两人坐在湖畔。
  秦愈不吭声,只是不断去给葛鄞做心脏复苏,可是他太冷了,嘴唇是冷的,胸膛也是冷的。无力感顿时淹没了秦愈,可是他还是不死心。
  “我的运气一向好。你不是问我,在过去,人们为什么要为不现实的东西找借口吗?”秦愈说着说着笑起来,“因为骗自己是最容易的。”
  猫头鹰在呜呜地叫,除了它,再没有第二个声音能回应秦愈。
  “好吧,我的确骗了你很多,说声对不起可以吗?所以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小心眼又记仇的,还骗我到这个地步?”
  最后这句说的很轻,他俯身下去,在葛鄞耳边说道:“说句我不敢在你面前说的吧,我其实挺喜欢你的,葛鄞。”
  兀自神伤了一会,秦愈不再去给他做心脏复苏,只是紧紧攥着那只手,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握着他。
  “葛令,”他靠在树桩上,看着这个陌生的天空。“夜里等我睡着了,给我托个梦呗,你没听到的我再说一遍。”
  他正要闭眼小睡一会,脚下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仅仅持续了三秒钟,一切恢复。但是好像又有什么不同。
  医学奇迹发生了,掌心下的肌肤突然开始回暖,接着一只手抓住了秦愈。
  葛鄞睁开了眼睛。
  “你你你活过来了——”秦愈差点没跳起来,一向利落的嘴变得结巴,他不可思议地抓起葛鄞的手,去用自己的体温感受那微微跳动的脉搏。“这是真的?还是那俩老头的恶趣味?”
  “你……哭了吗?”
  葛鄞打断他,秦愈愣住了。
  迷蒙夜色,视线逐渐清晰,他看着葛鄞的脸越来越近。
  他的声音很轻,秦愈后知后觉,脸上的水不是头发上滴下来的。
  鼻尖擦过秦愈的脸,葛鄞显然才恢复过来,他攀着秦愈的肩膀,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可是这个动作,他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
  他说:“秦老师,你来救我了,你为我哭了。”
  然后秦愈唇边一凉。
  一个带着寒气的吻,轻轻落在他的嘴角。


第67章 草+草=双倍草
  秦愈傻了。
  他下意识地想推开葛鄞,但是身体比他心里想的更快作出反应,掌心隔着那薄薄的衣服,所知所感都是真实的。
  为什么要推开?
  葛鄞还活着。
  那样轻柔的一个吻,好似蜻蜓点水,不够刻骨但足以铭心。
  葛鄞死死抓着他的肩膀,强撑着往前抱住秦愈。他感受着他的体温,不知是寒冷侵蚀了理智,还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葛鄞不住地发着抖。
  情感永远都无法被剥夺,他头一次觉得李那些话说错了,是否自私,从来不与大众利益冲突。
  “我很抱歉……”葛鄞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他的状态非常不好,这一点,秦愈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那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如此微弱,葛鄞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没有温度的,再在这里待下去,不做点什么,恐怕是真的救不回来了。
  葛鄞说完这句话,再次失去意识倒在他的肩上。
  “道什么歉。我会救你的,”秦愈心里一阵恐惧,更用力箍着他,拼命想办法。“再坚持一下,可不能在这种地方死了。”
  他突然看到停在路上的小货车,秦愈双腿打着颤,牙齿咬得生疼,将葛鄞抱进车里。
  火堆“噗”地蹿高,短暂地照亮了周围一圈,连带着前方的水面,一道黑黑的影子从湖面上晃晃悠悠漂向岸边。小船停了,酒鬼和主妇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跟随着小船过来的,还有漂浮着的吉娜,她脸朝下,双手蜷缩,像鸡爪一样弯曲扣着船舷,秦愈掰开她的手都费了不少劲。
  他把吉娜拖上岸,在她口袋里找到了车钥匙。
  体力耗尽,他现在几乎是靠着意志在行走,小船上的两个人和葛鄞一样,都还有呼吸。
  肌肉酸痛到没有知觉,大脑也快要停机了,秦愈坐在驾驶座上,愣了好久才想起车钥匙插在哪里。
  暖风从送风系统里吹出来,迅速充满了车内。然而寒气已然入体,坐了五分钟,秦愈的身体才慢慢回暖。他感到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后,才去把葛鄞扶起来,紧紧抱着,哪怕能让他好一点也行。
  很快,葛鄞的身体又从极冷过渡到另一个极端。他在发烧,额头滚烫,脸上一片异样的红。
  而秦愈无能为力。
  “哈哈。”秦愈把头抵在方向盘上,笑起来,“……他妈的。”
  千言万语都比不过一句脏话来得直接。
  一群拥有意识的怪物合起伙来玩弄他们,生死就像是个笑话,白帽子说的那句话在秦愈脑子里不断地回放。
  这群疯子到底要干什么?
  这种情况下,秦愈不敢在这样糟糕的状态下开车,他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仿佛下一秒就会昏过去。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这才入夜不久,荒郊野外的不会有人来,唯一能够寄予一点希望的就是伊莲恩。莫名消失了那么多人,她不可能没有发现。
  就在秦愈一筹莫展的时候,无线电里吐出一阵断断续续的滋滋电流声。他猛地抬起头,屏住呼吸,看着那个明明已经没办法用的无线电台。
  长久的电流声仿佛是在考验他的耐心,秦愈伸直了僵硬的手指,调了调旋钮,这才听得清楚了一些。
  频道在他没有控制的条件下不断转换,显示屏上一会跳到FM122.1,一会跳到FM110.5,可是无论怎么跳,电台始终没有出现第三个频道。
  他倾耳去听,FM122.1里传出的是一首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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