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在末日套路前男友 番外篇——by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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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尽欢不可能对时舟的目的一无所知。衣疏意外被接来北伐军队,徐尽欢既然怀疑是时舟的干的,就更会如履薄冰,不敢轻举妄动。他怎么还会顺着时舟的意思来。
郑义提醒道:“你认真一点,你最近经常走神。”
傅城笑道:“好的。”
……
大型飞行器主要是承载物资以及提供住宿,就好像一座在天上飞的应有尽有的游轮,武器装备只用于防守,强度一般。
小型飞行器分不同型号,每种型号各有专攻,但只载一人即飞行员,速度至上,攻防皆备。
中型飞行器就很杂了,可一次乘多人,规模不等。一般先进的大型武器,比如白激光雨发射器,都是安装在这上面的。它的用途很广泛,军用和商务皆可。
傅城不与徐尽欢同乘,他和郑义在队伍尾后。他对这机甲感兴趣,四处打量着里面的陈设。
虽然说初入联盟被扔到荒外,时舟和秦烟来接他们时也是乘坐中型机,但是那架专门载人,与这专门打仗的是完全不一样的。
傅城问郑义:“我们一共出了多少架?”
郑义道:“此战一共四千,东南西北各守一千,周将军已经带三千在那里等候,徐上尉带领我们这队,一共有一百架……傅城,刚才秦上校讲话你到底听没听?”
“没听,”傅城理不直气也壮,靠着窗,向外望着。他问道:“勘测战用得着四万多人吗,一万都绰绰有余。”
郑义无奈道:“这是周将军的意思。”
傅城:“人多好办事?”
“嗯,”郑义犹豫了一会儿,道:“周将军……擅长打人力战。”
傅城看到郑义努力给周明措好词的模样差点笑出来。
说白了不就是技术不够人头来凑。
勘测战靠的是隐蔽和撤退速度,一旦发生小战,必须速战速决,人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过了一会儿,傅城保持着靠窗那个动作,郑义刚想责他站姿不正,傅城突然说了一声:“不对。”
郑义:“什么。”
傅城直起身子来,让他看窗外,郑义疑惑地靠过去。
傅城说:“你没发现少了一架吗?”
郑义一凝眉,探过身去。
一百比较好数,过了一会他也说:“是少了一架。”
他平常心道:“没关系的,军队行中飞行器的数量和计划有出入也是正常,有一些军官调用机甲时,不会将命令下达每一位士兵。”
“有关系啊,关系大了去了。”傅城道,“能调用这队中型机的军官是谁,徐尽欢啊。”
郑义:“有什么问题吗?”
傅城心想郑义平时肯定不关注这些八卦,对徐尽欢为人不怎么了解。
傅城不解释,又问道:“我们驻地有专门查控天空飞行物的人啥的吗。”
“没有,”郑义道,“虽然有时候其他组织会在联盟作战时趁乱混入其中反水,但他们伪造的飞行器和联盟相差太多,很容易被识破,再说这里太北,驻军并没有发现什么组织靠近。所以查控飞行器的任务没有固定人员去做,就落在了值班巡逻士兵的身上。”
郑义补充道,“不过前天从秦上校那里下来的命令,说是严查飞行器,也没说什么原因。”
傅城心底了然,知道徐尽欢目的可能是接着“军官调度”的掩护,偷用中型机——把衣疏送回去。
怪不得那天之后傅城再也没见徐尽欢有什么大动静,原来一直在等这个时机。
战时偷用中型机的罪名比私用联盟医疗物资的罪名严重多了,徐尽欢就为了个衣疏,屡次犯忌,若不是他爹在后为他撑腰,估计他现在牢底已经坐穿了。
傅城开始疑惑了,徐尽欢究竟是骄奢淫逸过了头,还是花丛里浪多了马失前蹄栽了进去?
他记得,那天时舟说出暗讽衣疏身份的词眼时,徐尽欢的反应程度远远比维护自己时强烈得多。
傅城耸了一下肩,从军服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
郑义实在要被他一次比一次嚣张放肆的不受军纪给震撼到了,吼道:“飞行器上不许抽烟!”
他不管,吐了一口仙气,心中莫名对徐尽欢产生了一些同情之心。
男人倒是不惧在过尽千帆上都留下一脚,哪怕有一天失足落水,也湿得风流。怕得是突然留恋在一条船上不想走了,这才是最受罪的。
……
亲卫驾驶着中型机在天上缓缓地行着。四周的空中和地上一样荒凉,地上偶尔会看到几处城市废墟,挂在断壁残垣上奄奄一息,里面隐藏许多未知的希望,或是难以想象的恐怖。
这些废墟,生前耸入云霄,不可一世,曾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毁灭之后,他们一代代人从这些废墟中探索,从一些破碎的记载中了解到一些曾经的文明,知道了冰天雪地的北方曾伫立着世界最辉煌巨大的城市群,先进的科技埋葬在那里,地下还有未开采完毕的资源。
北方的那个最大的变异人聚集地其实是一片城市废墟,他们选择当驻地的山群只是那里的一部分,说不定还是以前人们游玩的风景区。
他是徐尽欢身边的亲卫也是助理,被徐彦成派前来看住徐尽欢的。
徐彦成不放心徐尽欢的识人能力,怕时舟做什么手脚,于是亲自从自己身边挑的人。熟不知这人是时舟安排在他身边许多年的卧底。
亲卫瞥了一眼身后的男孩。
他长得白净清纯,垂下眼睫来的时候莫名得就会惹人心疼。是徐尽欢青睐的类型。
亲卫多次被徐将军派去教训儿子的顺便收拾烂摊子。
徐尽欢在他眼前也没有收敛过,以至于他见惯了徐少爷的床尾气,甚至有时候他去的时候,少爷床事未完,怀里搂着三两个妓,大都是这幅白净漂亮模样。
中央歌剧院里的年轻男人,几乎没有他没睡过的。
亲卫年纪长了,对他这种行为极其的不赞同。他看到身后的衣疏,眼睛还有一些红肿,于是微微地叹气,摇了一下头。
但是……徐少爷不知怎么的,对他真是鬼迷心窍了。
徐彦成不反对他嫖男人,只要是他玩够了回来把婚结了,孩子生了,其余他怎么玩也不拦着。
但是徐尽欢居然在他面前说,他要让衣疏入自家户口,这辈子不娶女人。
徐氏父子因为这个大吵了一架,到现在谁也没让步。
亲卫虽然不知道将衣疏送来北伐军队到底是谁的意思,但是他知道他此行回去,徐彦成看到徐尽欢竟然派用了军用中型机把衣疏送回来,必定大火,说不定连他也会牵连着。
不过比起被徐彦成迁怒,待在北伐军队更危险。
亲卫想着,走了一会神,突然飞行器的雷达开始发出小声警报,他一下把神收回来。
发现不知何时表盘上出现了一个红点——有一架中型飞行器正在接近。
他心里猛地一提,登时一身冷汗,想起了前天下达的“违者皆击毙”的命令。
徐尽欢不是将值班士兵都支开了吗?
他以为来者是时舟一派的人,接近中的飞行器突然发出请求接线的信号,他连忙接了起来。
那边人问:“身份。”
亲卫用文字输过去自己的编号和信息,后面打上:“秦烟上校麾下。”
那边沉静了一会,说了一声:“收到。”
亲卫松了一口气,只听又传来声音:“请制停飞行器,有命令下达。”
亲卫眉头一皱。
……
飞行器上,瘦子关闭了通信,看着前方的中型机慢慢减速,悬空。
他满意地朝身后的胖子竖了一个大拇指,胖子收到旨意,将手中的黑白联盟军服递给他一套。
飞行器上有许多双凶狠的眼睛,他们也开始换上黑白军服,强壮有力的胳膊上和胖子瘦子有一样的刺青。
黑色的自由鸽。
第39章
……
时舟曾经见过一只黑色的鸽子,活的。
它孤独地突兀地飞在天上。枪响之后,羽毛掉落,尸体不知落到哪家人的院子里去了。
那时,他生长在安全的青空城里,没有亲眼见过丧尸和变异人,连枪都不会用。
时舟十六岁的时候,他刚来孟家一年。
那段时间非常安和的,作为一段幼稚的他想如此度过余生的回忆存在着。
一直到他十八岁成年,考上了联盟军校。
于是升学的假期里,他把一直懒得去剪的长发给削短了,孟光才停止叫他“妹妹”。
时舟的阅读量远超一个普通大学生该有的,困难的中学学习对他来说十分的容易,老师推荐他报考奥古斯特理工大学,他没有答应。
时舟回家问孟恩和,他的父亲读得是哪所大学。
孟恩和笑着说,联盟第一军校。
时舟报了军校。
……
孟光比他大两岁。
时舟在复习周,有时候上着课,在窗外会看到孟光。
他无视老师和学生,笑眯眯地拉开窗户爬进来,在时舟身边坐下,将便当放在他桌子上,捏一下他的脸,说:“孟冉做的,我舍不得吃,留给你喽。”
时舟用死亡的眼神看着这个便当,又瞥了孟光一眼。
老师不方便赶他,他也不知收敛,就坐在时舟身边玩他头发。
孟光行事向来无拘无束,很多人在孟恩和面前告过状,但是他从来没有改过。这让孟恩和非常得头疼。
虽然当时他是奥艺的风云人物,这种放浪不羁的行为在一些小女生眼里看起来真的很酷很帅。但是时舟一点都不这么觉得。
每次只要找个浪子出现在他身边,他恨不得找个宽点的地缝把他塞进去。
……
他把头发剪掉的时候,时零给他系着出席毕业礼要佩戴的领结。
时零说:“少爷不想你剪掉头发,阿舟。”
时零是孟家的仆人,听孟恩和说,他之前也服侍过他的父母,且他孤独一人无亲无故,便随主姓了。所以时舟对他有一种天生的好感。
时零性格很淡,但是善解人意。从时舟来的第一天起就在他身边照顾他。时舟初来乍到时,几乎所有的问题都是他还未曾提出口,时零就帮忙解决了。
以至于时舟对他有一种依赖感,就好像对自己的父亲那般。
时舟说:“我已经剪了。”
时零为他整好衣领,又说:“少爷说,想让你自由自在的,不止思想,身体也是。”
时舟疑惑地发问:“这是什么逻辑,自由就必须将头发留长吗?又不是别人逼我剃的。”
时零笑了笑。
可是你剪了头发,意味着你要进入军校了。
他知道孟光的意思,但是没有说这句话,怕打扰到时舟毕业的心情。
……
他送时舟去了学校,回来的路过公园——那时候还没有取名上善,也不是个正经广场,就是个供人娱乐的小地方。
那里有好多人在放飞和平鸽,庆祝联盟的“生日”。
历史上,这一天联盟成立,青空城扩建,新世界收复最大的一片安全领土,改名为联盟东区。
白色的鸽群在天空中盘旋,人们在青空之下,城土之上,仰望这这一片和平。
学校放学,时零来接他。时舟的胸口上别着一朵红色的小花。
那时候大人和小孩在公园玩耍,喂鸽子,时舟远远地望着。
时零给他递上一把米粒,道:“去玩吗?”
时舟这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开车来。
时舟蹲在那里,一手放在膝上,一手捧着小簇食物耐心等小生灵们进食。难得的像一个孩子。
他就是在那时候发现,角落里有一只黑色的鸽子。
它好像生错了颜色,一从阴影里走出来就十分扎眼,与同类格格不入,蜷缩在一边。头一转一转地看着时舟,看起来很羡慕他身边的白鸽——它似乎很想过来。
时舟不知为何心疼了一下,好像跟它产生了一种冥冥的共鸣,慢慢地挪过去,想将他唤过来。
可是它飞走了,拍打着翅膀,成为天空中一个小黑点。
时舟仰望着天空,看着孤零零的鸟,没有密密麻麻的鸽群围簇,空阔的天将他显托的,更加自由自在的。
时舟觉得自己刚才的心情好像有点多余。
他眨了一下眼,听到了一声遥远的枪响。
走的时候,时零对他说,自由者通讯常用黑鸽,联盟见到这种颜色的鸽子,通常都会击毙。
他们不会深查一只鸽子到底是不是敌人,它们又没有人权。
时舟问自由者是什么。
时零和他解释,并和他说,以后进了军校,这些都会学习的。
但是他的解释又与联盟不同,不带任何贬义,站在中立的角度告诉他自由者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组织。
那时候,时舟第一次了解到青空城外还有另一种生命生存的方式,他很新奇,第一次问了时零,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他从书中了解的世界,只是联盟眼中的世界。
时零说,这世界很大,人们说在最南方有世界的边缘,叫做海。
目前联盟还没有涉足到那里,那里也有更多未知的丧尸和变异生物。
时舟不喜欢看一些没有确切记载的传说,他问道:“海?”
时零说,军队从城市废墟中挖出的图书和史料上有过它的记载,就好像是一个大的无边无际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