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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之名——by绿野千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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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渝州摩挲着泛白的表带,轻叹了口气:“你啊,叫我怎么办呢。”
  “什么?”司君没听清,凑过来看那手表,才发现表带已经旧了,有些不好意思,“前些年买的,一直放在这里,今天才想起来。现在戴也不合适……”
  “不,我很喜欢。”夏渝州把手表取出来,扣在手腕上。冰凉的金属扣合,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感觉是把青春的遗憾都找补了回来,牢牢扣在了手中,莫名的满足。
  司君看着他,微微地笑。
  “你说,我送舅舅的见面礼会不会太普通了。”夏渝州搓搓腕上的表盘,送礼物要么是对方喜欢的,要么得有特殊寓意的,那个绅士手杖虽然好看,对于一个拥有广阔领地的氏族家主来说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司君:“不会。”
  “哎,要不咱们找古极,给这手杖添加个什么附魔功效吧?”夏渝州突发奇想。
  司君摇头:“古极已经出发去含山老宅了。”
  “这么早?”夏渝州好奇,他们三天以后出发,已经是提前去了,古少主去那么早做什么?
  司君的表情有些古怪:“嗯……他在公寓里开了一罐鲱鱼罐头,现在那个房子没法住了。”
  臭气熏天的鲱鱼罐头,一旦打开气味就会迅速充满整个房间,据说要一个月才能散。这期间,公寓都没法住了。
  对于古少主为什么要在房间里开鲱鱼罐头,司君也不是很懂。夏渝州心虚地抬起食指,挠挠脸。
  司君:“怎么了?”
  夏渝州:“咳,他好奇我的血是什么味道,非要尝尝,我就告诉他是鲱鱼罐头的味道。”
  司君:“……”
  夏渝州眨眨眼:“说起来,我的血是什么味道的?”
  尝过他血的人,只有司君了。
  司君愣了一下,耳朵迅速红透:“不知道。”
  “不知道?”夏渝州很是惊讶,“你可喝过不止一次了,怎么能不知道呢?”
  漂亮的蓝色眼睛盯着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司君禁不住喉结滑动了一下:“喝得太快,没仔细尝。”其实是那种场景太激动了,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
  夏渝州哈哈笑,把脖子凑过去:“那你现在尝一下呗,我也好奇。”
  “这里……”司君看看周围,这是在大马路边上,人来人往的似乎不太好。但那散发着甜美气息的脖颈已经送到了嘴边,这都不咬估计会被怀疑“不行”,张口,伸牙,咬住。
  “唔……”夏渝州轻哼了一声,在司君松开他的时候忍不住亲了一下对方的下巴,“怎么样,什么味道?”
  司君努力品了一下,摇头:“几乎没什么味道,有很淡的甜味,像是山泉水。”
  其实就是白水,不过司少爷是浪漫的含山氏人,唱诗传家,绝不会把恋人的血液形容成无聊的白开水。就算没有什么味道,那也是清冽的山泉,滋润了爱人的喉管与心田,叫人欲罢不能。
  夏渝州斜瞥他,忍不住笑出声:“你啊,说话怎么就这么好听呢,让我忍不住想亲你,哦不,是品尝你那甜美的双唇。沾染了我自己的血液,那柔软的触感一定叫人神魂颠倒。”
  司君被他逗得脖子都红了,只能狠狠堵住那双乱撩的嘴巴。
  “咚咚咚!”车窗突然被敲响,惊醒了难分难解的两人。
  夏渝州放下车窗,对上了交警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年轻的交警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看夏渝州,再看看驾驶座上的司君,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确认是两个男的:“这什么地方,怎么能乱亲……停车呢?”
  “不好意思啊,我们临时停一下,马上走,马上走!”夏渝州赶紧道歉,背在身后的手冲司君打手势。
  司君会意,猛踩油门。
  夏渝州看着远处的交警同志,舒了口气:“幸好我反应快,不然要蹲号子了。”
  司君轻笑:“不至于。”被贴条顶多罚200块,倒也不至于被抓。
  夏渝州:“当然至于,车震犯法的。”
  “……”司君怀疑自己刚才失忆了,震什么玩意儿?


第104章 舅舅
  “不行!”
  夏渝州万万没想到, 带女儿去圆月舞会的最大阻力不是谢老板,也不是闺女那仨瓜俩枣的粉丝, 而是自家这个脑残粉弟弟。
  “茵茵牙还没长齐呢,怎么能去肮脏龌龊的西方种聚集地呢?”周树拉着侄女的手,痛心疾首地指责不负责任的哥哥。
  司君:“……”
  何予笑眯眯:“你说谁肮脏龌龊?”
  “老子就说了,怎么着,”周树炸着满头红毛冲那两只西方种呲牙,“谁也别想带走我的崽!”
  夏渝州头疼不已:“那你想怎么着?”
  周树思索半晌,给出了最大的让步:“除非让我也去。”
  夏渝州:“你不用训练了?”让弟弟跟着去照顾孩子, 当然是个好选择, 回头让周树把茵茵提前送回来,肯定比展护卫靠谱。
  周树举起自己的兰花指, 小手指已经换了更为轻便的固定夹,日常生活不受影响,但还远不能达到比赛要求。如今在队里除了看饮水机就是被队长骂, 还不如去参加圆月舞会。
  “那我也去。”儿子缓缓举起手,他可不想一个人留在燕京,面对闹离婚的亲生父母和三天两头发小论文游说他加入十六氏的舅舅。
  “胡闹!”夏渝州撸起袖子, 弟弟、儿子挨个揍一遍。奈何皮糙肉厚的树神十分抗打,挨揍的时候也不肯撒手,言明闺女在他在,闺女去他也去,不让跟着他就自己买票。
  夏渝州揉揉抽疼的脑壳:“这拖家带口的去, 要是遇见意外可就团灭了……嗷!你掐我干什么!”
  司君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握住他张牙舞爪要掐回来的手:“不许胡说。”
  何予是很希望谢茵茵跟着去的, 方便他就近观察记录数据,于是主动承揽了向谢老板解释的任务, 并十分大方地给自己的学生――陈默,放了十天的探亲假。
  夏渝州:“大学生哪有什么探亲假啊!你们这些假公济私、道貌岸然的学者!”
  于是,引蛇出洞的危险任务,莫名其妙变成了家庭旅行。
  夏渝州坐在商务车上,看看副驾驶上摇头晃脑听歌的闺女,再看看后排座歪在一起流口水打呼噜的傻弟弟、蠢儿子,深深叹了口气:“被他们仨搅合的,我都紧张不起来了。”
  见家长前的兴奋紧张,统统烟消云散,只剩下老父亲的满心疲惫。
  司君放下优雅的二郎腿,用脚尖碰碰他,等他看过来便抿唇笑。
  “傻笑什么呢。”夏渝州伸手戳他脸。
  司君捏住他的指尖:“我很开心。”
  夏渝州:“啊?”
  司君轻轻摇头,抬眼看看外面熟悉的道路,又转过来冲着夏渝州笑。含山氏的祖宅不在市里,在远郊的旅游区。现代文明修建的柏油马路,一路通向古老的宅邸。牵着心爱的人,跋山涉水摇摇晃晃带去给舅舅看,是他期待已久的事。不管过程如何,又多带上了谁,都不重要。
  夏渝州忽然就明白了司君在开心什么,用食指挠挠脸:“哎呀,其实还是有一点紧张的。”两人互相看,忽然就双双红了脸,不好意思起来。
  “夏……爸爸,”谢茵茵扒着靠背转过来,还不太习惯这个称呼,但被魔鬼学神哥哥压着学习了这么多天,好歹没再叫错,“司家可是大豪门,我小时候去过。那位舅……舅姥爷,会不会扔给你一千万,叫你离开他外甥?”
  司君:“……”
  夏渝州被“舅姥爷”这个称呼愉悦到:“呸,一千万就把我打发了?起码得一个亿!”
  司君斜瞥他。
  谢茵茵更凑近了些,小声说:“那要是人家真给呢?”
  夏渝州老神在在地翘起二郎腿:“我都有一个亿了,我干嘛听他的。”
  司君以拳抵唇,偷偷地笑。
  说话间,目的地就到了。
  夏渝州一直以为,古老的含山氏宅邸,应该就是放大版的燕京老宅。建在深山背影处的石头古堡,长满了带刺的红色玫瑰,内里是中世纪的豪华装潢――墙上贴金、顶上绘画。
  下了车就蒙了。
  眼前是一片徽派的仿古建筑群,白墙黑瓦,马头翘角。错落有致的墙线,一直绵延到看不见的远处山林中。
  整个建筑群临水而建,旁边是一弯碧潭,修了个半古不古的石碑,写明是诗仙捞月的地方。碑石上的字飘逸出尘,颇有魏晋之风,然而下面用红漆画了个大大的箭头,旁边还放着禁止停车的标牌,大煞风景。
  “这是……含山氏祖宅?”夏家四口人站在水磨大理石铺就的广场上,张嘴仰头,半晌无语。
  高高的门楣上挂着牌匾――诗琴仙居,不停地有出租车、网约车在门前停停走走,拖着行李箱的旅人进进出出,穿着仿古短打布衣的门童迎来送往。
  “嗯,平时是个五星民宿。”司君把夏渝州手里的行李接过来,交给前来迎接的侍者。这几位跟其他酒店员工不同,是穿着黑色西装的。见到司君先行礼,有人负责撑伞,有人负责运送行李物品,惹得其他客人频频侧目。
  “那是什么人啊,这么大阵仗?”
  “那种黑衣服务员怎么不来给我提行李呀?”
  “好帅……”
  穿着短打的门童面不改色地说:“那是客人自己带的保镖,大概是明星什么的吧。”
  然后,“客人自己带的保镖”开来了一辆带有酒店标识的观光电瓶车,拉上了行李和一行人,扬长而去。
  众人纷纷看向门童,自带保镖可以开酒店的车?
  “那是我们诗琴仙居刚刚推出的vip服务,只要订购山景别墅套房就可以享受到,”穿着西装的大堂经理过来,语调清淡地介绍,“一晚只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欢迎体验。”
  客人们:“……不,不用了。”
  观光车绕过了前面的大堂和部分客房,沿着石板铺就的路穿花越林。
  正值黄昏,外出游玩了一天的人纷纷归来,酒店院子里还是挺热闹的。中间的仿古大花园里,小桥流水、草木依依。穿着租借汉服的年轻姑娘在石桥上拍照,偶尔瞥过来,明眸善睐;高出的小亭里有穿着广袖长裙的演员,席地而坐拨弄七弦琴,弹得是曲高和寡的阳春白雪;园子边缘是木头与玻璃搭建成的现代酒吧,穿着短裙、破洞裤的年轻人们,举杯畅饮,谈笑风生。
  古典传承与现代文明,既割裂又融合,令置身其中的人产生倒错感。
  行至路的尽头,乃是两扇足有五米高的巨大木门,清漆包浆,铁箍铜环,古香古色。
  “这后面是不对外人开放的区域了。”司君低声介绍。
  后面才是司家真正的祖宅所在,圆月舞会将至,提前来到这里的血族贵族们都住在这里。四下里寂静无声,没有客人也没有侍者路过,跟热闹的前面完全是两个世界。
  夏渝州好奇地张望:“这门怎么开?需要滴血画符吗?”
  一名西装黑衣人下车,打开门上的隐藏门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
  刷卡,验证指纹,“滴滴滴”三声,木门自动打开。
  夏渝州:“……电子锁啊。”
  大门打开,观光车继续行进。
  刚进门就有一面巨大的影壁。区别于普通古建筑的青石影壁,整个乃是一面铜镜。不过是用现代工艺制作成的,光滑无暇,映出的物品纤毫毕现。
  绕过影壁,又是一样的石板路。这里的建筑看起来跟外面区别不大,只是草木更加茂盛一些。道路两边是一些间隔很开的独栋别墅,每一栋都不超过三层,带一个小院。
  车子停在一处院落前,黑衣人下车向司君行礼:“少爷,这是给夏家人安排的住处。”
  早就坐不住的谢茵茵,拉着哥哥跳下车,凑到门前去看。那门上已经挂了一块木牌,写着“夏”字。周树跟着下车,活动筋骨。他这长手长脚的在车里窝了这么久,早就酸麻了,一边听着骨头嘎嘣响,一边还不忘挑衅司君:“呦,看来司少爷不能跟我们住一起了。”
  司君没理他,抬脚下车,屈起手臂给夏渝州做扶手。
  夏渝州笑着斜眼瞧他,很配合地将手搭在身上的小臂上:“谢谢,我的王子殿下。”
  司君红了耳朵:“先整理一下,我们去见舅舅,跟舅舅一起用晚餐。”
  长途跋涉,大家都满身疲惫,需要洗个澡整理一下仪表。夏渝州脱下了坐车方便的运动裤、运动鞋,换了一身正式的深蓝色西装,还专门拿发蜡抓了个造型出来,看得司君眼都直了。
  “怎么样,帅吧。”夏渝州笑嘻嘻地凑过去,勾了一下司少爷的下巴。
  司君替他调整领带:“只是见一下舅舅,不必这么紧张。”
  “谁,谁紧张了,”夏渝州拍开他,自己整理,“我这是来提亲的,当然要打扮得人模狗样一点,不然你舅舅嫌我穷酸不让你跟我结婚怎么办。”
  司君抿唇笑,凑过去轻轻亲吻他的唇角:“他不同意,我就跟你私奔。”
  私奔,这么古老的词,此时此刻听来,别样的浪漫。
  “哎呀,那我突然不想去见他了,”夏渝州洋洋得意,得寸进尺,“我们现在就跑吧。”
  司君斜瞥他,又亲一下拉着他下楼去。
  客厅里,快速收拾好自己的谢茵茵,正在指导叔叔和大哥打扮:“阿叔,不要穿破洞裤啊,见长辈不好的。哎不是不帅,舅姥爷是个很古板的人,你穿破洞裤他要说你的……哥哥,来来,我给你点一点点高光,这样看着五官立体。哎呀,我不是说你五官平啦,这样跟父亲大人更像呀。舅姥爷要是说你拖油瓶,就可以赖上说你是父亲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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