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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座下尽邪修 番外篇——by道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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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夜的手紧紧地拉着他的袖子,无论教导多少遍,还总是一副全心依赖的样子。
  江应鹤知道小徒弟胆子小,很没有安全感,便软和了一些语气,轻声道:“没关系,你跟在师尊身边,我会保护你的。”
  保护……
  这真是一个陌生的词汇,让他的谎言、他的伪装,他一切博取亲近而做出的假象,都变得充满了诱惑力。
  如果他此刻能露出尾巴,一定会用天犼粗.壮的毛绒尾巴缠住他的腰,让面前这个人没办法离开他。
  长夜抬起眼,眸中隐隐发光地看了他片刻,随后喉结隐蔽地滚动了一下,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手指将江应鹤抓得更紧一些,指骨都有些泛白。
  “嗯!”


第17章
  清净崖。
  浓夜蔓延,冷风呼啸。
  灯台上燃了几只烛,光芒低垂,映在江应鹤色泽寡淡的衣袖间,在李还寒的视线中轻轻地一晃。
  “怎么回事?”江应鹤解了束发的银冠,乌黑发丝垂落下来,柔软地缱绻在肩头。他稍稍板着脸,继续问道,“毁人仙途,不留余地,会遭人记恨。”
  李还寒立在他面前,身上是玄色的长袍。他的眼眸鲜红如血,极其地幽邃难测,只有在落到江应鹤的身上时,才能显露出几分特别的温柔。
  “师尊。”他声线低沉,“那人诽谤你,我就……”
  李还寒只说了这两个字,就足够让江应鹤心软下来了。
  灯火幽然,映照在李还寒的眼前。他看着师尊修长窄瘦的指节微微屈起,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
  ——这双手适合拿剑,更适合被按在天魔教最柔软的床榻上,徒劳地抓起被褥……适合被吻出一片片泛红的痕迹,适合被他的手一寸寸地覆盖、一点点地叩紧……
  他眸中的血色沉郁了一刹,最后又飞快地褪去。李还寒抬起眼,看到江应鹤略显散乱的衣着和发丝,那双清冷中却又柔和的眼眸映出自己的身形。
  “怎么能因为我就失去理智?强出头。”
  江应鹤虽然还是责怪了一句,但神情已经缓和下来了。他手畔边放着摊开的观剑卷,里面的剑器已经看过许多遍,但还是没有特别相中的。
  “你是真的失手?”江应鹤问道,“还寒,不许欺瞒师尊。”
  或许是“欺瞒”这两个字触痛了李还寒的神经,他皱了皱眉,没有直接说,却抬手握住了江应鹤的手指。
  上一次相握,还是在前往合欢宗的鹤灵车辇上,即便江应鹤体温发冷,放在掌中,他也觉得心跳随之炽烫。
  江应鹤一开始还不明所以,随后忽地感觉到他体内到处乱窜的浊气——这是天魔之体的副作用之一,只是很多年都没有发作过了。
  “是因为这个?”江应鹤找到答案,哪还有惩罚弟子的心思,匆忙地握紧他手,将一股灵力导入进去。
  他们三个的体质一个比一个脆弱奇特,江应鹤从收
  入门下时就很有心理准备。这股灵力进入李还寒的元婴时,才发觉对方体内的浊气已经累积到影响经脉的程度了。
  他忍了又忍,还是瞥了李还寒一眼,气得语调都急促了几分:“你……你跟钧儿都是一个性子,不,你比钧儿还能忍,有什么是不能跟我说的?非要等到有一日,你真的走火入魔坠入魔道,才会告诉师尊吗?”
  李还寒的血色眼眸无声地盯着他,低声道:“师尊,记挂着长夜师弟。”
  这句话的醋意浓得掩饰都掩饰不住,或者说根本就没法掩饰了。他心动得要命,对方的每一次触碰,都仿佛碰到了他最幽深、最隐蔽的地方,让他情难自已,随后醒悟过来时,却又疼得鲜血淋漓。
  正邪两道,师徒之别,层层伪装……
  李还寒握紧他的手,体内肆虐的浊气冲破经络,连手臂上的肌肤表面都有些开裂,血迹一点点地淌下来。
  “难道我不记着你吗?”江应鹤第一反应是这个,就直接反驳了回去。他有一种被徒弟质疑了的感觉,气闷闷地道,“为师还没有问你为什么忍着,你就先委屈,觉得我偏心?”
  李还寒手臂上的血液滴落下来,弄脏了江应鹤淡色的衣袖。
  他素来是不染尘埃的,外界对他的评价是孤清冷绝,出尘拔俗,只有面对这些养了好多年的徒弟时,江应鹤才会眉目回温,语调低柔。
  他把师尊弄脏了。
  李还寒盯着他袖边透过去的一点猩红,收敛思绪抬眸时,突然道:“师尊。”
  “嗯?”
  “那套茶具是什么时候置办的?”
  他指的是一旁玉案上的一套碧色茶具。江应鹤这里的东西,都是他一点点添置的,一旦有哪件东西没有经过李还寒的手,他一定会记得。
  江应鹤顺着他目光看了一眼:“是钧儿之前送来的。”
  秦钧……李还寒深深地吸了口气,血眸中有一瞬间的戾气攀升,但他还记得自己在江应鹤面前,强行地把一切暴躁的情绪都压下来了,慢慢地随着师尊的引导,将肆虐的浊气剔除出去。
  其实这个“副作用”,对李还寒并没有实质性的损伤,只要他愿意废掉自己的道体,就会立刻显露出魔修的实际境界和强悍气息,
  但他不敢。
  怎么会敢呢,越是体会到江应鹤为数不多的温柔,就越渴望能拥有更多。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秦钧和长夜的猜测并没有错,他确实非常想把江应鹤圈进怀里、带回天魔教,不是做炉鼎,是做道侣。
  所以即便是李还寒心里醋得要疯了,却还是缓慢地忍耐了下来。他注视着江应鹤漆黑的发梢,看着一缕长发从对方单薄的肩膀上滑落,在空中慢慢地绕了一个圈儿。
  明明是垂落到半空中,却如同触碰在他的心尖上。
  “问这个做什么?”江应鹤导顺他体内的气息、修复好经脉时,心里也不那么生气了,抬头道,“你送的那套收在储物法器里,钧儿说那套很金贵,寻常的水会损伤杯壁。”
  ……秦钧这个狗东西。
  李还寒在心里冷冰冰地想着,表面上似乎并不在意:“嗯。”
  他送来的那套自然金贵,只有这样才配得上他的师尊。但秦钧弄回来的这一套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有一丁点尘灰沾染都会毁了一整套器具,不知道那个恶灵是怎么有脸说出来那些话的。
  “师尊,”李还寒收回视线,摩.挲着他的指尖,“在你心里,我们……哪一个最重要?”
  江应鹤没想到他这么执着,无奈地道:“你们都是我给予厚望的天之骄子,是仙道的未来。”
  李还寒血眸幽暗,久久地注视着他,随后才点了点头,默然了半晌,低声道:“仙道的未来……”
  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厌恶魔修的身份。
  江应鹤哪里能看出来对方的心思,他只能看到系统的培养进度条在刚才的半刻钟内上上下下地起伏跌宕,到刚才终于维持到了一个比较稳定的数值。
  江应鹤松了口气,想着这股浊气还真影响他培养的进度,慢慢地为他温养经脉,道:“其实也不止如此,我还有一个为了自己的、小小的心愿。”
  烛火映着他墨色的明眸。
  “为了这个心愿,要让你们在修行一途中越走越顺,为你们铺路,教你们行善。”江应鹤道,“你们变得越好,就离我的心愿越近……还寒,命运给的起点再差,有师尊在,你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不会放弃,你也不能。”他轻轻地
  握住李还寒的手,“人能得到什么,是要自己争取的。”
  江应鹤又灌了一碗鸡汤,用尽毕生所学把徒弟们教好,心里充满了身为人师的责任感,对自己的教导非常满意。
  温养经脉是一个很细致的活儿,他们三个的经脉其实都需要慢慢温养,只是江应鹤只有一个,而大多数的苦难,都要徒弟们自己去克服。
  清净崖三更时,下了一场雨。
  江应鹤有睡眠的习惯,温养经脉时撑了很久,最后还是睡着了。
  李还寒就坐在他身边,静默无声地注视着他,守了他一整夜。
  直到晨光与烛光交融的时候,他才将被师尊虚虚握着的手指缓慢抽出来。
  雨声淅沥。那双沉浓如血的眼眸藏了一捧钟情,藏在深不可触的地方。千年前大名鼎鼎的血河魔尊,在所知未深的情爱一事上,终究还是没有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只是在离开时,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小心得像吻一朵落雪的梅花。


第18章
  秦钧手上的那套星斗剑法的确练得很好,他并没有好高骛远,而是真的天资卓绝。江应鹤只看了一遍就满意得不得了,还要假装严肃地板着脸教导他,劝徒弟要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其实他心里比谁都高兴。
  来到修真界一千多年,他从一开始的震惊茫然,到如今的心如止水,已经很少有这种成就感了……之前被系统拦着不让收徒,到现在才发现养徒弟的好处。
  有点像一个养成游戏,看着他们变得越来越好,有一种特别的满足。
  只是为长夜挑选佩剑之事,困扰了江应鹤很久。
  江应鹤又翻了一卷记载剑器的图谱,还是没有挑选到合适的——长夜还是少年身量,力气也并不大,不适合分量沉重的长剑,如果可以挑选的话,一把软剑才是最适合他的。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去为小徒弟托人铸造一把之时,白鹤玉宇的玄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随后门声一响,一个戴着面具的小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眸光期待地望了进来。
  ……太可爱了吧。
  长夜这样雌雄莫辨的少年美感,对江应鹤这种没有感情经验的单身选手杀伤力太大了。江应鹤放下手中的剑器图谱,看着小徒弟朝他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后跑进来靠近他身边。
  “师尊。”长夜凑过去,悄悄嗅了嗅他身上的冷淡香气,贴着他的手臂问道,“李师兄是不是在白鹤玉宇这儿过的夜?不是说不能让师尊陪着睡了么?我都自己睡了,为什么师兄比我年长这么多,还要师尊陪着他?”
  他控诉了几句,双眸亮亮地看向江应鹤,眉心的银色灵印隐隐发光,语调有点小气:“师尊不陪着夜儿,也不能陪李师兄。”
  江应鹤愣了一下,他记得他昨天给还寒温养经脉时习惯性地睡着了,清晨起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大徒弟,还以为对方早就回去休息了。
  “他没回去?”
  “是啊!”长夜严肃地点了点头,“我住的碧色春景正对着李师兄的风雪居,我看了一晚上了!”
  江应鹤都让他逗笑了,抬手敲一敲小徒弟的脑壳:“你盯这个做什么,怎么一个比一个不能容
  人?昨天是你师兄身体出了点状况。”
  清净崖名字虽然叫崖,但其实有很多处高低不同的山峰,白鹤玉宇在最中央,周围环绕着大大小小的仙府福地,每个洞府都是江应鹤来此修道时亲自取的名字。
  只不过这里很少有仆役出入,他又只有三个弟子,因此清净崖还留存着很多没有住人的居所。
  长夜让他敲了一下,连忙伸手揉了揉头,用还没变声的少年嗓音嘟囔了几句:“身体出状况……今天就跟秦钧去风刀雨剑崖打架去了,真就全靠演技……”
  他声音太小了,江应鹤没有用上修为,就没能听得太清楚,低头问道:“什么?”
  “李师兄跟秦师兄去切磋剑法了。”长夜乖乖地道,“我修炼了一会儿,想到师尊只跟师兄睡觉,都不喜欢夜儿了,就修行不下去,来找师尊了。”
  他倒是说得理直气壮、一派坦然,完全没觉得自己这个岁数天天缠着江应鹤有什么不对。
  偏偏在江应鹤的印象里,他是从妖兽的冰封中救出来的,涉世未深,天真纯粹,又无依无靠,稍微依赖一下师长,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
  “怎么会不喜欢你。”江应鹤先是安慰了一句,随后疑虑道,“不过怎么感觉把你养成了个女孩子?还是我太惯着你了,养得娇里娇气的。”
  正当他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时,门外忽地响起年轻而陌生的声音。
  “弟子陆城,携掌门之命前来拜见仙君。”
  江应鹤听到是掌门师兄派过来的人,知道是有事相商:“进来。”
  一个青色弟子服的男青年进入玄门之间,将一个黑色的通讯令放在玉案之上,行礼道:“掌门说百余年前,仙君跟颜真人曾去一地平荡鬼气,与此事有关。”
  江应鹤轻轻颔首,看着传讯弟子退出玄门,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小徒弟紧皱的眉峰。
  直到那个弟子离开白鹤玉宇后,长夜才伸手虚虚地按了按面具,那种可怕的领地意识才慢慢地消散而去。他忍不住又贴紧了江应鹤一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神经敏感了。
  只是防备那两个居心叵测的邪修而已,怎么演变到连蓬莱自己的弟子靠近江应鹤身边,他都觉得冒犯了自己的领
  域?长夜移过视线,看着师尊轮廓优美的侧脸,有一瞬间几乎没能弄清楚自己的情绪。
  他忽地想起在合欢宗杀的那两个人,想到那两个人口中肮脏□□的话语。一旦对“其他人玷污师尊”这种画面有一丁点的联想,长夜都感觉到自己的胸腔里像是有一团嗜杀的火在烧。
  他又靠近了一些,被江应鹤身上淡而微冷的香气抚平心绪。
  ——怎么回事?难道冰封了这么久后,还会对道门修士的身躯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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