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反派的马甲捂不住了——by听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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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魔域的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看向东边。
好似半边天都烧着了似的,红的吓人。
那夹杂着燃尽天下的火焰啊,破空而来。
而阵眼中的人仿若被抽丝剥茧似的失了鲜血,只剩下空壳。
空壳之中残存着几息魂魄,那些魂魄颤抖的快要飞散。
“燕不竞快散魂了。”左护法道。
“我本就只要一具空壳,他命早该绝。”
“哎。”左护法望着阵眼中的人。
三千业火焚尽万物,若无控制,灵魂沾上那么一点便是灰飞烟灭的份。只是……左护法疑惑,为何燕不竞的魂魄就这几息
三魂七魄似乎只有……两魂五魄在此?
“宫主……”他本想问问宫主,然宫主却拉着他一阵退后,“速让,它来了。”
那天,魔域的天被烧着了,地也被震出了缝隙。魔域的人们惊慌失措,以为百年前的仙魔大战又要开始,纷纷抱头鼠窜。
扶尤望着坑底燃起的熊熊烈火,眼底的野心愈发肆虐。
“竞儿啊。从今往后,我给你新的生命,你便为了我,去赴汤蹈火,杀伐九重天。”
*
“不竞?不竞?燕不竞!!!”
燕不竞仿佛沉入了海底,四周绵软的像是水,包裹着他,很舒服很舒服。
“师……父……”他轻轻的呼喊,蹭了蹭。
“……”
“燕不竞!师父你个大头鬼啊,你给我醒过来!”一声暴躁的怒喝,燕不竞骤然睁眼。
一睁眼,才发现周围一通火红。
那包裹着他的并不是什么水流,而是一团火。他此时此刻正在火中。
“你这个王八犊子,你还睡,我被困了三百年等着你,你都不来找我!非要把自己弄的死不死活不活,存心给我找麻烦是不是!”
燕不竞被骂的一脸懵:“何人在说话?”
“你!你不认得我的声音?”
燕不竞:“???我该认识吗?”
只见红光暴涨,那火焰噌的一下朝着他就扑来,燕不竞很怂的抱头:“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想不起来啊。”
“你起开,手拿走,我还东西给你!”
“哈?”燕不竞还没弄明白这是怎的一回事,这火焰看似凶猛却不伤害他,而且不知为何,他至身火焰之中竟然觉得很是舒服。
只是……
“你要还东西给我?你是何人?我曾给过你什么东西?”
“呵呵,若等你给我,怕不是让你早死八百回了。那是小爷我抢来的东西!”
越说越糊涂,燕不竞道:“何物啊?”
“早听说有人丢了魂儿人就傻了,一点没错,你这傻子般的模样还真是丢人,连自己少了什么也不知。等我叫醒你后叫你自己也看看自己此时的模样!”
“丢了魂儿?我?”燕不竞从它那拐弯抹角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
那声音哼了一声,便见一团青蓝色的火焰仿佛包裹着什么从他眉心入了进去。
他大喊:“喂,你塞了什……”
话音尚未喊出,浑身猛地抽搐,脑中炸然一响,他僵在原地。
不因其他,只因……耳边倏然出现了一声清冽如泉水般的声音,带着丝稚嫩,又带着丝低低的笑意:“不竞。”
他的眼眶蓦然就湿润了,眼泪不自觉的流出,可嘴角又忍不住上扬。
他听见自己仿佛笑着回道:“阿玉,我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启回忆杀,燕不竞最浪的那些年~
第39章 昔日逗趣玉留音
今年的章台书院来了位高贵出挑的主儿, 众人知道;章台出院来了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众人也知道。
而这两位主儿互相看不对眼,一见面就掐, 看不惯就打, 是常有的事儿。
那年的章台书院, 热闹的简直不像是仙家圣地, 倒像是个人间的教书铺子。学生不像个学生样,气的老师们吹胡子瞪眼, 背过气了好几个。
不怪别人,就怪燕不竞。
他仿佛就是那山里的野猴子,一人闹的不痛快还要拖着同学一起闹。那个年纪的孩子刚出入世哪里静得下心,见他捣腾出乱子了一个跟着一个叫好,兴奋的直拍掌。
再一打听这燕不竞是从魔域来的, 哟,就更稀奇了。一个两个都往他身边钻。
早就被家里长辈教导过, 这天下啊,唯独不要和魔域的人沾边。就连那无间地狱里的脏东西都比魔域的人要好。但孩子们天生反骨,尤其在那个年纪。家长越不让他们沾,他们就越好奇。好奇着跑到燕不竞身边, 再好奇着和他搭话, 一来二去竟然发现这魔域的人也没那么可怕嘛。
燕不竞一张嘴生的凌厉,又天生爱玩儿,孩子王似的带着他们上山下海打野鸡抓野兔,还说些魔兽的稀奇事儿给他们听。
一时间人气旺的不得了。
只一人除外——玉留音。
玉留音是个正儿八经仙门出来的, 玉家人, 正宗云锦仙门的少主。自小礼、乐、射、御、书、数无一不精,也天生带着对魔域的抵触。他所接受的教育便是绝对, 魔域尽数无恶的绝对。所以,燕不竞跳的越厉害,他就越讨厌。觉得他在哗众取宠,在假意迎合。
因他本质是恶,便做什么都是恶。
所以,但凡瞧见燕不竞,那位一身白衣清隽贵气的小公子总是哼一声,一眼不瞧的扭头就走。
一来一往,久而久之,燕不竞对这个小公子倒是好奇上了。
他总会捣捣夜子然,问:“喂,我招他惹他了?怎么每次见我都跟见了坨牛粪一样?”
夜子然哈哈大笑:“那可不,你在他眼里估计连牛粪都不如呢。那可是云锦仙们的少主,玉留音。”
“玉留音?”那是燕不竞第一次听见玉留音的名字,望着他缥缈清贵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有点儿意思。”
本以为这俩人只会是表面上看不过去,没想到一天之后二人就打起来了。
章台书院每年都有场入学考试,只是不巧,那年也不知怎么分的,燕不竞和玉留音竟然分到一组去了,两个人谁也不服谁,都不愿和对方在一起,当下便在考试现场大打出手。打的桌子板凳散了一地。
燕不竞无赖,却没想到无赖到那种程度。
玉留音使剑,逼着燕不竞亮出宝器,燕不竞却东躲西藏连忙道:“我不能使,不能使。我的宝器若是使出来,你可连个渣子都不剩了。”
玉留音当年心高气傲,哪里听得这种话,以为燕不竞存心看不起他,那剑光一来便削烂一块墙,一下子把房子都给削踏了。后来逼的燕不竞没办法,俩人打到院子里,燕不竞趁机抽了他的腰带执在手里。
笑道:“既然玉小公子非要逼我使个法器,那我便借你腰带一用,打完就还你。”
玉留音惊呆了。
他低头瞧着自己的腰,松松散散的白衣随风飘舞,本该在他身上的腰带此时正在燕不竞的手里晃悠着。他气的当下便使了大招,同学的脸色霎时便变了。
老师瞧见了也是冷汗刷的下来。
最后,还是章台书院的校长出面,将那一招生生给压了下去。
燕不竞倒是无所谓俩人一组,就是玉留音在闹别扭。玉留音咬着下唇站在那死死盯着他。他也知道自己犯错了,几乎把半个章台书院都拆了,但校长也是个硬骨头,拂袖而去,丢下一句:“你俩愿意得组,不愿也得组,要想进我章台书院的大门,就给我好好完成任务回来。”
简而言之,不愿意?那走人吧。
燕不竞一挑眉,当先朝轮回台走去。
路过玉留音身边,客客气气的将他腰带搭在他肩上:“这腰带不错,谢了兄台。”
玉留音手里的剑捏的咯吱响,被燕不竞气的险些吐血。
这梁子啊,算是结下了。
可没想到燕不竞是个没脸没皮的,当天跳轮回台就把他鞋子给脱了,玉留音下落之时看着自己光着袜子的脚,一脚踹了下去。
燕不竞使坏,他故意的。
笑的打跌,一边躲着他一边下坠。直到两人下落到人间后顺着草地一路滚下山坡,玉留音光着一只脚骑在他身上拳头紧跟着就招呼了过来。燕不竞惊的腿一拱,那腿刚好在玉留音腿间,这么一下可打到了小小玉留音,他疼的弯着腰半天缓不过来劲。
见他脸色都变了,燕不竞也吓了一跳。
忙道:“我踢着你哪儿了?我给你揉揉,你别怕别怕,我自小学过的,我这双手可厉害着。”
玉留音双眼通红:“滚。”
燕不竞不依,他真担心着,玉留音那脸色卡白。
“我错了错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你别蜷着了,我给你揉揉呀!”
玉留音狠狠地一脚踹在他肩头,燕不竞又滚了好几圈。
他插着腰,头上沾着草叶子:“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给你揉你都不愿,我不揉了,你好自为之吧!”
他扭头便走,玉留音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到了人间,沾了尘世的香火气,就没那么仙儿了。
该饿肚子的时候就饿肚子。
纵使玉留音多么厉害,在这小小年纪都逃不过肚子饿这回事儿。
“咕噜噜”,这肚子叫的响亮,他揉着。
这时,身后伸来一只烤山鸡,被树枝串着。玉留音双眼一亮,咽了口口水,但一回头,就见着那张嬉皮笑脸的人。
他扭头就走。
“喂喂喂。”燕不竞赶紧追上来,“我特意给你烤的,特别好吃!我烤的山鸡比轻白衣不相上下呢。”
玉留音不听,继续走。
“咕噜噜……咕噜噜……”
走得越快肚子叫的越狠,燕不竞强忍着笑:“你若不吃,我可就吃完了哦?这天上地下唯一一次由我燕不竞亲手烤的山鸡可就要没了哦!你不吃?真不吃?那我吃——”只见玉留音一把夺过烤山鸡,瞪了燕不竞一眼,走去河边了。
燕不竞插着腰,得意洋洋。
看吧,还是我的烤山鸡有魅力。
燕不竞就没见过吃东西那么斯文的人。他看玉留音进食看入了神。
“你如此盯着我作甚。”玉留音瞪着他。
“没,就是觉得你吃东西也这么好看。”燕不竞实话实说。
然而这一句险些噎着玉留音。
他耳廓红了些:“神经病。”
要想在人间潇洒,得有银子。奈何章台书院虽然让他们俩人一组,却只给了一个人的银钱。导致二人站在屋子前大眼瞪小眼,望着那里头一张床,默然无语。
燕不竞先进了门:“大公子,省着点儿钱花吧,本来这钱就没给我们多少,要是像你那样花估计不出三天咱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玉留音清楚,可,可就是不乐意跟他待一间房。
燕不竞哎哟一声躺在床上滚了滚,滚去了里边,拍了拍身边道:“位置给你留好了,累了就躺着歇歇,咱们下午还得去办事儿呢。”
那天下午玉留音死活不上床,在外头练剑练了一中午,燕不竞在里头睡了个爽。
他起来的时候浑身轻松,而玉留音则气喘吁吁。
下午两个人又出去探查了一下午,到了半夜才回来。
燕不竞简单梳洗下上了床,玉留音非要洗澡。嫌弃的在两人中间用枕头隔了到线。
“你若敢越过这道线,我便杀了你。”
“哟,玉家的小公子脾气这么大呢?”燕不竞双手垫在脑袋下面笑着道,“行行,我不越,不越。”
结果第二日,当玉留音睁眼时,便见了鬼似的怒吼一声:“燕不竞!!!”
燕不竞迷迷糊糊睁眼,还带着鼻音“恩”了一声,恩完也不知身在何处,又往暖和的地方钻了钻。手还不客气的圈的更紧。
玉留音瞧着自己的腰被这厮不要脸的抱着更加紧,整个脸都埋进自己怀里了,气的一掌把他推开。
燕不竞一下撞着墙,彻底醒了。
他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玉留音怒不可遏:“你无耻,你下流!”
燕不竞:?
“哈?”他可真是愿望,一脸懵然,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我又怎的你了?”
玉留音召来剑,指着他:“我昨晚便警告过你,你若越过那线,我便杀了你。”
燕不竞看着剑尖彻底醒了。
“可是……”他指了指床,“玉留音,越线的好像是你吧?”
玉留音一怔,低头去瞧,却见自己早就越过了那道线,跑到了燕不竞这边来。
他登时脸便红了,手足无措般赶紧退回线外,耳朵脖子红了个透。
燕不竞笑了一声,他从床上站起来,准备跨过玉留音下床。跨了一半,脚也不迈了,猛地跪压在玉留音身上。
二人你瞪我我瞪你,玉留音被他突然这动作弄的一懵。
剑尖倏地对着燕不竞:“滚。”
“啧啧啧。”燕不竞指尖抵着剑,撇开了点,笑道:“你怕什么呀玉小公子,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睡在一张床上能把你吃了还是怎么的。或者……你其实是个黄花大闺女?”
玉留音怒瞪着他。
燕不竞视线朝下走,猛地出手,一把握住了不该握的东西。
“咦,是男人啊。”他还拍了拍手,“我当是个姑娘呢,既然是个爷们儿就别扭捏,睡一张床又不会少一寸肉。”他下床,走出房门外。
等没个影儿了,玉留音都跟呆滞了似的还保持着双肘曲起上半身的模样。脸上仿佛是那沸腾了的水一般,一层一层涌上褪不去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