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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反派的马甲捂不住了——by听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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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归宫换了名字,改叫了重明。不归宫的宫主也换了, 成了重明宫的宫主,那是谁?哦,是小叔叔。
  小叔叔广纳天下能人,请求诸位寻找前不归宫镇宫之宝。
  焚尘消失一事闹的人尽皆知,群众哗然。燕不竞虚无的漂浮在空中, 看着那些人四处乱窜。
  啊,焚尘啊, 他丢哪儿了?不记得了……
  他飘啊飘,见到了久连城,见到了轻白衣。
  可是轻白衣浑身都是血,他怎么了?
  他的心口破了一个大洞, 他跪在地上和谁在说话, 他对面的人也穿着一身白衣,可是那张脸总有雾气遮挡,让他怎么也看不清楚。
  燕不竞呆呆的飘到那人的面前,离他很近很近。
  你是谁啊……
  我认识你吗?
  他只是天上人间的一缕魂, 没有人可以看见他。他仿佛也知道, 调皮的围着那个人打转。
  他大着胆子伸手去触摸,却穿透了他的身体。
  啊, 我忘了,我碰不到他。
  燕不竞又扭头,他蹲在地上,撑着脑袋看着轻白衣。心疼的想堵住他胸口的洞,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阿衣?阿衣?”他呼喊,轻白衣浑然不知。
  他只是和对面的人说着什么,不,是在恳求着什么。
  燕不竞想让阿衣起来,然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过了很久很久,画面换了。
  燕不竞不知道这是哪里,一切都很陌生。
  素雅的白铺天盖地,他置身在一处陌生的寝房之内。这不是不归宫,也不是章台书院。
  而这淡淡的木兰香……让他分外熟悉。
  他飘了出去,见到了许许多多的人。
  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全部跪在地上,为什么有人在哭,有人死活都不愿意走。
  站在最高处的人视若无睹,仿佛是那天山上极寒的一片雪,挥一挥衣袖,便散了千年基业,散了门徒数万。
  盛名在外的云锦仙门,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燕不竞浑浑噩噩,他飘来荡去,站在那位面前。
  为什么我还是看不清他的脸呢。
  他是谁?
  他在颤抖,他是不是也很难过。碰了碰那个人的指尖,尽管碰不到可燕不竞还是觉得他的手好凉。
  凉透了心的凉。
  “喂,你多穿点吧。”他歪着脑袋站在他的面前小声叮嘱,尽管知道他听不见,可那一瞬间,那个人猛地转过头来,燕不竞的心跳忽然加快,他好似能感觉到视线似的,久久凝望。
  只是直到最后,他都没有迈出一步。
  就这样退离了茫茫人海,悄然而退。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燕不竞无意识的流了泪,他就这样看了很久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是觉得,如果不再望着他,他该多么孤单。
  那个人,傲立于霜雪,却好似冷了心冷了情,再不被温暖所包容。
  天地之大,何以为家。
  只剩他一人了吧……或许。
  眼前的景色变啊,变啊。
  似又回到了当年年少,三生桥上的那根红线,连着他的手,一直牵着他走到了另一人的面前。
  月老啊月老,你莫要开玩笑了,牵来牵去,怎的牵上了一位公子。
  那满目的艳红,乘着灯笼,乘着每一处景,点燃了万千明灯。
  红如火的明灯节,是不归宫少宫主最爱的颜色。
  那夜,也是心口初绽的回忆。
  燕不竞飘在空中,不知为何抬起了手,他望着指尖,仿佛透过它们能瞧见什么似的。
  他低头,微微笑着。
  笑的轻而淡,又甜入了心坎儿里。
  为什么会笑呢,为什么呢。
  他飘过了许多地方,走过了无数场景。
  那根缠着他腰上的绳始终都追随着他。他去哪,它便去哪。
  这天,它终于动了。
  燕不竞像是风筝,而它是缠着风筝的线。
  它拉着燕不竞去了一处极寒的地方,那宛如水晶的洞穴,冰晶闪着冰冷的光。
  剔透的冰巢之中,摆放着一具冰棺。
  他漂浮在空中,望着冰棺,懵懂的看着。
  这是谁啊。
  谁死了。
  真可怜,和他一样。
  然而没过多久,便来了人。
  这一次,燕不竞看清了他的脸。
  他微微一笑,好生俊俏的公子。
  那一抹白,仿佛闯入人间的谪仙,他扑向棺椁,小心翼翼的开了棺,久久凝望。
  那冰棺之中,是一抹如血的衣衫,与一柄长。枪。
  燕不竞认出来了,那是他的焚尘。
  怎会在此处?
  那衣服……那衣服……
  那衣服的鲜红,使他头痛无比。他捂着额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直到他听见了哭声,才缓缓放下手看过去。
  啊,是那位谪仙般的人。他捧着那抹红衣哭的声嘶力竭,哭的燕不竞心都痛了,一抽一抽的难过。
  他好想跟他说,你别哭,别难过。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一个人哭会这么难受,看他哭会跟着一起想要流泪。不愿意见他难过,一丝一毫都见不得。
  他吓坏了。
  他落了下去,蹲在冰棺里,凑在那人的面前。
  他趴在棺椁之上,歪着脑袋看他。
  晶莹的泪珠挂在他的眼睫,那玉雕一般的脸庞满是泪水,他哭的痛彻心扉,抱着怀中红衣久久不愿放下。
  燕不竞轻叹一口气。
  你这是何苦呢,何苦为了死去的人哭泣。人死大多去了奈何桥,去找孟婆要了汤,那一碗灌下去大概再也不记得人世事了,你再哭,他也回不来了呀。
  可惜一肚子道理他也说不出口,也安慰不得那人,只好鸠占鹊巢般的坐在棺椁里抚摸着焚尘。
  焚尘啊焚尘,他对它说:你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就是块大肥肉。许多人想吃你,我为了你可没少挨打。你躺在这也挺好的,我见那人是个清心寡欲的性子,把你藏在这,倒也是好,免得世间再为了你生灵涂炭,闹的死伤无数。
  燕不竞一边摸着焚尘,一边瞧着那人哭泣。
  唉。这哭的。
  心里难受,他伸手想替他拂开泪水,刚碰着他的脸,忽觉自己无法触碰,只好缩回来。哪知就这么一瞬,那人忽然抬头,四处张望。
  清浅若琉璃般的双眸还挂着泪,他急速的在找寻着什么。
  嘴里大声的呼喊:“不竞,是你吗?是你吗?”
  燕不竞趴在棺椁上笑着瞧他。
  原来,你等的那个人也叫不竞。
  真好,那个不竞真幸福。
  我呢,谁在等我,谁又记得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魂落在了这里便再没换地方了。
  他总能看见那个小公子出现在这,后来,他瞧见了阿衣也来了。
  阿衣带来了极为可怖的一颗心脏,那颗心脏跳动着,看的燕不竞恶心的捂着鼻子。
  他都已经成了魂儿了,还忍不住的想干呕,离轻白衣远远儿的。
  这个阿衣,怎么还挖人心呢。
  他实在是不懂。
  可那谪仙人却让他更不懂。
  因为燕不竞发现,那个奇怪的人每日每日都会挖一口心头血,浇灌着那颗心脏。
  “你疯了吗,喂,你想死?”他呼唤,急得团团转。
  “阿衣疯了,你也疯了。你这心头血连的是你的命,你怎的还越挖越多了,你住手,你住手!”
  他比那谪仙人还要紧张几分,每每瞧他那一碗心头血都难过的直抽抽。
  轻白衣再没来过这冰天雪地,只有那谪仙人,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夜深了,他会躺进冰棺里休憩。燕不竞偶尔也会窜进来,躺在他身边。
  那个人总是抱着那红衣,抱的很紧。可是又睡不眠,时常半夜惊醒,醒了之后就瞧着红衣发呆。
  一眼就睁到天明。
  他像住在了这里似的,修炼在此地,食宿在此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的眸子越发的冷,好似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了一体。再没了多余的表情,只有看着那方红衣时,才会多几分伤痛。
  后来,他时不时的会出去。但无论多晚,都会回到这洞中,用心头血浇灌那颗心脏。
  一年,两年,三年……
  一开始燕不竞还会数一数,后来数到了一百年,他实在不想数了。
  再后来,又不知过了多少年,那天,那位谪仙人出去了,洞穴之中只剩下他和焚尘。
  而就在这日,他意外听到了声音。
  “不竞,不竞!”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后来他的目光盯着焚尘,小心翼翼的伸手碰了碰。
  一股强大的吸力吸住他,他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吸了进去。而刚落地,只觉得一阵冲击,他被紧紧的抱住。
  燕不竞傻眼了。
  这拥抱的实感……他惊诧。
  回头,看着身后陌生的脸庞。
  来者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呜呜的哭着。
  他的头发是火红色,衣衫有些破烂,赤着脚踩在地上。
  个头到燕不竞的胸口,不高,但生的格外英俊。
  是个不大的少年。
  “你是……谁?”燕不竞呆呆愣愣的问。
  那人却只管哭,一边哭一边砸着他的胸口,一边又想往里头钻。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哇哇大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燕不竞无奈的笑了。
  “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呜呜呜,你这个没良心的呜呜呜。”
  燕不竞笑出了声。
  “话不能乱说,我怎么就没良心了。”
  少年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的抬起头。
  “你不要我了,你把我丢了,你走的那么快,你为什么当时要把我收下去,你为什么不让我护着你!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想死!你就是想死在玉留音的手里!”
  “玉留音?”燕不竞微微怔愣,低低呢喃,“玉留音……玉留音……他是谁?”
  这个名字好生耳熟,可是他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看着这一头红发的少年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气的跺脚:“我是焚尘!焚尘!!!”
  燕不竞傻了。
  “我的焚尘是个人?”
  “你!”焚尘气的没话了,“我是灵,是灵!”
  这冲击不可谓不大。燕不竞做了几百年的孤魂野鬼,竟然看见了焚尘的灵体。
  “阿衣哥哥和玉留音那个王八蛋找你四散的魂魄找了很多很多年,阿衣哥哥还把心都给你了。你就在这里待着,我保护你,没人敢动你!等王八蛋把你复活了,我再放你出去。”
  燕不竞听的云里雾里。
  可是他有一句话听的明明白白。
  “你说……阿衣把什么给了我?”
  焚尘的双眸一落,有点难过的说:“外面那颗心,是阿衣哥哥的。他为了救你,自挖了心。”
  燕不竞摔了下去,他捂着额头。头又痛了,他死咬着下唇。
  “不竞?你还好吗?不竞?”
  他什么也听不到了。
  为什么成了魂还会觉得头痛,为什么这痛楚就连他死了也不放过。
  焚尘的火焰席卷了整个空间。
  他站在火光外,望着里头静躺的人。
  “不竞哥哥,你好好休息,等该醒的时候,我叫你。”
  后来啊,就是漫长的黑夜。
  他沉沉睡着,睡过了无数的春夏秋冬,睡的安详。
  他仿佛一直在做梦,梦里的人熟悉又陌生。
  总有人对他笑,对他生气,对他不理不睬。
  他像个跟屁虫似的黏着别人,别人到哪,他就到哪。
  那个人也穿着白色的衣服,一开始烦他烦的厉害,到后来也无所谓了似的。
  他胆子越来越大,心里的想法也越来越多。
  终有一日,在那明灯节的三生桥边,又在那不远处的林中。
  他与对方的距离堪堪不过半拳,他急喘着呼吸,那人也是。
  他似听见自己调笑着说:“红线糖只需其中一方人心动一瞬便自行可解了。”“你过来,我再试一试。”“你怕甚,我这个魔域少主都还没说什么,要丢人也是我丢人好不好。”
  后来,那玩笑便开的没收住。
  他朝那人越凑越近。心也跳的越来越快。
  红线便解了。
  大概,是真的动心了吧。
  许久,许久。
  他一直沉浸在梦中,梦像是虚的,又像是实的。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不知何时是真,何时是假。
  外界的纷纷扰扰被火光遮挡。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他好像看到了自己。
  看见自己出现在焚尘里,看见自己跟焚尘在说话。
  他是一缕魂,走向自己的本体,像是不受控制似的,朝他而去。
  焚尘看见了,却没有打断他。
  带着零星的火光,带着他这抹分割的记忆,走向他自己。
  大梦初醒,一梦仿若过了三生。
  燕不竞,我把你失去的还给你。把玉留音还给你,把你们的记忆还给你。
  他为你散了万千门人,为你走遍天涯海角,为你割了三百年心头血,为你年年燃起长明灯。
  那祭日燃起的烛火,是他为你点燃的归途。
  “夜太黑,点了灯他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三百余年,年年如此,日日如此。
  他一直在等你,等你回来。
  所以,这一世不求风光无限,只求爱他长久,护他平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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