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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渡末关 番外篇——byW悠然见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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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飞颅全神贯注盯着易末染,自然没有注意一旁的动静,结果被符篆打了个正着,它哀嚎一声,远离了易末染。
  这时众人才能看清它的样子,与其说是头颅,倒更不如说是贴着人皮的骷髅来得贴切!它的眼睛像两个血洞,头上披着长发,一口明晃晃的牙齿正上下不断开合着。还有血水正从那骷髅上面滴落下来。
  顾城主没有见过这等场面,整个人看的恶心欲吐,但又不敢当着飞颅的面,于是只能强行压下心头泛起的阵阵恶心之感。
  飞颅与他们对峙了不知多久,竟自己向村子深处逃去,不见了踪影。
  周围又恢复了可怕的静谧,仿佛刚才的事只是一个幻觉,可地上飞颅洒下的滴滴血水,又是那么的真实。
  那刺眼的血水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向村子深处延伸,像是一双恶魔的手,想要将人拉进地狱。
  易末染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对顾城主道:“顾城主,这飞颅显然不是你们口中的厉鬼,恐怕只是那厉鬼的傀儡,事情越发复杂,已非我们所能控制,您和若瑾姑娘先回府才是上策。”
  顾城主和顾若瑾相对一眼。
  “好。”
  “不。”
  两个不同的答案说出,顾若瑾立刻向顾城主请罪:“女儿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女儿想亲自看那水鬼与白裳初对峙,父亲且责罚若瑾吧。”
  顾城主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怎么想,刚要劝她,司无渡却开口了:“那水鬼一直在为白裳初辩解,若瑾姑娘恐怕是心有不甘才如此决定,城主且放心,我司无渡定保姑娘平安就是了。”
  顾城主为难地看看女儿,下了决心一般:“好,顾某既然带二位道长来此,便也是信任二位。如今小女安危,便拜托了。”说罢,还要行礼。
  易末染赶紧将他扶住,道:“护人平安,本就是我们道士应该做的。顾城主切勿如此多礼。”
  又是一阵叮嘱,顾城主才忧心忡忡地上了马车。待人走后,顾若瑾站在村前,她望着杂草丛生地荒村深处道:“道长,让浅夏出来吧。”
  易末染闻言点头,拿出了那个木匣子,上面的符纸一揭,浅夏的魂魄便出现了。
  浅夏来到这个村子,原本温柔的眉眼变得有些慌乱,仿佛这个村子给她带来过极为巨大的伤害与恐怖。
  她看到那已经快要风干的血水,终于承受不住一般,坐倒在地。
  这一系列的举动易末染尽收眼底,他很是好奇,这位浅夏到底与白裳初有什么过往。
  浅夏的泪珠一滴一滴地砸在那血水之中,犹自哭的伤心。
  顾若瑾则站在一旁,不时冷哼一声,仿佛极为看不惯她这幅样子。
  而在此时,易末染却看到了一位刚从荒村旁的山上走下的……熟人。
  “俞呈?你为何在此?”易末染极为惊讶,按理说,他现在不是应该在竹缘观中嘛?
  朱俞呈也被眼前的场景看愣了,他急忙走到易末染身边,行了个弟子礼道:“俞呈见过观主。我是在回道观的途中感应到此处有摄青鬼的气息才赶来。结果发现被耍了。”
  朱俞呈反应快,立刻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易末染则指了指荒村:“这荒村中有鬼物,你可算出来了?”
  朱俞呈卡壳了,他来山上不过是感应到此处阴气比别处深厚罢了,谁知道原来有鬼物在此盘踞。
  看到他的表情,易末染也猜到了,他板着脸道:“俞呈,身为道家之人,不仅要时刻留意摄青鬼,还要懂得‘斩妖除魔’四字,村口前摆着九方锁鬼符,你却不知道村中有鬼。这些年学的道术都白学了?”
  易末染就是这样,他对待观中弟子一直都是如此严苛,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言语是不是不够委婉。
  朱俞呈被当着这么多人所训斥,心中自然是不甘。可是易末染说错了吗?他确实也没说错。
  朱俞呈面带愧色恭恭敬敬地道:“是俞呈大意了,待到回观中自去领罚。”
  易末染见他如此,也不再训斥。
  朱俞呈趁此时打量着周围,目光锁定九方锁鬼符,他脑海中浮现幼时易末染给自己看他画的九方锁鬼符,那笔锋竟和这个符篆如出一辙。
  “观主,这可是一个红衣厉鬼所屠的村?那九方锁鬼符可是您所传授?”朱俞呈还是问了出来。
  此言一出,几人都看向他,浅夏也双眸含泪地看来,仿佛只要朱俞呈说出那红衣厉鬼的一点不好,她便能哭晕在此。
  易末染点点头,有些诧异的等着朱俞呈接下来的分析。
  哪知朱俞呈心情有些复杂地道:“观主,若我能找到五年前那位幸存者呢?”
  易末染有些激动,他迈步走去,问道:“难不成你认识他?”
  朱俞呈看着他这有些激动地模样,竟有种自己立功了的荒谬之感。
  “是我来到夜航都之后认识的。”


第20章 浅夏的“天作之合”①
  朱俞呈将遇见陆息回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并着重提了一句他要拜师。
  易末染在原地站着思索,不过须臾,他道:“带我去拜访那位公子。”
  朱俞呈不知道这位观主又打的什么算盘,他看了看一旁抱着胳膊盯自己的司无渡,只好点头。
  见浅夏又被收回到木匣子里,顾若瑾才算是收回那副不耐的表情,她缓步来到易末染身旁,甜甜地笑道:“我们去找那位公子,要晚上再回来吗?”
  易末染看了看悬挂于天穹之上的太阳,不是很确定地道:“大概能早点赶回来。”
  见他都这么说了,顾若瑾也不好继续逼问下去。乖乖地跟着众人后面,哪有方才颐气指使的样子。
  司无渡这些天算是发现这位若瑾上神的厉害了,真真是想要什么样子,她就能给你一个什么样子。
  跟在朱俞呈七拐八绕地来到山脚下,一处木屋映入眼帘。木屋之中,还有一位白衫男子,那男子举手投足间尽显书生的淡然之气。
  易末染一见此人便认了出来,连忙走进木屋。陆息回正在收拾这自己这些年用的书,看见那个五年前的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他亦是一惊。
  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眼前此人是谁,他急忙要跪下,易末染则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这是何必。”
  陆息回不依,他定要跪下,易末染见拦不住,只好收回了手。
  他叩过首,才将头抬起:“多谢观主救命之恩,此恩,息回定当记一辈子!”
  易末染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谁知,这傻愣愣的书生,多年后竟真的愿意以命换命,不过此乃后话。
  朱俞呈看着他已经微红的额头心中竟有些不快。他走过去,扶起来陆息回,对着易末染道:“观主,何不与他坐着细聊?”
  易末染闻言点点头,由陆息回引着到了木屋的桌旁,息回特意将珍藏的上等茶叶也拿了出来,生怕招待不周。
  易末染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出声,走过去将他拉住:“不必如此,我们来到这,也是有事要问。”
  陆息回有些明白了,他与易末染一同坐回去,道:“观主可是要问五年前荒村的事?”
  易末染点头,先开口:“当初我传授于你的九方锁鬼符,你画好后,那灯笼的烛光是何颜色?”
  陆息回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金黄色!我刚把灯笼点亮的时候,烛光有一瞬间好像要把天地照亮,那种感觉,我是记忆犹新的。”
  司无渡闻言,想起来那暗红色的烛光,再与方才的飞颅结合起来,不正是一大邪术——降头术吗?!
  他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易末染也点点头,还补充道:“降头术之所以是邪术,正是因为它需要的材料都是人身上的东西,那红灯笼怕是被掉包了。”
  此言一出,众人愣了,陆息回也疑惑道:“谁没事去动那压邪的东西?”
  这边朱俞呈原本沉默了许久,听到他的问话,才缓缓答道:“若有人想要让压住的东西再次出来呢?”他这句话意有所指,司无渡玩味地看着那个贴着符纸的木匣子。
  易末染揭去符篆,浅夏的魂魄立即出现在众人眼前,原本不算怪的一件事,陆息回却吓的脸色煞白:“浅……浅夏姑娘?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陆息回认得浅夏,这事情越来越玄了。
  浅夏看到他,淡然一笑:“是息回啊,我没出事的时候你就走了,那段日子你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吧。”
  陆息回哪里知道背后的事,他只知道自己五年前回村的时候,父亲告诉自己浅夏和白裳初都死了,白裳初就是那个厉鬼!
  冷眼瞧了这么长时间,易末染觉得有必要把当年那件事说清楚了。他尝试着劝道:“浅夏姑娘,你将五年前的事说一说吧。若裳初姑娘真的含冤,我等也不会置之不理啊。”
  浅夏仿佛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她抱着头尖叫着蹲下身子,喊了好一会,嗓子微哑地低泣道:“我与裳初,乃‘天作之合’可世人容不下我们!”
  浅夏说到自己与白裳初天作之合时,神情既高傲,又痛苦。当然,这些,易末染他们看不到。
  ……
  【五年前】
  “裳初,你叫我来干嘛呀。”西岭村的一条小河旁,两位豆蔻之年的女子一起站在柳树荫下。
  正值盛夏,即便是在柳树下,火辣的太阳还是刺的浅夏睁不开眼睛,那位叫裳初的女子姓白,算是和浅夏一起长大。
  白裳初笑吟吟的,她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往里站一站,太阳都晒到了。”白裳初细心地伸出白皙的手为她遮着,催促她再往柳树荫下站一站。
  浅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乖乖地往里面退了退。
  见到浅夏晒不到了,白裳初这才温柔地揉揉她的头。
  “我们,成亲吧。”白裳初突然说道。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勇气,浅夏愣了,她们之间的关系早已挑明,可……成亲?
  她蓦地见面前一张芙蓉秀脸,双颊晕红,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期待,又是羞涩。浅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毫无意识地道:“好。”
  仅这一个字,给了白裳初对未来的无限期待。
  这看似草率的对话,包含了这两个姑娘每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她们怕,怕世俗的眼光,怕父母的失望,怕不能天长地久。
  可她们今天还是说出来了,一切的结果都足以知晓。
  白裳初看着浅夏红扑扑的小脸,笑着伸出手捏了捏,却惹得浅夏恼羞成怒地转过身。
  她轻轻走近,从后面环住了浅夏的腰,头搁在她的肩上,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第21章 浅夏的“天作之合”②
  “逆女!逆女啊!!” 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从村里西边的一处屋子里传出。
  浅夏与白裳初双双跪倒在地,承受着来自裳初父亲的怒气。
  要说这浅夏,身世可算是比得上那茶楼里说书人说的故事。
  浅夏,其实是白氏夫妇年轻时捡到的,当时她被一床精致的小被子包着,白氏夫妇从西岭村那条唯一的小河旁看到了白白嫩嫩的她,心中心疼又欢喜。
  白母那时也年轻,不懂得顾虑以后的日子,觉着自己正好还未有所出,便觉得是老天赐下来的娃娃,央着丈夫将她抱了回家。
  又因为二人成婚之时刚入夏,便给这位“老天所赐”的女娃起名:浅夏。
  后来一连两年,白母还是没有生出一儿半女,她更是觉得浅夏是上天所赐,为自己难过之余,也欢喜这位娃娃的到来。
  可就在白氏夫妇真正接受了浅夏在心中的地位时,白母怀孕了。怀胎十月,生得一女,取名裳初。
  这白裳初出生后,夫妇二人对待浅夏的态度就有些微妙了,从之前的逢人就夸,到如今的只字不提。
  原本姐妹二人一起长大,朝夕相处没有什么不好,直到那天她的父亲因为一桩事喝多了酒,这才在白裳初面前说出来当年的事。
  自此,白裳初便对待浅夏更异于对待旁的女子。
  如今算来,浅夏倒年长白裳初两岁。
  ……
  “父亲,女儿知错,您别气坏了身子。”白裳初看着气得发抖的父亲,心里终究不忍。
  裳初父亲见她这幅关切的模样,趁机道:“倘若知错了,那便不能阻拦我们将浅夏嫁给邻村村长的长子。你们以后也不必相见了。”
  浅夏听的脸色煞白,既担心父亲的身体,又不愿出嫁。
  白裳初闻言,一步也不肯让:“父亲,女儿知错,但女儿不改!您二位既然不是浅夏的亲生父母,哪有资格决定她的夫家?”
  白父简直没有想到她敢对自己如此说话,直气的扬起了手要向白裳初甩一巴掌。
  浅夏即便被吓的脸色惨白,却也本能地冲过去,“啪……”巴掌落到脸上的声音异常清脆。
  却是要把白裳初的心,给疼碎了。
  白裳初他们家闹出的动静,不一会儿传遍了这个不大的村子,盛夏时节,夜晚的人们本来就在家里憋闷的慌,打算出来散散步却意外知道了这样一桩事。
  一群七姑八婆叉腰冲了进来,其中一个嗓门大的,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喊着:“快看看啊,老白家出了两个不知羞的妮子,竟要成亲,可算是臊死我这个老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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