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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NPC头子看上后我炸了系统——by捂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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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听起来……挺心疼的。
  “那时候我还小。”仿佛是为了给自己平衡心理阴影,秦墨首先为自己找出个“借口”。
  说着,还扯起半边衣襟。
  ——那枚胸针熠熠发光。
  “小状元,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年前就在思考这东西是什么了吧?”
  话不错。
  戚砚答:“谁让系统太张扬,每个参考员都要带。”
  秦墨舒口气,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猜到了多少?”
  戚砚瞥他一眼,“近藤他们的胸针是编号,无非是参考员排序,或者系统识别身份的凭证。而你的比较特殊……”
  刚认识他时,其实就注意到了,毕竟很明显。
  “直到前几天我都觉着……这是名字缩写。”
  秦墨眼底含笑,“那现在呢?”
  “……”
  戚砚一只手遮住额头,看起来并不想发言:“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我问你叫什么,当时你就指着胸针。”
  语气里尽是埋怨。
  一年多前,他俩谁也看不惯对方。
  当时秦墨除去讽刺他以外,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我当时不就随口……说了俩字吗。”
  然后秦墨就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还故意强调,他的“墨”,是“笔墨纸砚”的“墨”。
  “怎么了,我觉得挺好听。”
  是好听。
  如果戚砚没猜到这是他瞎掰的话。
  “我当时还说,是不是系统里能凑齐一套文房四宝。”
  黑历史,戚砚实在没法厚着脸皮听不下去。
  “其实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比主管好多了。”秦墨摸摸他的头发。
  “哪儿好了……”他没法拒绝这种亲近的动作,耳垂染着红,只剩下嘴硬。
  “很像人。”
  戚砚抬眼看他,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可自己却猛地回神:“QM,质量检测与管理……”
  “嗯哼。”秦墨毫不避讳。
  “怎么样?是不是没有秦墨好听?虽然我好像真的姓秦来着。”
  不是好不好听的问题。
  原来……只是系统设定的代号。
  ——毫无生气的、冰冷的角色名称而已。
  他忽然记起近藤的话:
  “系统虽然是按照理性逻辑思维整理内部任职和考生的。可是,有一个人就被排除在外……”
  “或者换个说法,我曾经发现系统除了“偏袒”主管之外,还会“惩罚”他。虽然次数极少……”
  “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系统无论如何也不会对管理者下手来着,才发现偶尔还是有这么一两回。后来我发现主管他好像和我们一样是被迫在系统任职的,或许他曾经也想过各种离开的方式。”
  戚砚的视线粘在他的脸上,一时间无法移开。
  真喜欢让人心疼,这家伙是故意的。
  所以呢?
  其实在他之前,很久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只是看见这个代号缩写,就称声主管而已。
  仿佛那人的出生是为了系统,死亡也只能交给系统。
  看似权力最大的系统bug,其实是被束缚最紧的人。
  “怎么了?看看你快哭出来的表情。”秦墨伸手揽住他。
  “我…没什么……”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他继续说。
  “从少年时参加特训选拔至今,大多记忆就是在系统里的生活。跟随着系统初始命令,完成各场考试的难度检测。”
  好像是在讲别人的半生。
  语气懒散。
  “我猜,那时候系统肯定不成熟,有几回都差点儿被搞崩溃了,当然,我也没剩下几口气。”
  “这么说,我算是系统的第一批考生。虽然不怎么能记得其他考生的面,可我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
  活下来,就成了主管。
  再也不能离开。
  “啊,后来我长大了。有一天喝醉了,想着还不如没挺过选拔,死了也比在系统里给人家当管理员好。”
  “说实话,我也曾经享受过做考题,没事儿还能为难为难考生,然后跟新任职的参考员比试比试。”
  “有时候也想过逃避,炸个系统或者自杀式参考。后来都被这个见鬼的系统送进考场坑了一把。”
  “就这么过了……”
  他停顿。
  “系统时间,应该有好几十年了。但真正的时间,我猜也就十多年吧。”
  “这个胸针,自从通过考试之后就戴着。时间长了,我真怀疑过自己原来就是个货真价实的NPC。”
  “我美好的生活,浑浑噩噩又兢兢业业,度过数不清维度的时间、空间,没想到被你拦腰斩断。”
  戚砚听得难受,嗓子早就喑哑地说不出话来。
  秦墨只好笑着看他,凑地更近:“有场考试是在一个牧场,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
  他想叫停,因为心里难受。
  “满是瘟疫,身上还会长红色的疹子?还记不起来?”
  “……早忘了。”
  “行吧,那我只好自己回忆喽。”
  秦墨似乎是笑着:“那场考试也算是系统惩罚吧,说实话当时我躺在那个酒窖里,还真想就那么死了。”
  可是后来……
  作者有话要说:  秦墨:啊我好可怜,要戚砚亲亲才可以继续炸系统


第64章 惩罚
  那算是最近一次系统惩罚。
  原因是主管先生看不惯一个内设考场的答题方式。
  然后随手把人家删了。
  ……
  “那可是系统初始值,你想改就给改了?!”直径找上门的近藤气到扯头发。
  “没办法,看着扎眼。”他边说边脱去漆黑的训练服,棉白的内衬上渗出点干涩的红。
  “……没事儿吧?”
  “没。”他拦住女生靠近的手。
  “呐,以后就算觉着什么碍眼,最多趁着评估难度系数的当改改,也不能直接删完。”
  “哦。”他倚上沙发。
  “还哦?我看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接到系统委派任务,必须参加某场考试。”
  “滴——”
  秦墨打开板面,“这不,来了。”
  近藤:“……”
  为了修改参数,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而候考只剩下二十分钟。
  系统果然没人性。
  “小矮子。”嗓音有些沙哑。
  女生十分不悦:“干嘛?没事儿我就去工作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违背自己长期以来的习性,冒着危险去删除一个考场。
  “你他妈就是疯了。”近藤没好气地飙脏话,转脸去替他倒水。
  “可能真是这样。”秦墨笑不出来,继续道:“怎么就……心软了呢?”
  “喝点儿水,下场考试不知道怎么样。”
  他垂下眼,盯着玻璃杯看了会儿,“那场考试,这杯水足够让一群考生杀红眼。”
  说完,合上眼皮。
  沙漠、公路、丧尸……还有那个拖着队友的小考生,满脸要哭出来的表情。
  其实那个人他还算熟悉。
  从开场就霸占第一的位置不说,骚操作多了去了。
  遇见那么多回,脸上除了“生人勿近”就是“在座各位都是辣鸡”。
  秦墨不怎么喜欢这类考生,因为再怎么欺负,也不会哭吧?
  可那天,他那双眼眸里的水,就那么要掉不掉的含着。
  “你要是变异,我就把你锁上。”
  “你要是咬人,我就塞上你的嘴。”
  “你要是——”
  “我要是死了呢?”
  “……”那人险些没站稳,下嘴唇被自己咬地发白。“你骗人……”
  “你说过的,要是我不见了,你就会来找我的……”
  秦墨的心尖骤然发颤。
  近藤看着冥想还皱眉的人,道:“不会看上哪个小姑娘了吧?”
  沙发上那人把玻璃杯握紧了,睁开漆黑的眼:“怎么会?就他?”
  “不是吧……还真有?”八卦心驱使她继续问:“难不成上次考试把我们主管老婆欺负了?”
  老婆?
  秦墨险些没拿稳杯子,整个人有些意外的紧张。
  难道……
  他删除考场的源头,都在那个小考生身上?
  “你倒是反驳我啊,怪、怪吓人的……”
  离开考还剩十五分钟的警示音响起。
  他满脑子却是那个小考生的声音。
  “大叔……”他低头,紧紧拥抱着那不成人形的冰冷的烂肉。
  “你没咬他们……”
  “可是我该怎么办呢……”小考生的额头因为基地爆炸,被碎片划出一条细小的伤口。
  他手里拎着恒温箱,半条胳膊露在干燥的风中,莹白色。
  “我…我该怎么……”嘴唇跟着细细发抖,眼底溢着透亮的水儿。
  所以呢?
  秦墨的头有些发胀,尽管不愿回忆,画面还是铺天盖地袭来。
  那人把拎着的空油桶随手丢弃,木着脸抬手。
  ——恒温箱在众多目光中敞开,反转,装有液体的玻璃管直径掉落。碎了满地。
  他掏出口袋里的东西,朝背后抛去。
  ——打火机,碰上混凝土上的湿痕,却燃出火光。
  [C考场2区,考生戚砚已交卷……]
  画面结束。
  秦墨猝然坐起,有些懊恼地把满杯冰水一饮而尽。
  “怎么可能,我只是不想系统弄哭他。”就算要哭,也得他亲自捏着那张脸,命令他发出怎样的声音。
  近藤搞不懂这到底是反驳还是承认,索性不再继续问。
  –
  不知名的欧洲牧场里,爆发着不知名的瘟疫。
  考生和NPC跳伞入场。
  没有关键词,没有时间限制,不提示加减分项目,甚至连题目也不给。
  唯一奢侈的东西,居然是入场瞬间,系统报出的书名。
  [书籍:《黎明》。]
  秦墨自认为,这是场开玩笑的考试。
  入场两天,所有考生们行走在建筑物与牧场中,小心翼翼寻找着所谓的“考题”。
  直到他寻到一处地下室,抬脚踹开暗门,木香混合着红酒味儿涌入鼻腔。
  是酒窖。
  把门合住,他漫不经心地开始在各个酒架穿梭,挑选着喜欢的一瓶。
  地下有些潮湿,酒窖只开了一个小窗,环境不怎么好,可还算安静。
  这瓶似乎还可以。
  他弯腰,把玻璃瓶抽出来,下沉的视线却发现,木架后方的单人小床上,躺着个人。
  他绕过去,丝毫没考虑熟睡的人,鞋底将地板踩出嘎吱声。
  床上的人却没有转醒,或者说……
  床头放着开瓶的酒。
  “喝醉了?”
  现在的考生都这么胆大的吗?考着试还有心情睡觉。
  “唔……”床上的醉汉有些不满,迷迷糊糊翻过身,半拉解开的衬衫露出一截锁骨来。
  秦墨微微眯起眼。
  床上这个满身酒气,眼角绯红的人,是戚砚?
  “操。”怎么又遇见了。
  这一声儿过后,醉酒的人睁开眼。
  似乎是拿胳膊下意识遮挡什么,他才撑起身子,“你……谁啊……”
  看来醉的不清。
  秦墨扫一眼酒瓶,明明只喝了一点,怎么会醉成这幅样子?
  难道度数高?
  他觉得身为主管,或是随便什么理由,都有必要检查下这人。
  于是靠近,抬起床上人的下巴:“你真是戚砚?”
  问句废话。
  对方半眯着眼,整张脸透着粉色,连声音也被酒精软化似的:“嗯…戚砚……”
  说完,头颅毫无预兆地下垂。
  那只敬业的手,理所应当地粘上一片水润。
  软的。
  大脑传递这样的信息。
  他呼出口气,耐着性子:“你队友呢,怎么一个人?”
  戚砚歪歪扭扭往床上靠,笑着:“我…没队友……”
  听到这儿,秦墨意识到,他的队友联手杀死队长,八成不是葬身火海,戚砚也与之决裂了。
  “嗯。”放开手。
  “你…你呢?你的队友……在哪儿?”断断续续的声音,透着酒香。
  刚迈出的脚步又收回,秦墨认命地坐上床:“我也没有。”
  “那、那…做我队友怎么样……”戚砚晃悠悠靠近,整个人挂上他的肩头:“这回……会好好保护的……”
  脖颈出细细被呼吸打着,发痒。
  “把你……交给…我吧……”
  “交给你?”他有些想笑,自己居然跟酒鬼聊天:“为什么不是把你给我呢?”
  怀里人似乎在笑:“就你?细皮嫩肉…看起来就…不耐打…”
  细皮嫩肉?
  不耐打?
  秦墨暗自当他现在眼神不好,可能只看见自己的皮肤。
  “那你现在呢?”
  他把人按住,凑近:“身娇体软,看起来就不耐操。”
  “嗯……”戚砚似乎没听清,无辜地抬起脸。却眼见着后知后觉地人,面颊爬上暧昧的红。
  还“嗯”?
  秦墨起身,推开他,懊恼地走去斜对面的皮质沙发。
  刚刚那算什么?
  一定是待在系统里的时间太久。
  他拔去玻璃瓶的木塞,灌两口红酒。
  之前考试的画面好不容易忘掉,现在又满脑子是……
  “那你现在呢?身娇体软,看起来就不耐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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