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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对我求而不得 番外篇——by匿笔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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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知道。”虔子文点了下头,“天幕海干的混账事么,我也听说过一点。仔细说起来,这件事和我本人也有那么点关系。”
  何止是有关系,分明是关系大了,血魂嘴角一抿。要不是白羽魔尊被天幕海扣上个祸乱苍生的大罪名,兴许魔修的处境还不至于这么凄惨。
  然而等白羽魔尊一死,魔修真成了过街老鼠,谁见了都想打死。血魂还是猜不出来,虔子文特意提这事究竟有何用意。
  他只听虔子文慢条斯理地说:“群玉山会,这次举办的地点就在南州。而极渊之地,就在南州西南,这可真是太巧了。”
  听了这话,血魂的心脏忍不住停了半拍。
  *****
  南州铁围城。
  本该熟睡的齐佑天睁开了眼睛,他从怀里摸出了一面正在颤抖发光的铜镜。
  犹豫片刻之后,齐佑天掐了个法决,镜面那端出现了晏歌的脸。
  “师尊……”
  晏歌一扬眉,他也跟齐佑天客气什么,只问:“你师弟还好吧?”
  “他在屋子里修炼,白羽却下落不明。”齐佑天答。
  “那还好,情况比我想象中的情况强出不少。”晏歌自顾自说,“一切都在我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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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齐佑天捧着那面镜子,眼睫低垂一句话也不说。
  晏歌觉察到了他的异样,放轻声音问:“佑天,你怎么了?”
  “我看白羽行为做派光明磊落,他并不像要祸乱天下的魔修。”齐佑天话锋一转,又说:“我放心不下小师弟,为什么小师弟偏偏被他选中了……”
  齐佑天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忍不住攥紧了手指,青铜镜面压得他手指发疼。
  “白羽么,的确不像魔修。”镜子那端的青衣仙君慢悠悠地说,“若非几百年前他意欲潜入摘星楼禁地,谁也看不出他有那样大的野心,非得拽着天下苍生一同殉葬,也要把那道封印彻底解开。”
  “虽然白羽死了,但他修为那么高,谁也不敢说白羽有没有后手。所以几百年过去了,天幕海与各大门派仍旧一直关注这件事。”
  晏歌不紧不慢捋着拂尘,继续说:“直到三月之前,天机忽变,那颗魔星重放光明。摘星楼花家老祖算了一卦,是为魔星霍乱天下大劫。虽然卦象含糊不清,所有人却都明白他回来了。”
  齐佑天涩声道:“那师尊要我去山海城收徒……”
  “那只是我顺手而为罢了,并非刻意。如果你要是死了,我会很伤心。”青衣仙君的眼睫颤了颤,真心实意地感慨道:“好在白羽没对你下手,我很庆幸。至于你师弟么,我也没想到白羽选了个资质一般的小修士做棋子,他一步步算计,不可谓不精明。”
  “精明么?”齐佑天问,“小师弟什么都不知道,他都不知晓白羽的身份,只觉得他是个前辈高人……”
  晏歌叹了口气。他的目光忽地从镜面那端望了过来,直直锁着齐佑天的眼睛。
  纵然双方有千里之遥,这一眼带来的压力仍旧非同一般,似高山压顶。齐佑天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固执地不肯挪开视线。
  青衣修士眉心有了皱痕,他有些倦怠地闭了闭眼睛,“佑天,你不该被白羽迷惑,他终究是个魔修。即便重活一次,此人的目标也从未改变,他要让天下大乱苍生受苦,要让凡人修士都不得安宁。”
  “白羽真是聪明啊,单凭血魂一人,他怎么可能解开太衍门禁地内的封印?那分明是他与血魂商议好的。他就潜伏在你小师弟的躯壳之内,窥探我太衍门隐秘。谁想这人算计太精明,真让他得手了。”
  齐佑天的嗓子很干,他只能无力地辩解:“小师弟是无辜的……”
  “那孩子当然是无辜的,然而是他运气太差,被白羽选中了。”晏歌继续闭着眼睛说,“若非我在剑冢之内觉察到了白羽的剑气,恐怕我也没想到白羽潜伏得这么深。”
  “看紧你的小师弟,在群玉山会上,白羽肯定会露面。佑天,你该明白自己的天命所在,该舍之时你必须要舍。”
  虽然这句话晏歌说得轻飘飘不着力,齐佑天却觉得堵得慌,好重一块石头直压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佑天,你生来的使命就是要止干戈平祸乱,给天下苍生从这万年大劫中找到一条出路。我不再劝你了,为师信你。”
  不等齐佑天回答,晏歌已然掐灭了联络。齐佑天望着那面黑漆漆的镜子发呆,他放开神识侧耳倾听了片刻。
  旁边房间的小师弟还在修炼,呼吸匀称无有不安。也许他在历练中看到了什么情形,还含含糊糊喊了声师兄。
  师兄,他叫自己师兄。齐佑天的心跟着狠狠一缩,他披衣起身,屋外月光如水,从窗棂透了进来,清淡冷寂的一片浅蓝。
  夜风很凉,齐佑天仰头望着天上那轮半圆的月亮,久久没有动作。
  噌地一声,齐佑天拔出了剑。雪亮的剑身,一如既往地锋锐,是削铁如泥的好剑。
  齐佑天伸手抚了下剑锋,宝剑轻鸣意态亲昵,似是在向主人打招呼。
  这样的月光,这样的气氛,他本该练剑。可齐佑天体会了一回何为拔剑四顾心茫然,世间糟心事太多,他不知该对谁挥剑。
  “我劝你今晚还是别剑了,你思绪太多心中烦闷,使出的剑招也肯定走形,让人看了怪心烦的。”
  一道凉薄讥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齐佑天一抬头,看见抱着只白猫的黑衣人坐在屋顶上,用那双月光般的银眼睛看他,神情冷淡又俾睨。
  白羽,是他。他来干什么,难不成又是找小师弟?齐佑天警惕地后退一步,手中长剑已然指向对方。
  白羽对于齐佑天的挑衅毫不在意,他歪了歪头说:“我说得不是实话么,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哦,你是心烦你师父说得那些话啊,这也简单。”
  少年剑修持剑的手一抖,身上的杀意越发森寒浓重。
  黑衣魔尊从房顶上落了下来,落地时无声无息的,像道随光晃动的影子。他抱着猫走到齐佑天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他:“我也不想替自己辩解什么,反正晏歌说的话半真半假,你要是全信呢,迟早有哭不出来的那天。”
  “而且你打不过我,晏歌在千里之外,也护不住你。”
  齐佑天问:“前辈和我师父,究竟有何过往?”
  “你师父以前是我的朋友,他有一天不知地就发疯了,说我是包藏祸心的魔修,他与我势不两立。末了他忽然出手捅了我一剑,不疼,我只受了点轻伤。”
  黑衣魔修脸上的神情,并非他自己说的那般轻描淡写。
  他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银色眼睛里光芒闪烁,“就在心脏上,当胸一剑穿透了,正中要害。随后天幕海摘星楼,还有好些修士都冒出来了。他们十几个人围攻我一个,把我杀了。”
  他话语里自然而然透着一股森寒之气,像股刁钻的凛冽的风,从骨头缝里吹了进去,生冷生疼,“合道修士不容易死,所以我的肉身被他们撕裂成好多块,连块完整的骨头都没有。索性我一缕神魂还留着,苟延残喘了好多年。”
  黑衣魔修忽地伸出了手,一下就摸到了齐佑天的脸。
  距离太近,那人身上的冷香自然而然拂到了齐佑天的鼻子里,“你瞧瞧,我到现在还没养好,手指头都是凉的,和死人也没什么区别。”
  齐佑天被那根微凉的手指头摸了一下,已然觉得那股寒意从肌肤直接渗入了心里,激得他头皮都发麻了。
  “对外的说法呢,是我误入歧途,晏歌仙君苦劝不成只能割袍断义。诸多民间传言么,说我生性风流桃花债太多,最终被苦主索命,死的活该。两种说法都对,也都不对。”
  纵然齐佑天警惕地后退了一步,白羽仍然紧逼着不放,他殊丽绝伦的面孔上有了点笑意,还特意歪头看他:“你躲什么,我又不能活撕了你。虽说有种说法是父债子偿,晏歌是你师父也算你半个父亲,可我还不至于迁怒别人。我只会先杀晏歌,等他死了再找别人报仇,不花几个月功夫,我还真追杀不完那些修士。”
  月光之下,那双浅银掺金的眼睛更鲜活了,像一尾小鱼忽然越出池塘,啪地一下溅起满池涟漪。
  齐佑天呼吸一窒,他终于挣开了那人的手,黑衣魔修也没多大表示。他眸中的笑意已然收敛干净,整个人冷得锋锐,像把刚杀人还在滴血的剑。
  他怀里的白猫乖巧极了,一动不动窝在他的身上,任由白羽揉着他的脑袋,都不喵一声。
  齐佑天抿了下嘴唇,又听那人说:“你师弟养的猫,小东西孤零零跑到大街上都没人管。若是走丢了,那小炉鼎不得哭花脸?亏你还说喜欢他,竟连这么点小事都不上心。”
  白绒绒的猫被黑衣魔修递了过来,齐佑天刚要去接,谁料白猫不给面子,一扭身就轻轻巧巧落在地上,不许齐佑天碰他一下。
  白猫探头探脑好一阵,也许终于确定了虔子文身在何处,它一溜烟跑进了门内,不理会这两个傻呆呆晒月亮的人。
  小师弟,光是想起这三字,就让齐佑天不自觉地皱了下眉。他沉默了片刻,终于问:“前辈为何会选中我的小师弟?他资质一般,而且是个炉鼎资质,也担不起前辈这般厚爱。”
  “这就是缘分。”黑衣魔修慢悠悠地说,“我找了好几百年,才找到他这样的人,能容纳我一缕残魂。也许再过段时间,我就不用留在你小师弟身边了。”
  那是否也说明,白羽修为彻底恢复,又要做那些祸乱苍生的事情?齐佑天猛地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我希望前辈尽早放手,别再牵连小师弟。他已经因为你吃了好大苦……”
  不等齐佑天说完,白羽长袖一挥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那与我何干?他既然承了本尊的恩情,自然也要偿还,一报还一报,公平得很。”
  “你不该劝本尊妥协,倒该问问你师父有何居心,非得牺牲一个小修士才能顾全大义?荒谬!”
  齐佑天心里堵得慌,没等他想出一句反驳的话,白羽已经不理他了。
  那袭黑衣在风中鼓荡不休,白羽忽地眯细眼睛环视一周,扭头就说:“别说话,有人来了。”
  “我且问你,太衍门虔子文可在此处?”一道声音从远方传来。
  刚开始时声音还太远,飘飘忽忽听得清楚。不过须臾片刻,那人话音未落,最后几个字已然清晰地回荡在齐佑天耳边。
  齐佑天本能地升起了警惕心,那人修为太高,他根本敌不过。
  “不在。”白羽睁着眼睛说瞎话,都没半点愧疚。
  说话的人终于到了房顶上,黑压压五个修士,像群乌鸦般齐刷刷落在屋顶。
  “谎话,虔子文明明就在屋内熟睡,你以为谁都是傻子不成?!”打头的修士散开神识望了一眼就发怒了,“说,你居心叵测隐藏人犯踪迹,究竟有何目的?”
  啧,一上来就扣大帽子,真是天幕海的一贯作风。虔子文不耐烦地晃了下头,他的心情已然很不愉快了。
  眼见虔子文不说话,领头的天幕海修士直接跳下屋顶,他领着的剩下四个人熟门熟路把出路堵死了,还有人直接去踹门。
  他们谁也没把虔子文与齐佑天放在眼里,一个金丹修为一个练气修为,哪能敌得过五个元婴修士?
  要是他们敢出手反抗,那纯粹是活腻了!
  齐佑天看不下去了,他开口道:“小师弟正在门内修炼,刚好到了关键之时,还请各位不要惊动他,否则他可能走火入魔。不知几位有何贵干?”
  踹门的人兀自抬起脚咣咣踹了几下,还嘲讽道:“不就是练气筑基么,当谁没见识过?这次不成,再来一次不就行了。你小师弟就算走火入魔,跟天幕海也没关系。要怪就怪他命不好,非得无事生非跑进罗浮仙尊的洞府里。”
  哪有这样的道理,天幕海修士一句话,就想把小师弟从房门里拽出来,都不顾及他正在筑基?
  人人皆知机缘难得,若是修士筑基时被打扰了,走火入魔都算轻的,严重些的经脉逆行,再也不能修炼。
  齐佑天挡在那人面前,冷声问:“我的小师弟,想进罗浮仙尊的洞府看热闹都不行么?他又不是没付灵玉。”
  “所以我说他命不好,早不筑基晚不筑基,非得挑现在筑基。”天幕海修士不耐烦地皱眉,继续踹门,“前几日天幕海一位海官一位幕官死在了罗浮仙尊的洞府里,那几日但凡进过罗浮仙尊洞府的人都被押走了,你小师弟也不能例外。”
  为首的天幕海幕官忽地转过身来,他笑眯眯地说:“不带走你小师弟也行,你们让我当场搜魂,看看他的记忆里究竟有什么蹊跷。”
  搜魂?齐佑天的眼睛眯细了。
  修士神魂脆弱,但凡被搜魂之后,必定神魂受损,轻者浑浑噩噩,后者神魂破灭,总之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几人明显是不怀好意。
  齐佑天眉心皱得更紧了,他今日算是亲眼见证了天幕海的霸道,他们完全不把普通修士当成人。
  “那小孩才练气修为,不如诸位放他一马?”白羽忽地插了句话,“再说天幕海一位海官一位幕官,那是何等修为啊。他们俩被杀,与一个小小的练气修士有何关联?”
  这话说得着实在理,齐佑天都忍不住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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