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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丑小鸭分化成了omega——by云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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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郊的绿色农田、水域、再至一片白的工业区,白天的北城是素朴的,并看不出半点惊心动魄的迹象。
  但就是在这样素朴的北城,诞生了无数优质的影视、文艺作品,诞生了伟大的思想家,享誉全球的创作者。
  这里是文化的中心。
  omega偏过头看着窗外,暖色的白昼从舷窗流淌到他的脸上,他没有多余的神情,眼皮从耷拉着到一点点睁开,是一个苏醒的过程。
  少年出神地看了窗外很久,那双眼睛也随着飞机降落越来越明亮,最后,他唇慢慢扬起。
  *
  数千公里外,陆曜在花园的长椅上睡了一个午觉。
  他梦见了元白,梦里omega眼睫湿润,目光雾蒙蒙望着他,抓住他的手。
  于是他便反手握住他的,并低下头去,用唇轻轻厮磨少年脆弱的颈项。
  所有现实中他不能做、不敢做的事情,统统在梦里做了。
  陆曜不想醒来。
  直到他感觉面上凉丝丝的,好像不断有水落到他脸上,微微的痒。
  alpha缓缓睁开眼睛,又闭上。四周空气湿漉漉的,面前的水面上湿气氤氲,一圈圈涟漪四散,举出水面的荷叶在雨里变成深绿。
  蜻蜓无力地在水面低飞,消失不见。
  下雨了,南国的夏雨,万事万物仍旧在热力里昏聩着,只他被突然降落的雨丝唤醒。陆曜抹了把脸上的水,思考着再重新躺下去的话,能把那个梦接着做下去的可能性。
  为什么会这么真实,好像一切真的发生过一样。还是说白日梦,果然与夜间的梦境不同么。
  陆曜出神地想着,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他拿起来,收到一条新的消息。
  “我到啦。”


第97章
  六月末,正是各大娱乐业巨头预热新综艺、选秀、大剧的时候,每年暑假都会有新的顶级流量诞生。
  去年暑假,going横空出世,一年内霸占男团市场,垄断唱片业榜首。
  养成系固然出死忠,但风险也很高,不像成品偶像那么容易操控。有人评价,养成系红就红一个时代,不红那么出道即养老。
  也是由于这种原因,长期以来,只有慈航坚持养成,其他试图仿照其模式的公司,很难成功。资本没有那么多耐心,不会看到几代失败还持续投入,有这钱拿去投两季选秀不香么?
  然而娱乐公司赌输了很多次不要紧,只要赌对一次大的,立刻逆风翻盘。
  going一出,慈航多年的坚持,全都有了意义。
  慈航没有上市,没有外来资本参与,但它财务结构却极为健康,现金流充足,合同良心,简直是一家绿色企业。
  西下娱乐完全相反,它盘子大,和资本根深交错,每年有业绩目标,看起来很厉害,内里日子过得挺痛苦。他们去年投的几部电影,有延期的,有过不了审的,大多数则是悄悄上映然后扑得无声无息。
  锦祺这次去北城,自然不只是为了公费追星,还有几个项目要考察。因此陈导和卢导的开机仪式上,都没有见到锦祺的身影。
  两边都没有邀请媒体,在六月最后一天的下午悄悄开了机。
  *
  元白低着头,让化妆师给他的后颈遮瑕。小刷子刷毛极细且柔软,但omega的腺体实在太过敏感,就算隔着半透明的胶带,也仍然很快被刺激得周遭泛红。
  化妆师停住了手,实在有些不忍心:“是不是我手重了?”
  “没有。”元白吸了口气道,“有点痒而已,没事的。”
  大夏天的,片场环境受限安不了空调,所有人都是在酷暑的条件下作业,汗水滋滋往下淌。大荧幕上,隔离贴会非常出戏,因此元白必须用胶带将腺体裹住,然后再用化妆遮挡。
  化妆师拿干棉片吸掉omega颈后细密的汗,继续小心地上妆。片场人多,但没有其他alpha或者omega,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汗越出越多的,不仅是因为炎热的天气,还有一些是omega信息素的影响。
  洛凛的助理很上道,独自去几公里外买了很多冷饮回来,大箱的冰饮放到摄影棚里,白色的寒气直冒。
  还未开拍,陈西蓝在角落和灯光师说话,程昱期坐在一把木椅子上,正往剧本上写着什么。助理去把冷饮分给了他们,洛凛坐在石凳上,顺手拿起一瓶,抬手抹了把汗,眼睛一抬,忽然看到现场搬道具的人中间混了个戴帽子的小哥,个子很高,动作间微微弓着背,垂眸看不见长相。
  虽然看不见脸,这身材也是够有料,洛凛咬掉汽水瓶盖,心想剧组真是有点藏龙卧虎的意思。
  助理见他朝那边看,便问怎么了。
  “道具里面有个人气质挺特别的。”洛凛朝那努努嘴,“倒像个演员。”
  “有可能就是演员。”助理鉴别了一番,煞有介事道,“从跑龙套开始做,没有找到活的时候就在剧组干点杂物,有需求了就上——这种人现在还挺多的。”
  毕竟演艺圈是个名利场,有点资本的谁不会想,万一哪天自己飞黄腾达了呢。
  洛凛耸耸肩,掀起衣摆朝自己脸上扇了扇风,他觉得这里真是越来越热了。无意再关注无关的人,他环顾了四周一圈,视线落在元白身上。
  元白此刻背对着他,头侧着,化妆师在他后面举起一面镜子,给他看腺体的遮盖效果。
  洛凛眼睛有一点散光,习惯性眯起来,看清了腺体周围一圈淡粉色。
  只看了一眼,他突然感觉喉咙焦渴,一种奇怪的焦躁情绪浮了上来,不由得仰起头,把那瓶冰饮喝掉一大半。
  怎么回事,心跳也有点快。
  洛凛有25%的alpha分化概率,在现场这些人中间算高的了。他闻不到信息素,但信息素对他的影响,要比多数人更大。
  只是,他自己并不知情。
  眼睛胶着在omega的颈后,洛凛已经不自觉地站了起来,他垂下头,从还存放着几瓶冰饮的箱子里取出来一瓶。
  “哎,老板,刚刚你说的那个人好像——”
  助理话说到一半,发现洛凛已经摇晃着走开了,默默把话说完:“……在朝你看。”
  助理觉得好见鬼哦,有一瞬他差点以为那个看不清脸的人眼睛是金色的。
  元白放下镜子闭上眼睛,让化妆师在他脸上扫一些黑粉,嘴唇也要涂一些特效妆。
  他演的贫民窟少年常年嘴唇干燥起皮,导演原就跟他说过,特效妆不如本人真的在外形上做一些调整。
  “也不用太刻意准备。”陈西蓝当时笑道,“其实等到了北城,剧组大太阳晒着,很快就会黑一个度。那边气候又干,你只要不涂什么保养品,大致也就差不离了。”
  元白就……挺苦恼的,因为他好像晒不黑。
  来北城也二十多天了,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黑,洛凛更是皮肤直接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以至于被导演勒令从此出门要打伞否则不连戏。
  可唯独元白,仍然和他来的时候一样。
  皮肤很白,如奶冻,如新雪。
  嘴唇也是,就算他不涂防晒,不涂唇膏,每日就可劲糟蹋,也没生出来半根唇纹,更不要说干燥起皮。
  元白可沮丧了,他深觉没能完成导演的重托。然而当他和化妆师分享这个故事,对方差点没有给他跪下。
  “我的祖宗,这些你就交给我行吗?别折腾你的脸了。”化妆师疯了,握着刷子的手,微微颤抖。
  这是什么破孩子啊!别人做梦都想要的东西,他竟然还嫌弃!
  “可是导演说……”元白很委屈。
  “呗管导演了。”化妆师急得东北话都出来了,“我化的比真的还像真的呢。”
  元白闭着眼睛,感觉化妆刷轻柔落到颈侧,忽然右边耳朵感觉一冰。
  他冻得哆嗦了一下,忙睁开眼向上看,看到一张特别青春的笑脸。
  “哥你出了好多汗啊。”洛凛靠近了点,灿然笑着说,“喝点冰的吧。”
  就这几天,洛凛对他的称呼已经从“元哥”简略到“哥”了,元白倒也没怎么在意。
  只是,现场似乎有个人很在意。
  洛凛浑然不觉,元白却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总感觉后面有个地方在释放冷气是怎么回事?
  某人迅速把帽檐压低,缩到道具后面。
  ——什么也没看见。
  元白转回来,笑着道了声谢接过来,然后发现那瓶水的瓶盖是拧开了的。
  他垂了垂眸,意识到应该是洛凛递给他前就帮他拧开了,是一种体贴。
  “哥你不喝吗?”洛凛有点失落,看着元白把水放在旁边。
  “我现在不渴。”元白带着点歉意,眼皮不由自主地眨了两下,“等一下再喝吧。”
  洛凛哦了声,又磨蹭在他身边说了一会儿话,元白都觉得有些奇怪了。
  洛凛虽然一直很友好,但还从来没有这么明显地在片场黏着他过,甚至可以说,越是在片场,他越表现得和所有人关系一样好。
  难道是拍戏拍的真把他当哥了,元白漫无边际地想。
  “导演,可以开始了。”
  场务擦着汗兴奋地过来汇报,还在沟通细节的陈西蓝愣了一下:“不是说至少还要半个小时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快,本来真的需要半个小时。”
  某人斜靠在角落,站得很酷,宛如男模,帽子遮住眼睛,看不清脸。
  道具组组长高兴地拎着名单过来,费力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小伙子很能干嘛,你是这上面哪个,今天中午给你加两个鸡腿。”
  那人下意识抬手摆了摆,意思其实是不用,哪知道组长误会了:“你要加五个鸡腿?小伙子胃口有点好啊,哈哈哈哈……”
  组长干笑毕,一咬牙一跺脚:“行,五个就五个!”
  某人:……
  哼,无法沟通。
  他深沉地又一次转过头去,冷冷的眼神盯着洛凛的后脑勺。
  似乎想把眼神化作钉子,把那人盯穿。
  *
  谷华死了,警车到的时候三兄妹带着一身的冷汗,演技拔群,哭得那么悲切,让周遭街坊邻居全都跟着抹眼泪。
  “这些个苦命的孩子啊……”
  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相当年轻,敏锐而且警惕。他并没有轻易相信孩子们的眼泪,在得知谷华酗酒赌博,经常家暴,看到几个孩子身上长年累月留下的伤痕后,那些眼泪反而变得刺眼,变得极为不合理。
  谷林被叫去问话,程昱期饰演的警官和元白饰演的谷林之间有一场精彩的对手戏。
  当问询结束,谷林被警官送到巷口,那个发生了最多不堪的巷口,尽管现在那些不堪还没有正式发生,一切还带着希望——父亲的死,带给这群孩子的却是希望。
  谷林就那么站在那里,正到拔节年龄的少年没吃饱过几顿,极瘦,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
  衣服太大了,袖口和腰部都空朗朗的,小巷里偏暗,明明正是夏日,光却照不到里面。
  两个孩子坐在巷口的废品堆上,弟弟其实也有十三岁了,可是营养不良,看上去不超过十一。妹妹更小,她吃得也最少,腿细得像萝卜干。
  他们坐在贫民窟外巷口的堆垛上等哥哥回来,看警官的眼睛里满是警惕。弟弟默默伸出一只手,保护性地圈着妹妹的肩膀。
  那个男孩的眼神像饿到胸贴肚皮的鬣狗。
  警官把手伸到口袋里的动作顿了顿,他收回视线,喊了一声正要向弟妹们走去的谷林。
  谷林淡淡转过头,看到警官用口型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镜头里看不见,只看见谷林微微耸动的肩膀。一副瘦弱的,隔着薄薄衣衫,可以看见骨头的肩膀。
  然后他转过身来,复杂的眼神贴住站起来等待他的弟妹,慢慢的,神情变得柔和。
  那一瞬,地面上的碎玻璃反射着光斑,映入那条不见光的暗巷。
  也许这就是这部电影里,最有希望的时刻。
  *
  “好,停。”
  陈西蓝叫停了拍摄,自己也停下来,镇了一会情绪。
  之前的半个月,他一直都在想办法让元白真正进入角色。
  那孩子只游离了三天。三天,之后他再也没有在开拍后流露出一点“元白”的影子。起初还是刻意隐藏,但也就够用,而一直进行到这个阶段,他已经不再是刻意。
  他已经相信了那个角色存在。
  元白在拍摄停止后仍然站在巷口,目光追逐着那颗晃动的光斑。碎玻璃瓶里装着不知名的液体,但液体也会很快在夏日里蒸干。然后那颗光斑将不再晃动,瓶子会被人捡走。
  他矛盾着,同时陷在谷林和元白两个人的情绪里。他是局内人体会着谷林的哀与痛,还有刚刚一瞬间升起的希望;他又是局外人,知晓剧本,明白所有的希望都是用来破灭。他太难过了。
  这一句“太难过”,元白是说不出来的,只知道沉沉的情绪压在胸口,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助理给他拿了伞过来撑在头顶,用棉片小心给他擦汗。
  “让元白缓缓吧。”陈西蓝自己也在情绪里,好半天才说了声,“这条过。”
  是小演员们的最后一场。演弟弟妹妹的两个小孩特别灵,知道自己杀青了,接受了工作人员的祝贺后,都围到坐在一旁怔神的元白旁边。
  元白坐在那默默想,又好像并没有在想什么。他背靠着柱子,膝盖分开,仰着头,半眯着一双微倦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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