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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中之雀 番外篇——by毛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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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着你发誓忠诚的主人,你爱慕着的主人,变成如今这副样子,”他的笑容虚弱勉强,话语却精准无比地刺在千秋心口,“怎么样,痛不痛?我知道……知道你为什么救我。”
  “……”
  “因为你爱着我,你舍不得我死,”银雀说,“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哈哈,殷千秋,你太好笑了。”
  “好,说得好,不愧是你。”男人冷笑着,刚刚好敲门声来临,下属在外面汇报着“抑制剂买来了”。
  “进来。”
  千秋说着,伸手拽下了银雀的眼罩。
  那双眼睛里含着朦胧水雾,仿佛因受不住痛苦即将哭泣;他们的视线交汇着,男人神情倨傲,目光像嗜血的野兽。他粗暴地扯断银雀手腕上的麻绳,看见白皙皮肤上磨破的红痕。
  下属将抑制剂递到他手里,二话不说地退了出去。
  “你想要对吧。”男人将注射器在银雀眼前晃了晃,然后狠狠握紧了拳头。
  在银雀有所动作之前,注射器被捏成碎片,抑制剂和千秋的血混在一起,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滑。Alpha的信息素不再收敛,肆无忌惮地占领这个空间。
  银雀气喘不止,踉跄着在床上爬行,试图远离千秋。
  锁链哐当地响着,男人抓住他的脚踝,猛地将人拖得倒在床上。
  “这次我什么都不会做,”千秋说,“我会耐心等着你求我,我发誓。”
  【作者有话说】:后面还有一段R字……老规矩……就懒得写了……


第43章
  在这场交锋中,银雀不知自己是输给了本能,还是输给了千秋;但他确实输了,还输得异常难看。
  自己是如何屈服地恳求男人,那些声音和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近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吃过东西,腿上的枪伤愈合得极其缓慢,在他和男人疯了似的一次又一次交颈后,银雀倒在床上完全失去了生气。束缚已然不再需要,喉咙像被火烧过一般干涩发疼,眼睛更是在长时间的流泪下酸涨难受,他阖着眼躺在被褥里,连蜷缩起来的气力都没有。
  银雀忽地发现死在床上也不失为一种选择——在本能带来的快乐中丢弃掉所有的理智与自尊,在清醒过来之前咽气……这么想想,可比吞枪或剖腹要舒服多了。
  男人清理完,换了身衣服才离开,之前穿过的衬衫施舍似的扔在银雀枕边。
  他们究竟折腾了多久银雀不知,现在是深夜几点他也不知道。只是今夜无月无星,外面的天光聊胜于无,银雀在黑暗中自嘲地勾着嘴角,难耐地抱着那件衬衫。他的鼻尖就抵在衣领处,残留着的麝香气味在此刻比任何东西都更能平复他心底的不安。
  Omega就是这么的可悲,明明该恨之入骨,却对Alpha的气息甘之如饴。
  他深深地呼吸,像要将那味道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他困倦得随时都能睡过去,却又在每次吸气时被男人的信息素唤回神智。
  结合过后这种不安定、恐慌的状态约莫会持续十几个小时,这种时候的Omega无比需要Alpha的安抚和拥抱。银雀只想抱着这件衬衫,慢慢等着本能所带来的副作用消退。
  接下来的路,他一步也看不清楚。
  他本来应该用尽手段地逃出殷家,只身前往西部——也是到他被圈禁后他才明白父亲在出事之前,为什么会特意告诉他母亲的随从现在在西部做了神职。曾经叱咤风云的成不韪大概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还替他留下了一条后路。
  只是银雀身陷囹圄中,就连离开殷家都像痴心妄想。
  忽地,在一片寂静安宁中,卧室的门轻微地响了声。能随心所欲进这间房的,恐怕也只有千秋了;他这么想着,却在下一秒改变了想法。
  门开后,有脚步声轻缓地向他靠近。
  即便来人已经很小心了,听得出来在刻意放轻脚步,可他仍听得清清楚楚。
  单凭这一点,银雀就能肯定这不是千秋。
  男人无论是在成家时,还是回到殷家后,走路都没有声响。
  他索性假装懵然不知,阖着眼等着来人接下来的动作。那人走到了床边,在短暂的犹豫后,低声开口:“成银雀……银雀……醒醒。”
  “……好浓的信息素……还好我打了抑制剂。”那人说着,伸手推了推银雀的肩膀,“快醒醒。”
  是丹龙。
  虽然相处的次数不多,但这声音很好辨认。
  银雀睁开眼侧过头看了看他,哑着嗓子道:“你来干什么……殷千秋让你来的么……”
  “我来放你走。”丹龙抿着嘴,神情里有些微妙地疼惜。
  换做往常,这会是银雀最不想看到的神情,也是能轻而易举激怒他的神情。可不知为何,兴许是他再没有多余的气力去恼怒,看见丹龙时他只觉得疲劳更盛了:“他想折磨我,大可不必还想这些方法,尽管折磨就是。”
  丹龙忽地捏住他的下巴,快速地塞进他嘴里一颗药丸:“吞了,能让你体力稍微恢复一些。”
  “……唔,咳咳……”银雀差点被噎住,“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是来放你走的。”丹龙耐心地说,“你已经知道殷家的情况了,你在皇宫里得罪了洛家,殷千岁和公主的婚事在即……老实说,你真的不应该留在千秋身边,你一直在影响他的判断。”
  “……然后呢?”Omega拖着千斤重的身体,缓缓坐起身,在本能地催使下仍抱着那件衬衣不愿意松手。
  “他爱着你,你知道的。”丹龙说,“你也爱他,我看出来的。”
  “呵。”
  “但是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你比谁都清楚,他害得你失去一切,你爱他,但你也恨他。”他快速地说着,中途还回头看了眼卧室门的方向,生怕有人进来般越说越快,“我不能让殷千岁继承殷家,他会整死我的;所以现在,我带你离开,你只需要跑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走不走?”
  ——
  殷柯睡不着,倚在窗户边抽烟。
  西院的整栋建筑造型略显得独特,成银雀所在之处是千秋给他定下的禁区,但从他房间的窗户能刚刚看见他们的卧室。
  那处窗帘紧闭着,并没开灯,事实上殷柯什么也看不见。可下午千秋进了银雀那里,足足到深夜一点才离开,这点他是知道的。不必听见、看见什么他也能猜到,他们玩得够狂野够放肆。
  甚至让他隐隐嫉妒。
  成银雀那样漂亮,他傲慢的神情殷柯见过一次就再难忘记,即便他知道银雀也好、千秋也好,这些人才是真正的云端人物,他只是殷家不受重视的分家里一个平平无奇的角色。
  在那场盛大的婚礼前,殷柯什么多余的心思都没有。
  可在看到成银雀被千秋折磨地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后,他就改变主意了——他想要这个Omega,非常想。
  但成银雀并没打给他,他猜是他的要求没有开得恰到好处,成银雀不会愿意成为任何人的玩物。这偏偏是他身上最迷人的特点。
  一根烟很快燃尽,殷柯顺手拿起茶杯,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他只好端着杯子走出他的房间,懒散地往楼下走。反正睡不着,干脆倒杯酒再去中庭里转转也不错;他这么想着,才踏上阶梯便察觉到了这栋房子的不对劲——为了看守银雀而日夜轮班守着的下人此刻全不见了踪影。
  昏黄的壁灯也熄掉了好几盏,整个屋子比平时暗了不是一星半点。
  殷千秋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失误,就算他再怎么笃定银雀无法逃离,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下人都撤走。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殷柯刚迈下的脚步又收了回来,他一反常态地谨慎起来,脚步轻之又轻地往他的禁区前行。
  隐约的说话声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走不走?”
  稍稍停顿了片刻后,他听见银雀说:“至少得先给我找件像样的衣服换上……”
  殷柯咀嚼着这话,脑子里飞速地掠过几张人脸——到底谁这么大的胆子和本事,能调走西院看守的人想带银雀走?
  事情显然不会这么浅显简单,殷柯没有多做停留,立刻转身走往自己的房间,在长廊的暗角里屏息敛声,等着里面的人出来。约莫五分钟后,那扇厚重的门在夜间静谧中发出“吱”地声响,殷柯仔细看着,眯着眼力求看清楚那人是谁。
  银雀裹着显然不合身的风衣,扶着墙走得很快却踉跄;另一个人光从身形上来判断大约是Alpha,脸却被斗篷的帽子遮住,让殷柯无法判断。
  他深深呼吸,尽力嗅着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
  甘草,是银雀的;除此之外,还有一股非常清浅的薄荷味。
  是丹龙,老爷子一直带在身边的养子!
  一察觉到对方的身份,事情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丹龙和千秋的关系紧密,殷柯是知道的,对方实在不像会因为美色而出卖千秋的人,现在这个做法,他读不出动机。
  殷柯躲在暗角里,就看着二人警惕地下楼,一路走出了西院的宅邸。
  可以预想的是,如果千秋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勃然大怒;而对于他而言,特意向老爷子投诚也失去了意义——他是冲成银雀来的。
  他思索了片刻后,立即去往千秋的书房。
  “二哥,是我,我是殷柯。”他叩响了门,出声后才推开,“我有事想跟你汇报……”
  殷柯话还没说完,便被书房中刺鼻的酒气熏到停了嘴。
  平时倨傲又有些狂放的男人,正躺在落地窗边的躺椅上,手里仍提着伏特加的酒瓶,不知醉过去了还是仍有些神智存在。躺椅旁零零散散落着好几个空瓶,这样的量灌下去,殷柯估计没人能还能站稳。
  他匆忙地走近了些,看着千秋这副模样,竟有些想笑。
  逻辑上这样便能说通了——丹龙知道他在买醉,所以借着这个机会带银雀离开。
  千秋只穿着浴衣,胸口颈间还留着隐约的吻痕,仿佛在说明之前他和银雀有多么的热烈。殷柯摁下心里正躁动的妒忌,伸手拿过桌上千秋的烟,自顾自地抽了一口后才用脚尖提了提躺椅的木腿:“二哥,醒醒!”
  男人掀开眼皮,看了看他。
  “嫂子跑了。”
  男人对殷柯的话无动于衷,仿佛没听懂这短短一句话中的具体含义。殷柯歪着嘴角笑,玩味地再说了一遍:“成银雀跑了,丹龙把他带走了……需要我现在安排人手去追吗,我看二哥的样子,好像也没办法亲自去。”
  千秋终于有了些反应,他醉醺醺道:“……为什么。”
  “哈,你问我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也许丹龙喜欢他?喜欢成银雀的人,那可太多了。”
  男人却合上了眼,含糊不清道:“为什么呢……”
  这句殷柯并没听清楚,当他一边问着“什么”,一边弯下腰侧耳去听时,男人似乎又醉了过去,再没有声响。
  ——
  为什么他不能屈服。
  为什么他不能成为我的东西。
  为什么哭着求我别伤害他,为什么这么害怕我。
  又为什么,我会觉得痛呢。
  ——
  他们趁着夜色乘上了丹龙早就准备好的马车,马夫熟练地驾马,直直朝着西南方向的城门而去。
  银雀缩在椅子上,有意无意地垂着头,让鼻尖抵在他贴身的那件衬衣上,疯狂嗅着逐渐淡去的味道。那是千秋留在他枕边的衬衣,在换衣服时他犹豫着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它并不合身,袖口长出了不少,银雀穿着有些滑稽。
  丹龙一边看外面的情况,一边从口袋里摸出药丸来:“觉得难受的时候,就吞一颗,能让你好受点……出了王都我们找个地方落脚,吃点东西……我知道你吃不下,但如果你想顺利厉害,你必须得吃。”
  银雀伸手接了下来。
  “开车会快很多,但开车很容易露出马脚,所以我叫人弄了辆马车来,”丹龙说道,“你不怀疑我另有目的吗?”
  银雀倚着随颠簸而不断晃动的车门,若有若无地勾起嘴角:“……你能有什么目的呢。”
  说来奇妙,从离开殷家的大门起,银雀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你还真是挺……怎么说呢,厉害?”丹龙道。
  从马车车帘的缝隙里,他能看见道旁的树木、紧闭的店门;空气中富含着湿润感,好像大雨将至。银雀只觉得舒服极了——他自己也未曾想过,只是离开殷家,就能让他从濒死边缘活过来。
  他倚着随颠簸而抖动的车窗,口吻轻巧自在:“你的理由很充分;况且他不会杀了我,你冒险带我出来,他反而可能杀了你……如果一个人已经无所谓生死了,那当然不用再担心接近的人有什么其他目的。……我感谢你,哪怕今晚你只是带我出来兜风散心,天亮之后又要把我送回笼子里,我依然感谢你。”
  银雀转动眼珠,明明仍孱弱无力,却以一种上位者的目光看向丹龙:“有机会的话,我会饶你一命,算作报答。”
  丹龙无奈地笑了笑:“……那我就先谢谢你了,银雀。”


第44章
  “你的办法是打算怎么做?”
  “银雀不信任我,所以他不可能像你当时那样放松地接受我的暗示……我需要他极度疲惫却依然清醒。”
  “然后呢?”
  “然后在他自以为无懈可击的时候,给他下暗示喽。我不保证成功……你没告诉过他你是怎么做到在成家没有露出一丝马脚的对吧,如果这次失败了,他应该会瞬间明白事情的首尾,到时候我会尽量把他抓回来,前提是我打得过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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