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又馋上了师尊——by粿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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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过多久,后背就被什么火热坚硬的物事贴紧,他的呼吸紧贴着自己的耳际,诱惑而危险:
“师尊,我想……”
你想,我便要给么?
林夜北银牙紧咬,心头又是羞赧又是气恼。
自从二人重逢,傅含璋对他的依赖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不仅随时如影随形地黏在一处,甚至日日对他索求,甚至不知疲倦,食髓知味。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口口声声说着疼惜我的身体,就是这般做法?”
林夜北挑起眉梢,“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妨试试,这按摩的效果是否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好。”
“唔?”
变故发生得太快,傅含璋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浓郁的雪凤灵力缠上了身。
一层冰霜迅速从脖颈蔓延到脚趾尖,他浑身僵硬,瞬间动弹不得。
原本能用魔龙丹的力量焚化霜雪,却又担心惹得林夜北更加不快,只能委屈地作罢。
“师尊欺负人,”
他扁着嘴,眸中水光粼粼,似乎下一瞬便能哭出来,“昭儿是真心想要服侍您……”
“你最近邪.火旺盛,正好借助冰雪之力冷静冷静头脑,毕竟我们也有要务在身。”
林夜北眼中的最后一丝情.潮也悄然散去,“话说回来,我的通灵玉牌可还在这寝宫之中?”
“都好好地存放在须弥袋里呢,师尊留下的东西,我一样也不敢乱放。”
傅含璋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直挺挺地仰卧在榻上,
“你这是想通过苏公子他们,探知天泪城的情况?”
林夜北点点头:“倘若仙道盟并非善类,我担心……大师兄他们在天泪城中会有危险。”
以苏同光等人的医者仁心,当然不会放任天泪城胡作非为,可他们一旦行事不慎,很可能会惹得对方先下手为强。
“今日夜色已深,左右目前局势还算稳定,等到次日,师尊再联系苏公子他们也不迟。”
剩余的话傅含璋很自觉地没有多说,而是直接引出了眼前的正题,“关于和九漓一同前往魇魑海查探一事,我倒有些想法,不知师尊可愿听听看?”
“你说。”
林夜北睨他一眼,默默停止了灵力的输出。
浑身的压力一松,傅含璋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师尊可还记得,当初咱们一道参加天泪大比时,所使用的障眼法?”
他说的正是天泪大比第一试,在溯影回廊之中,他们为了尽快抵达中心祭坛,用幻形符模拟出了四人的身形一事。
“魇魑海中邪兽凶悍,我们也不清楚它们的习性与实力,还是谨慎为上,”
他沉吟道,“不妨先用幻形符迷惑他们的视线,我与师尊藏在暗处布好法阵,将它们彻底限制后,再加以拷问。”
“你说得有理。”
林夜北颔首,忍不住回忆起,曾经被神魂感知到的画面。
那两头邪兽曾言,虚渊之门开启,邪兽降临,太真神至。
难道他们意图打破飞升后不可重返凡界的天地法则,利用自身凌驾于万物的强大实力,为所欲为?
太真界究竟有什么他们不知晓的秘密?
难道所谓得道飞升、功法大成的佳话,都只不过是人们的妄想?
那么当初,孟城主对天裂大阵如此看重,究竟是为了守护天泪城,维系时空秩序,还是对即将降临的灾祸未卜先知?
仿佛有一丝灵光闪过,真相呼之欲出,他却怎么也捕捉不住,只能痛苦地按住了眉心。
好在傅含璋此刻终于挣脱了灵力的束缚,见林夜北神情隐忍,急忙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无妨,我会一直陪在师尊身边,你不必如此勉强自己。”
“昭儿,我……”林夜北身子发颤,依靠着他温暖的胸膛,才找回几分冷静,
“我总忍不住担心,这三百年是否错过了什么,眼前的一切可还来得及挽回……”
“师尊,你听我说。”
傅含璋搂着他躺下,轻柔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慰,
“前世你我坠落堕神台,我意有不忿,曾经带兵攻上天泪城,那时孟城主尚在人世,他带我去见了你的……衣冠冢,也告诉了我一件事。”
那时他悲痛欲绝,曾经的仇恨执念一朝落空,满心都是绝望,因此也没有仔细考虑过那人话语中的含义。
“他对我说,天裂大阵还能维系三百年不散,此间一定要严加看守魇魑海,严禁外力的入侵。”
“我曾以为,他是忌惮魇魑海中的邪兽,才特地叮嘱于我。”
傅含璋墨眉拧起,神情忽转严肃,“可后来我才知道,他提防的并非邪兽,而是……太真神。”
……
“思渚,阿弋。”
苏同光手扶着门闩,微微侧身,望着游思渚和聂弋二人,“今夜之事切记勿要声张,明日我会寻师尊商议此事,等他来做定夺。”
“如此也好,”聂弋轻轻点头,握紧了身边人的手臂,
“夜深露重,大师兄一路劳顿辛苦,记得早些休息。”
游思渚本来还待说些什么,却被不由分说地拽着离开,只能朝苏同光歉然地笑笑,跟着聂弋一同走下山去。
苏同光目送着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才拴上房门,进了屋。
他没有点灯,而是就着幽暗的月光坐在榻上,头倚着窗棂,广袖滑落,露出一截纤白的手腕来。
只见光洁的腕关节处扣着一枚手钏,质地莹润,透出浅淡的藕粉色,仔细观察,似乎还有光影在其中涌动。
这是他身在魔域之时,巫月婪送给他的信物。
分明诀别时已经决定舍弃一切,他却偏偏将这手钏留了下来,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苏同光叹息一声,手指摩挲着手钏的表面,陷入沉思。
犹记得当初,巫月婪欢天喜地地将它戴在自己手上,声称此物由狐族少主传承的紫玉粉晶打造,唯有今生笃定不移的爱侣,才能佩戴在身。
过往的浓情蜜意,如今看来不过满纸荒唐,一地狼藉。
他微微苦笑,似乎想发力将手钏摘下,没想到附近却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细响,紧接着,一道淡淡的身影浮现在他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贤夫模式的含璋大家可还满意?
之前病娇造作,现在万事都得听师尊的,否则分分钟让他跪明砂hhh(大婚的时候明砂还是会有戏份的)
那么光光最后见到的人究竟是谁,二师兄的问题到底能不能解决呢?下一章会为大家揭晓哒~那两个夸下海口要吃掉北北和含璋的邪兽,很快也要挨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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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引邪兽,破迷局
“来者何人?!”
看清人影的刹那,苏同光一跃而起,惊得险些破了音。
他方才不过是想摘下手钏而已,连灵力都没有半分外放,绝对不存在引发什么精灵鬼怪的可能。
更何况……这里是守备森严的天泪城,哪里容得下灵修之外的生灵?
“小家伙,莫要惊慌。”
虚影淡淡一笑,他生得面目清隽,眉眼温润,鬓边的皱纹虽然看得出上了年纪,瞧上去却很是舒服。
他抬起手,指了指苏同光腕上的手钏:
“你这枚手钏上有我熟悉的气息,可否让我瞧瞧?”
苏同光感受到虚影似乎没什么恶意,更何况他的元婴并没有对那人产生抵触的情绪,想来对方也并非鬼修等邪物。
他摘下手钏,送到虚影眼前:“您看看吧。”
稀薄的灵力缠绕上手钏,虚影闭目感受了一阵,随即睁开眼,露出一丝笑容:
“你的手钏上有魔族的气息……你可认得无渡魔君,傅含璋?”
苏同光眼神一凝。
“您怎会知道此物来自……”
“这枚手钏灵气逼人,做工精巧,附着的魔气又极为浓郁,只怕是魔域贵族珍藏的宝物。”
虚影笑道,“小家伙,既然你是天泪大比选拔的灵修,我也不必向你隐瞒身份。你且看看,这是何物。”
他话音未落,掌心就浮现出一柄玉箫的虚影。
萧身上铭刻着鎏金的凤纹,不时有隐约的血色光华从中流过,尾穗上垂落着六枚水滴状的灵石,是天泪城化神灵修才可能拥有的宝物。
更何况,这柄玉箫曾经多次在天泪城祠堂的画像中出现过,苏同光再次端详了一番来人的面容,神情微变:
“九凤来仪箫?您……您是,天泪城前城主,孟意潇?”
“小家伙眼力不错,”孟意潇的虚影点了点头,
“我现在肉身已灭,只剩下一缕残魂留在世间,且受到法阵所限,无法离开天泪城的范围,好在今日遇到了你。”
苏同光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某种言外之意:
“您身在天泪城却不肯露面,直到在我身上感到了熟悉的气息才现身,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您有所忌惮?”
“你说的不错,天泪城确实并非传言那般磊落,甚至我之所以死于非命,也与他们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孟意潇轻叹道,“多年来我的残魂藏身在此,对他们的行事算是了解,也不难猜出他们拔擢大量修士加入仙道盟,究竟是为了什么。”
“小家伙,你可有方法联系上傅含璋?如今的困局,或许只有他……和司曦能解。”
他神情严肃:“如今若要阻止那个人的计策,只有将虚渊之门彻底封锁,可这样一来,修士的飞升之路也无疑会被阻断。”
“这些名词对于你来说可能过于陌生,”
他看出了苏同光的疑惑,微笑道,“若你想知道事实真相,不妨助我与无渡魔君见上一面。”
……
天色刚明,窗边只隐隐透进一抹鱼肚白之时,傅含璋便被一阵杂音吵醒。
响动来源于不远处的木几,他定睛细视,只见一枚玉牌正在桌面频频地闪着亮光。
这是……林夜北的通灵玉牌?
他揉了揉眉心,想起昨晚林夜北提起联系苏同光等人的事,自己便为他找回了这通灵玉牌,放在房中。
二人颠鸾倒凤了整整一夜,将近五更天的时候才勉强睡下,他懊恼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床将玉牌取了过来。
他为玉牌加了魔气结界,因此外界灵力能够不受阻碍地顺利进入,见玉牌上闪动的光影来源于苏同光,顿时想也不想地输入了魔气。
“……苏公子?”他瓮声瓮气地道,“天色尚早,师尊正睡着,你怎么……”
说着说着他注意到苏同光身后的那道虚影,顿时瞪大了眼:
“孟城主?!”
他这一声惊得尾音都变了调,也唤醒了身边的林夜北,等到看清通灵玉牌中的画面,后者的脸色也明显惊疑不定起来:
“您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说来话长了,”
孟意潇苦笑道,
“我身殒是在戮天大战百年后,那时无渡魔君已经开拔返回了长岐宫,而某一日,我听闻天裂大阵生变,故而亲自前往察看。”
“毕竟司曦你曾告诉过我,雪凤灵力足以支撑大阵稳定三百年,我唯恐生出什么变故,未来得及通报长老会便匆匆赶去,不想竟然着了他人的道。”
他摇了摇头,“那时我被人从背后一掌贯穿了丹田,元婴破碎,神魂也被灵力束缚,好在有这九凤来仪箫的灵力护持,我才能保下最后一缕残魂。”
“尊上,对不住,我没想到……”林夜北眼睫轻.颤,紧紧抿住了唇。
他当初不管不顾地随着傅含璋而去,也没多考虑孟意潇可能面对的处境,眼下止不住地自责,认为是自己的疏忽导致了那人惨死的结局。
傅含璋察觉到他的异样,伸手将林夜北搂在怀中,轻抚安慰:
“师尊,此事怎么能怪你,不论是你还是城主,都没能察觉暗桩的存在,又怎么能拿后来发生的事来苛责自己?”
他继续询问起孟意潇:
“那敢问城主,您可知晓暗下黑手之人究竟是谁?他们的筹谋,又是否与最近开展的仙道盟有关?”
“我那时神魂受损太重,没来得及看清刺杀者的面貌,”
孟意潇拧眉沉吟,“反而是后来神识渐渐恢复,我隐藏在天泪城之中,才瞧出些许端倪。”
“虚渊之门或许并不像我们所知的那样,仅仅是凡界前往太真界的通道,它的背后或许另有乾坤。”
“更何况……”他微微拖长了语调,“近日昭羿神尊回归,却能在凡界维持飞升之后的境界,仙道盟也在疯狂冶炼灵石提升修为,这种填鸭式的修炼方式百害而无一利,也不知他们究竟在筹谋些什么。”
在一旁聆听的苏同光忽然愣了愣,回想起一件事来:
“小北,魔君,你们可还记得两次出现在魔域战场上的诛魔箭?”
他蹙起眉尖:
“为驱动此箭,天泪城不惜牺牲数名修士的性命,燃烧他们的元婴转化为射箭的威能……不知仙道盟通过炼灵的方式,迅速提升修士修为,是否与此类似?”
林夜北和傅含璋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底的惊骇。
发动诛魔箭需要四名元婴以上的修士,将自己的修为压缩到极致,甚至呈现出金丹的形态,这样一来短时间内他们的力量会变得极其强大,却根本无法长久维持。
若说为了诛魔箭这样做是作为燃料和媒介,那么发动仙道盟整体参与炼灵,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