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游戏画风与众不同——by暗香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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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的不想再穿,而这么私密的东西,也不好意思穿楚源的。
算了……把睡衣穿好,就没有关系…吧?
楚源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体型要比季安大很多,连带着衣服也不是一个码数的,上半身还好,虽然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半边肩膀,可好歹能穿,但是裤子……
码数不符,宽松了一大截,老是往下面掉。
季安空出一只手去扯着裤子,踩着拖鞋,满脸通红的走出浴室。
“那个……我、我先去休息了。”
刚刚洗过澡的青年,面颊被热气蒸的红彤彤的,因为羞涩,眼睛里仿佛含着一汪春水,睡裤过大,免不了拖到地上,咋看上去,就像是偷穿了父母衣服的小孩儿。
青涩而纯情。
楚源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喉头仿佛燃烧了一把火似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睡裤是不是太大了,反正上衣够长,要不然……”别、别穿了。
想看男友睡衣的安安。
“???!!”
“不!不行。”季安想也不想就疯狂摇头,“我想去睡了,明、明天见。”
楚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跑入客房,像是只被狼盯上的白毛兔子,慌慌张张的,难道是他调/戏的太过头……直到进入浴室,目光落在脏衣篓里的白色内裤上,某个人才徒然反应过来。
原来…里面…
靠!
男人猛地捂住脸,打住,不能再想了。
****
次日早晨,季安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离开了家,睡在了楚源的房子里。
对了,得早点起来,趁着没人,去拿换洗的衣服。
不想进家门啊!
季安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谁知一扭头,就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尤其是最上面……白色的、干净的小内内。
“!!!!”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做的。
心脏微微颤抖。
太、太丢人了。
手伸到一半,房门突然被敲响,青年先是受惊的小动物般,毛全都炸了起来,他听到楚源说:“安安你醒了吗?”
“……嗯。”
“衣服看到了吗?”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带着些包容,仿佛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的衣服我昨天都给你洗过,用烘干机烘干了。”
“……”
“……早餐已经做好了,换好衣服出来吃饭吧。”
“好、好的。”
季安恨不得找一块儿豆腐把自己撞死,完全不敢问,内裤是怎么洗的?机洗还是手洗……好窒息,好绝望。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快要煎熟的虾子,全身上下都红透了。
磨磨蹭蹭的换好衣服,面瘫着一张脸,假装自己毫不在意的出门,洗漱,吃饭。
在饭桌上,季安高度警惕,随时准备羞愧自杀。
好在楚源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问,又有软乎乎的胖胖在中间缓和气氛,直到用餐结束,季安才松了一口气……就这样当个鸵鸟就好了。
只要他没见到、没听到,就能当做无事发生。
“接下来安安要去做什么?”
“……”不知道,没想过。
“今晚继续在我家住下好了。”楚源将碗洗干净,放到碗柜里,转过头对着季安笑了笑,“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去一楼,拿两件衣服吧。”
衣服这两个字,完全戳中了季安的命门。
伪装出来的面瘫脸瞬间消失,浑身上下爆红。
楚源却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云淡风轻道:“昨天是我的失误,忘了考虑内裤的事情,幸亏家里有烘干机呢。”
季安:“……”别问,问就是自杀了。
“走吧,我们去安安家里拿东西吧。”
“那个,不用——”了。
不等季安拒绝的话说完,男人便又道:“我想看看照片,说不定能抓到罪犯呢。而且根据照片的角度,还能将监视器也找到。”
因为羞涩,季安的大脑早就烧成一团,完全没办法思考,轻而易举的就被楚源绕到圈子里去了,傻乎乎的跟着他下楼,看着对方比划了几下照片角度 ,就在客厅阳台的盆栽里找到了监控。
“虽然已经找到了,可对方既然都能上门来,安安你一个人住还是太危险了。”楚源随手将监控放到兜里,“最近这段时间,你还是和我一起住吧。”
“……”
“别拒绝,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楚源自顾自的打开房间的门,用一种看似温柔,实则强势的态度,将季安的衣服打包出来,“走吧。”
“啊…哦。”
经过了照片事件后,季安对住在家里产生了一种恐惧心理,纠结之下,半推半就的跟着楚源上了二十一楼。
楚源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用疼痛提醒自己,可千万别笑了出来。
筹划了这么久,终于将人叼到了窝里。
接下来…就该好好的圈养着他,成为他的手和脚、耳朵和眼睛,让他无法失去自己。真的是……太棒了。
076
第七十六章。
随着国庆节的结束, 夏日灼热的天气如潮汐般退去, 凉凉秋意踏着轻缓地脚步而来。
季安不想去上班。
说不上来的复杂愁绪挤满大脑。他既害怕陈牧会是跟踪狂,又害怕他不是……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他不想见到的。
楚源似乎有所察觉, 主动陪着他去了补习班。
他到的时候, 陈牧还没过来, 心不在焉的上完两个半小时的课程, 送走学生后。季安并没有离开,反而就呆在办公室里等陈牧,大部分的老师都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位值班老师。
陈牧到达办公室时,时钟已经跨过了十点。
高大的个子,俊秀沉静的面容, 看起来成熟可靠。他似乎有些疲惫,即使隔着眼镜,也能看到眼底的青灰色, 见到未走的季安, 他明显的迟钝了一会儿,才招手打招呼。
“这么晚了, 怎么还没下班。”
季安抿紧唇角,目光直勾勾的落在男人缠绕着绷带的右手上。
或许是早已有所预料,如今尘埃落定,他反而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连带着愤怒都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过了半响, 才咬着牙从嘴里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
陈牧顺着他的目光,不明所以的看向右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遮掩似的将手藏在背后,抬高下颚,面色绷紧,“不小心受了点伤,没有大碍。”
“我都看到了。”
“?”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值班的两位老师察觉到氛围不对劲,彼此对视一眼,静悄悄的离开了办公室,带好办公室的门,将一切都隔绝在室内,任由他们解决。
季安羞于说出跟踪狂、痴汉,这两个词汇,显得他非常的弱小。话语难免含糊起来。
陈牧茫然的听着,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头顶的白炽灯打下明亮的光,透过纤细的发丝,在鼻梁上打下一道道阴影。
楚源站在青年的身后,琥珀色的双眸无机质般冰冷,他揉了揉眉心,宽大的手掌遮住表情,等拿下来后,脸上便又带上恰到好处的愤怒与担忧。
“陈学长,之前那些事,都是你做的吧。”
陈牧:“什么?”
“安安之前收到的礼物,是你送的吗?”
“我是送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源打断了。男人牵起季安的手,保护的挡在他的身前,高大的身形像是一座坚不可摧的高山,带给季安极大的安全感。
“陈学长,你是喜欢安安的吧。”
“这关你什么事?”
双方如同楚河汉界,泾渭分明。被弹出世界的陈牧感到了极大的不安,烦躁的解开领结,目光森寒的盯着楚源,仿佛想从他身上挖出血肉来,不复之前的冷静。
“就算是喜欢,你也不能做这么过分的事。”楚源深吸一口气。
“我做了什么,不就是——”
“你难道还不觉得自己过分吗?”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转而担忧的看着身后的青年,“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安安,我们走。”
季安被楚源牵着手往外面走,陈牧追过来,想要问清楚,结果手还没碰到青年,就被对方一个闪身躲过去了。
他漆黑的眸中含着一层水雾,桃花眼有气无力的半垂着,浑身上下都写满抗拒。
被暗恋的人如此对待,陈牧身体一僵,等他反应过来后,眼前已经没了人影。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独留他一人。
黑色轿车在马路上行驶着,楚源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副驾驶上愣神的青年:“喝两口水,冷静一下。”
“谢谢。”
季安勉强露出一个笑,扭开矿泉水瓶,一口气喝了半瓶水。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肠胃,让他的情绪逐渐平缓下来,把玩着瓶盖,他低声道:“没想到真的是他。”
“你还好吗?”
“比我想象中好一点,找到了人,至少之后就不用再担心了。”
“要喝酒吗?”
“现在?”
“对。”楚源点头,前方路口将车拐外,来到一个通宵营业的烧烤店内,“走吧,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好好的发泄一下情绪,今晚过后,就将这一切都忘掉。”
“好!!!”
熟悉的人做出这种事,即使季安努力调整,肯定还是免不了低落。
两个人点了一大堆烤串,又要了一打啤酒,一边吃一边喝。啤酒的味道并不好,带着些酸涩,但适应过后,反而让人有一股子爽感。
季安第一次喝酒,一瓶酒下肚,就有些醉了。
他清醒时很安静,像是一朵儿带刺的高岭之花,喝醉后反而话变得多了,软软着嗓音,明明是在抱怨陈牧的事,可听起来却像是在撒娇。
楚源的心软成一团,近乎痴迷的看着他。
他喝醉了,所以自己可以松懈下来,露出真实的情绪。
“为…为什…么要这…么…对、对我…”
“大概是……因为安安很可爱。”
“哈?”小酒鬼嘴里吐出一个气音,抿着唇,显得更加委屈了,“这算什么…见鬼的答案。”
都说可爱了,还欺负人。
你们是魔鬼吗?
楚源但笑不语,看着他耍酒疯,将那些不满和委屈全都发泄出来。等两个人出店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将小酒鬼放到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开车回家。
约莫是之前闹腾够了,季安这会儿安静了许多,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免去了很多麻烦。
将人打理好,送上床休息后。
楚源才有空拿起季安的手机,里面已经有了许多的电话和短信,大多是陈牧不明所以的道歉。
真可怜呢,估计连情况都没弄明白,就自顾自的说对不起。
本来打算将短信删除的,见到内容后,反而有了别的主意。
【补习班我会辞职的。】
【道歉我接受,但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回复完毕,楚源将手机关机,任由对方疯狂的打电话过来。
穿上睡衣,躺倒季安身边,俯身亲了一口:“晚安,亲爱的。”
直播间——
【心机狗,太特么心机了。】
【计划粗糙但有用,之后只要牢牢的看住主播,让他们别私底下接触,等过一段时间,这事就更加说不清了,心机boy,在线追人。】
【别的直播间都是主播追BOSS,这边是BOSS追主播。】
【楼上别问,问就是游戏亲儿子。】
【在别处受虐的我,只能在这里来找安慰了QWQ。】
……
…………
直播间内的观众对于后续剧情有无数的猜测,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天晚上过户,陈牧就消失了,说是有家事,补习班和学校两边都请假了。
直播的视角全程围绕着主播,季安对这事毫无头绪,他们也搞不清楚情况。
但总之……肯定是楚源在背后做了什么。
而季安的生活,徒然好了起来。医院的费用,说有一位自成是他父母的晚辈的男人帮忙给了,说是偿还恩情,对方还想赞助他学习,被季安拒绝了。
不再负债后,他虽然称不上小康家庭,可也实在是说不上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