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醋精总裁之后 番外篇——by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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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印象里一样拉上了窗帘,黄昏的日光无法透进来,唯一的光源来自于头顶的灯。
白栖迟在画草稿,见云枝来了,让他随便坐。
云枝没见外,直接坐到了白栖迟身边:“你见过宴岁了吗?”
“那当然,楼朔和许嘉致对他怂得要死,还是我给宴岁找的酒店。”
云枝刚想吹捧,说一句辛苦了,而白栖迟用手挡住嘴,凑近了悄悄补充重点。
“看在他长得很帅的份上,我把他故意安排了我隔壁,最近每天盼着下班能回去路过他房间。”
云枝把话咽了回去,干巴巴道:“不和许嘉致一起住了?”
“其实最开始,是打算他和我们一起住在别墅里的。可我想想觉得不对,许嘉致这电灯泡多碍事,倒不如干脆在外面包个长期的酒店公寓。”
白栖迟打了个响指,颇有深意地说:“这种地方,随时都可以和帅哥发生些什么。”
云枝木讷地讨教:“请问你有和他发生过些什么?”
“什么都没有,这货忙着找弟弟呢。”白栖迟摊手,“是谁来着,和他说Raglan在郊外有个违规的实验室,宴焕可能被绑架到了那儿去。他落地第二天就去找了,发现那里人去楼空。”
云枝道:“是薛风疏要我转达的。”
白栖迟戴上眼镜,端详着云枝的五官:“你和帅哥有点微妙的像。”
云枝说:“他长什么样?”
“来看看我的精心偷拍。”
白栖迟一股脑秀出几十张图片,使得云枝不由怀疑最近这位总监在当狗仔。
云枝看着照片,心说,这眉眼跟我爸更像啊!
“哎呀,他和你是鼻梁相似,其余的随他那个倒霉催的叔叔,晏家这两代真是频繁出美人。”白栖迟感叹。
云枝说:“你看我和他叔叔像吗?”
白栖迟左看右看,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一般般?”
云枝备受打击:“……”
然后白栖迟出门倒水,看他盯照片盯得入迷,建议他创建一个隐秘文件夹,将这些保存到那里去。
“为什么要隐秘文件夹?”云枝问。
“你看他看得那么专注,沈锦旬知道了不得掀房顶?”
白栖迟啧啧两声,关上了门,留下云枝无所事事,把图片发送去了自己账号。
本来只想挑一张的,可选不出那张比较合适,于是全部发了一遍。
他触碰了下屏幕里宴岁的鼻梁,再刮了刮自己的,继而听到有推门声。
以为是白栖迟回来了,他头也不抬地继续注视照片,并从鼻梁转移到了脸部轮廓。
他摸了宴岁的面颊又摸下巴,在别人看来,活脱脱是在犯花痴,而不是在做对比。
疑惑白栖迟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自己还莫名感觉到一股低气压,他随即瞥了眼旁边。
紧接着瞬间关掉手机,坐得端端正正,仿佛等待挨训。
沈锦旬一手撑在桌沿,一手搭在云枝坐着的旋转椅上,是个可以将云枝半边笼罩起来的姿势。
见云枝终于舍得移开眼神,他的目光也从照片上收回,顺便把云枝的椅子转了个角度,直接面对自己。
云枝莫名有种紧张感,使劲往椅背上挤。
然而自己避无可避地被掐了脸,又被捏着下巴抬了起来,强制性地与之对视。
沈锦旬似笑非笑:“来白栖迟这里观赏帅哥?怪不得流连忘返,这么久都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白栖迟(尖叫):要搞回顶楼搞,放过我的办公室!!
下章宴焕出现喔。
第64章
云枝像是一只被揪住尾巴的小猫咪,又软又怂道:“这个是宴岁,是表哥不是帅哥。”
“哦,他不好看吗?”沈锦旬问。
尽管他是在笑着,漂亮的桃花眼里盛满了笑意,却让云枝战战兢兢。
云枝双手合十,虔诚道:“当然没你好看。”
接着被抓回了总裁办公室,要求在眼皮子底下删除这些照片。
云枝说:“你不会存一些家人的照片吗?薛风疏什么的,在想念的时候看一看。”
沈锦旬嗤笑:“我只给薛风疏准备过遗照。”
原先数落几句这样好过分,云枝转念一想,认为薛风疏大概也给沈锦旬PS过很多黑白照片,以备不时之需,于是就不说了。
他道:“那我爸的要不要删呀?”
“不是你不能存他们的照片,只是你这几张,不对,整整几十张,角度一看就是没安什么正常心思。”沈锦旬说。
虽然白栖迟确实不怀好意,但云枝不懂沈锦旬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被询问了判断一句,沈锦旬道:“这还要理由?光靠男人的直觉就能看出来了。”
云枝同样作为男的,完全看不出来这种东西,并不相信沈锦旬的说法。
看他不买账,沈锦旬犹豫了下,这才肯实话实说。
“拍的太帅了。”他道,“最好存正常一点的,稍微糊一点的,不要像明星被记者拍日常照一样,别人多看几眼会变成粉丝。”
云枝哭笑不得:“不管是哪种角度,他真的没有你帅。”
尽管自己无法理解男朋友明明优秀出众,无论是主观还是客观,都是别人难以相比的耀眼,究竟为什么会在亲密关系里这么自卑,可他很乐意顺毛。
配合着删掉照片,看沈锦旬心满意足地回去处理公务,云枝不由地扶着额头叹气。
然后偷偷摸摸打开白栖迟的聊天框,找出记录里缓存的那些照片,继续对比他和宴岁的五官相似度。
万万没想到沈锦旬杀了个回马枪,将他逮个正着。
这下有关宴岁的东西彻底清空,并且他被抱到了小卧室里一顿折腾。
隔着一扇门就是办公室,时刻可能会有秘书或者助理摁铃。在这隐蔽的小空间里,设施齐全,包括整理衣着的全身镜。
此刻,那面镜子浮着一层雾气,云枝被困在这件冰冷器具和沈锦旬之间,被迫直视着镜子里映着的画面。
反复回答着到底喜欢哪张脸,他临近崩溃,抽噎着说:“更喜欢你的……不对,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因为在逐渐戒掉鲜血,最近有了渴血反应也不能随心所欲,他一直忍耐着,在难熬之中,格外热切地希望能和沈锦旬亲近。
可是现在这个姿势,他没有办法抱住沈锦旬。
屈起来的手指不能碰到恋人的肌肤,只能蹭掉一部分镜子上的白雾,清晰地照出来他通红的耳尖。
那一部分正在被沈锦旬轻轻地咬着,教他颤栗不已。
沈锦旬坏心眼地说:“想不想吸血?”
云枝深呼吸了两下,难受地呜咽了声,隐忍又躁动不安,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想不想抱我?”
云枝顺从着本能,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
沈锦旬诱惑般哄道:“那表现要再好一点。”
·
白栖迟结束了工作,上楼来闲聊,却发现云枝不在,只有沈锦旬坐在电脑前查收邮件。
他左顾右盼,遗憾道:“小枝回去了啊。”
沈锦旬淡淡地撩起眼皮:“找他有事?”
“要是你们没定好晚饭哪里吃,和我一起去吃酒店的自助海鲜呗。”白栖迟晃了晃手上的餐券。
他嘟囔着:“记得小枝挺爱吃这个的。”
过了半小时,他在楼下等着,沈锦旬和云枝一起下来。
夏天天气炎热,不过今天是阴天,有微风拂过,还算凉爽舒服。
酒店离公司很近,不过十分钟的路程,他们干脆走过去。
尽管紫外线强度低,白栖迟依旧撑着一把遮阳伞,扭头看向身后的两个人。
“你怎么换了一套衣服?”他一直觉得有些奇怪,这下终于察觉出云枝到底哪里不对劲。
沈锦旬替云枝回答道:“牛奶不小心洒在上面了。”
白栖迟被简简单单地打发了疑惑,他快步上前,催促道:“你们腿脚利索点,今天本来就下班晚了,别让宴岁等太久。”
云枝一听,顿时挪不动步了。
他并没做好见宴岁的准备。
在自己心里,晏家已然是自己没有摊牌明说的亲人,非常重要且不能草率对待。
而宴岁比他年长,不同于需要照顾的宴焕,属于长辈一般的存在,更不该随随便便地凑到面前去。
他向沈锦旬求助:“怎么办?”
沈锦旬恶劣地勾起嘴角:“什么怎么办,和宴岁见面需要你回去重新打扮下?”
“不是不是,我腿发软。”他急忙反驳,小声嘀咕着。
沈锦旬刻意用同样音量的声音回复:“为什么会这样,感觉我刚才也不是很用力。”
云枝懊恼道:“你撒谎。”
好端端走在路边,他又被沈锦旬掐了一把腰。
这下他们俩也不磨蹭了,白栖迟抬头就看见沈锦旬被云枝追着,作势要家暴。
有时候云枝累得跑不动,撑着膝盖直喘气。沈锦旬在不远处等他,挑衅几句“累不累啊”、“要不要我给你捶捶腿”、“宝贝,真的是你体力太差了”之类的话。
看他缓得差不多了,咬牙切齿地撩起袖子想揍人,沈锦旬再继续逃。
之后他很轻易地让云枝得手,云枝不痛不痒地锤了两下他的胳膊。
继而发觉是骨折过的右边,再心疼地揉了揉。
白栖迟:“……”
这就是人类的情趣吗?
到了酒店五楼的餐厅,他们见到了宴岁,这才停下了打闹。
经由白栖迟介绍,宴岁看向云枝,道:“你就是照顾了小焕的人吧?”
云枝说:“我很对不起,最后还是弄丢了他。”
照片里没现实那么立体,这下面对面地一瞧,宴岁与自己父亲更加相似了,眉眼之间给人的感觉如出一辙。
他的鼻梁也和自己真的很像。
看清楚了云枝的相貌,宴岁也是一愣,但碍着礼貌,避免有攀熟之嫌,他没有讲出来。
“现在你那边有宴焕的线索吗?”云枝问。
宴岁道:“楼凭已经被通缉很久了,不会冒着被抓的风险来寻仇,基本上可以确定是Raglan在指使。”
“嗯,薛风疏说过Raglan在要挟血族,给一些重症病人初拥。”
“我查过,也去和Raglan见了几次,他一口咬定是污蔑,我也没有办法。”
吸血鬼和人类起冲突是非常敏感的事情,并且苦于没有更多证据,自己的所有说辞都只是怀疑。
宴岁再怎么愤怒也好,只能保持理智,不能任意地使用偏激手段,威胁Raglan老实交代。
他道:“要是他抢走我弟弟是为了这件事,那小焕最近还是安全的。他被楼凭喂过乱七八糟的药,就算看上去恢复了自愈能力,在血液更新过以前,Raglan为了病人着想,也不会把他绑上手术台。”
全身血液大概一百二十天左右更新一次,剩下的时间其实不多了。
沈锦旬接话:“还有五天。”
他也尽力找了专业人士来帮忙,盯Raglan盯得很紧,可惜这位教授最近和薛风疏所说的不一样。
不仅没去什么违规的实验室,而且除了研究院外,只是回到学校分配给他的宿舍,过得可谓单调枯燥,于他来讲十分正常。
白栖迟道:“这两天楼朔已经有楼凭的风声了,等他抓到他哥,一顿大刑伺候,肯定交代出宴焕的去向。”
这时候有大堂经理发现沈锦旬来了,领着一排服务员,给他们桌上端了几盘并不在自助餐中供应的菜肴和甜品。
“沈总,过来吃海鲜?”他笑着问候。
然后他活络地向另外三位客人打招呼,送了些酒店其他服务的券,祝他们在这里玩得愉快。
白栖迟感叹:“之前他见了你,可没现在这么殷勤啊。”
沈锦旬说:“谁知道呢,可能我爸最近在外面又赚大钱了。”
“能不能关心点你自己家里的事?我早就听说你家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你是不是还没去看望过他?”白栖迟道。
沈锦旬道:“我不想去,正好他也不乐意见我。”
亲情本就淡薄,彼此心知肚明,其中没有多少真情实感,都是一些精打细算的安排和索求。
本来沈锦旬尚可接受,但一想到老人怎么伤害过云枝,就无法心平气和地相处。
假惺惺地装腔作势没意思,不如就各自按照心情来。
“对了,你看宴岁和云枝是有点微妙的相同吧?”白栖迟问。
沈锦旬看了眼充满不安、生怕显得唐突的云枝,淡淡道:“宴先生可能丢了两个弟弟。”
宴岁答:“说起来我差点有个表弟,或者表妹,当时出了点意外,我父母问过婶婶的意思,她说会自行流产。”
云枝愣了愣,问:“你有再见过她吗?”
宴岁摇头道:“没有,后来想过再去找她,可她就和消失了一样。”
他看着云枝有些哀伤的眼睛,突然有个念头。
万一那个女人没有堕胎呢?
年纪也该和云枝差不多。
这对差点拥有美满家庭的父亲和母亲,长相偏向于秀美明艳。尽管云枝的脸上谈不上有多少他们的影子,可大致的类型是吻合的。
白栖迟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不要盯着小枝看哈哈哈哈,他男朋友坐边上呢。”
宴岁笑了笑:“是我有点冒犯。”
吃过晚餐,云枝满怀心事,和沈锦旬散步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