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醋精总裁之后 番外篇——by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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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道:“什么呀?”
感觉沈锦旬的那处地方还顶着自己的腿根,非但没冷静下来,反而有越来越亢奋的架势。
他试图避开,可惜没有成功,于是好声好气地提醒:“你身上的缝合创口都没拆线,别想着折腾。”
沈锦旬保证道:“我不动。”
“那不就好了。”
他用手指玩弄着云枝凉滑的头发,卷起来一圈再松开,又慢慢地梳好。
云枝觉得很惬意,不禁调整了下睡姿,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任由沈锦旬时不时吻一下,并认为被初拥后的沈锦旬还是很乖的。
再听到沈锦旬道:“你坐上来自己动。”
云枝:???
乖巧男友瞬间变成天杀的流氓,以前光是被引导着就足够羞耻和酸痛,要他主动那不如要他的命。
“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养病?不能的话我给你开个申请,你明天戴着定位器去Tiro上班。”云枝纳闷。
在病房里总给他一种禁忌感,只想摁着沈锦旬吃营养餐。
沈锦旬完全不是这么想的,这里空间不大,布置得并不单调简约。灯光一暗,很像是寻常人家的房间,因为放了很多医学仪器,显得有几分狭窄和散乱。
比起装修豪华的酒店,眼前的场景更能蠢蠢欲动。
他又摆出了那种沮丧的表情,和重症监护病房里的如出一辙,又有些微妙的不同。
之前偏向于委屈和渴求,现在眼神里闪烁着侵略欲,只是这种侵略很压抑,在放纵与克制之间有种巧妙的平衡。
稍有偏差,就摇摇欲坠地指向欲望。
不过总的来说,全部都很让人想要去努力实现他的愿望。
云枝勉强坚持着底线,可是被沈锦旬这么深情地望着,自己脑子里也开始出现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锦旬道:“不是说要表现吗?”
云枝瞧着边上那些冰冷冷的仪器,绿色的光点时不时亮起,仿佛是盯着他的监督者,教他为难地抿了下嘴。
紧接着视线一花,沈锦旬伸手拉过被子,将他们两个的脑袋蒙在里面,捂得严严实实。
在漆黑的棉被下面,沈锦旬凑近了,亲了亲云枝的嘴角。
他说:“不让它们看你,只有我能看你。”
话音刚落,他低下头用小拇指拉着云枝的手指,暗示性地晃了一晃。
“宝贝,好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锦:有在努力发嗲(一脸心机)
云枝:有被勾引到(瑟瑟发抖)
这周应该会完结,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可以留言~
第70章
云枝感觉自己的软肋被精准地拿捏着。
他受不了沈锦旬摆出这种姿态,眉眼之间的凌厉被尽数收起,像惯于戒备的猫咪突然放松,并且向自己翻了个身,露出柔软的肚皮。
于是完全忘了原则,迷迷糊糊地答应了。
……
第二天一早,云枝本来该去和楼朔见面,却赖床不起,倒是沈锦旬坐到了楼朔对面。
楼朔之前被兄长揍得脸上开花,现在没有痊愈,依旧鼻青脸肿的,看着凄惨又好笑。沈锦旬反而端端正正,仿佛伤情没有楼朔重。
楼朔开门见山:“Raglan想要见云枝。”
“他哪来的脸?”沈锦旬道。
楼朔叹气:“怕云枝睡不着,所以昨天没和他讲,审问的时候Raglan透露了一些他身世的事情,但拒绝详细交代。说是想要听的话,他只给云枝说。”
沈锦旬这两天有大半的时间处在昏昏沉沉中,其余的时间光顾着逗云枝了,加上变成吸血鬼的适应期很难受,并没关心这些进展。
“主要是关于他妈妈。”楼朔补充。
云枝的父亲死因很清晰,由于楼凭在出事故的车上做了一些小手脚,导致制动装置突然失灵,并非当初所以为的偶然。
可是云枝的母亲,最终没有流产的原因、将云枝交给沈习甫的理由、这些年的去向、全都是未知之谜。
时过境迁,这些恩怨纠葛被梳理清楚,或许没有多少实质意义,可是如果对于云枝而言很重要呢?
即便从未得到父母的爱,即便每次想起就会带着伤感,过往的某些时刻里,大概也燃起过好奇心,试图去描摹他们的形象。
此刻有揭开真相的机会,楼朔觉得理应让云枝做选择。
“我去的。”
不出乎意料,云枝在卧室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穿好衣服走到门边。
沈锦旬听到Raglan这个名字就作呕,担心云枝在那边受气,说:“我要和你一起去。”
一边说着,他一边懒洋洋地趴到了桌上:“你距离我五米开外,我就浑身不舒服。”
云枝本来希望沈锦旬专心养病,别再掺和这些纠葛,更不要为自己劳心劳力。见他这种难受状态,真的离不开自己的陪伴,就答应了。
在一个雨天,他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Raglan。
过来的还有Raglan的研究生同学们,如今全是功成名就的专家。他们与自己的同学隔着一层玻璃,窸窸窣窣地感叹着。
这几天里Raglan飞快地苍老,头发花白凌乱,眼珠子偶尔转动一下,比生锈的齿轮看起来更加无力。
仿佛年近七十的潦倒老人,与这批老朋友产生了鲜明对比。
“白宜彻当时没做完的项目,真有什么成果?我完全记不住了啊。”有人摇了摇头。
他们八成是被Raglan要求过来的,态度比较敷衍。
“他那时候和我说了,真说了。”Raglan喃喃,“讲是很重要的东西,改天会告诉我。可是第二天,他就、就再也没办法说话了。”
看那些人的神情,显然白宜彻的人缘很好,教他们变得严肃了几分,对这位吸血鬼的瘫痪深感遗憾,然后耐下心来重新回想了一遍。
不过,他们陆续表示白宜彻遇到了瓶颈,一点进展也没有。
Raglan并不相信这套说辞:“不会的,不会的,我是为了他的研究发现,所以才这么拼命地……”
其中有个人看着Raglan的穿衣打扮,忽地一拍脑袋。
“我记起来了。”他道。
惊奇的是,眼神浑浊的Raglan一改颓败,布满皱纹的手掌贴在了玻璃窗上,目光一寸寸亮了起来。
“看着你的领口我才有印象。”那人说,“那会儿不是有会议嘛,大家一块儿去外地出差。白宜彻背地里讲过你两句,说你衣服的领子总是不整理好,要么内卷要么外翻,而且每次孤零零地一个人待着,特别不合群,搞得好多外校的教授和学生看了你好久。”
他继续说:“白宜彻认为这种细节需要注意,否则学校也会跟着丢脸。他看别人议论你,你是不知情,可他面红耳赤的,就是想不好怎么和你说。怕伤了你的自尊心,给你卖了个关子。”
“你不会连开玩笑和说正事都分不清楚吧?真有什么大发现,白宜彻早和他老公分享了,怎么会跟你透露?”他问。
Raglan亮起来没多久的目光熄灭了,恍若被灼烧过的木柴,在最后一点火星消失后,变成了灰烬。
被风一吹,灰烬四处散落。
云枝听旁边的楼朔说,沈家那场火扑灭成功的时候,已经烧到了二楼。虽然Raglan逃到了窗口,勉强捡回一命,但是白宜彻没有留住。
和那些伴随了他二十多年的医学仪器一起,被烈火吞噬。
“白栖迟在废墟附近捧了一把土,放在两只小盒子里了。”楼朔道,“算是留个念想。”
“为什么是两只?”云枝小声问。
楼朔道:“一只放回家,一只放到沈习甫身边去。”
云枝点了点头,看着那群专家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再左顾右盼寻找着沈锦旬。
因为过往种种,他潜意识里会与伤害过自己的人保持距离,面对Raglan的时候会不自禁地试图回避。
不得不说,沈锦旬在这里能给他很大的力量,看到沈锦旬倚着墙壁,朝自己抬了下下巴,指向监控室的方向,他悬起来的心就稳了下来。
他坐到了Raglan的对面,淡淡道:“你想说多少就说多少,但不要觉得这能拿来和我谈条件,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
Raglan摇了摇头,他的前途尽毁,不可能有任何余地,也没想过谈条件。
只是作为整场闹剧的旁观者,孤独地偏执地坚持了那么多年,很正常地会有倾诉欲。
有的东西憋了太久,酝酿在喉咙口迟迟没有说出来,到了尾声理应趁机说个痛快。自私地来说,是由此得到些许的自我释放。
他说:“你妈妈和沈习甫是朋友,沈习甫和白宜彻认识的那会儿,他常常带着你妈妈一起来研究所,等着白宜彻下班,再一起去看电影。”
他蹙了下眉头:“我忘了她叫什么名字。”
云枝说:“她就是这样和我爸认识的?”
“吸血鬼们会聚餐,她有次正好有空,跟着沈习甫一起去了。”Raglan说,“遇到了你爸,你爸追求她,就是这么简单的故事。”
“你怎么会知道的?”云枝半信半疑。
“车祸之后,她认为抚养不好你,趁着你还没有意识,只是一团小东西,就想去做手术。我劝她留下你,不然你根本不会出生。”
Raglan说:“你当人类和吸血鬼的混血儿有那么容易生出来?或早或晚,多半会自然流产的。是我一直在照顾她,每天对着她的体检报告单发愁,连着十个月,仔细地准备她的一日三餐,再说服沈习甫领养你。”
他没空照看孩子,也没沈习甫那么优渥的条件,私底下缜密地计划了很多,成功说服了处在悲痛中的沈习甫。
他们成了同谋,在云枝出生后不由拒绝地出现了他的生命里。
云枝的手指蜷缩起来,没能忍住内心的冲动,迫不及待地问:“她这些年在哪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赶榜单先发一部分!是攻宠受治愈走向!小锦的可爱醋精人设没写爽,接下来再写写。
第71章
“你说他叫什么名字好呢?”
明显显孕的女人坐在窗边,手上捧着字典翻个不停。
怀胎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都不好受,她过了会就蹙起眉头来,看向自己的多年好友。而沈习甫在和医院打电话,八成是为了白宜彻的后续护理,没空照顾她。
Raglan见到她这样,心知肚明地洗了一碗水果递过去。
她道谢后,吃了两颗小番茄,压下胃里翻起的不适。正好沈习甫和医院的人聊完,过来看了看。
“你那么忙,为什么天天要来陪我?”她问,“就算喜欢小孩,也没那么牵肠挂肚的吧。”
沈习甫说:“怕你心里紧张啊。”
她说:“不紧张,只是在纠结小孩的名字。要不你和教授帮忙取一个?”
沈习甫撇开头,道:“好像不合适。”
“你不是还讲过会把他当自己的亲生骨肉养?我倒是想把他带在身边的,不需要你照顾,但至少给你一个干爹名号吧。”她笑嘻嘻地说。
Raglan觉得沈习甫无意中透露出来的想法太多了,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沈习甫没有与她对视:“嗯,我只是怕你不想养。”
“不是不想,只是之前担心自己做不好,那样太不负责了。”
他望着窗外:“我答应过你,能给的资源我一定会给,就算不能领养他,也不会出尔反尔。这些东西不用你操心,放心就好。”
他到这时候才转回头,问:“叫云枝你觉得行吗?”
她说:“行呀,Raglan觉得好听不好听?”
Raglan不愿意与她多聊,潦草道:“还可以。”
彼时她自以为没可利用之处,教授为她做思想工作,竭尽全力帮助她保胎,沈习甫声称会负担经济费用,安慰她不要有任何压力,这些全然出自于善意,使得她走出了恋人去世的阴霾,变得开朗又心怀希望。
其实每天陪伴在她身边的,都是刽子手而已。
这只是个待产前的小片段,时隔二十多年,Raglan依旧记得非常清晰。
有着惊人的记忆力也是件可怕的事情,背负着的恶意一直深深刻画在脑海中,教人永远无法喘息。
“所以她人呢?”云枝面无表情地问。
年老衰败的Raglan神秘地笑了下:“你老师提过要不然给她一笔钱,和一个能安度余生的好去处,把你给换过来。”
他打量着云枝的表情,云枝一直低垂着视线,胳膊垂落着,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或许正焦虑地拨弄手指。
云枝重复道:“她人呢?”
脊背浮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他勉强保持着冷静。
与起初表现出来的无所谓不同,心里真的留有几分在意和期待。
即便母亲在被瞒住的情况下选择了优渥的物质享受,将自己送给沈习甫也没有关系,他理解其中的顾虑和取舍。
再怎么规避风险也好,不可否认的是,孕产给女性的伤害极大。母亲决定承担这些的时候,一定是非常爱他的吧。
就因为这个,就只需要因为这个,他很想去看看她。
Raglan看着云枝的神情,表情古怪地笑了一下:“这个嘛……”
尽管诱惑很吸引人,独自抚养小孩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往后要想再婚,也很容易被拖累。她正值青春年华,大可选择更美好的人生。
可是Raglan没有听取沈习甫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