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是不是重生的——by不间不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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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不失为过关的一个好方法?
出了训练舰,连御算是刚热过身,兴致勃勃地要大干一场,他拉着岑禛又开了一场模拟射击训练,当然在这之前对着射击接引npc又叭叭了一通为人所不知的秘密。
岑禛年幼时在冰天雪地的俄罗斯接触过枪械,收养人闲暇时也指点过他,他不是其中举世无双的天才,却也不蠢笨,资质偏上,长久的训练后也能弹无虚发,年岁大一点他时常进山猎点野鹿野兔改善伙食,当然运气不好的时候还得扛着枪与熊搏斗。
陪连御打过两轮固定靶,岑禛就坐到旁边翻起了白塔一年级的驾驶课本,虽然他开战舰得奇烂无比,但他不可免俗地像无数年轻的哨兵那样,被战舰勾起了浓厚的兴趣。
虽然连御横冲直撞的驾驶技术让他十分钟里八分钟在忍吐中度过,但那种热血沸腾、所向披靡的感觉仍旧留在了他的大脑皮层里,时刻刺激着他的神经。
岑禛看了两页基础,忽然意识到什么,对连御说:“我可以去找畔……”
原文中的畔这几天也在为空战做准备,因为射击无能枪枪脱靶、乱战被坏人‘岑禛’算计海选就嗝屁、近战主要看哨兵能力他负责和另一个向导抓头发,他和曜金便破釜沉舟主攻空战,接着在短短一个月内,通过与由弱到强的敌人对战,他从徒有理论的菜鸟一举迸发出夺目光彩,发觉了自己不世出的驾驶天赋。
也是自此起,他由内而外地自信起来,精神力也随之逐步提升。作者在小说中解释是因为畔从小不相信自己,一直压抑自己,所以精神力也被压抑着,现在心境豁然开朗之后,精神力也不再受到拘束,反正就是为了给男主开金手指,什么不靠谱的理论都敢往上编凑。
这段时间正是岑禛找畔取经的大好时机,既然知道身边有个天才,岂有不好好利用的道理。
岑禛说话时,连御正双手持枪和九个地狱强度的人工智能火拼,这种找死行为不可避免的令他身上到处是枪伤,衣服鲜血淋漓,额头也有血液滚滚而下,染红了双目,等到解决最后一个敌人时,连御根本站也站不直,撑着墙倒在地上大口喘息。
“……你这么拼做什么?”岑禛拔出钥匙,连御立刻跟个傻子一样躺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疲惫和疼痛感立即消退,连御站起身道:“无聊吗,和平的塔里呆久了,都快忘了那段血雨腥风的日子了,你以为刚才的情况很可怕很难对付?不过是没有脑子的虚拟机器而已,我以前比那危急十倍的情形都经历过。”
“然后呢?”
“差点暴毙。”
“……”岑禛正欲说话,抬头竟然在广场的一角看见形象酷似曜金和畔的两名角色,分别顶着‘小红’、‘小蓝’两个相映成趣的傻缺名字,一边说着话一边往空战接引人的方向走。
“那不是男主角们么?”连御顺着岑禛的视线也看到了他们,哨兵行动力迅速,一溜烟就拦住曜金和畔,大大方方地打招呼道:“好巧,抄写抄完了?”
“呃,美梦成禛……”曜金露出了一言难尽的神色,不过他很快缓和过来,回答道:“还没,不过我们商量后觉得你建议的挺有道理,乱战和近战畔就是上去送的,但他的驾驶课很厉害,所以就想先来试一试模拟驾驶。”
畔不好意思地说:“虽然我的驾驶理论一直是满分,但实战毕竟和理论不同,你不要太抱希望。”
曜金笑了笑,“你不会还真的指着上排名呢?就当去玩玩的呗,我乐意陪着你玩。”
“谁说的!”畔一本正经地讲:“你和樊的射击水平那么厉害,高年级的都不如你们,你们一定能拿到名次!”
闻言,岑禛和连御迅速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意味深长,但后者并不满足于简单的视线交流,他当着曜金和畔的面把岑禛的脖子一勾,带人走到远处说起了悄悄话。
“啧。”曜金忍不住笑着说:“你看你吹牛吹太大,岑禛和连御都躲到角落里笑话我们了。”
畔红着脸喊:“你……才,才不是呢……”
而不远处,连御正小声在岑禛耳边道:“不对啊,剧本里不是射击赛里曜金也强拉着畔组队的吗,因为怕丢下他会伤害到畔脆弱的小自尊?两个人还大吵一架,畔说——”
连御掐起了嗓子,开始他演员之外的声优之路:“‘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有压力,我为你过分的关爱感到窒息~’
哈哈哈哈我真的记忆犹新,当时差点被这段台词雷到窒息。话说怎么这次曜金是和樊组的队?”
“他们两个都是哨兵,可以组队?”岑禛问。
“可以的,最佳组合赛并没有强制规定必须是一哨一向,约定俗成而已,但除了攻击方式必须是枪械的射击赛之外,其他赛区根本不会出现哨哨或者向向组合。
就比如近战赛上,如果两个哨兵参赛,对面一个向导躲哨兵身后,光是精神攻击就能把他们玩死;两个向导参赛,还没等精神触角成形,对面哨兵就能一手一个把人抡飞出去。”
岑禛点了点头,少顷,他分析道:“之前我说过,畔因为你的存在,心境已经在小说中的转折点之前有了变化,曜金也大抵是因此才愿意和樊组队。”
“说得好像我应该向他收心理诊疗费?”反派boss向来锱铢必较不肯吃亏,“不行不行,我这边爱情之路还坎坷着呢,绝不能让这俩先我一步修成正果。”
说着,连御又蹿回曜金和畔中间,笑眯眯地开始给男主们的二人世界移砖卸瓦:“开个四人战舰一起训练啊,岑禛开战舰可厉害了,让他指导指导你,肯定能让你的驾驶技术突飞猛进。”
作者有话要说:樊:我tm就是块砖,哪里需要我往哪里搬!……还不给我安排向导!
曜金:认清现实吧兄弟,你不会有向导了
樊:……嘤
第43章
听了连御用脚趾瞎编乱造的谎言,畔十分欣喜地看向岑禛,就差摇起身后不存在的尾巴,“那太好了!”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岑禛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连御理直气壮地看回去,“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初级难度的模拟训练一开,岑禛简直是被三位钢铁猛男硬拱上了驾驶位,手段之残忍,令他闻所未闻。
“……你们别后悔。”岑禛将手放在操纵杆上,警告道,连御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面前是地图总览和雷达图,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曜金和畔则并排坐驾驶舱一端,主要任务就是老实呆着别乱动。
“为什么要后悔?”畔奇怪地问,曜金身为哨兵的第六感隐约跳了出来,他犹豫数秒,在倒计时结束之前悄声提醒畔把安全带再系紧一点。
话音未落,驾驶天才岑某人手中的战舰便噌地弹射出去,不到百米内就撞碎一幢高楼顶端的玻璃,再擦着跨江大桥顶端的钢缆,与南迁的倒霉大雁群亲密接触,和空中轨道肆意撞击造成特大交通事故,最后一举在赛道中途就被飞警强制阻截,积分扣光淘汰出局。
连御兴奋地舒了口气:“痛快!”
畔、曜金:“……”
男主们是容易轻信他人,简称没什么心眼,但他们又不是傻子,能到现在都看不出岑禛压根就不会开战舰。
岑禛神态淡定地下了主驾驶位,仿佛刚完成了一场完美的交响乐演出,而不是被飞警撵在屁股后头追,凄惨地以0分收场。
随后曜金硬着头皮被赶上了架,温柔阳光属性的男主教学一如以往,全面细致,易学易懂,有很多课本未曾提及的小细节和小技巧,驾驶过程也稳,比夸张造作就知道炫技的反派沉稳万倍。
畔来不及记,偷偷拉出了录音功能,曜金发现他的小动作,温和地笑起来:“都是简单的基础,有什么好录的,记不得的地方再来问我就是了。”
岑禛记忆力极强,只安静地听过一遍,就能将曜金说的一切都记在脑中,连御百无聊赖地晃着脚,扭头便看见他专注的模样,忽然胸口气急翻涌,不大高兴地捏岑禛手臂又戳他的腰。
“嗯?”岑禛分出心神握住这只乱动的爪子,爪子主人瞪了他一眼,“这么聚精会神的?”
占有欲,这三个字无数次出现在《通识》之中,从每一个向导识字起就警醒他们,告诉他们哨兵们都是不讲理的生物,你的任何行为都有可能拨动他们的心弦,占有欲深植于哨兵的基因里,符合特种人的进化属性,不要试图去改变,能做的只有安抚。
就比如现在,连御的不满出现得毫无道理,岑禛身为人类的惯性思维让他疑惑了半秒,下一刻他站在向导的立场上,忽然就明白了连御在气些什么。
“讲点道理行吗?”岑禛声音很轻,“你若是能像曜金这样教学,我们还会出现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推进器先缓后急这种理论都要口述的。”连御耍赖道:“我刚才那套操作才是真大神,不信你拿战斗记录放星网上问,保准冒出一堆崇拜者。”
“可惜可惜,大神操作的时候我头晕目眩,什么都没看见。”
“我不介意再开一场双人给你演示一遍。”
说话之间,曜金的演示结束,主驾驶位换上了第一次摸战舰的畔,不出所料,第一圈畔完美复刻了曜金的操作,但因紧张按错了键,卸了半箱机油出去,第二圈他因为曜金的鼓励和第一轮的顺利自信许多,不但更加熟练,还做了几点具有个人色彩的改进,满分过关。
“不敢相信你是第一次模拟驾驶,做得太棒了,比我当初好太多太多。”曜金惊叹道,他张臂给了畔一个大大的拥抱,后者脸红得可以蒸蛋,“这只是初级难度啦,而且主要归功于你教得好……”说着说着畔羞怯欲死,逃避地走下驾驶位,和岑禛说了句你快来试一试,然后小兔子般躲进了角落里。
曜金问岑禛需不需要我在旁边提醒你,岑禛还没回答,连御则先行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上,哼一声翘起了腿,曜金不由得想笑,“抱歉抱歉,好像之前忘了恭喜你们永久标记快乐?”
连御又哼了一声,小人得志的模样简直不像41岁,而是14岁,不过按他的性格和轮回经历,叠加算岁数并不科学,真正的心理年龄应该永久停留在二十多岁。
很快,岑禛新一轮的驾驶成绩跳了出来,他又开创了‘入狱淘汰’之外的另一个成就——与地标建筑同归于尽。
“岑禛你是不是太紧张了?”畔脸色惨白,模拟训练的价值高就高在它的真实性,都过去五分多钟了,爆炸坠机时的紧张感至今还刺激着他的心脏。
“……”岑禛抿着唇,难得有了点不服气的小脾性,他不等连御和曜金再说什么就兀自又开了一局,地图选在一览无余的大洋上空,海鸟们飞得低,绝对不会出现撞毁惨案,随后,他便带着战舰与一机子队友头也不回地扎进了海洋深处。
曜金遣词造句好半晌,终于抹去一脸咸冷的海水,强笑着安慰道:“没事,我的精神体是虎鲸,可以带我们游回岸上……”
岑禛头疼地摘下了眼镜,连御走到他身后取过眼镜,搁在桌上,又在岑禛手背上亲了一下,“没事,我会开就行了,至于驾驶课,你可以拿学生会的特权免考。”
“我从来不知道我居然有这个弱项。不过以前也没渠道去发现,我没打算做个机长。”岑禛起身到阳台推开窗户,他们一下午的时间都耗在了训练大厅里,微凉的晚风拂过肌肤,吹散了长时间高度紧张的劳累,远处已缓缓亮起路灯,白塔内的景致向来注重细节,天完全暗下后,盏盏浮在空中的路灯若一条人间银河,照亮学子的脚下。
他忽然想起了连御精神图景里的纸灯,今早去看的时候,灯竟然不见了,连御说是他收起来了,也不知道能收到空间的哪个角落里。
或许是不喜欢?岑禛也没多想,呆够五分钟就出来做自己的事去了。
隔日,期中考试的休学时间告终,学生们不管挂没挂科的都得回班上课。岑禛六点半起身时床铺的另一边早没了热气,按时间推测,很可能连御半夜就溜走了。
岑禛从不是睡得雷打不醒的类型,但奈何连御动作的声音比猫还轻,直逼鬼魅,只要他想,他可以悄无声息地接近任何人。
出了什么事连御要半夜三四点离开,总不能是去上课吧?岑禛思考着吃过早饭,踏进了久别的教室。同学们看他的目光都透着讶异和奇怪,岑禛可以理解,也没有去搭理。
他隐约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一节课一个小时,岑禛脑子里都是连御做什么去了,目前又在做什么,他烦躁地关闭终端,课后去茶水室倒了杯冰水一饮而下。
坐在他旁边的向导欲言又止多时,现在终于忍不住对他说:“岑禛,你发情期怎么不请假啊?你的哨兵呢?……赶紧去校医室开点哨兵素吧,我闻你信息素感觉你都快炸了。”
“……”一切都太正常,他竟然完全忘了自己还在发情期。
“谢谢,帮和我下节课的老师请个假。”说罢,岑禛急匆匆往校医室赶,路上他拨通连御的通讯,等了许久许久对方才接,还可疑地拒绝了视频,只连语音。
“嗯?”
不知道是不是岑禛的错觉,连御的声音略有失真,“连御,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你不是要上课么?”
“……我发情期,见不到你静不下心。”岑禛说得直接,不受控制的生理现象确实没什么好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