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是不是重生的——by不间不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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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禛又叹了口气,“我们还是学生,才刚成年,纵/欲对身体不好。”
“哈???”这连御就不服气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纵欲了?半年一回你称之为纵/欲”
“主要我看你似乎很热衷于此事,我们这个年纪也确实会没有自觉,你还是整整两辈子都没有擤生活……我怕开了头之后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休息不好耽误了学业……”
“……”连御感觉自己非常冤枉,“我觉得你对你的哨兵有很大的误解,我是连下半身都管不好的那种人吗?还有在你心目中我到底是什么形象!两辈子得不到滋润的悲惨老哨吗?!!”
岑禛难得心虚地移开了视线,连御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那你那天为什么又改变主意碰我了”
“……”这是岑禛今天的第无数次叹气,今天需要坦诚的,令人害羞的话已经到达他的承受极限了。
“因为我没忍住。”
说完,岑禛起身走到淋浴下面,随便冲去身上的泡沫,接着都顾不上擦干身上的水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浴室。
“……”
十分钟之后,连御轻手轻脚地打开浴室门,他的脸被水汽蒸得泛红,但岑禛相信更多的大概是因为过于得意而产生的涨红。
他的预感并没有错,连御发现岑禛虽然躺在床上一副‘生人和狮子的勿扰’的模样,但在听见声音的时候还是下意识抬头看他,嘴角立刻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阿纳哥哥~”
“……”
“我有样好东西要给你看。”
“……这句话你方才就说过。”然后作势要给他看自己的‘大宝贝’。
“真的是好东西。”连御爬上床,乖乖地侧躺在岑禛身边,手臂环住岑禛的腰,“就藏在我的精神景图里。”
“这话你自己说出来的时候觉得有可信度吗?”岑禛闭上眼睛,“我每天早上都会进去一次,那里有几棵枯草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虽然嘴上说着连御那死气沉沉的精神景图里不可能有好东西,但行动上岑禛依旧第一时间凝聚精神力,进入了那一片他十分熟悉的地方。
事实上,也确实没有什么万物复苏,龟裂的土地重新焕发出生机,朝阳再次升上高空的奇迹发生,依旧是和早晨如出一辙的干涸开裂黑土地,一切皆笼罩在黑暗之中,茫茫不知边界,偶尔拂过的风中只有灰尘和泥土的气味。
连御就站在入口处等着他,掌心中悬着一盏熟悉的纸灯,是这片已经变得广袤无垠的地界中唯一的光亮和色彩。
恍惚之间,岑禛想起了他第一次踏足这个地方的时候,那时这里狭窄幽暗的厉害,而连御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心里谋划的是如何博取他身为向导的同情心,试探他,给自己谋求利益。
“这盏灯,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它。”岑禛上前一步,与连御并肩而立。
“为什么会这么说?”连御问,他放下手,纸灯便晃晃悠悠地往高空中飘去。
“因为第二天它就不见了。我以为你不喜欢,所以抹去了。”岑禛说,“毕竟它太黯淡了。”
“确实很黯淡。”连御抬起头,“你说它可以为我指路,但你看,随便往高处飘一飘,就只剩那么点亮光了。”
“……”或许我真应该努力一下,给连御的精神空间里变个太阳出来?岑禛四处望了望,想起一个他始终觉得奇怪的问题,“连御……你的精神空间为什么一直这么黑?”
连御是个怕黑的人,按道理,光亮应该排在他的空间自我修复的第一次序,没有理由在连御已经能看到他人精神体的情况下,精神空间内仍旧漆黑一片。
或许连御仍旧没有从第一世被困于精神黑洞的阴影里走出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这名对此好无所觉的向导未免也太失职了。
连御察觉了岑禛此刻的想法,他笑起来,“想什么呢,这里仍旧漆黑一片……当然是因为我想它保持这个状态。”
“……”岑禛转过头,用目光询问为什么。
连御对上他的视线,墨绿的双瞳里满是笑意,他不说话,仅仅是再次抬起了头,岑禛突然反应了什么,顺着连御的目光看向高空。
作者有话要说:嘬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97章
那盏散发着光亮的白色纸灯幽幽悬在半空之中,好似一只孤独的小船,飘摇在漆黑的幕布里。就在岑禛抬起头的那一刻,纸灯的身边缓缓出现了第二抹亮光,非常细小浅淡,不注意去看根本察觉不了,但这星星点点仍旧极力挣扎着摆脱了黑暗的束缚,展露出它最终的模样——
那也是一盏纸灯,内里烛光摇曳昏黄,透过洁白的纸,就如同一只小小的萤火虫,在偌大深沉的夜幕中与另一盏灯交相辉映。
紧接着……是第三盏,第四盏,第五盏……纸灯出现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来不及去数,快到目光来不及去追随。它们就像是画家兴起时笔下随性泼洒的颜料,洋洋洒洒,蔚为大观,它们就像是一望无际奔腾流淌的河流湖海,气势汹汹,一望无垠。
无数盏纸灯构成了绚烂壮观的银河,一路延伸,到达视线的尽头,到达目光的彼岸,就连浩瀚和深沉的夜色也再无法阻挡光芒的脚步,在万盏纸灯的掩映之间,黑暗和阴影溃不成军地褪去,把精神图景的全貌展现在它主人的眼前。
纸灯仍旧在一簇又一簇不停地绽放,从星星点点到漫天遍野,整个空间都被它们点燃,将眼前的一切变得焕然一新,将一切照耀得通亮而清晰。
不同于太阳的明亮,不同于月亮的高洁,不同于繁星的璀璨,这千千万万盏灯火温暖、柔和、充满人气,是岑禛亲手为连御的精神世界点亮的第四种光。
连御小心翼翼地珍藏着,呵护着……也害怕着,怕一不注意,这盏脆弱的灯就不见了。即便他悄悄地复刻了千万盏同样的纸灯,并当做一个惊喜,在向导面前将这些纸灯放飞在天空,星罗棋布,眼花缭乱,但他仍旧在第一时间找到那一盏最为特殊的,最初的明灯。
岑禛仍旧仰着头,看着天空中磅礴的光景,而连御却很早之前就侧过脸,在一盏盏灯点亮之时久久地注视身边的人,久久地凝望这个他渴望相伴一生的人。
“岑禛。”连御握住了岑禛的手,他知道他应该说一些浪漫而讨喜的话,毕竟这是他带岑禛进来,给对方创造惊喜的目的,他希望岑禛高兴,希望岑禛更加喜欢自己,但等他真正开口时,吐露的竟然是全然无关的——
“我怕……”
连御呼吸一滞,捂住疼痛不已的胸口,又低声重复了一句:“我好怕……”
“……”岑禛讶异地回望连御,他心中的震撼并未停歇,他不知道连御一直将这些纸灯都藏在那里,但他不得不承认,他被这样的恢弘磅礴,足以堪称浪漫绝色的场景震撼得无法自拔,这是那些高级绚丽的特效无法诠释的美,是他的恋人剖开真心与热血,为他呈上的最为熨帖他心意的礼物。
可就在这种时刻,连御居然说了一句……我怕?
“……怕什么?”岑禛与他十指交错,声音轻得好似怕吹熄了嘴边一盏微弱的烛光。
连御也用力握了回去,“我怕我还有下辈子,我怕我下辈子遇不到你!”
光是说出这样的假设,连御的身子就微微颤栗起来,他是重生过三次的人,他无法笃定自己不会重生第四次。岑禛毕竟与他情况不同,他是从另一个书外的世界来到这里,或许死后他会回到原本的地方,那连御自己呢?他向来是个贪心的人,甚至会气恼岑禛来得晚了,错过了他的前两生,又怎么能忍受得到后再失去,孤独的再次重生。
“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
这话刚刚问出口,岑禛就想明白了,大概是这里的景象太过美好,黑暗褪去光明重现,过去的种种已成云烟,最心爱的人就驻足在身边,然而正是因为过于美好,反而美好的有些虚假,让人害怕一切犹如泡沫,轻轻一点,就破了……连御无法自抑地起了患得患失的想法。
哨兵的心智已经称得上是很坚强了,饶是岑禛也无法笃定自己就能孤身一人在漫长无望的黑暗中保持理智,能在经历过如此痛苦的过去后还能相信眼前和未来。
精神黑洞给连御的内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三次重来又让他恍惚于人生的虚虚实实,他害怕有朝一日一觉醒来,他再次回到二十岁,而那个给他点亮第一盏纸灯的人,则永远消失在了长河之中。
到那个时候,他该会多么绝望啊……
“别想了。”岑禛说:“这是超出我们控制能力的事情,思考这些无非只能徒添烦恼。”
这种话当然安慰不了连御,哨兵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沉下去,如果可以,他真想找到小说的作者,让对方给自己和岑禛写个圆满结局的特别番外。
岑禛怕他想不开钻牛角尖,自己的言语又不够有力,想了想,岑禛再次看了眼天上的浩瀚灯河,把此时此景深深地刻进脑海里,随后没有留下一句话就阖目离开了连御的精神空间。
刚刚在现实的床上睁开眼,连御立刻也追了出来,他刚想说些什么,就感觉身上一重,岑禛翻身压了上来。
哨兵的第一反应是该不会是看他情绪低落,岑禛准备和他酣畅淋漓地打一架,好通过汗水和疼痛来舒缓内心的压力吧?
那我该怎么做?下手轻了没效果,可下手重了,万一把阿纳打进医院那又怎么办??
连御呆呆地躺在原地发呆,他肯定想不到自己只猜对了一半,岑禛确实打算和他打一架,但却是另一种意味的‘神仙/打架’。
下一秒,连御的睡裤就被扒了个干净,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他简直惊了,被抵住的时候理智才堪堪回笼,“你唔……不是说……不能鬃愚的吗?”
“我还说过,”岑禛压在连御身上,一双透亮的蓝眸比上好的宝石还要诱惑,“我会忍不住。”
……
翌日清晨,岑禛被一道电子音吵醒。
“您与对方的契合度为89.03%。”
他睁开眼,就看见连御靠坐在床头,对着新出炉的相容度数据万分嫌弃,他露在被子外的肌肤光滑干净,没有任何疤痕,丝毫看不出来昨日厮混了一夜,连半道痕迹都未留下。
“阿纳……哎,”连御愁眉不展,一大早起来就是唉声叹气,“我算是发现规律了,我们做一次相容度能上升0.01%,现在是89.03%,也就代表着想要到90%还要再做97次,保守估计你和我一个季度一回,也就是还要25年?!”
“……”岑禛撑着床坐起来,他露在被子外的上身同样是斥骡的,不过相比于哨兵就惨烈的多了,肩头、腰间和后背都有咬痕、抓痕、指印,以及一些不知道哪来的淤青,某两处还明显破皮红肿,岑禛刚套上睡衣,又嘶一声脱了下来。
连御笑嘻嘻地去拿消肿清凉药膏了,那得意得尾巴快上天的模样,半点也看不出昨晚的消沉。
“25年……在你的眼里,我的擤功能就那么差劲么?”岑禛涂好药贴上创口贴,终于安全穿好了衣服。
连御坐在床头穿鞋,闻言立刻道:“那你快用行动证明啊!”
岑禛都快气笑了:“昨天是空气把我弄成这副惨样的?”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好吗?但是哨兵身体素质强,向导恢复能力差,与生俱来的,我有什么办法?”
“走开。”
“嘤。”
*
再次见到曜金的时候,他已经与红星撕破脸彻底决裂,但男主手上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把他绑去奴市这件事情是红星诱导蛟族公主做的,所以他们之间也仅仅是决裂而已,没有给红星本人造成任何实质惩罚。
如果这事发生在岑禛身上,那根本不需要证据,他会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红星也感受一下当奴隶的滋味;如果发生在连御身上,那根本不会出现没有证据的情况,还很可能多出很多不明来由的其他证据。
奈何这一切的受害者是小说男主,那个秉正善良的曜金,虽然奴市一行洗去了他的优柔寡断和天真,让他不会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做出以德报怨原谅红星这类的蠢事,但最终他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还是软绵绵的,让唯恐天下不乱的连御觉得很不得劲。
畔虽然对红星也是充满敌意,恨不得当然黑化帮曜金手刃仇敌,但他打心眼里偏向曜金,坚持曜金做什么都是对的,曜金决定暂且放过红星这一行为真是太正直、太伟大了!
连御还能说什么,他只能庆幸还好自己看上的向导也是个狠角色。
在原着的时间线里,现在畔还在千里追夫的途中,而曜金也仍被困在蛟人公主的闺房里,岑禛在和各路哨兵勾勾搭搭顺便死皮赖脸地追求樊,连御在忍受疾病的同时丧心病狂地报复社会。而现在,这四位坐在一起,一如每一个普通的学生那样,讨论着即将到来的期末测评。
剧情完全被打乱,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会发生的都是崭新的,无法预料的情况。
“岑禛你这么刻苦用功,又那么聪明,肯定没问题的……哎,我就惨了,还一个月没去听课。”畔苦着一张脸,还没开考就想着准备补考。
曜金也看了连御一眼,叹气道:“连御……你这家伙自从转年级过来就没见来上过课,我看你期末理论考试是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