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是不是重生的——by不间不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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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御怕公会监察部门工作效率太高,今晚发送明天就把人给抓了,到时候没法让他们大开眼界,岂不是亏大了。
谁能想到呢?不过是和路过的学生们斗了两句嘴,结果就惹上了绝对不能惹的人,半条命都快被斗出去了。
若是昼晴长和渠那般的,虽说做了点让连御不爽的事,但身家清白,连御也就是搞个恶作剧,黑一黑终端就罢了;但这两个哨兵满身污点,上辈子多少人在黑暗哨兵1802面前就连呼吸就怕他嫌吵,这俩还敢直接往人枪口上撞,真就纯粹嫌自己职业生涯太长。
连御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了转僵硬的脖颈,从桌前缓步转移到床边,他把岑禛搭在小腹前的手放到自己腰间,然后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连御心满意足地抱着向导的脖子,在他温热坚硬的胸前蹭了蹭,呼吸间满是岑禛才特有的信息素,哨兵就像是个捡球回来讨奖赏的大型犬,放软了嗓音,故意用黏黏糊糊的强调说:“阿纳哥哥,手疼……”
岑禛眼睛本还放在一条星际新闻上面,闻言关掉了悬浮屏,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右手指尖。柔软的触感登时给连御带来了忍不住想要叫出声的颤栗感,酥酥麻麻的电流从手指被亲吻的地方一路窜到了心口,他难以自制地期待着岑禛接下来的行动。
然后连御就惊喜地发现——没有然后了,岑禛亲了他一下之后就彻底躺了下去,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连御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地坐到了岑禛的身上,“没了?这就没了?你居然敢亲我一下就没了?”
岑禛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回应道:“明天一早就要起来考试……”
“那又如何?89.03%你就没点想法?”
“……”
事实证明岑禛确实没什么想法,他把连御从身上推下去,按到身边强制他躺好,然后还抬手打个响指关上了宿舍的灯。
在小夜灯的惨淡灯光照耀下,连御的表情变幻莫测,最终恨恨地拾起岑禛的手,在尾指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阖目睡觉。
*
翌日一大早,所有哨兵和向导就分别在各自的教室集合,抽精神和体能测试的考试次序签,岑禛抽到的次序靠前,8点就得去精神力测试室前排队等候,然后整个上午都没有事情要做,等到午后才开始第一项体能测试。
刚拿到写着号码的胸牌,一只橘猫头像就在岑禛手腕上喵喵地叫起来,岑禛点开终端接受连御的通话邀请,对方也不废话,上来就汇报自己的考试行程。
“8点到10点是体能测试,下午4点是精神力测试。你是怎么样?我能赶得上你的测试吗?”
“我和你正好相反。”岑禛把自己的测试时间说了一遍,连御顿时笑得十分愉悦,“那你赶紧测了精神力过来,来看你对象怎么技惊四座。对了,来的时候要小心,不要到底下的测试场里面来,哨兵跑起来速度太快,你会看不清,到时候别被撞到了。你在上面的观众席上坐着就好,就是千万别忘了告诉我你在哪。”
“嗯。”岑禛温顺地全都应了下来,他已经找到他号码次序相对应的精神力测试室,并且在机械助教的指挥下排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无论是最开始‘岑禛’对樊的当众追求,还是后来连御对岑禛全校广播的恋爱宣言,亦或者中央医院顶楼连御和岑禛的生死绝恋,再到三年级闯入近战赛前十,总之岑禛在整个塔和白塔都是名人,名字如雷贯耳,长相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一站入队,顿时前后左右的向导都转过头来看他,胆子小的偷偷瞄,胆子大的甚至还上来打招呼。
“岑同学,近战赛你和连御哨兵为什么突然弃权了啊?”一名向导显然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我很看好你们的!输很正常,但怎么可以缺席呢?”
“……因为连御想去看巨型星系的群岛星上举办的宇宙博览会,我们就请假离开了。”岑禛语气冷淡地解释道,那名向导听完显然怨念更深了,悠悠地走回自己位置上,以非常受伤的目光盯着岑禛。
看到岑禛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问问题还是会平淡地回答,立刻又有另一个小向导凑了过来,“岑同学,你家那位哨兵在广播里说要用五亿特种币买你一亿次微笑,钱到账没有?”
“到账了,我在还。”岑禛把号码牌交给机械助教,只身走进测试室,“一亿次笑,还得真的很辛苦。”
向导:“……”
操,感觉被秀了。
室内仍旧只有智能系统和机械人,岑禛摘下护颈,将消毒过后的颈环扣在脖子上,测试内容很简单,会有几个虚构的精神空间需要岑禛来破坏或者保护,以及若干虚拟精神触角攻击岑禛的精神力,同时脖子上的颈环也会实时记录若干数据,不过五分钟,系统就能将这些信息整理成精神力等级,标注在岑禛的学生信息上。
重新戴上护颈后,岑禛听见智能系统对他道了声恭喜,他垂眸点开终端上的个人信息,点点头,随后回了一句谢谢,沉默着离开了测试室。
塔内。
连御的知名程度比起岑禛有过之而无不及,学生信息上体能写的是D,但就他在近战赛上露出的那一手‘穿过裁判的投影’,大家都知道这小子深藏不漏,更何况他还是塔论坛最高楼虐恋情深强取豪夺大戏的男主角,短期内没测试项目的哨兵全溜来看他测体能了。
走到观众席上的时候,岑禛发现陈无忧也在这里,他的脚边放着医疗箱,还有三四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坐在一旁。
“你怎么来了,上午没你的项目?”陈无忧把隔壁的座位理给岑禛,后者淡淡道:“只有精神力测试,已经结束了。”
“多少?”
“S。”
“……”陈无忧眼睛酸痛地低头揉起了太阳穴,“……我居然一点也不惊讶。”
岑禛发现了连御,对方也发现了他,正笑着朝他摆手,顿时若干本就关注着连御的哨兵立刻看了过来,发现是岑禛之后表情丰富多彩,要不是怕闹,这群哨兵肯定要像初中生一样起哄着怪叫起来。
什么等级?连御对岑禛比了一个口型。
岑禛笑了笑,用手指给他画出个S。
连御眨眨眼,回道:了解。
S精神力的向导,自然要配S体能的哨兵。
作者有话要说:鲢鱼:熟悉的性冷淡,阿纳,不愧是你
阿纳:……
第100章
不一会,樊拿着两瓶水缓缓走了过来,因为陈无忧旁边的位置被岑禛占了,他便直接坐在岑禛的旁边,反正性向不同大家都是好兄弟。
当然,水并没有岑禛的那份。
陈无忧把岑禛精神力测试结果是S的事情告诉了樊,后者一口水卡在喉咙里,差点没喷岑禛脸上,“……卧槽,我都怀疑你芯子里换了个人了,我A+多少年了也没见有什么长进,你随随便便就从A变成S了?”
“樊……你亏了。”陈无忧揶揄着说,“当初大好机会你不把握。”
“是啊,好后悔。”因着连御不在,话题又是陈无忧提起的,樊也浪了起来,他用胳膊肘推了推岑禛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我还有机会吗?我可以接受地下情,绝对不要求你负责。”
“带我一个,两个哨兵和三个哨兵又有什么区别,我可以做小的。”陈无忧也抢着加入,“以后我和樊还有连御就以兄弟相称,连御是大哥,我是二弟,樊是三弟。”
“二哥。”
“三弟!”
岑禛:“……”这话应该找个桃花园里说。
他无奈地收紧肩膀往椅背上靠,试图在两个妖艳骚浪的双同哨兵中间谋求喘息之地,“……麻烦你们正常点。”
然而他并不知道,就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名眉毛稀疏的哨兵正用挑剔而厌弃的目光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贱货。”哨兵嘴唇微微动了动,吐出这样一个不堪的词汇,倏而他注意到了谁,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走过去搭上那人的肩膀,低声道:“彗哥,看到你前向导和别的哨兵打得火热,感觉如何?”
彗,也就是很早之前短暂出场过的,被‘岑禛’抛弃的B等级前哨兵,他此时的面色并不好看,因为曾和岑禛有过一段过去,他这将近半年来总是被人打趣嘲讽,听得他厌烦不已。
“没什么感觉。”彗冷淡地说,旁边的人听到立刻笑起来,“彗哥,嘴硬什么啊,嫉妒就明说呗,多正常不过啊。”
彗怒气冲冲道:“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喜欢温柔软糯的向导,像岑禛这样比哨兵还要哨兵的向导,谁爱要谁要去。”
“谁敢要啊,我可以不敢要。”边上人意有所指地说:“自家哨兵一不注意,就和别的哨兵拉拉扯扯,这要成了我的向导,指不定给我戴几顶帽子啊哟——”
这哨兵话还没说完,后脑勺上就被人重重一击,同时彗也感觉自己屁股被人毫不留情猛踹一脚,他往前猛扑两步,直接嗷一声跪在了地上,不过显然他旁边的这名被打头的哨兵要更惨一些,屁股上好歹有肉,而这位捂着脑袋嘶嘶地直抽气,连骂人的功夫都没有。
慧愤怒地转身,看到的竟然是他们塔学生会老大渠居高临下的脸,顿时,慧满腔的小火苗呲的一声,全熄灭了。
“会长,你……”在高年级又是S等哨兵的气场压制下,彗声音都虚弱了很多。
“测试场禁止喧哗,你们两个太吵闹了。”渠冷冷地说。
慧讶异地瞪大了眼,就他们刚才那音量,简直细弱蚊虫,即便后两句稍微大了些,也犯不着学生会长亲自来教训他们吧?
见慧和捂头的哨兵都讷讷不敢说话,渠留下一句“少在背后对向导评头论足。”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瞬间,慧又羞又恼地红了脸,他握紧双拳,咬紧牙关一言不发,而身边哨兵缓过劲来,愤恨地在他耳边嘀咕道:“什么□□向导,怎么还搭上了学生会长,真就谁强勾引谁……”
“闭嘴!”慧低吼一声,羞耻又狼狈地跑出了测试场。
哨兵两边受辱,气得无能狂怒,他回想起方才渠的话,再抬头看向观众席,被他所嫉恨的向导身边,又出现了第三名哨兵,
眉毛稀疏哨兵知道这个第三人是谁,S等哨兵曜金,曜金结束了上午唯一的精神力测评,笑呵呵地加入了众人的谈话之中。
这群哨兵都是瞎子吗?无眉哨兵怒不可遏,他曾经被‘岑禛’撩拨过,夜晚和他互相发送暧昧的话语,忍不住想象着一名A等向导竟然会对他青睐有加,即便‘岑禛’在明面上追求着樊,但私底下的苟且仍让他兴奋不已。
可就在半年前,这个禁忌的幻想突然被打破,他莫名其妙地被岑禛拉黑,没有任何征兆,他原本还奇怪,结果忽然有一天全塔广播中有个哨兵当众给岑禛表白……
玩腻了想标记个老实人安生过日子?没那么容易!
这样想着,无眉哨兵沉着脸径直往连御的方向走过去,对方背对着他,安静地站在队伍里,似乎对一切都毫无所觉……
他伸出了手,想要拍一拍连御的肩膀,但就在手指即将挨碰到连御衣服的那一秒,连御忽然一个转身避开了触碰,紧接着,无眉哨兵双目圆睁,肚子上传来一阵令他无法呼吸的剧痛,好像是被人打了,但他根本什么也没看见。
如果方才渠打他脑袋的疼痛感是1,那么现在就有9,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这一拳打得错位,整个人直接蜷缩到底,青着脸颤抖不停。
“哎呀,你没事吧?”连御无辜地往后退一步,嘴上说着关切的话语,行动上却连碰一下地上的人都嫌弃,“塔医生在吗?”
陈无忧身边的两名医生连忙下楼去抢救‘突发不明疾病’的患者了,而曜金则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惴惴不安’的连御。
岑禛似乎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做出任何表示。而樊则是表现出了极端的茫然,他转头问曜金:“怎么了?”曜金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连御刚刚踢了地上那哨兵一脚,看样子是用了死力,估计肋骨全断,内脏也凶多吉少。”
樊惊了,惊的点不在连御莫名其妙动粗,而是:“我怎么没看见?”
“因为速度很快。”老实人曜金给了樊致命一击,就差之说你的视力等级太低,噎得樊差点没喉口咯血,他沉默数秒,不屑道:“就算我看不见,监视器也肯定能看见,等着受处分吧。”
事实上是即便全体哨兵向导都看见了,监视器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岑禛给了樊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樊全身发毛,“干……干嘛?”他思考了一会这道目光的含义,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连御他哪来这么大力气?”
这下意味深长的目光变成了三道,陈无忧望过来的眼神之中还带着怜悯与惋惜。
樊:“……”
樊:“???”
体能等级测评结果要比精神力等级要直观的多,连御每结束一个项目,身边总会响起层出不穷的惊诧和抽气声。不过一会樊离开位置去进行他的测评,而曜金则是去白塔找畔,陈无忧也因为一起受伤事故敢去处理,只有岑禛仍坐在位置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下那个一头淡金色长发似会发光的男人。
一有空闲的时候,连御就会下意识抬起头去寻找岑禛的身影,等对上视线,他便自然而然地露出个笑来。中间一次岑禛故意遮掩身子,没有坐在明显的位置,连御再次抬头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人影,茫然地左右环顾,眉心皱起,渐渐的竟然生气起来,队也不排了,点开终端就给岑禛敲了三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