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师尊的私生饭 番外篇——by炊烟袅袅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7-14
“柳星舒!你给我回来!”
“你若是真的去了,从今往后便不再是我的徒弟!”
柳星舒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脚步一顿,他咬了咬牙,满眼猩红,不管不顾地往前跑了。
而楚歆南本就也没有走太远,竟然也还真的被柳星舒给找到了。
楚韵南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柳星舒,挑了挑眉:“怎么?来送死??”
“为何要伤我师尊?明明你们无冤无仇!”
“防范于未然罢了。”楚歆南的语气轻巧的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似的,“你师尊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把悬空芽交出来!”柳星舒一身狼狈,可他看着楚歆南的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凛冽。
楚歆南一听柳星舒这话,无所谓的态度瞬间一变,他一字一句道:“怎么连你也想着要来送死呢?”
“废话少说!”柳星舒哪里还管楚歆南想说什么,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夺回悬空芽,救师尊!
可柳星舒哪里是楚歆南的对手呢?
即使一开始楚韵南并无防备,被柳星舒不要命的攻式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才伤了,唇角溢出了鲜血罢了。
可这也惹怒了楚韵南,他不再留后手,直接运起自己的武器,横扫过来。
柳星舒被笔尖发出的那抹暗光给打的飞了,落到了树干上,“噗嗤”一声吐出来一大口鲜血。
脸色惨白。
“莎莎”脚踩树叶的声音。
映入柳星舒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鞋,缓缓抬头看去,入目的是一件青色的衣裳,以及一张温润如玉的脸。
谁都想不到,这么一个温润如玉,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然是个隐藏的大boss。
楚歆南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柳星舒身上。
“不自量力。”
楚歆南的声音冷冷的,凉凉的,没有一丝感情。
柳星舒终于领会到了修真界的残酷。
强者为尊,这个字当真不是说说而已……
宴霁林根本就不放心柳星舒,又想起他方才那个神情模样,眼皮便一直跳个不停,于是他只好拖着毒入骨髓的身体,运灵气去找柳星舒去了。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次见面,却是如此的撕心裂肺,宛如整个人都被从中撕裂了般,痛不欲生……
第29章
“不自量力。”
楚歆南狠狠地踩在柳星舒的身上,脚上似有千斤重般,踩在柳星舒的身上,就连骨头碎裂的声音都仿佛听的见。
忽然,他耳尖动了动,将脚下的柳星舒勾起,随后往后一扔,躲开了突如其来的攻击。
宴霁林见柳星舒向自己扑面而来,连忙收回剑招,灵力反噬,使得他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但见柳星舒昏迷的模样,宴霁林只觉得心中火起,连忙接过柳星舒,将人轻轻放下,然后捂住胸口,朝着楚歆南就是一挥剑。
剑气如虹,带着劈天盖地的气势向楚歆南劈了过去。
楚歆南面露惊讶,他没想到身受重毒的宴霁林竟然还有这能耐,是以对他刮目相看。只是宴霁林终归不是楚歆南的对手。
本来楚歆南也没想过要这些人的命,但见二人穷追不舍,一时间便起了杀意。
“既然你们二人如此不识好歹,那我便夺了你们的命!”
话落,楚韵南便神色一变,手虚空一抓。
宴霁林便感觉自己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死死地掐住了脖子,脚慢慢地脱离了地面,面露痛苦。
柳星舒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结果一睁眼便看见自己的师尊,正双手拍打着虚无的空气,面露痛苦,脚尖悬挂于空中。
他只觉得天灵盖被人敲了一下,瞬间清醒,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慌乱地说:“师尊……”
很快,他便注意到一旁的楚歆南,也看到了他的动作,神色一凝,拖着受伤的身体向楚韵南跑了过去。
楚歆南自然是注意到了柳星舒,但他并没有将柳星舒放在眼里。
只见他笔尖一扫,一阵狂风向柳星舒飞了过去,瞬间就将柳星舒给盘在里面,疯狂地旋转着。
而柳星舒不停地转着圈圈,根本就出不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似的。
“住手!”柳星舒眼冒金星,但是看着宴霁林痛苦的模样,心里就像是被万箭穿心了一般,目眦欲裂。
他的师尊,宴霁林,他恨不得捧在手掌心里小心呵护。
可如今他却被人如此的欺辱,甚至危在旦夕,柳星舒只觉得心如刀割。
“放开他!”柳星舒吼道。
可因为旋转的速度太快,他的声音都变得细碎的了,让人听不清楚。
楚歆南自然是猜到了柳星舒究竟说的是什么话,但他面不改色,手指尖慢慢弯曲。
宴霁林只觉得掐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掐的越来越紧,胸膛里的空气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慢慢地挤走了。他的喉咙火辣辣的疼,眼睛也开始了慢慢充血。
“啊!!!”
柳星舒见着宴霁林的惨样,竟是活生生地从漩涡里逃了出来。
只是一身白衣却成了红衣,地上一滩鲜血。
楚歆南没有料到柳星舒能逃出来,所以当看到柳星舒不要命了地往自己冲来的时候,他连忙放开了宴霁林的辖制,转身躲开了。
而柳星舒也没落到什么好。
楚歆南甚至不费吹灰之力,柳星舒自己便因为身体承受不住而摔落在地,如土壤中的蚯蚓一样,蠕动着。
看起来可怜又可笑。
“咳咳!”宴霁林被松开,猛地掉在了地上,然后就弓着身子,疯狂地咳嗽,一声声的像是要把自己的肺都要咳出来了似的。
“柳星舒!”
宴霁林待胸中窒息感散去,猛地抬头,便看见柳星舒浑身是血的躺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心里一个嘎噔。
楚歆南瞧着这二人情深义重的模样,嘲讽地笑了:“既然这么怕死,那又为何要送死呢?”
楚歆南缓缓向宴霁林走近,脚冲着宴霁林的腰就是一踢,直把宴霁林给踢出了老远,甚至撞在了树干上。
宴霁林一口血喷了出来,脸色煞白。
柳星舒见楚歆南一步一步向宴霁林走过去,心尖一缩。
他大喊道:“住手!”
害怕、绝望,恐惧的情绪一直环绕在他心间。
柳星舒双眼微红,像是被烟熏出来的似的。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么多情绪,浓郁的就像是黑幕一样笼罩在他的心里上,他想尖叫,想哭泣,想怒吼!
可是他只是唇微颤,就像是被消音了似的,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若是情绪丰富需要这些痛苦,他宁愿一辈子性格障碍!
“宴霁林!!!”
这是柳星舒第一次喊出了宴霁林的名字,一声带着颤音的声音,哽咽的声音。
柳星舒哭了。
哭的无声无息。
可是却又是那么绝望……
楚韵南面无表情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宴霁林,平静道:“我本来不想脏了手的,但是你能死在我手上也算是你的幸运。”
“咳咳!”宴霁林不屑道,“我呸!”
楚韵南勾唇一笑,举起笔便往宴霁林刺了过去。
柔顺的笔尖上有着黑色一点,像是渗了墨一样。
“师尊!”
宴霁林耳畔传来柳星舒惊慌失措,甚至变了音的声音,这电光火石间,他忽然就后悔了。
他后悔对柳星舒说那样的话了。
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他是个懦夫罢了!不愿意承认自己动了心,有了情。
虽然不知是何时产生的,也不知为何产生,只知道,这对于他来说翻天覆地,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这不符合他的处事风格。
况且他们的开始太过于“血雨腥风”,那时他恨不得将柳星舒给大卸八块。
只是偶尔被柳星舒曾经的痴情而感到震惊罢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过其它感觉。
可……
他忽然想起了当初他回绝柳星舒时,他那一瞬间暗淡的眸子,心忽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心里空荡荡的。
柳星舒那一瞬间的表情,让宴霁林感触深刻。
楚歆南动作一顿,他感觉到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将自己往回拉。
他猛地回到了柳星舒的身边,他看着柳星舒坚决的双眸,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眸子睁大,转身就想跑。
宴霁林看见柳星舒留念地看了他一眼,眼中万千情绪,像是根羽毛一样,轻轻地勾动着他的心。
柳星舒笑了,眉眼弯弯。
笑容里带着丝丝甜意,映着他的眉眼,温柔而明朗。
“砰”的一声。
柳星舒当着宴霁林的面,自爆了。
第30章
晴空万里,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像是泼了一层淡蓝色的颜料一样,晴朗的好看。
远山高腰上浮现出一大团的白雾,似是瑶池上那一层淡淡的薄雾一般,虚无缥缈,却又让人惊叹。
山腰上,茂林修竹间,一座简陋至极的茅草屋,赫然建在其中。
有个穿着朴素的人,背上背着一篮子的药草,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轻轻推开门,看向素色床榻上躺着的那个人。
“醒了?”月缥玉将背上的药草放下,轻车熟路地走到病人面前,探视了一番,“少费力气了,能醒了便已经是积德了。”
“柳……星……舒……呢?”
这声音沙哑,就像是丝绸在碎石之间磨砺一般,让人听到极其不舒服。
月缥玉摇了摇头:“我当时只见着了你。”
月缥玉与宴霁林是旧识,虽然感情没有多深,但以他们那些交情,救个宴霁林还是可以的。
“我一收到你的传信,便赶了过去。”月缥玉曾经收到过宴霁林的一封信,信上写了“速来!”二字,他不明所以,但还是匆匆起身来了,“不过还是慢了一步,我赶到时,你已经奄奄一息。”
“不过好在我本领大,勉勉强强算是把你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话说回来,你究竟是招惹了何人,那人竟然如此厉害,不仅给你下毒,还让你如此凄惨?”
月缥玉本来不是话多的人,但看宴霁林此番凄惨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只可惜宴霁林完全没在意他说什么。
“只有我一个人吗?”宴霁林发现自己四肢僵硬,完全动不了,便只能转动着眼珠子。
月缥玉不解:“难不成还有其他人?”
“我徒弟呢?!”
“徒弟?”月缥玉回想,“你怕不是出现了幻觉了吧?那荒山野岭,除了你也就只有你。”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提了一句:“对了,还有一地的血。”
“那血倒是流的挺多的,不像是你一个人的血,该不会……”
月缥玉很明显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也意识到宴霁林为什么一直问他徒弟的缘由,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现在不能激动!”月缥玉看着宴霁林手死死抓着被褥,手上青筋乍现,皮肤皲裂,流出了鲜血,急的忙道,“我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里给拉回来了,你别又给我回去了!”
“他不可能死的!”
宴霁林大吼道。
“柳星舒那么喜欢我……他怎么会忍心离开我呢……骗人的吧……”
骗子!那个骗子!
一声不吭地偷走了我的心之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我!
我当初就应该直接一剑捅了他,也好过于现在这般痛苦!
“你……该不会对你那徒弟……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了吧?”
月缥玉看着如此不理智的宴霁林,眸光闪动。
宴霁林:“什么叫不该产生的感情?”
“男欢女爱的事情,怎么能说是不该有的感情呢?”
“你们都是男的。”
“感情之间,不分性别。”
不过是恰好遇见,恰好心动,恰好留念罢了。
月缥玉看着脸色苍白的宴霁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干巴巴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他没有死!”宴霁林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月缥玉只好顺着他:“对对对!他没有死没有死!你冷静点……”
*
另一座隐天蔽日的山腰上,一座竹屋立于其上。
“娘子!今儿个天气好的很,出来嗮嗮太阳!”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丫头,抱着洗衣服的盆子走了回来,冲着屋内的人喊道。
“咳咳……泱儿,你又瞒着我去洗衣服了?”绣娘撑着破败的身子走了出来,额间汗珠点点。
那被叫做泱儿的人笑嘻嘻道:“我被公子买下来,本就是为了做这些事的,娘子不必担忧。”
她秀了秀手臂上的肌肉:“泱儿有的是力气呢。”
“咳咳……”绣娘又咳了两声,腮边微红,“你啊你,反正我是说不过你……”
“不过娘子,方才我洗衣服回来的时候,可碰到个吓人的家伙!”泱儿浑身抖了抖,似乎是想起了那吓人的家伙如何吓人。
“哦?如何吓人?”
“那人衣着褴褛,四肢像是断了般,趴在地上起不来。简直是可怜的紧……”
“那你日后换个地方洗便是了。”
“好嘞!”泱儿应了一句,端起盆,便大手大脚地往屋子里走去。
绣娘见状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她眺望着远方,心中忧愁:这都不知有多久了,郎君怎么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