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天师要离婚——by不时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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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腓点点头:“唐胥入院了。”
详细的话风腓不知道该怎么跟凌筱嬗讲,现在说唐胥是因为‘人书碎片’入院过于牵强,毕竟唐胥本身有病,不过风腓还是要回去看一眼。记忆已经失去那么多年,也不再意多等两天。
生活上筱嬗向来做风腓的主,可关于玄学上面的事,筱嬗向来听他的;风腓既然说要打道回府,筱嬗也赞同。
“我也去吧!”一直没存在感的毛小道跳出来。
筱嬗想反对,可后来又想到风腓早已经知道毛小道的身份,对于毛小道五年的监视,紧张感跟厌恶感倒少了不少。
决定回去,风腓也不拖时间了,直接坐电车回到Z市机场,在机场硬生生等了四个小时的飞机,回到帝都已经凌晨三点多。
筱嬗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送风腓去医院就回家了。
凌晨的医院很安静,当保镖叫醒小立说少夫人回来时,小立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想看看他。”
风尘仆仆的风腓就这样出现在眼前,小立心情有点复杂,点点头,把人带到病房后小立离开了。
期间风腓以为他会说点什么,就像以前说的‘离婚的话,唐氏员工不会放过你,‘唐家’的从属不会放过你’之类的,但小立什么也没说;他没说,风腓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不告而别。
漆黑的房间只留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风腓小心翼翼走近床边,弯下腰凑近唐胥。
“你回来了。”
唐胥的声音突然响起,吓的风腓差点跳起来。这人,这人……
“我一直在等你。”
躺在床上的人嘴边挂着淡淡的笑意,他看风腓的目光很温柔、很温柔,仿佛风腓就是他的全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为基友推一篇预收文,看文案有兴趣的话点进吧!
听说我多子多孙
作者:那棵歪脖子树
对于一个修士来说,起起落落太过常见。就比如我,曾经顺风顺水的到达过渡劫期,可惜一道天雷劈得我不得不转世重修。
好在,我保留了上辈子的记忆,再次顺风顺水的修到的渡劫期。眼看着天劫将近,我突然有所感应,尘缘未了,不宜渡劫。
我掐指一算,这一世并无因果缠身,倒是上一世,似乎有什么东西纠缠着我。为了能顺利渡劫,我决定回去看看。
然后,我惊愕的发现,自己多了一大群直系曾曾曾孙……个个都和我是血亲关系!
第32章 腓腓遗失的记忆【5】
唐胥面容憔悴,眸光却很亮,风腓有点心虚,特别是在唐胥包容的目光中,更无地自容,毕竟怎么说也是他不告而别。
此时已经凌晨五点,见过唐胥后,脑袋的清明变的模糊,困意袭上来,双眼朦胧。
唐胥拍拍床边:“上来。”
风腓毫不犹豫把鞋脱掉,爬上床;因为怕挤到唐胥,风腓躺在床沿边,微蜷缩起来,像只小兽似的,可怜巴巴。
晨曦降临,风腓才刚睡过去;等到早晨七点护士过来,看到缠在唐胥身上的风腓差点尖叫起来。
护士是个小女孩,刚毕业没多久,最喜欢在各大论坛爬帖,很不巧,昨天刚爬完这位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道士的贴子,最后那贴子已经被他跟一名叫黄半仙的道士粉丝占领成两个阵营,吵的昏天暗地。
现在是春天,七点早晨太阳已经出来,照进病房,阳光明亮刺眼,睡着的风腓头不断往唐胥怀里钻,把向来清心寡欲的唐胥钻的心火直冒,恨不得就地把人办了。
唐胥指指窗户,让护士把窗帘拉上,室内恢复昏暗,风小爷终于肯大发慈悲放开唐胥,翻个身抱着被子睡过去。唐胥坐起来动动手臂,给风腓拉拉被子,倚靠在床头看着风腓出神。
俩人的互动护士尽收眼底,心里很惊讶,脸上表情倒没多大变化;她护理专业高等学府出身,过三关斩六将才进唐氏医院,接受能力还是挺强的。
轻手轻脚把房间收拾整齐、擦干净,护士悄悄退出去;眼角瞄到唐胥看风腓的眼神有点心酸,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唐总在单相思。
回到护士台,护士迫不及待找到昨天的帖子,手放在键盘上,想说点什么,似乎又不知该说什么。
老管家提着早餐过来时是早上八点,看到风腓躺在唐胥身旁乖眉顺眼的,别提多高兴。
八点三十分,院长、副院长,还有神经科教授全候在唐胥病房前等待唐胥出来。
九点十五分,唐胥穿着病服进入外科检查。
十二点正,风腓醒来,看到空荡荡的病房跳下来床,拔腿就往外跑。
“腓腓,你去哪?”
一道苍老的声音叫住风腓的脚步,风腓回过头,脸上有丝茫然:“唐胥呢?”
“去做检查了,”老管家看到风腓光着脚丫,非常不赞同他让脚丫裸/奔的行为:“地上凉,怎么没穿鞋?”
“我就去穿。”
越过想帮自己去拿鞋的管家,风腓赤着脚丫跑回房。刚进来,就闻到饭香,肚子“叽咕”叫两声。老管家笑呵呵把饭菜罢出来,让风腓先吃。
下午一点唐胥在院长等人的陪同下回来,看到还在大吃特吃的风腓轻笑一声,走到他身旁边坐下来,拿起纸巾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帮风腓拭拭嘴角,说道:“这是我媳妇风腓,以后敬他当如我。”
见过风腓的,没见过风腓的齐齐点头,特别上道叫一声:“少夫人。”
风腓:“我反对这个叫法。”
唐胥笑而不语,众人哈哈笑几声,说着似是而非的话退出去。
唐胥回来后,吃两口饭就去睡了,风腓坐在窗台边晒太阳,散懒躺在藤椅上,细长、明亮的双眼微眯起,看上去像只小狐狸。
下午四点,唐胥体检一部分报告出来,显示出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唐胥的器官在衰老。
风腓当场脸色沉下来,他之前给唐胥算命,算的是死于非命,而且是在五年后;可现在医生告诉他,唐胥活不过三年,荒唐。
看到风腓脸色不好,唐胥揉揉他脑袋,笑着正想说什么,神色一滞:“腓腓,你怎么有白发?”
漆黑、柔软的青丝染上白,唐胥觉得难以接受。
风腓抓抓脑袋,哀怨的眼神看向唐胥,悠悠开口:“你克的。”
唐胥脸一僵,怔在病床上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复风腓;风腓张张嘴,本想解释一下,最后还是什么没说。
傍晚,风腓跟唐胥告辞,说要回去。
唐胥问道:“是回唐宅吗?”
风腓摇摇头:“回我家。”
早在刚结婚时唐胥就派人调查过风腓,自然知道他说的家指的是哪里。沉默在病房弥漫,在场护士、医生甚至连看着唐胥长大的小立都感觉到莫名的压迫感。
“小立叔叔,麻烦送他一下,注意安全。”
在众人快要顶不住这种安静时,唐胥突然开口让众人松口气。
“那你注意休息。”风腓喃喃吐出这一句,在众人不赞同的目光中离开病房。小立跟在风腓身后一言不发,风腓走在前头出神,连入电梯也是游魂般,如果在晚上,必定会吓到人。
“嘭!”
一道身影突然平地摔,喧哗的医院大厅一时间安静下来,护士、医生、病人、家属等等,第一反应无不是去看摔倒在地的少年的脚下。
“平地摔能把鼻子摔出血也是个技术活。”安静的大厅不知从哪冒出一道声音,愣住的众人噗一声笑出声,目光中全是戏谑。
风腓红着脸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服,正正身形,微抬下巴,淡定走出医院大厅。跟在他身后的小立同样淡定走出医院,不过看他那神色,倒看不出他跟风腓同一伙,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不知他是不是在心里吐槽风腓的丢脸呢!
到底把鼻子撞伤了,小立建议回医院看看,风腓拒绝了,他粗糙汉子一个,鼻子受伤又不是第一次,觉得没必要娇情。
风腓走后,唐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还在病房中的医生脸色也不是很好。唐胥小时因为父亲的原因经常住院,在场很多人都是看着他长大,如今当面递交生死书,他们心里也不好过。当年周老明明说过,唐胥再差也能活到他父亲那年龄,他父亲是四十岁死亡,唐胥现在才二十六,差了十四年。
唐胥看起来很平静,其它人包括唐一都是一言不发,只有老管家自己跑到走廊角落里面偷偷哭。
傍晚七时,病房的电视在响着,帝都第一新闻:“今日幸福小区发生一起坠楼事件,一名年轻男子在距离事发百米外的地方以三秒百米的速度救下一位坠楼儿童;把儿童交给其父母后,在距离不到十米的地方,突遭地面坍塌,其男子掉进五米大坑,毫发无损……”
视频是从旁边的便利店调出来,画面很清晰,把风腓一举一动全拍下来,唐胥看的又气又好看,最后无奈把电视关了。
夜静静沉睡,唐氏第一医院大楼里突然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哭泣声,半醒半梦中的唐胥紧拧着眉,额头冷汗直冒,陷在梦魇中醒不过来。
……唐胥……唐胥……唐胥……
飘渺,空灵的声音一直在回响,唐胥病房内,一道淡淡的白影浮现,白影围着唐胥的床飘两圈。渐渐接近床头,它站在病床头前,尖长的指夹慢慢伸出来,向着唐胥脖子的地方伸过去,眼看越来越近,尖尖的指甲对准喉咙,它脸上两只漆黑的眼窝根本看不到眼珠子。
【……给我……给我……】
阴森的声音让人发寒,白影的指甲直直往唐胥喉咙戳去,突然一道白光从唐胥床头射出,白影还来不及出声,蓦然消失在房间内。
房间又恢复平静,急速的呼吸声变的平缓,夜又陷入寂静中。
风腓救人的事上新闻,在网络上无疑又引起小波的轰动,当然只是在既定的圈子、论坛引起小小的轰动,倒溅不起什么水花。
“风腓的资料查的如何?”一幢机/关大楼里,一位慈祥的老者翻着手上的资料,神情不悦。
站在办公室前的玄郢翻开文件把从他遇上风腓的事说了,关于他跟梵依的斗法也说的很详细,这时‘五星阵’自然也透露出来。
听到‘五星阵’三个字,老者眼都直了。他的方向果然没错,跟着茅山派,果然能找到突破。
“被青微派抓走的两名恶道已经救出,明日可到帝都。”据传言,俩人知道人书的下落,这对龙牙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早在十八年前,玄界几名大师就占卦出华国天降灾星,将有大难,只有人书才能破解。
梵部长得知此事重要,上报后得到‘全权处理’这四字后就让自己的成员搜聚消息,同时派人去盯着茅山派。五年前,茅山掌门突然派出毛小道前往雍和宫罢地摊,摸不准他意思的梵部长也派了龙牙当年的新人宁枫前去监控,这一呆就是五年,没想到现在有结果了。
“风腓果然是人书的关建,他前去Z市凤凰山肯定有所发现,说不定是为人书而去,你派人紧紧盯着他,绝对不能出纰漏。”老者神色严厉,锐利的目光闪现着复杂的光芒。
玄郢令命离开。
第33章 腓腓遗失的记忆【6】
次日早晨,风腓挎着五层食盒在众人热辣辣的目光中来到顶层唐胥的病房,刚进门就看唐胥手上拿着一个红包发呆,右手掌心有一小扎纸灰。
风腓几步上前,拉住唐胥的手:“这是我给你的符?”
“嗯!昨晚做个恶梦,醒来后就变成这样了。”唐胥把灰倒回红包中,细细封好口,放到一边。
一旁的风腓没留意到唐胥这个动作,拧眉思考,无意识又开始咬手指。屋内的小立接过风腓的食盒把里面的饭菜罢出来。
唐胥把人拉到沙发坐下来:“腓腓,吃饭了。”
“哦!”风腓应声,端起碗扒饭;坐在他对面的唐胥叹声气,抓着风腓的手,把他碗拿下来,用湿纸给他细细擦拭着。
风腓手一僵,想抽开,却被唐胥压着不让动,直到十指擦拭干净,风腓才拿回自己的手。
“唐胥,不要爱上我。”脱口而出,风腓自己有瞬间的怔忡。
一旁的小立也愣住了,神色复杂。小少爷对风腓好的方式有时会让小立想到闵总跟少爷,复制的行为太相像,所以小立至今仍弄不清,小少爷是否真喜欢上风腓,还是小少爷太寂寞,想要一个家而挑了风腓,然后复制他双亲的生活模式。
唐胥端起碗细细嚼慢咽吃着饭,在风腓良久的目光注视下,才淡淡回道:“好。”
得到答案的风腓并没预期中的开心,特别是看到唐胥不受影响吃的舒心,风腓怒,化悲愤为力量,把桌上的食物以极快的速度一扫而光,而唐胥仍只在吃他那碗饭。
今日唐胥所有报告出来,器官在衰老已经确实,医院进入紧张的治疗讨论文案中。
“你最近一直在做恶梦对吗?”这事是昨晚风腓离开后,老管家打电话来跟他唠叨的,唐胥精神不好,这也有一部分原因:“你做了什么梦?”
唐胥这样命理的人绝对不会做无意义的梦,他身体突然出现状况,跟他命理应该有着很大关系密。
“嗯,迷糊间听到有人在叫我,醒不过来。”昨晚发生的事唐胥清楚记得,梦中他身处一片红,远处有人叫他,似乎能控制他的思想,唐胥差点就走过去,不过他同时又很清楚,如果他走过去,他也许就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