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天师要离婚——by不时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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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胥看到风腓的样子,向前走两步,风腓快速跑到椅子后,指着唐胥结巴道:“你,你别过来,我会叫的。”
唐胥戏谑道:“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门外端着药,正准备敲门的老管家把手收回来,把虚掩的门悄悄关上,布满皱纹的脸笑的犹如一朵菊花。
第18章 盛唐闹鬼事件【6】
里面的俩人完全不知道已经被误会,唐胥不断往前走,风腓就不断往后退,紧张又惶恐,在他眼里,结婚可以离婚,可是睡在一起就不一样了,那,那在古代可是要浸猪笼的。
【腓腓,好机会,快答应他。】
脑海的灵识里响起一道女童声,小四这丫头又来凑热闹了。风腓才不管她,咬死不从并直视无视小四的嚷嚷。
不过瞬间的事,唐胥又捕捉到风腓的神游:“你在想什么?”
唐胥发现风腓偶尔会这样呆看着前方不说话,黑溜溜直转的眼珠子却像在跟谁对话。
“嚯!”
眼前突然冒大的脸吓得风腓一跳,唐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跟前,风腓胡乱摇头:“没什么,什么也没有。”
此地无银三百俩,这几天风腓在外面发生的事唐胥一清二楚,他敬鬼神,却向来不信鬼神,那些事唐胥也不过当成风腓好玩罢了,并不认为他真能抓鬼。不过风腓的这些行为、举动他却留意着。
“答不答应?”唐胥没再追问下去,现在更重要的是这件事。
风腓摇头,顶住唐胥‘阴笑’的压力,他要捍卫他的贞操。
“捍卫贞操?”眼底充满笑意,唐胥发现自己越来越喜爱他了,这样一个活宝,放在身边会过的很愉快。
唐胥话出,风腓才惊觉自己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脸顿时爆红,结巴道:“是,是又怎样?我告诉你,我不会为看佛珠就把自己卖给你的。”
“哦,是吗?”唐胥应道,低头当着风腓的面把佛珠再次戴回手腕上,转身往外走。
【腓腓,快答应他呀!找到人书可是你重生的意义,腓腓,你忘了那年大雪……】
【小四。】
小四着急的声音突然被一道男童声打断,随即风腓脑海的声音安静下来;不知为何,风腓莫名恐慌起来:【小四,什么叫重生的意义?那年大雪又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小四……小四……】
‘那年大雪’四个字让风腓心发紧,脸色倏然煞白,不断用灵识呼唤小四,却再也没回答。风腓站在原地紧紧攥起双拳,怔忡片刻才追出去。
这时唐胥已经在餐厅准备吃早餐,见到风腓到来一点也不意外,还招呼他坐下来。风腓有点不自在,不过还是走近唐胥坐下。
早餐不断送上来,渐渐把餐桌摆满,平日埋头苦吃的风腓第一次神游,目光就游在唐胥身上,不过你要想着他会吃不下就错了。眼珠一直往旁边看,拉到翻出白眼,他嘴里还塞地满满,一手端着豆浆,一手拿着包子,一点也不耽误吃东西。
唐胥也由着他,慢悠悠喝着小米粥,在风腓食欲的带动下,唐胥好胃口吃多两只包子。
唐胥放下筷子后,风腓还在偷偷拉眼白,自以为别人没发现,孰不知连老眼花的老管家都暗自发笑了,他想起十几年前老爷、闵总还在时,家里也是这么生机勃勃,果然,成家好。
早餐在诡异的气氛中完成,唐胥要去公司,自是起身离开,风腓这下急了,真让他去公司一天,他还不得着急一天,拿到佛珠说不定小四会跑出来跟他解释:“唐胥,等等。”
被叫住脚步,唐胥回头道:“有事?”
风腓小跑到唐胥面前,无意识手指又咬在嘴里:“那个,我想了想,可以?”
唐胥道:“什么可以?”
看到唐胥故意装疑惑,风腓怒了,吼道:“可以陪你睡。”
在大厅的众佣人:少夫人威武。
刚踏进唐宅的苻旭尧也有瞬间的怔忡,他似乎听到‘爱的宣言’?
唐胥看风腓涨红脸,知道再逗人就要炸了,伸出手轻揉搓一下风腓的脑袋瓜,把佛珠解下来,牵起他的手,给他戴上。
目睹这一切的路人苻旭尧觉的心塞又刺眼,这唐胥不是有洁癖、不能让人近身吗?现在主动去揉头,摸手是怎么回事?
给风腓戴上佛珠后,唐胥说道:“我去上班了。”
“啊?哦!”风腓脑袋有点当机,又有点生气,怎么再次遇上唐胥自己会被吃的死死的,自己以前明明还能骗到他。
唐胥跟苻旭尧离开,风腓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眨眨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苻旭尧出现在这里,更奇怪唐胥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宿命】
脑海莫名响起这俩个字,风腓眉头紧拧,觉得不太舒服;重生前他是三界六道之外的存在,不老不死。重生后,他的红尘百劫可不想被写入‘人书’里面。于是‘宿命’这俩字被他华丽丽的无视了。
风腓回过身正准备上楼,看到大厅内的几名佣人脸颊晕红、双眼迷离、一副春意盎然的样子满脸疑惑踏上楼,走到半路恍然大悟,刚才那位的脸可是出尘绝色,这些人怎会不脸红?倏地,风腓想到跟他一起离开的唐胥,莫名不开心。
“小的时候就傻傻的被我骗红包,大了应该也聪明不到哪去吧!苻旭尧出色的可不仅是脸,还有智商,否则又怎会年龄轻轻就身居高位,要知道政/治可不是普通人能玩的,嗯,就是这样,看在他被我骗红包的份上,不能让唐胥被骗了……”
站在一楼的老管家看到风腓站在楼梯间叽咕着长长的一段话,然后返身就往下跑,老管家正想开口问他要去哪,风腓电话突然响了。
急急收住脚步,风腓接起来,是凌筱嬗,开口就是:“听说你有一张七位数的支票?”
风腓:“为什么你会知道?”
凌筱嬗:“现在全帝都,不,只要是玄学、玄术两界的人都知道你解决了盛唐闹鬼事件,还大言不惭说之前的玄学、玄术两界人士全是草包,把精神病看成鬼上身。”
风腓郁闷:“事件还没解决,我也没说过他们是草包,不过确实是把精神病看成鬼上身,这倒是事实。”
语气里竟然还有着优越感,凌筱嬗听的火气直冒,这笨蛋知道他得罪的是什么人吗?风腓道术再厉害也不过是雍和宫广场摆摊的算命先生,虽然后来再遇上她,为他在山下积累一些人脉,可到底比不得那些长期与高/官、富豪交往的玄界人士,人家一句话就能捏死他。
努力、努力、再努力,凌筱嬗把火气压下来,让自己尽量平静:“你怎么突然去盛唐帮忙抓鬼?你之前不是说不去吗?”
风腓叹道:“一言难尽。”
凌筱嬗:“!”
好想掐死他有没有?她都着急到快上火了,这人还吊儿郎当,现在玄学、玄术两界已经闹开,不过一天的事,闹的人尽皆知,甚至还有人建议把风腓找出来与他比道术,输的人就退出玄术界,永世不再涉足。
凌筱嬗听闻,乐了,很努力才收住咧开的嘴角,想跟风腓比玄术?等着‘退休’吧!
从这个方面来讲,凌筱嬗这人其实也挺拽的。
第19章 盛唐闹鬼事件【7】
虽然现在主动权没在他们这边,不过风腓的名字与其他资料还没爆出来,这说明特意针对风腓的人还留有余地,只不过不知道后面不会不会有招。
是的,凌筱嬗认为有人在针对风腓,否则不可能只是一天半就闹成这样,人尽皆知,把风腓往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这方向引,誓要把风腓‘弄死’的节奏。
“腓腓,我告诉你,不管盛唐事件有没解决,记得不要轻易暴露自己,我会尽快查清是谁在推动这些传言,明白吗?”风腓这人不警告不行,他根本就没避祸的自觉,直来直往,被人陷害、设计都不知道,哪怕事后告诉他,他也只有一个句话:哦,是吗?我怎么没发现?
说完后顺便给你一个大笑脸,气的凌筱嬗掐死他的心都有;可有时看他坑人嘛,又坑的干净利落,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哦,好。”风腓有点郁闷,又有点无聊,觉得那些人到底有多闲啊!时不时来点阴谋。
风腓的语气让凌筱嬗再次憋气,可最后还是细细又交代几句才准备挂电话,不过在挂电话前一刻,凌筱嬗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张支票呢?”
风腓:“!”
支票保不住了,很心伤。
盛唐闹鬼事件闹的大,‘解决’了同样轰动,特别是神秘大师直言前面来过的玄界大师是草包的言论,直接拐获大量少年、少女的好感,纷纷自称是神秘大师的真爱粉。理智型的网友不参与,开始在各大平台建起贴子,猜解决这件事的是哪位大师。大家各显神通,榜上有名的玄学、玄术大师都被拉出来溜了一圈,包括扛着幡在雍和宫大门摆摊的风腓,不过因为他实在不出名,直接被掩埋,半点水声没惊起。
此时茅山派与青薇派的掌门终于见上面了,俩位都是留着胡子的糟老头,身边跟着年龄不大的徒弟,一位衣着邋遢,一位穿着汉服清风道骨,强烈的对比让茅山派的掌门想一脚踹他徒弟下山,穿的什么玩意,汗衫、一条花色大裤衩,一双拖鞋,太丢他脸了。
俩位道长各自介绍自己徒弟后,进入话题中心。首先是青薇派掌门,跟茅山掌门说的就是千叶元宵十五那天发生的事。当听到风腓虚空画符时,茅山掌门眼都直了。
“你猜他画的是什么?”青薇掌门说道。
茅山掌门摇摇头,表示猜不出,风腓单是虚空画符已经让他震惊不已,画出什么符,他想他都不会再惊讶。
“是五星阵。”
“什么?”
茅山掌门惊叫出声,五星阵根据《茅山派记》记录,五星阵在一千多年前已经失传,风腓怎么会画?难道当初师祖说的话成真了?
两派掌门会面动作并不大,但也落在有心人眼里。在帝都某机大楼里,一位老者听完年青人的报告,沉吟片刻说道:“茅山派跟青薇派这几年我们一直在意图吸收他们成员入队,如果秘密会面是因为这事,并不足以为惧。”
华国玄界没落,目前民间能撑起门面的也就这两派,可身为官/方组织怎么可能让他们座大?特别是这些年,他们龙牙特战队进队的年轻驱魔师、天师、相师相对减少,有天份的更是少之又少,民间组/织更不能放任,于是人才吸收计划被提上案台,可惜的是那俩派人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发出去的邀请信被一封封退回来,逼的老者不得不动手对他们进行打压,意图让他们退让。
老者把文件放到一边,说道:“宁枫,你盯毛小道这么多年,有没发现异样?他到底是为谁留在雍和宫五年?”
脑海闪过那身着道袍的年青人,宁枫闭闭眼,把那道身影赶出脑海:“先生抱歉,我看不出来,他跟雍和宫广场外面的人都很要好,但都维持在一定的距离外,宁枫愚昧,看不出来。”
“他是道家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留在那里,那些算命先生、风水师的身份有没有彻查过?”
“都查过,没问题,不过元宵十五那天过后,毛小道就离开雍和宫了。”
“这事我知道,那几天可有异样?”
“在元宵十五那天过后,还有一个算命先生离开,他叫风腓,就是经常不开张的那位算命先生,听说他被一位有钱人邀请下山去了。”
帝都身为华国首都,有钱人遍地走,雍和宫的算命先生被邀请下山看风水、看宅子的大有人在,这并不足以说明什么。
老者又问几句都得不到信息,只能让宁枫出去;没过多久老者办公室内的电话响起来,接起听着电话那边的人说一段后,老者脸沉下来。盛唐闹鬼事件他也派了俩个人过去,回来的人说太麻烦,要求盛唐加价,可盛唐拒绝了,这让他很不悦,在华国没有哪个人敢这样落他面子。
老者直接把人招回,正等着盛唐的人再次求上门,没想到竟然解决了,还说出那样的言论,外面的那些招摇撞骗的骗子倒算了,龙牙特战队的俩名队员也被骂进去,草包。
今天晚上风腓有点别扭,洗完澡后,他第一次觉得这半旧不新的道袍有点碍眼,可他就两件道袍,这时想换一件好点的衣服也没有。
站在全身镜前照来照去,在风腓快把道袍扯裂时,敲门声响起,风腓跑去开门,是老管家。
老管家把风腓从头到尾扫一遍,眉头快拧成结了:“腓腓啊!你睡衣呢?”
“没有啊!”
“那,那还有其它衣服吗?”
风腓再次摇头,表示,我只有两件道袍;这时老管家才意识到自己太粗心了,风腓房间有浴室,洗漱都在里面,每天收衣服去洗的也是佣人,他根本没发现自家少夫竟然只有两件衣服,这事说出去,还以为唐家是虚有其表、外强中干呢!
不行,少夫人必须要买衣服,对,让少爷带少夫人去买,刚好培养感情。
对了,还有个好办法;老管家目光一亮,对风腓说道:“腓腓啊!穿着道袍睡多不舒服,陈爷爷去给你找套睡衣。”
风腓连连罢手,说不用。他穿习惯道袍了,要换衣服真不习惯。
老管家可不管,他觉得这主意很好,于是说道:“腓腓啊!你等着陈爷爷啊!”
已经六十多的老管家再次在风腓面前展示他的‘轻功’,一下子消失在风腓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