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惨一颗洗髓草——by泛泛而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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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的洗髓草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大着胆子去拉秦邯的手腕,小幅度地晃动着,乖乖地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时间!”
看见秦邯看过来的目光,他立刻改口:“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了!”
然后扬起一个超大的笑脸,弯着眼睛看向秦邯。
秦邯:“我听高格说……”
将军说话头一次这么犹豫,字字像是含在喉咙里,模模糊糊的。
秦六伸长了脖子,就差把耳朵拉到他嘴边上:“说什么?”
秦邯转着手腕上的手绳:“他送了你一个礼盒?”
秦六“啊”了一声:“对啊对啊。”
正等着他下文的秦邯等了半天,都没听见他继续往下说。
秦六撑着门框框问他:“今天一起睡吗?”
他微微仰着头,一只手摩挲着,开了门口的小灯,秦邯犹豫了一会,还是抵着他的脑袋把人推进去:“早点睡。”
秦六倒退着进房,一片叶子勾住将军抵在他脑门上的手指,将他拉了进来。
叶子根本没用力,将军却仿佛拽上了一个星球的力量,挪着军靴跟着洗髓草进了房。
房里就开了门口的一盏小灯,后面漆黑一片,浅浅的灯光照得秦六的绿眼睛都变了颜色,他微微抬起头,叶片从秦邯的指尖退去。
之前答应过将军不随便露叶子的洗髓草有些心虚,立刻转移话题。
秦六:“你好像不大开心?是因为星兽潮吗?”
将军愣了一下,他刚刚开完会议,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他心情难免比平时要沉重一些,不过大概所有的负面情绪在洗髓草看来,都可以归结不开心。
他顺手揉了揉秦六的脑袋,温声开口:“没有。”
原本身负重任的洗髓草有点愧疚,他微微低下了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两只脚丫子相互碰了碰:“我在试一次叭,可能是……”
他脑后的小揪揪随着他低头的动作,翘上了天,将军噗叽噗叽地捏了两下,打断了他的话。
秦邯:“确实不是灵脉的问题,我们找到了一艘和星兽潮轨迹大致相同的星舰。”
边境那里核实了所有的民用军用星舰,航线都对不上,倒是一艘星盗的舰队,从他们断断续续透露出的行踪来看,正好与星兽潮的轨迹差不多。
秦六咻地抬起了脑袋,有些好奇:“是星舰上有什么嘛?”
那一定是天材地宝,居然能比过灵脉的吸引力。
秦邯点头:“到时候还要你帮忙,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当然啦!”秦六点着脑袋,看着将军温柔带笑的黑色眼睛,又拿出一个细小的瓶子,“你把这个放在床头,助眠用。”
将军习惯了他层出不穷的小物件,笑着收下了,正要说什么,被洗髓草勾着衣服往外推。
秦六:“明天见!明天见!”
将军:“……”他在门口停下,然后轻轻咳了一声,“桓路他,送了你什么?”
秦六拿出那个丝绒盒子打开给他看:“是玻璃珠子!”
将军看了半天,发现只是很普通的玻璃珠子,并不名贵,于是问他:“这也是灵石吗?”
秦六摇头,关上盒子:“不是不是,就是玻璃珠子,我可喜欢玩了。”
将军仔仔细细地围着玻璃珠子问了一圈的问题,喜欢什么颜色、大小、透明度、材质的,把秦六都快问烦了。
总算搞清楚的将军终于出了门,一出去就和外头牵着狼崽子的联络员眼对眼,联络员耸了耸肩:“是小秦先生让我送来的。”
秦六也看见了,笑着谢过联络员,然后想把狼崽子牵进来。
被将军拦住了:“你好好睡,我让人另外看着他。”
原本安安静静的狼崽子扒拉着两只前爪,拼命地想往房间钻,奈何将军手劲大,他不松手,狼崽子扑腾得快断气了也没进去。
秦六今晚要干正事,打算拿它试验稀释的洗髓液呢,他连忙拒绝了,把狼崽子牵进房里,推着将军的胸往外走:“晚安晚安!”
将军无奈地扶着门框,最后一一叮嘱:“先洗个澡,然后立刻上床,别偷偷上星网,好吗?”
秦六直点着脑袋应下了,然后“嘭”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外头的联络员好奇中带着八卦地看了一眼将军。
秦邯:“……走吧。”
门内,秦六蹲下来,两手摸上狼崽子的脑袋,一顿猛搓,把它都搓得炸毛了,然后才挂着一脸迷之微笑看它。
“……嗷呜。”狼崽子的jiojio往后移动了一下,有些迟疑地叫了一声。
秦六把它的毛撸顺:“乖啊,我去洗澡,你可千万别给我拆家啊。”
他按照将军说的,洗澡,带着一身热气在床上暖被窝,然后朝着狼崽子招手。
原本乖乖趴在门口的狼崽子,立刻精神抖擞地站起来,一溜小跑,然后两只前爪子扒拉在他的床边上,被他轻轻敲着脑壳弹下去。
委委屈屈的狼崽子在床边趴下来,吐着舌头,也没等到它的专属低配阵法。
秦六对着它说了一声“晚安”,就像答应过将军的那样,熄灭了灯光,房间里安静下来。
狼崽子却突然抬起了脑袋,秦六还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气息平稳得好似已经睡着了一样。
它有些奇怪,又不敢嚎出声来,谁知它眼前一花,瞬间就进入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天地,
狼崽子的毛发都倒立起来,上半身贴在地上,弓着身子,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威胁的吼声。
一只修长白嫩的手摁在它脑袋上,胡乱地揉搓了几把:“乖一点。”
秦六神识离体,穿的还是自己的一身白色道袍,松松的,比将军给他的贴身衣服穿着自在多了。
他庆幸把仙君的行宫随身戴上了,做什么都方便,哪怕将军查房,都只会看见他的身体在老老实实地睡觉。
炼丹房中,隔了几万年,丹炉的炉火再次被燃起,和一般的火种不同,丹炉的火种无柴自燃,最顶端的颜色是青色的,瞧着妖冶不同寻常。
秦六开启丹炉,将一颗洗髓丹投进去,随后闭炉掐诀,将丹药重新炼化。
繁复的阵法在丹炉周围一闪而过,如同水波漾起,又消失不见。
分化药性比单纯地炼药要简单得多,秦六运起阵法就没再管,他坐在蒲团上,揉搓着狼崽子的狼脸。
突然,他感知到某缕神识触动了一下,是他之前在桓路身上留下的。
他看了一眼丹炉,估摸还要一会,分出一缕心神,去找桓路身上的那丝神识。
他闭着眼,周身一阵扭曲,神识已经在桓路身边。
这里是一间实验室,十来个培养箱立在房间中央,里面充斥着绿色的营养液,还有浑身□□、双目紧闭的男人。
实验室很暗,只有培养箱顶端亮了一圈绿光,秦六没看见一个实验人员,他眨了眨眼睛,没想通桓路身上的那缕神识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他一个一个培养箱看过去,在最里面的那个,看见了桓路,他双目紧闭,因为营养液的关系,黑色的头发微微漂浮着,有细小的泡泡从他鼻子旁边冒出。
秦六好奇地摸了摸他的仓壁,手直接穿了过去,离男人的脸庞只剩下一丢丢的距离。
神识状态当然摸不到实物了,他讪讪地收回手,没想到男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秦六:!!!
他吓地往后退了半步,呼吸都急促了片刻。
桓路黑色的眼睛仿佛能将所有的光吸进去一样,死死地盯着秦六的方向。
秦六被他盯得有些毛毛的,转念又想起他现在是神识状态,于是又大着胆子往前挪,伸出一只手穿过培养箱的透明仓壁,在他眼前挥了几下。
桓路的眼神散着光,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他的影响,秦六松了口气,他还真以为桓路竟然能看见他的神识呢。
身后突然想起了一个嘶哑的男声,同时实验室的灯光被打开。
“放他出来。”
两个穿着白大褂,脸上脖子都遮得严严实实的人,走到实验台,一个在操作面板上敲敲打打,一个拿着小本本在记录数据。
培养箱没有像秦六以为地那样打开,营养液从绿色一点点变成了诡异的红色,桓路的表情也渐渐变得痛苦起来,他浑身的肌肉不住地颤抖着,终于像忍不住一样,一圈砸在了透明玻璃上。
实验台那边的两人被吓了一跳,最先说话的那个人眯着眼上前两步,仔仔细细地盯着培养箱。
他推了下眼镜,喃喃自语:“奇怪啊。”
他伸出布满褶皱的手,朝着两个年轻的实验员比了个手势。
培养箱里的营养液剧烈地晃动起来,桓路的肌肉紧绷到了极点,他收回了盯着秦六方向的视线,微微垂下头,嘴边的小泡泡不住地往上升。
他好歹和将军关系不错,秦六飘近了他,给他渡了一缕灵气。
桓路似乎若有所感,往远离秦六的地方缩了一下,他动了动嘴巴,没发出声音,秦六凑近了想听他说什么。
变故突生!
作者有话要说: 重!要!通!知!
秦小六将在下周一(12.16)入v啦!
26-47章属于倒v的范围!
周末休息一下,周一万字掉落哦!
秦小六:要来看我鸭!
秦邯:看我也行。
副官:至今没有名字,我闭麦。
桓路:保持神秘,别低头,高冷形象会掉。
第48章
秦六的灵力好似激活了不知名的阵法,庞大的灵压朝着他挤过来,实验室的灯光瞬间熄灭,暗色的纹路一闪而过。
控制台两个助理发出小小的惊呼。
“怎么回事?”
黑暗当中响起老者暗哑的声音:“去检查一下电路。”
桓路在暗下来的那一瞬间突然抬头,看的还是秦六的方向,咬着牙关又挤出一个字,看嘴型似乎是“走”字。
一个研究员重启了电源:“好像是电路出了什么问题。”
老者一直盯着桓路的培养箱,见他的动作小了下来,于是朝助手看了一眼。
红色的营养液又退成绿色,最后从底部被全数抽离,桓路在培养箱里闭着眼。
老者拿着一套军装关切地上前:“大少爷,好些了吗?”
桓路睁眼,从培养箱里一跃而下,他穿起衣服,将扣子扣到脖子处的最后一颗,冷声同老者道谢。
老者:“大少爷今天……”
桓路没理他,大步走出了实验室,他置于身侧的双手捏得紧紧的,回到房间后直接进了浴室。
热腾腾的雾气升腾起来,浴室里的镜子做了防雾处理,清晰地照出男人冷峻的脸。
他弯着腰,接了两捧水往自己脸上扑,水流顺着高挺的鼻梁滴落下来,好像带走了他一贯的伪装。
桓杜绷紧了身上的肌肉,把军装撑得鼓鼓囊囊的,撑在洗手台上的手几乎要将台子捏下一个角落来,他脸上流露出一丝扭曲的痛苦。
桓路嘴唇颤了颤:“别看我……”
这是之前在培养箱里他说过的话,青年干净好看的脸好像还在眼前,他仿佛是快要溺死在大海深处的人,四面八方的海水挤压着他,想要呼吸却让水流一点点地进入肺部,动弹不得。
本能让他克制不住地想把青年拉到身边,却又不想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压迫。
“秦六……”
男人低低的声音在浴室里飘荡,被盖在重重水汽之下。
——
行宫之中,一脸懵逼的秦六睁开眼睛,狼崽子见他从一动不动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立刻站起来,围着他绕了两圈。
秦六在原地蹦跶了两下,总算把那种手脚冰凉、心里发毛的感觉压下去。
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居然有修仙界的阵法,索性阵法好像是残缺的,就是他溜得快,没来得及在那地方留下印记。
他风风火火地拎着狼崽子出了行宫。
安静的房间中,凭空掉下一只狼崽,它在空中扑腾着,总算让自己用四脚着地。
床上安稳睡觉的青年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他迅速掀开被子下床,听见狼崽子“嗷呜”了一声,他拍了下手掌。
“干嘛把你带出来,反正你还要吃丹药的。”
于是又立刻把它又扔回空间。
青年踢踏着拖鞋去戳秦邯房间的按钮。
将军来的很快,他身上穿了一件白衫,应该是被秦六从被窝中叫醒的,黑色的短发还翘起了一角。
秦六看着有趣,伸手把那一角压了下去。
将军无奈地捉住他的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秦六眨了眨眼睛,突然垂下了眼角,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抖着声音叫了一声:“秦邯,怕。”
将军还当他做噩梦,把他抱着走向床,一条手臂卡着青年的腰,将人拖离了地面,青年的脸垂着贴在他的脖子上,两条白白的腿挂在他身上,他把人放下,塞进被窝。
秦六看了一眼将军,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左右滚了滚,将被子磕在身底下,只露出一张小脸心虚地盯着将军。
秦邯突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听见他的小恩人咽了口口水,声音软软的低低地开口:“我和你讲一件事,你不要生气哦,我已经很怕啦!”
秦邯:“……你说。”
秦六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害,就是桓路、桓大哥不是送了我几个玻璃珠子吗?我挺喜欢的,然后就觉得你们关系这么好,他又送礼物给我,嗯、那人应该也挺好的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