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逃跑计划 番外篇——by夏花花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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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一处经历十分奇怪,他迷失在京城的小巷,寻不到路时,有位女子为他指了路,让他一下便遇上了白霜的人。
“女子?”白霜皱眉追问道:“长什么样?”
“柳眉,桃花眼……很是妍丽。”柳明齐努力回忆道:“她提着个篮子,篮中似乎装了许多花,许是个卖花女郎。”
“去查。”白霜对旁人道。
他又同柳明齐说了会儿话,这才返回居处。
白霜走时,镇守在旁的修士好像看见淡红色雾气追随在他身后,仔细一看,又似乎只是五殿下背上刺绣。
神识未捕捉到任何东西,原来是自己花了眼。
第二日,西三所小园中,无人注意的角落悄悄长出一朵红色玉茗。
……
年后,春色回归,处处草长莺飞,风日暄和。
秦枢终于收到了白霜的信,知道柳明齐之事结了。
种种阴差阳错下,这事最终还是被捅到了皇帝面前。朝中争议四起,皇帝面见柳明齐,为他做主,下达圣旨流放霍成家人及其附属至琼州,三代内不得为官;贬李为广为南广副将,罚俸三年。
这事正是由白霜督办,他定了亲,皇帝便交给他了一桩事,让他办的漂漂亮亮。皇帝一高兴,将这桩事也交给他,白霜的手下早收集好了证据,此时拿出来,又长了一回脸。
白霜在信里提到,一切都很顺当,只柳明齐出逃那夜有一处古怪,帮助柳明齐的卖花女郎怎么也查不到。信上不便多说,待他回山后与师尊细细讲明,并附上了他回山的日子。
这事一结,秦枢总算完全放下心来。
还有半年,白霜在峥一宗的修炼之期就到头了,会回归朝堂之中。虽不与秦枢完
全脱离关系,还是让秦枢体会到了老师看着学生毕业的欣慰心理。
似是知道李为广在京城失利,天知宗的人也不怎么蹦跶了。
他们一撤去,闻莺过完年就安心回了家,享受得来不易的悠闲时光。
驿站中只留下秦枢与谢临清二人,朝夕相对,谢临清已恢复到能在院中随意走动,秦枢没有了理由再出去飘荡。
没办法,谢临清之前受了莫名其妙的刺激,盯人盯得很紧,秦枢若要出门,他是一定会跟去的。
好在经过上次的事情,谢临清收敛不少。尽管睡在一张床榻上,但秦枢也再没发现过身上有啃出来的印子了。
开春过后,到了回宗的日子。
他们从长南驿站启程,半路去闻家接了闻莺一道上路,灵马只花了半月的时间回到峥一宗。
长老回山需得向主峰闻踪阁通报一声,念在谢临清有伤在身,闻莺赶路倦乏,秦枢便让梦云山的仆役将他们接回山上,自己去了主峰通报。
闻踪阁负责记录长老出行,弟子办事利索,秦枢通报完准备离去,却听得弟子在后面喊道:“秦长老请留步,宗主请秦长老前往德音殿商议事情。”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从未见过峥一宗的宗主。秦枢一愣,顺着八七指的路去了。
主峰是峥一宗众峰之首,地界自然也大,因着不能御剑,秦枢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德音殿。
这殿修在一处飞泉附近,庄肃严整,占地不大,应当是专门用于议事之处。
殿门口的童子向里通报后,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秦枢便进去,跟着声音的方向来到内室,但见一位老者坐在桌案旁,对他慈祥道:“坐。”
他依言坐下,听得老者问道:“小秦,你们此行出去,可有遇到其他宗之人?”
小秦?
这个称呼仿佛领导发言,秦枢出戏一秒,如实回道:“遇见过天知宗的修士。”
老者点点头,又问道:“可是起了冲突?”
秦枢眼底出现一抹讶异,道:“宗主如何得知?”
老者摇摇头,叹道:“不是我得知,是天知宗的薛长老,不依不饶,要来替他那徒儿讨个说法。”
难怪……他说怎地天知宗如此轻巧便撤人,
原是等在这里。
宗主接着道:“不过小打小闹,我原是不放在心上。你也知晓,我宗同天知宗的关系,从来是横眉冷眼。”
这位宗主说话也太耿直了吧,秦枢心中小小地惊了一下。
“但天知宗竟收集来了你与你那徒儿在凡间对凡人滥用术法的证据。”宗主神情遗憾,这才是他找秦枢来的真正目的:“这事于情于理,我都无法装作不知晓。因而,我想小惩大诫,送你和你徒儿进剑阵修行一月,你看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签约啦,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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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剑阵之罚
剑阵是什么地方,峥一宗上上下下都知道。
每个宗都有惩罚与关禁闭的地方,峥一宗也不例外,剑阵就是这样的地方。
惩罚的大小全凭犯错大小,若是犯错程度轻,剑阵中的剑就如毛毛雨一般,没什么威胁性;若是犯错程度重,剑能把人扎成刺猬。
宗主显然也不太乐意天知宗来挑拨是非,迫于证据真实,只能用自罚三杯的形式来堵住外界之口。
他将惩罚定在乙级,这是个介乎中间的等级,对化神期及以上的伤害不大,为期半月。他相信剑阵中秦枢会护着谢临清,应当不必担心。
不料,秦枢却道:“恳请宗主将我弟子谢临清的惩罚一同记在我名上,让我代其受罚。”
宗主讶然道:“你这是作何?若你代其受罚,剑阵的级别会提升。”
秦枢下定了决心,道:“谢临清有伤在身,再受剑阵惩罚,或许体内会留下暗疾。”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宗主感慨他怜惜弟子,便答应了。
得到应允,秦枢告退,准备在进剑阵之前先安抚一下人。
他去了董全处,讨了笔墨与信笺,给谢临清写了封信。
先前在驿站中日日相处,他纵使有再多疏远之心,也抵不过谢临清的缠人。且相处惯了,忽然要求他断舍离,心下自然失落。
依他看来,剑阵或许是个好机会,用半月的时间让二人分开,好好冷静一下,想通了自然就好了。
少了人在面前晃来晃去,逐渐会适应下来的。
信中,他嘱咐谢临清好好养伤,剑阵之威对他而言无甚影响,不必担心。至于他们两人的关系,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这次剑阵过后,希望二人能够两清,恢复从前平淡的师徒之情。
秦枢词句用得很斟酌,语言也相当婉转。写完后他吹干墨汁,通读一遍,自觉行文在情在理,真挚动人,虽不一定能打动谢临清,但要他冷静些许应当是没问题的。
于是他将信纸装好,借了个董全的弟子去梦云山给谢临清送信,自己去了主峰后山的剑阵。
值守弟子收了宗主引信,对他抱拳道:“秦长老,得罪了。”
秦枢道:“无妨。”
弟子收
走了他的灵剑和纳戒,确定他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法宝后,将他放了进去。
剑阵位于一个小山谷之间,两侧有屏障挡着,入口弟子把手,上方也有禁空阵法展开,进去的人没有到期限是出不来的。
因为揽下谢临清的那一份惩罚,剑阵级别已升至甲级,对散仙依旧影响不大,对渡劫期以下修士影响更大些。
鉴于秦枢的散仙修为,本应附增惊雷阵法,这阵法配合剑阵的法阵,其威力让秦枢也不免会忌惮几分。但这次剑阵之罚本就是自罚三杯,宗主大手一挥,免掉了惊雷阵。
秦枢走到阵法的边缘,挨近石壁的地方,一撩青袍,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养神修炼。
与此同时,剑阵自发启动,数道刀光剑影倏忽出现在阵法上空,瞬移般鬼魅地向秦枢而去。
秦枢没有睁眼,护体剑罡将这些剑影打落在身前。
新的一波剑影瞬间再次凝聚起来,同时阵型变化,雪亮剑光从不同方向出现,铺天盖地地把青色身影包裹起来。
梦云山上。
谢临清回到山上,先去了自己的庭院。
他的居室向来过分干净整洁,陈设极少,打扫起来也是极快的。
不知师尊几时回来,谢临清又去了秦枢的庭院,给他换了被褥与茶具。
有伤在身,精神力自然不济,想了想,谢临清干脆在内室一面修炼,一面等师尊回来。
今日师尊去得格外久,谢临清等了一个时辰,终是停下修炼,微微蹙眉。
心里有些不安,他站起身来,向院里走去。
那里设了张躺椅,师尊从前常常坐在上面看书,阳光映过来,温和得刚好。
正在此时,门外出现了个面生的弟子,见到谢临清连忙行礼:“请问是谢师兄么?”
“正是。”谢临清走过去,淡然问道:“你是哪个峰头的师弟?”
那名弟子道:“在下是主峰董长老座下弟子,奉命来给师兄送信。”
谢临清接过他手中的信笺,展开一观,从第一行看到最后一行,脸色逐渐转冷。
“你回去吧,我知了。”打发完送信弟子,谢临清走回屋内,面上冷得看不出什么,手上无意识地将信纸捏紧又揉成团,力道大得好像要把它压碎一般。
眸中冷光跃动,像是燃起了灼灼的火焰。
片刻,勉强压下心中阴暗的想法,谢临清将信纸展开抹平,放入袖中,冷笑一声提着同光剑出了庭院。
想抛下他?绝无可能!
剑阵内,秦枢调息许久,终于睁眼。
剑阵里不分白天黑夜,他也不能通过天色来判断时间。
“八七,时间过了多久?”好在还有八七这个最大的秘密在。
【“八七为您报时:现在是酉时三刻。”】
也就是说,连一天都没有过完。
秦枢叹了口气,有点想寻个地方靠着睡一觉。
忽然,剑阵入口的空间微微波动起来。
他凝神看去,只见一截白色衣摆率先出现,随后整个人走了出来。
看到脸时,秦枢心里一突,要完!
谢临清这人怎么就不听劝呢?
他在信里已经很委婉了,劝人不要冲动,以为带点理智的人多多少少会听进去一些。
可叹他还是天真了,竟会觉得谢临清在这方面有理智,有理智也不至于追到剑阵里来。回想起在驿站时,光是莫名的师娘那事就哄了他半个月。
谢临清四面扫视一下,往秦枢所处的地方望来。
不知为何,接触到他仿佛被渣男抛弃的怒意与冷厉眸光时,秦枢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哦豁,被受害人找上门来了。
秦枢觉得,这事结束后峥一宗不能待了,他得火速走人。
胡思乱想间,谢临清已大步走了过来。
他全然不在意身前身后的刀光剑影,要么挥手打落,要么任由它们在身上划出伤口。
剑光在白袍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虽然不深,但聚少成多,总是会严重的。
秦枢看得不忍,给他套了一半剑罡,挡住接踵而来的剑影。
这是做什么?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不知道剑阵是进来了就出不去的么?
谢临清却没理会他的好心,将他狠狠一推,按在山壁上,狠声问道:“师尊果真如信上所想?”
石壁坚硬,硌的背后有点疼。秦枢心下汗颜,暗道,壁咚……谢临清怎么还无师自通了壁咚?
他的沉默被理解成了默认,谢临清神色烦躁一秒,按着他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在驿站养伤期间,他们不是没亲过。但亲的
这么猛烈又恶狠狠,如狂风暴雨让他招架不住的,还真没有过。
谢临清已经比他高了近半个头,这样亲下来十分有压迫感。秦枢不得不抬手,试图推开他。
明明是来问罪的神色,刚开始问就亲上了算什么事?
一下没推动,秦枢加了力,总算把人推开了。
这密不透风亲得他难受,更别提在这凶猛攻势下节节败退,现在舌根都被亲到发麻,有种微妙的后怕感。
谢临清没有放开手,就这么撑在他耳侧,他的眸光依旧冷厉,抿着唇不说话,瞳孔黑沉,看起来有些瘆人。
秦枢注意到他的脸色略微苍白,身形也不如往常,想到什么,欲将他拉过来看看背后的伤。
谢临清没动,冷声道:“师尊在剑阵之中也要躲着我么?”
秦枢劝道:“你转过来,我看看伤。”
“不转。”谢临清不知犯起了哪门子的倔,脑袋一低,又亲了上来。
第一次可以说秦枢没个防备,第二次自然不能让他再得手了。
面对挡住自己的手心,谢临清恨恨地咬了咬。
温热气息刺激得秦枢本能地缩手,又被亲了个结结实实。
比起刚才的侵夺,这次更像是势均力敌的较量。
两人都睁着眼睛,瞳孔里倒映对方的影子,谁也不肯先闭上眼。谢临清的动作带着种忿忿的不甘心,仿佛要摄取所有气息。
秦枢一面感慨谢临清的难搞,一面伸手绕到谢临清背后,摸索伤口有没有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