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逃跑计划 番外篇——by夏花花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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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了杯清水,准备清清喉咙,还没喝下去,桌上“咚”地一声,一坛酒被放了上来。
邻桌的兄台豪气干云,说到做到,当真请了他们一坛酒。
“放心喝!不够找我!”兄台豪爽一笑。
秦枢眼前一黑,试图跟他讲道理:“这位兄台,酒虽美,却不宜贪杯……”
那兄台听了他的话,恍然大悟:“你们门派是不是管得很严?我跟你说,出来喝
酒,讲究的就是一个痛快!这里只有你师徒两个,害怕别人告发你们不成?”
说着,他咧嘴一笑:“我家中婆娘也不许我多喝,你看我在这里,不也喝得很畅快?来,我陪你们喝两杯!”
这兄台招呼着上了桌,比在邻桌还要自在,劝酒划拳,推杯换盏,喊了一坛又一坛的酒。
道理得说给讲道理的人听,这位兄台明显不是。
酒过三巡,秦枢已醉得伏在桌上不省人事。那兄台不知何时被家中婆娘知晓,赶过来拎着耳朵撵了回家。
昏昏沉沉间,秦枢脑子里依然是豪气无比的“喝!”和“干了这杯!”
第二日。
秦枢一觉睡到正午,宿醉略微头痛,他完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来客栈的。
应当是谢临清将他带回来的,奇了怪了,原本想灌醉谢临清,怎么到头来是自己醉倒?
秦枢按着额角,兀自无解。
脸上传来温热触感,谢临清拧了帕子,给他脸上擦了擦,帮他净面。
看见秦枢的动作,谢临清问道:“可还有哪里不适?”
“有些头疼。”秦枢放下手,翻了个身躺回床上。
“我方才买了解酒丸。”谢临清又问:“既然师尊身体不适,不若明日再起行?二师弟那里不急于一时。”
秦枢刚想答应,心跳的忽然快了半分。
那是种莫名的不安感,沿着潜意识爬上心头,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秦枢按了按心口,改变了主意:“不必,待会儿便出发,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感觉很不一样,在之前几乎从未出现过。
莫非是白霜出了什么事?
谢临清也想到这个可能性,道:“好,那便午后出发。”
京城中。
在客房中低调地待了一天,临近傍晚,少年终于推门出来。
他穿了一身普通的月白衫子,胜在气质柔和,像是谁家小公子偷穿了下人的衣服跑出来似的。
敲了敲门,隔壁无人回应,少年独自出了客栈,站在街边静静站了半晌,感知到那人所在之处,抬脚离去。
隔着一条街,远远的正是皇宫。
楚江月坐在临窗的桌边,抱臂望着远处宫殿的飞檐。
他面前的琳琅菜色一口没动,仿佛只是为了这么个位置,才点
了一桌好菜。
人影从窗边飞上来,轻巧落在对面,自觉地坐了下来,拿起筷著。
“你不是不出来?”楚江月淡淡开口问道。
燕翎笑了笑,轻声道:“他来了,我也来了。”
楚江月这才转过眼看他,对面人的眸子空洞,澄澈得过分,如一面镜子倒映着他,令他有些不适:“秦枢来了?”
燕翎笑意浅浅,低下头细嚼慢咽地吃起菜来,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秦枢: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燕翎: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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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燕翎只存在于秦枢前世,现在的燕翎是心神化的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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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
喝完最后一口汤,燕翎放下汤匙,优雅地擦了擦唇畔。
楚江月站起来,道:“今晚我就不同你一道了。”
他的目标是深宫之中的西三所——开着玉茗花的地方。
燕翎点头,楚江月离去后,他独自在窗边又静静坐了会儿。
夜风微凉,吹起一缕黑发拂过眼帘,那双空洞的眸子好似泛起层层涟漪,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待到一炷香燃尽,燕翎起身下楼,带着淡淡的笑意。
秦枢与他只有一条街之隔,从楼中出去不出十步,他就会从那一头出现,并且看见自己。
他算得很好,走到大堂时,刚要出去,被店小二按叫住了。
“这位客官,您还没付钱。”小二客气道。
燕翎面上怔愣,楚江月走之前……忘记结账了吗?
“要多少?”燕翎问。
一旁掌柜的拨动算盘,很快算出了方才那一桌的价钱:“这位客官,一共十五两银子。”
这家饭馆在京城虽算不上顶尖,但也名气不小,单单从接近皇宫的位置来看,便值这个价钱。方才楚江月又是要的抢手的靠窗位置,十五两委实不算过分。
燕翎在身上找了找,身为器物化形,他身上自然连一个子也没有。
小二开始还带着和善的笑容,看燕翎左右摸不出一个铜板后,笑容渐渐消失在脸上。
“我没带钱。”燕翎直白道。
“没钱?你是想吃霸王餐不成?”小二惊讶道,看着这么贵气柔弱的一个小公子,怎么还学人吃霸王餐呢?
小二试探性问道:“要不……让你家下人给你送点钱来?”
“我没家。”燕翎不明白,他说的明明是真话,怎么店小二一下就变了脸色。
这个时间,秦枢已经走过街头,要从这边路过了。
燕翎怕错过了时间,往前走了几步,反被店小二堵在门口:“吃霸王餐还想走?”
“赊账可以吗?我会找人来付清的。”燕翎语气不变,从容又无辜,好似吃霸王餐的不是他一般。
“不行,我们醉香楼从不赊账。”店小二抓着他的胳膊,怕他一下子就给跑了。
二人僵持间,燕翎要等的人已行至醉香楼外。
燕翎眼睁睁看着
秦枢就要走过去,连忙扯开小二的手:“失礼了。”
“诶别走啊!”眼见小二拉不住人,掌柜的打了个手势,很快,从角落走出几名不起眼的大汉,把燕翎团团围住。
这般阵仗引起了许多人关注,不论是醉香楼内的客人,还是外面街边的路人,纷纷打量过来。
“发生了何事?”
“不清楚,好像是有人吃霸王餐。”
“还有人敢吃醉香楼的霸王餐?”
“我看似乎是个小孩儿,真是小小年纪不学好。”
“就是。”
周围人窃窃私语也传到了秦枢耳朵里,他和谢临清只是路过此地,转头看了一眼。几名大汉身形高大,将里面挡得严严实实,他什么都看不见。
罢了,不过一个吃霸王餐的人而已。秦枢不甚在意,收回视线,和醉香楼擦肩而过。
行至长街尽头,远处便是宫门。
十二道汉白玉拱桥静静伫立在护城河上方,朱红宫门紧闭,禁卫军戍守在城楼上,似乎已不容人再进入。
“今夜贸然造访似乎有些唐突。”秦枢思忖道:“毕竟皇宫,还是不要失了礼数的好,我们还是明日再来吧。”
他说得在理,谢临清取出一只灵鸽道:“我这便给二师弟传信,让他做好准备,明日拜见师尊。”
“也好。”谢临清考虑得总是那么周到,秦枢应了,道:“那就在城中随意逛逛吧。”
京城自古繁盛之地,秦枢从前没来过,正好借此机会此处走走看看。
谢临清欣然应允,二人沿着来路折返。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醉香楼前的人群已不见了。
路人刚刚才散开,边走边与同伴道:“醉香楼掌柜着实好心,只是将人留下来洗盘子。”
“是啊,要我说就该扭送见官。”
“毕竟年纪不大,或许是走上了歪路。”
他们一面议论,一面走过去了。
秦枢听了,若有所思:“看来京城没有我想象得那么不近人情。”
至少醉香楼的掌柜听起来挺善良的。
……
宫中,西三所。
殿内帷幕重重,药味浓重,床上的人见不得风,侍女放下床帏,轻手轻脚地离开。
“殿下睡了?”屋外,赵氏轻声问侍女。
侍女称是,赵氏看了看手
上的信,犹豫要不要现在进内室去。
这是柳明齐从峥一宗那边来的信,信中写了什么她并不清楚。不过,此番柳明齐既然被白霜委以重任,想必他的信也十分重要才是。
白霜病重后,为了不过病气给她,早已不与她同房,这份体贴让她忧喜参半。
殿下对她这么好,赵氏自是不希望白霜出事的。
左思右想,赵氏还是决定将信拿进内室去。
她的脚步声很轻,但白霜似乎还没睡下,哑声问:“是何人?”
“殿下,是臣妾。”赵氏道:“柳牙将的信到了,殿下可要现在就看?”
“拿进来。”白霜道。
他下床点亮蜡烛,烛火映照得他脸色青灰,嘴唇苍白。
赵氏看见他形销骨立的模样,又是好一阵心酸。
白霜拆开信封,还没展开信纸,听到窗棂边“咯噔”一声。
一个小东西撞破了窗纸,跌跌撞撞落进他手中,是只灵鸽。
灵鸽是宗门传信之用,凡尘之间并不能见到。孰重孰轻一目了然,白霜取出灵鸽腿上的信纸,看后大喜:“甚好!甚好!师尊和大师兄已至京城!”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看来殿下有救了,赵氏的脸上也浮现出笑意。
“你去歇息吧,不用守着本宫了。”白霜温和地对赵氏道。
待赵氏走后,白霜在烛光下又将大师兄的来信看了一遍,心下大定。
宫中其他修士信不得,师尊和大师兄总是信得的,且师尊修为超绝,让人望尘莫及,邪祟必将退散。他还记得暗水镇中那一剑,也正是那一次他才体会到何为剑意。
白霜心情颇好地叠起信纸,准备歇下。
窗外却再一次传来响动,轻微得如风吹过窗纸一般。
侍女走之前分明将窗户扇扇关好,怎会有此声音?
白霜觉得不对劲,披上外袍出门去看。
守夜的侍女见他出来,问他是否需要服侍,白霜抬手挥了挥,让二人别管他。
一种莫名的预感让他从内室出来,穿过宫殿,直直走进了园中。
园内竟无人当值,灯笼也没一个,漆黑一片。
白霜暗生警惕,不打算再进去,若是其中匿藏刺客该当如何?
待明日他定要将管理此园的人好好责问一番,为何纵容手
下之人惫懒至此。
秋夜静谧,虫鸟啁啾,白霜却忽的心口一疼。
“来人!”白霜喝道。
无人回应,心口的疼痛愈发激烈,好似要被人拽出来一般。白霜冷汗涔涔,咬牙踉跄着往宫殿的方向而去。
园中传来细微的簌簌声,好似有鸟轻轻啄食。有人影穿过昏黑,在小园中一株花树下站定。
他的手上沾着未干的花汁,眸色沉冷。
先前怎么忘了此事,寄食者不死,花不谢。看来,今夜得杀了白霜,才能顺利取走婉菁的花。
手搭上剑柄,楚江月没有犹豫地拔剑而出,从暗处发动袭击。
白霜敏锐地察觉到杀意,加快步履奔向宫殿。他临时起意出来走一遭,身无寸铁,又无侍卫,正是刺客下手的好时机。
好在身体虽有恙,修为仍在。
白霜提气轻身,忍住心口阵疼,几个呼吸便飞掠至殿外:“来人!”
值夜侍女只觉眼前一花,便看见五殿下出现在她们眼前,对她们厉声道:“有刺客。”
宫里来了刺客,这可不是小事,侍女领命下去,先园外前好似死了一般的侍卫终于出现,听白霜的吩咐向园中而去。
听着不同气息,辨认赶来此处的侍卫数量,楚江月心知今夜打草惊蛇,白霜估计是杀不成了,毫不留恋地收剑,踩上琉璃瓦飞身离开。
今生修为不及前世,因而他专攻了身法一道,隐匿气息方面已然大成,颇有些来去自如的意味。
在惊动了一大批侍卫后,楚江月全身而退,很快出了宫。
月亮被乌云遮挡,今晚月色并不好。
不知燕翎那处进行得如何,是否成功搭上秦枢这条线,跟着他们离开了。
楚江月站在城楼上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去找燕翎。
找了半天,楚江月把京城里秦枢师徒可能投宿的客栈寻了个遍,依旧没能找到燕翎的影子。燕翎有特殊的秘法可以感知到他的位置,他却没法感知到燕翎的位置。
最后楚江月决定回醉香楼,看看燕翎是否在那里给他留下什么线索。
没想到,在醉香楼的后厨之中,楚江月发现了燕翎的身影。
“你在这里做什么?”楚江月皱着眉看他卷起袖子,坐在矮凳上一个接一个地洗着碗。
燕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无悲无喜,但楚江月总觉得那目光满含控诉。
“你吃完饭为什么不付钱?”燕翎幽幽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燕翎:我觉得我心口也有点疼,被坑的。
楚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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