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带球跑了 番外篇——by叶落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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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弟子带着水沉璧和薛静影一行人走过,守门的两名弟子便拱手朝着那带路的弟子叫师兄,那弟子回礼,便带着一行人正式进入了雪山派。
薛静影环视了一下左右,这雪山派应是个百年教派了,几人进了门楣便是一个弟子的练功场,因有些年月,那场地上的大理石花纹都磨灭了不少,此时,有几名入门弟子正在场地上研习招式。
再往里走便是雪山派的中心大殿,高大巍峨,左右两个稍小的长殿,殿外都有弟子把守。
那弟子带着几人直走到大殿进去,进去了便朝着上位一人一拱手:“掌门,人已带到。”
说着,人便退下去了。
薛静影抬头看了上位那人一眼,那人大概五十多岁,身长七尺余,一身灰青罗纹长衫,额宽脸方,目露精光,不怒自威。
谢婵上前几步,薛静影和水沉璧也跟着他拱手,一起道:“晚辈几人见过雪山派掌门。”
第17章 雪山剑派
那雪山派掌门闻言打量了几人一眼,回礼道:“诸位少侠免礼,在下乃雪山派掌门秦宏义,诸位所述之事,本掌门已经听门下弟子说了,不知哪位是神医的弟子?”
谢婵闻言上前一步:“正是在下,晚辈乃家师大弟子谢婵,请掌门大人明鉴,通融在下几人通行,让在下寻回师父。”
那雪山派掌门闻言下来扶起谢婵,道:“我雪山派乃百年正派,若少侠所说为实,本掌门自然不会阻拦。不过那焚情谷也非我雪山派所辖,本掌门得派弟子去问询一番才能回复诸位。”
“自然。”谢婵点头。
那掌门便又喊了一名弟子进来,转而对谢婵几人说道:“那便请诸位在我雪山派小住一日,等弟子回复了本掌门再派弟子通知各位。”
说着,便要请弟子去带谢婵和水沉璧一行去休息。
薛静影突然出声打断道:“掌门大人稍等。”
那秦宏义闻声回头,看了薛静影两眼,薛静影戴着□□,脸色苍白,又脚步虚浮,并不似武林人士。
他看不出来头,便转向谢婵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谢婵连忙接道:“这位是薛公子,是在下的知己好友”,薛静影闻言,一拱手,自介道:“在下薛宁,一读书人。”
谢婵又指着水沉璧道:“这位水公子,也是在下的朋友。”
水沉璧一拱手:“在下水沉璧。”
谢婵说着,朝着那秦掌门说道:“他们两位都非江湖中人,只是因为与在下的交情,所以带着护卫陪在下一起上贵派而已,秦掌门勿要介怀。”
那秦掌门闻言点点头,道:“自然不会。”说着又望着薛静影问道:“刚才薛公子唤住本掌门,不知道有何指教。”
薛静影拱手:“晚辈失礼,指教不敢,只是谢兄思师心切,谢神医已被掳走多日,谢兄十分担心谢神医的安危。我们在贵派等也是坐立难安。既然秦掌门派弟子前去问询,不知我们三人可否与那弟子一起同去,也好早一面见到谢兄的师父。”
那秦掌门闻言沉思半响,终于点点头:“既然诸位坚持一同去,那便与我派弟子一起吧,只是那焚情谷满布毒物,希望诸位一定要听我派弟子的劝诫,切记不要轻举妄动。”
“自然。”薛静影拱手谢过。
那雪山派掌门应承了三人,便唤了门下一个弟子带谢婵三人前去,那弟子肤色白皙,眉清目秀,一身青白衣衫,腰佩一柄长剑,正气凛然,似在雪山派地位不低。
那掌门离去后,那弟子才朝着薛静影三人一笑,拱手道:“在下雪山派大弟子秦飞羽。”
谢婵连忙报上姓名,薛静影和水沉璧也和他互通了姓名,几人寒暄了几句,那秦飞羽便带着三人去了揽月峰顶,后又开了吊桥直通揽月崖。
三人站在那崖边往下望,便见这雪崖之下居然是一片郁郁葱葱。
整个雪崖边长了许多红艳的花朵,颜色娇艳欲滴,崖边的石壁上还嵌入了多根粗大的红绳,红绳在崖底中心汇合,红绳上系满了铃铛。
与周围的白雪皑皑,万宗灭迹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秦飞羽指着下面那片葱郁说道:“这崖下便是焚情谷了,小心,不要碰到这些花,这些都是焚情谷养的焚情花,看着艳丽,却有剧毒,触之便会中毒,若得不到及时的医治,不到半日便会毙命。”
说着他面有惧色,他避开那些花走了两步才又接着道:“从我雪山派建派开始,这焚情谷便在此处了,这谷中的人不怎么与我们雪山派的来往,且喜爱养毒虫毒株,这下面大片都是,还有瘴气,所以千万不要乱闯。”
说着,他又重复了一边,明显十分忌惮,薛静影几人点头,随他越过花丛走到断崖里侧。
秦飞羽拨了一下那断崖边的红绳,瞬间崖边便响起了一阵阵悦耳的铃铛声。
少顷,便有两个白纱覆面的黄衣少女从崖底下飞身上来,她们在几人身旁落定,看了一眼秦飞羽,再又落到身后水沉璧薛静影和谢婵等人身上,瞬间眼睛里露出戒备,她冷冷问道:“几位闯我焚情谷有何事?”
谢婵还未答,秦飞羽便拱手回道,态度十分有礼:“在下失礼,两位姑娘见谅,事情是这样的,这几位少侠在寻他们的师父,就是江湖上那位佛医圣手谢神医,他们几位听闻前几日谢神医被贵谷主请到了焚情谷里,不知可有此事。”
那两女子对视一眼,片刻冷硬回道:“什么谢神医王神医,我们焚情谷没有这号人,我们焚情谷就是制毒炼药的,何须请什么江湖游医!”
说着,她俩便不欲再谈,转身便想跃回谷底,谢婵闻言面色一怒,几步上去拦在她俩面前:“被贵谷谷主掳走是我师弟亲言,断不会弄虚作假,既然两位姑娘说家师不在贵谷,不知道可否允许在下亲自一探,不然恕在下无法相信。”
那两女子闻言面色一冷,强硬道:“不相信你又能如何,我们焚情谷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能进的地方。”
说着,便是一枚暗器朝着谢婵飞过来,水沉璧连忙拉过谢婵躲开,见那两女子伤人,秦飞羽面色也冷了两分。
他阻挡在谢婵身前,朝着那两女子说道:“两位姑娘是否于理不合,不仅毫不客气,还暗器伤人,如两位姑娘执意如此,不如实告知,那秦某便只好禀告家师了。”
那两姑娘冷嘲一笑:“禀告家师又如何,纵是你们秦掌门亲自来,在我们谷主面前也得低头几分。”
说着,便不管不顾直接跃下了谷底,在一片雾霭的瘴气下失去了踪迹。
几人无法,只得先返回雪山派。几人回了门派,那秦飞羽便去向掌门报告,水沉璧几人便先回了厢房。
谢婵拧紧了眉头:“现下如何是好,这焚情谷的人似乎都性情古怪,连侍女都嚣张跋扈,蛮不讲理,那谷下又都是瘴气毒物,不能强闯。真不知道师父现在如何了!”
他说着,心急如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再看薛静影和水沉璧,发现两人一人淡定喝茶,一人戴着面具面无表情。
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定神闲。
他当即气急,一把抢过薛静影的茶杯,一饮而尽:“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你们都不急吗?”
薛静影看他两眼,换了个茶杯喝了口茶:“勿急,虽然我们在雪山派地界,确实做什么都束手束脚。但也庆幸我们在雪山派地界。”
谢婵听得一头雾水,茫然的问道:“什么意思?”
薛静影回他:“你看这偌大的雪山派创派多年,却一直容忍着焚情谷在他们中心地界盘踞,这证明这两边肯定有什么渊源。”
谢婵点头,那肯定这两边有什么沾亲带故,如若不然,谁会让其他门派在自家门派里安家,不然若是反水,那不是腹背受敌。
薛静影看他点头便又继续道:“但是你再看,今日我们去焚情谷,那焚情谷的侍女对雪山派弟子毫不客气,且口出狂言。证明两派肯定有了隔阂,且积怨不浅,你猜秦飞羽把那侍女那句‘纵是你们秦掌门亲自来,在我们谷主面前也得低头几分’说给秦掌门听,秦掌门身为一派之主,还按捺不按捺得住?”
谢婵看向薛静影,眼眸瞬间一亮:“这雪山派若是愿意倾全派之力去对付焚情谷,我们确实有机会。但是这雪山派都容忍他们这么久了,这次他会动手吗?”
薛静影眼眉微垂,低头一笑:“多半不会,所以这就需要我们再添把油加把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节调整,原情节调整到后面。
第18章 添油加醋
薛静影附耳了谢婵几句,谢婵一听,便直道他不亏为魔教教主,果真是阴险狠毒。
对于这种评价薛静影是听多了,他从来没认同过自己正派,所以对于谢婵的评价也不置一词,不过看谢婵不敢苟同,他便道:“谢公子若是觉得重了,减轻几分分量也无不可,毕竟我们只要点出这事便好。”
谢婵闻言看向水沉璧,水沉璧抿了下唇,道:“先看看那秦掌门作何决定,若是真不管不顾,便按他所说的做。”
谢婵点头。
过了几个时辰,秦飞羽来寻他们,没说后续如何,只说先让三人在雪山派安心等待,他们掌门后续会再托人去问询。
这意思,聪明人都听得出来就是要拖之任之了。
谢婵冷下了脸,果然如薛静影所料。
既然这雪山派不愿动,那他便只好动手了。
第二日吃完早膳,水沉璧一行人还在厢房内小憩,便有一名弟子叫着不好了不好了,便急冲冲来请谢婵:“听闻谢公子师从谢神医,我们门派里的众多弟子今日用过早膳后都说肚子疼,还面如土色,门派里的大夫看不出原因,能否请谢医师随我请去一看啊?”
谢婵从善如流:“自然,贵派奉在下为上宾,在下义不容辞,请小兄弟带路。”
那弟子连忙谢过,带着谢婵便往后院弟子的厢房而去,薛静影和水沉璧也在其后跟上。
几人一进后院厢房就看到众多弟子痛的面如土色,满脸虚汗的在床榻上打滚,秦掌门和秦飞羽也在。
几人一见谢婵便连忙迎过去,谢婵与秦掌门寒暄了几句,便走到那些弟子旁边,说道:“且让我看看。”
那旁边围着的人便连忙让开,在旁边忙的焦头烂额的老大夫也扛着药箱过来,谢婵把了下脉,又拨开那弟子的胸口衣衫,就见一团黑气聚集在胸口。
谢婵抽了根银针,小心的探入那弟子胸膛之中,等收回手,便发现那银针尖部已经一片漆黑了,还泛着诡异的彩色。
谢婵一沉吟:“这些人是中毒了。”
秦掌门闻言一脸震惊:“中毒?”
那老大夫看着他们也点头附和道:“老朽把的脉也是,脉象紊乱,气急攻心,正是中毒的症状,只是老朽用银针探了饭菜,实在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
“饭菜都正常是么?”谢婵问道。
那老大夫点头,谢婵又问道:“那水验过么?”
那老大夫闻言楞了一下,半响摇头,他们雪山派居住在这揽月峰之巅,天气严寒,寻常都是化雪水的,要不便是从山腰冰泉下取的。
雪水都是从峰巅取了化的,而山下冰泉源头在焚情谷内,因焚情谷内气候如春,所以山泉也未不结冰,可以供给他们雪山派日常使用。
秦掌门神色一冷,问道:“今早取的水是雪水化的,还是从冰泉下游接的?”
那掌管日常事务的大汉闻言连忙答道:“这水是昨夜从冰泉下游挑回来的。”
那秦掌门一听,几乎目眦俱裂,谢婵连忙制止他们:“水是否有毒只是猜测,还是需要个弟子带我前去一验才知。”
那秦掌门闻言也觉得合理,向着谢婵说有劳谢公子,后又嘱托秦飞羽带他前去,秦飞羽带上谢婵,两人极速赶路,不需片刻,便到了山下冰泉的源头处。
两人就见那泉水汩汩的从一个洞眼流出,而那水一片洁净,似乎并无什么问题。
谢婵蹲下身子,用器皿勺了一勺水上来,借着日光细细打量,就发现那水确实一片澄净,但水上却浮着两三点细小的粉末,仔细看,那粉末泛红,似乎是花粉。
秦飞羽看着脸色一变:“焚情花。”
明白了结果,两人便赶回了雪山派,不想还没进门,便看到派内聚满了人,秦掌门还有几位长老带着剩余未中毒的弟子站在练武场里,而对面是一群黄衣白纱面的女子。
那群女子面色冷厉,且咄咄逼人,两人走近了便听到那为首的一个年纪稍大的黄衣女子说道:“哼,我们谷主念在与你们雪山派相邻多年,有些旧情,所以一直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保持相安无事,不想我们不找你们麻烦,你们反倒还来寻我们谷主的事!看来你们这雪山派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秦掌门身为一代武林宗师,一生被人崇敬,此刻却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如此辱骂,只觉得颜面扫地,他脸色青白交加,几乎目眦俱裂。
秦飞羽走了几步汇入人群,朝着后面的一名弟子问道:“怎么回事?”
那弟子回道:“我们本与掌门在后院照顾各位师兄弟,突然就有弟子来报有焚情谷的人来闹事,我们出得门来,就看到她们打伤了守门的几个弟子闯了进来,然后就开始在此处叫骂说我们雪山派挑事。”
秦飞羽大怒:“这焚情谷的人当真是欺人太甚,本派念她们是女子不与他们为难,她们又下毒又欺到我们头上,当真不把我们雪山派放进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