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龙傲天男主退婚之后——by相思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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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昔辞:“……”
那不就是越疏风的?难道他要去跟对方说,我不想要你的人,但是我想要你的马。
这跟谢谢你,你是个好人有什么区别。
他转过去准备去牵自己那只金銮鸟出来,却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马的嘶鸣,而后便是越疏风叫他的声音,“别动。”
凌昔辞下意识转身,腰间忽的被人伸手扣住,身体突然腾空而起,紧接着便被由下而上地抱到了马上。
两侧的风景飞速倒退,耳侧是呼呼的风声,伴随着越疏风微低的嗓音,“不能做主把它给你配种,骑一骑向你赔罪好吧。”
因为离得太近的缘故,越疏风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他的耳侧,凌昔辞有些不自在的往前挪了挪,眼看着要跑出灵兽园了,伸手拍对方的手臂,“好了放开,我要下去,”
越疏风没动,说道:“雪风虽然也能飞,但是它飞不久,你如果骑金銮鸟,一直在上面飞的话,玉牌统计不到。”
凌昔辞没想到这一层,“所以?”
“所以我们同乘吧。”说罢,越疏风拉着他的手让他握住缰绳,双腿轻夹马腹,嘴上极轻的“斥”了一声驾,雪风仰头长鸣,骤然加速,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凌昔辞反应不及,手上下意识抓紧,身体由于惯性后倾,后背直直地撞进了身后人的怀里。
“哎……等等……”凌昔辞挣扎着想要坐直,一时忘记了手里还有缰绳,差点把雪风给勒到,连忙松开了缰绳,“对不起。”
“无事,”越疏风低声笑了笑,腾出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固定住他以免他不小心跌落下去,“你靠着我就好了。”
凌昔辞努力忽略腰间的温热触感,假装四处看风景。耳根源源不断地向外散发着热度,不好说是因为羞愧还是旁的什么。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么,最后只坚定了回去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学骑马的决心。
虽然越疏风说可以靠着他,但凌昔辞到底不好意思,只挺直着腰杆正襟危坐。值得庆幸的是雪风虽然速度很快,跑的却十分稳,直着腰并不算累。
出发不过一个多时辰,两人便已经行了一多半的距离,到达了一处地势奇乱的峡谷。走正道的话势必要绕路,越疏风目测了一下距离,大致估算了一下,说道:“飞过去吧。”
雪风后退几步助跑,跃致空中时仰天长鸣,足下踏风,朝峡谷的另一面奔驰而去。它虽然没长翅膀,能飞纯靠灵力支撑,但这块峡谷外表看起来绕,直线距离却不算远,飞过去绰绰有余。
凌昔辞对于飞过去这个决定自然是没什么意见,但等雪风真的飞起来之后,他就知道他错了。
眼前全是五彩斑斓的色块,凌昔辞脸色越来越难看,整个人晕的五荤八素。好不容易挨到雪风落至地面,他终于忍不住,飞快的拍越疏风揽在他腰间的手臂,急促而短暂的喊:“停,快停下。”
越疏风一低头看他脸色白的吓人,连忙勒紧缰绳控制着雪风停了下来,“你怎么了?”
凌昔辞来不及回答他,拍开对方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就飞快的跳了下去,抱着道路两旁的树就吐了个昏天黑地。他从昨夜起就没吃饭,现在这会儿自然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呕了半天,除了把自己整的更难受了,半点收获也没有。
凌昔辞扶着树头晕眼花的想道,神特么的,他居然晕马……
而且地上不晕,就天上晕。
事到如今,他突然有点庆幸自己没坐金銮鸟了,不然恐怕连书院的范围都出不了。
越疏风过来帮凌昔辞拍背,取了水壶递给他,“你还好吗?”
凌昔辞接过来,蹲下去倒了水在掌心扑了扑脸。
越疏风伸手拉他,忍不住笑,“你这样,以后还能御剑吗?”
“御剑不晕。”凌昔辞抹了把脸,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句,扶着他的手借力站起来。
有句话说是晕车的人自己开车的时候就不会晕,凌昔辞琢磨着他自己应该就是这种情况,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晕了。
但这个结论暂时是没法求证的了,毕竟他还不会骑马。
两人短暂的停了一会儿便重新出发,越疏风控制着速度不让雪风跑太快以免颠簸,凌昔辞本来就一夜没睡,先前那一遭又没了精神气,他没多会儿就困意上涌,揉了揉眼睛还是困的不行。
越疏风低头便见他脑袋一点一点的,“困了?”
“唔……”凌昔辞眼皮打架,强撑着要坐直,“没有。”
越疏风半强制性的把人按在了怀里,语气难得有点凶,“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谁要你替了。”凌昔辞嘴上顶他,身体却没再动。他初时还有些不自在,后来便也没什么了,反正大家都是男的,荒郊野岭的也没人看见,雪风又不会说话,只要赶在进城前醒来,除了他和越疏风就不会有人知道。
越疏风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的更舒服些,“困了就睡一会儿。”
凌昔辞困的意识模糊,还不忘惦记着,“那你进城前一定要提前叫醒我,别让人给看见了。”
被看见又怎么了。
越疏风心里不以为然,但凌昔辞一定要他答应,大有他不同意就一直纠缠下去的架势,只好鹦鹉学舌般跟着应声,“知道了,进城前一定叫醒你。”
“敷衍。”凌昔辞哼哼一声,到底没再纠缠,挪了挪位置靠在他身上睡了。
凌昔辞闭眼秒睡,越疏风隔了一会儿,确定他真的睡着了,才低头看他的睡颜。小孔雀醒着的时候浑身是刺,盛气凌人的昂着头高高在上,睡着了却像只收了爪子只露出肉垫的小兽,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显露出无害的气息。
只是这张脸……,越疏风微微蹙眉,食指隔着虚空在上方滑动,依着回忆一点点描绘出凌昔辞原本的样子。
先是眉毛,再是眼睛,然后是鼻子,最后是嘴唇……
越疏风视线下移,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莹白中的那一点淡粉。鬼使神差的,他隔着虚空用食指点了点。凑巧的是,凌昔辞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在睡梦中身体上移,整个人往上挪动了一小块距离。
眼看着就要跟他的指尖碰到,越疏风却触电般的提前缩了回去。
凌昔辞短暂的动了一下便停了下来,眼睛都没睁开,舔了舔唇便靠着继续睡了,对方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越疏风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动作,目光久久未动。方才凌昔辞快要碰到他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方才那一瞬似乎比平常时候跳的要更快一些,而后流淌在心间的情绪也令他感到陌生。
他试探着低头,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如他预想的一样,方才那种陌生的情绪便又涌了上来,他的心跳也随之变快,有规律的,一下接一下的在他左胸腔跳动。
难以自控。
越疏风抿紧了唇,强制着坐直身体移开视线。如果说他一开始的接近是因为这种想要探究这种不自控的感觉的起因的话,现在的发展就显然有些超出他的预想范围了。
凌昔辞对他的影响力,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大。并且这种影响力不是一成不变的,它在随着时间的推移缓慢增长。
比之第一次见面,他对凌昔辞的容忍度已经提高了不要太多。最要命的是,他居然不讨厌这种感觉。
越疏风收紧了环在凌昔辞腰间的手臂,下巴搁在对方发顶上轻轻蹭了蹭。
他突然想做人了。
第19章
凌昔辞这一觉睡的有点久,醒来的地方也有点特别。傍晚的夕阳不算刺眼,他眯起眼睛缓了一会儿,看清了眼前的画面。
他仰面躺着,目光斜斜地对着头顶的树冠。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形成斑驳的碎影,在微风的作用下在他脸上轻轻晃动。
脑后是温软的触感,凌昔辞慢半拍的记起睡前的事情,还没想清楚自己这是在哪,先听到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醒了?”
凌昔辞目光朝他的左上方,也就是声音的发源处移了移,便见越疏风低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伸手替他理了理散在眼前的一缕碎发,动作自然地仿佛像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语气更是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睡的好吗?”
他下意识答了句还行,而后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哪里不对,这个角度……
姓越的居然把他放在腿上!!!
凌昔辞仅剩的那点瞌睡虫也全都被吓跑了,他瞪圆了眼睛,猛的坐起身来。熟料动作太快,额头跟越疏风的下巴来了个亲密接触,传出一声闷响。
“我X……”凌昔辞捂着额头,后半个字被他硬生生从嘴边吞了回去,从耳根升起的热度一直传到后脑,烧的他头皮发麻,只觉浑身都在向外冒热气,“你……”
他“你”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越疏风倒先摸着被撞到的下巴“嘶”了一声,评价道:“头挺铁啊。”
丫还恶人先告状,凌昔辞气结,“谁让你把我放……的。”
他单手撑地站起身来,发现自己是在一处树林里,再一眼便瞧见了不远处卧着晒太阳的雪风,隐隐还能瞧见露出来的城门一角。
也不知道是已经到了多久了。
凌昔辞抬脚准备过去,却又听身后那人喊他,“你先等等,拉我一把。”
“你自己不能起来?”凌昔辞没好气的还嘴,脚步却还是转了回去。
越疏风屈着腿懒洋洋地靠在树下抬眼瞧他,神情看起来有几分无辜,说出来的话却怎么听怎么暧昧,“拖某人的福,腿麻了起不来。”
“……”
怎么不麻死你。
凌昔辞掉头就走,径直出了林子,自顾自的入了城。他找了间临街的茶楼,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叫了茶水果盘,等了好一会儿,才瞧见越疏风牵着带着雪风远远地从街道的另一边走过来。
身边围了一大片的大姑娘小媳妇,雪风的马背上被扔了成堆的香囊手帕。
离得近了,还能见到有胆子大的小姑娘含羞带怯地上前搭讪。而越疏风也不知道是跟人家说了什么,只瞧着像是温声细语的,那姑娘便红着脸主动退回去了。
凌昔辞轻啧一声,随手在果盘里拈了枚花生扔下去。中自然是不会中的,越疏风极轻易的便将那枚被充当“暗器”的花生接住,抬眼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天光已经只剩一点余晖,街道两侧的灯笼亮起,暖光映照下的眉眼愈发柔和。凌昔辞微微低头跟人对视,目光相交的瞬间只觉心神一晃。
灯下窥人,更添几分颜色。
古人诚不欺我。
凌昔辞快步下楼,堪堪在人要进门前把人堵住。越疏风停下来问他,“怎么?”
“茶不好喝。”凌昔辞生硬着道,事实上茶上来后他根本一下都没动过。唯一动过的就是那枚花生,还在砸越疏风的时候交代了。凌昔辞低咳了一声掩饰,越过他出去,“别进去浪费钱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街上,周围的围着的人群也散了大半,但目光偶尔却还是会扫过来,在越疏风身上多留一阵。
晋源城身为中陆与东海交界处的城镇,偶尔还是能看到妖族的。凌昔辞这一路走来,便见到不少顶着兽耳或是尾巴的小孩子嬉笑着跑过。
只是,数量会不会太多了一点。
人族的区域出现妖族并不奇怪,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妖族都愿意进入东海,受妖皇管辖。也有不少妖族选择占山为王自由自在,更有少部分有野心的选择进入世家成为供奉,但是数量极其稀少。既然都是受管辖为他人效命,为什么不选择同为妖族的东海妖皇呢。
是以晋源城会出现妖族的幼崽不奇怪,出现的数量多就有点奇怪了。
两人打听之下,才知道这是因为近期有一个妖族的节日,不少在外自立门户的妖族便赶来了晋源城,准备过节之后再走。
这也就造成了,所有的客栈都爆满了。两人几乎找遍了全城,才在一家偏僻的小店里找到了空房,但是……
小二挠着头发,“只剩一间房了,不如二位客官挤一挤?”
“行。”
“不行。”
说“行”的是越疏风,他看向说“不行”的人,耐心道:“只有一间房了,不住也没别的地方住,大不了你睡床我打地铺。”
“不用。”凌昔辞摇头,“我已经睡一下午了,本来也不是很困,你住吧。”说罢,他抬眼看了看东边的方向,“我直接去放逐之地好了,任务完了我们再在这里碰面。”
凌昔辞说完便准备走,越疏风却忽然拉住他的手腕,温度透过衣袖传进皮肤,“你大概要多久?”
“两天吧。”凌昔辞答。
“要雪风吗?”
“不用。”
凌昔辞摇头,他知道越疏风是考虑到他路上行进速度慢,但他是去暗查的,带着它也没地方放。况且他的修为并不低,也不想被人看见他动手,即便是没有化形的妖兽也不行。
“好吧。”越疏风松开手,问他道:“那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赌我们谁先结束。”
“赌注呢?”
“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做一件事情。”
越疏风见凌昔辞面有犹疑,便又补充道:“放心吧,不违背道德,也不强制做不甘愿的事情,只是添个彩头而已。”
放逐之地关押着许多妖兽,占地巨大。凌昔辞此番任务是检查封印,又要隐藏身份,势必只能在山谷外围躲着妖族的巡逻者活动,耗时长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