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龙傲天男主退婚之后——by相思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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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吗?”铃音不停,初棠却已经又换上了另一招式攻了过来,黎萱应对不及,还好黎萧一直关注着她,上来替她挡了一下。
黎萱:“三哥!”
黎萧却不看她,“专心。”
如此一来,黎萧也暂且放弃了破阵,转而决定先把初棠拿下。初棠见状也立即改变策略,遁入阵法中,借着阵法屏障骚扰起二人来。
双方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但即便初棠一直在骚扰,她临时布下的阵法还是一个接一个的破碎开来。而黎萱二人也在这样的环境下越发暴躁。
黎萱要分心控制手上的光球持续给凌昔辞造成压制,而黎萧来之前服用的丹药可以让他在五个时辰内可以恢复修为,但因着煞气缠身,他不得不分出一半修为压制,现在能发挥出来的也不过一半实力。而现在距离他服下丹药,已经过去四个时辰了。
若他们不能在最后一个时辰内结束,局势又会重新转变成对他们不利的状态。黎萧顷刻间便改变了策略,拼着受伤,也要强行破阵。初棠力所不逮,最后一层屏障终于破碎开来。
“砰”
随着最后一个阵法裂开,层层迷雾散尽,法阵后的情景也终于完全暴露出来。
看到场地中由魔气包裹的黑色巨茧,黎萧二人面色大变,黎萱又惊又怒,“凌昔辞!你居然堕魔!”
“难不成,他还要站着给你们杀?”最后一层屏障破碎,初棠索性破罐子破摔,将灵力催动到了极致,朝二人攻去。
一时间,黎萧竟然分不出手去破坏那阵法。但也只是极短暂的一会儿罢了。初棠毕竟已经连续撑了大半日的时间,灵力早就到了干涸的边缘,最后一个大招放完,她便再无余力,飞身后退。
“你也有今天。”黎萱一眼看穿她的意图,当即便追上前去,右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黎萧则是目标朝下,眼看着便能将那阵法完全毁掉,阵法却忽得自爆开来。尘沙漫天,有一点红芒从中亮起,迅疾之势扎了过来,黎萧由于惯性来不及闪躲,登时被刺了个对穿。
新伤旧伤叠在一起,黎萧的眸光顷刻间便黯淡下来。
“三哥!”
黎萱惊叫一声,当下也顾不得再追杀初棠,连忙转换方向朝下疾驰,一边还控制着那光球炸开数个光团攻向凌昔辞。
但与之前不同的,凌昔辞这次受光球压制并没有上次那么彻底,堪堪避开了光团。而论近身战斗,黎萱显而易见不会是凌昔辞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便被逼得狼狈不堪,只能仓惶闪躲。
眼看黎萱就要彻底葬送在他的枪尖之下,底下的黎萧突然动了。他仰天长啸一声,发出的却是兽吼,片刻间便化为了原型,载着黎萱朝反方向奔逃而去。
凌昔辞却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全靠意志力撑着才没有泄露出来。初棠连忙上前接住他,“喂,你没事吧。”
凌昔辞站直后便跟她解开了身体接触,“没事。”
初棠忧心忡忡地望着黎萧二人消失的方向,“他们不会养伤之后再来一次吧。”
“不会。”凌昔辞道:“黎萧已死。”
煞气缠身,又强行变回本体带黎萱离开,就算他想活,凌昔辞都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活下去。只剩一个黎萱,不足为惧。
凌昔辞看向初棠,沉声道:“带我去找越疏风。”
“不用这么急吧。”初棠无语道:“恢复一下再走啊,我灵力都用完了。”
“不行。”凌昔辞拿出恢复灵力的丹药给她,自己也倒了两颗吞掉,“我有东西要还给他。”
“什么东西这么……”初棠话说到一半便卡了壳,震惊地望着他手里的东西。
凌昔辞道:“这是他的本命魔元,你也是魔修,你该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
第56章
凌昔辞还在息烽枪里时便和薛凌言一样沾染了煞气,薛凌言的雷劫会在飞升时降下,他的则是在化形之时。而在清剑阁那次,薛凌言也曾经告诉过他,他之所以能够避开雷劫成功脱离器灵之身,是因为前世的越疏风替他遮蔽了天机。
至于对方是用的什么办法,当时的薛凌言没告诉他,现在的凌昔辞却能明白了。而之所以初棠和城主守护着的盒子能对他也产生反应,想必也是因为他身上有越疏风的魔元。
魔元之于魔修,便如同道修的金丹一般重要。凌昔辞由道转魔之后,体内自然而然地便生出了属于他自己的魔元,而这颗过去隐藏在他体内深处从未被他察觉过的,也就跟着暴露了出来。
过去一直以为他能够无视魔气影响是因为他自身携带天煞的缘故,现在看来,也并不全是这样。
初棠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带路。凌昔辞跟在她身后,也是沉默不语。
两人在一处山谷处落下,改为步行。越往里走,魔气愈发深重,灵气也越来越稀少。等到停下来的时候,几乎已经感应不到灵气的存在。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祭台,跟凌昔辞曾经在世家秘境里见过的很像。城主站在祭台之外,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回眸看过来。
“哥哥。”初棠叫了一声,上前简单把事情说了说,“要让他进去吗?”
城主听完,将目光移到凌昔辞身上,“你确定要进去?那试炼是完全以他前世的意志所设立的,里面会有什么我们也不清楚,更加无法干涉。”
凌昔辞干脆的点了点头,魔元算是魔修身体里的一部分,那盒子既然会对他体内的魔元有反应,说不定便是因为试验也需要魔元的存在,也许正是因为缺少了这一关键要素,越疏风才迟迟没有出来。即便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要想办法把它还回去。
既然凌昔辞心意已定,城主也就不再多言,侧身让开了身后的通道。
——
身体被黑雾席卷的瞬间,凌昔辞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已经置身于另一处世界。尽管他先前已经预想过可能见到的场景,却也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
鼻间萦绕着极淡的血腥气息,放眼望去皆是尘土茫茫。这里——是战场。
越疏风给自己安排的试炼场景,为什么会是在战场上。
凌昔辞还没想清楚,便听一旁传来些动静,像是有一大批人往这边赶来,连忙隐匿身形藏了起来。
不消片刻,便有一队人落下。为首的人身上灵光,凌昔辞看清他的脸,微微一愣。
是昭离太子。
昭离太子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神色透出了几分失望,低声喃喃,“难道是我感应错了吗?”
旁边跟着的副将上前,劝说道:“殿下还请跟我们回去吧,这里离魔极大陆太近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出现魔修,实在太危险了。薛将军他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很快便会自己回来的。”
“不用。”昭离太子摇头,向更深处飞去,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你们回去便是,不必跟孤一起。”
“殿下!”副将阻拦不及,回首跟身边的亲兵对视一眼,到底还是追了上去。
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了天际,凌昔辞确定他们都走完了,才从藏匿着的地方走了出来。听他们方才的对话,这里像是刚发生过什么战斗,他师父在战斗中消失,昭离太子出来寻找。
听起来跟越疏风好像没什么关系,凌昔辞稍微回忆了一下,但他对万年前的事情知道的实在太少,一时间也没办法跟记忆里的哪个时间点对上号,只得暂时放弃。
凌昔辞微微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摊开的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条坠子。这坠子他并不陌生,正是薛凌言要他转交给越疏风的,那枚对方从越疏风身上拿走的坠子。
但与之前透明的不同,他手心里的坠子沁出了一点血色,如针孔般大小。方才他躲起来的时候,便觉手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虽然不能确定它为何会到自己手里,但多半是有什么用途。
犹豫片刻,凌昔辞把坠子缠在手腕上,选了一个另外一个和昭离太子避开的方向,朝魔极大陆飞去。
他现在满身魔气,去了道极大陆也会被当成敌人。更何况这里本来就是幻境,他的目的便是为了找越疏风,也没必要去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对于越疏风前世的事情,凌昔辞只知道他曾经成了魔尊,别的一概不知。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要费一番力气的准备,却没想到还没飞出多远,他手腕上垂着的坠子便开始隐隐发烫。
这是人就在附近的意思吗?
凌昔辞四顾一番,循着坠子反应最强烈的方向找了过去。很快,他便找到了一处山洞。
山洞外布置了简易的防护阵法,阻拦是肯定拦不住什么人的,但外面的阵法被破开的同时,里面的人便能够感应到,有足够的时间应对,也算是一种预警的手段。
凌昔辞稍想了想,便直接破开了阵法。越疏风本性多疑,即便轮回了性格也不会有太大转变。他即便老老实实得在外面等着,也是没办法取信对方的,反而会更加使对方心怀警惕。
左右不管他怎么做结果都是一样的,还不如选择最省时省力的道路。
随着攻击落下,阵法被破开,原本萦绕着的灵光骤散,一点寒光混在其中,携着破空声朝凌昔辞的方向穿透而来。
凌昔辞朝旁错开两步避开这一剑,退开安全的距离,“你先等等,我没有恶意。”
对方一击未能得手,不等身形完全显露出来,便退回了山洞深处。只有声音淡淡地传了出来,“怎么?”
“我是来找你合作的。”他故意使手腕上缠着的坠子显露在对方的视野中,“外面搜查的厉害,大家都是魔修,你也不想被他们找到的吧。”
里面的人静了一会儿,忽得笑了起来。他缓步从山洞中走出,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只露出了线条完美的下颌线。
即便隔着面具,凌昔辞也能感觉得到对方充满审视意味的目光,和他们初见时一模一样的。只是那时他满心想着如何甩开对方,现在却完全颠倒过来,换成了要想方设法取信。
他正胡思乱想着,对方却忽得开口,语气颇有些意味不明,“本尊倒是不知道,威名赫赫的薛将军什么时候成了魔修。”
凌昔辞一时间愣住,一半是因为对方话里的内容,一半是因为对方的脸。
随着话音落下,魔尊也抬手将面具取了下来,面具下的,是一张凌昔辞极为又熟悉又陌生的脸。没多久之前,他还曾经见过的。
魔尊微微眯起了眼睛,“很惊讶?看起来本尊那个好哥哥,连跟你也没提起过我的存在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越疏风的前世竟然和昭离太子是兄弟?而且从年岁和这相差无几的容貌看起来,只有是双生兄弟才能长得这么像的吧,可历史上从来没提到过啊。
而且他刚才说谁?凌昔辞忽然抓住重点,“我不是薛凌言。”
魔尊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他。
凌昔辞掐了个水镜出来,正准备跟对方指明一下他和薛凌言在眼睛上的区别,却在看清镜子里的人后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
水镜里的人,竟然和薛凌言一模一样,就连眼睛上那点细微的差别也没有了。
凌昔辞脑子乱成一团,比先前看到越疏风的脸时还要震惊。他忽然想到什么,问对方道:“薛凌言的本命武器叫什么?”
“……”魔尊的神情很是复杂,却不知为何还是本能的回答了他,“碎影。”
“这就对了。”凌昔辞终于确定,按照薛凌言的说法,对方本是游魂,是后来进入了他的身体,继承了他的一切。而他则是在阴差阳错之下留在了薛凌言的本命武器之内,后来在碎枪之后,又由昭离太子以自身血液重铸,重新化形后的样貌产生了变化,这才与薛凌言有了区分。
也就是说,现在的时间线是薛凌言的本命武器还没碎的时候?还是说,已经碎了,只是还没能重铸?
凌昔辞想起他刚来到这里时见到的昭离太子在寻找薛凌言下落的事情,一时间有些难以确定。
但不管怎么样,这幻境里的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凌昔辞不再纠结,跟对方道:“总之,你知道我不是薛凌言就对了。”
事已至此,他索性也放弃了先前准备好的说辞,抬眼直视对方的眼睛,坚定道:“我就是来找你的。”
魔尊自然不信他的说辞,按照他以往的惯例,他是绝不会把人留下来的。可不知为何,被那双眼睛注视着,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山洞内,魔尊看着身边认真研究伤口并试图给他包扎的凌昔辞,心底一阵匪夷所思。想了半天,也只能归咎于是因为他受伤,没有完全的把握能胜过对方,才不得不同意对方留下来了。
凌昔辞才不管他心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越疏风多疑的事情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他帮着对方包扎,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手腕上缠着的坠子。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针孔般大小的血色似乎比原来要扩散了一些。
“喂。”
魔尊突然出声,凌昔辞回头,便见对方撑着下巴打量着他,“你说你不是薛凌言,那你是谁?”
凌昔辞道:“我叫凌昔辞。”
“姓凌?”
“嗯。”
魔尊转开了视线,没说信或者不信。凌昔辞觉得这是个拉近距离的机会,主动问他,“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