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龙傲天男主退婚之后——by相思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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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他,全因秦云廷和宋濯的事情闹的太大。
这两人当年便是分到了一个院子,一个生性冷淡,一个心高气傲。天生的不对盘,又都是天之骄子,若说是互不搭理也就算了,偏偏又住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来二去的,就那么杠上了。
到了他们这种情况,具体的起因为何已经不重要了,也没人在乎,他们只知道,对方不舒坦了,自己就舒坦了。
不过那两人也算有原则有底线,自己磕自己的,从不牵扯身后势力。
至于越家和皇室退婚的事情,本就是由皇室那边先提出来的,他自然也不会理亏或是觉得内疚。
是以越疏风倒不是担心自己的问题,他担心的是眼前这个。毕竟他事情很多还很忙,没空也没精力跟小孩掰扯。
殊不知凌昔辞也是这么想的。
平心而论,秦云廷和宋濯二人的矛盾目前并没有影响到他们,而凌昔辞对对方的印象除了看起来有点冷淡和可能是越疏风的族人之外也没有别的。虽然他不怎么喜欢越疏风,但也不会因此而迁怒。
综上所述,他们应该算不得敌人,但八成也做不成朋友。
凌昔辞得出结论,很是客气地跟对方报了名字,“秦落。”
“越祁。”
越疏风声音如表情一般平静,既不热络,也不过分冷淡。
双方在无言中达成共识,彼此都很是满意。
见对方合上身后的门,显然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凌昔辞便顺着往旁边错开一步,主动让开了道路,“道友慢走。”
“有劳。”越疏风朝他礼节性地微微颔首,启步越过他,很快便出了院子。
天色迟暮,圆月初升,凌昔辞虽好奇对方这么晚了还出去做什么,却也懒得费心思去猜,脚步轻快的上楼去了。
房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推门便是主间,左右各有一小间。左边的更大些,算是卧房。右边的则空着,显然是让主人自行安排。
凌昔辞掏了颗夜明珠搁在置物架上,打量了一圈房间,书院给布置的家具还算不错,算得上是普通人家的用度。但比之皇室的自然是相差甚远。他有轻度洁癖,能享受自然不愿意亏待自己,大手一挥便把屋内原有的东西统统收拾出来装到空的储物袋里,尽数换成了自带的东西。
主间和卧房不变,空着的那个,则被他改成了修炼室。虽说是小了点,却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这一番下来,天色已经全黑了。凌昔辞掏了枚传讯符,把自己院子的位置以及室友是越祁的事情写了写。他写好正准备发给秦云廷,想了想,又打开在末尾添了一句,问他知不知道越祁跟越疏风有没有关系,才重新折好将传讯符发了出去。
处理好一众琐事,凌昔辞才将意识沉入系统,打开了任务界面。
如他所愿,在任务面板最上方显示着的进入琅琊书院系列任务中的第一个任务后面已经从(未完成)变成了(已完成)。不止如此,后面还多了一个发亮的框,写着(领取奖励)。
跟任务发布的时候大张旗鼓的电子音不同,这任务完成的倒是悄声无息的。凌昔辞内心腹诽,操控着神识在发亮的区域上点了一下。
我不要什么奖励,你让我能重新修炼就行。
【进入琅琊书院(已完成)】
【任务奖励发放,解锁筑基期修为。】
【发布琅琊书院系列任务二,通过外院考核进入琅琊内院(未完成),任务奖励,解锁金丹期修为。】
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的同时,凌昔辞忽觉丹田一热,体内原本空空荡荡的感觉忽然变了,灵力如决了堤的洪水般倾然而下,几个呼吸间,便迅速充盈了他的经脉。
凌昔辞睁开眼睛,漂亮的眸子里有几分难以置信。他将右手搭在左手的手腕,再次确认了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的骨龄确实还不到十五岁的事实。
解锁筑基期修为,难怪他先前怎么修炼都没有用,原来是被“锁”住了。这意思难道是说,只要他顺着系统指引把任务做下去,就能一直通过“解锁”的方式提升修为?
此时此刻,凌昔辞清楚的意识到了系统绝对不是普通修者能够做出来的东西,而且它还能够“锁”住别人的修为,简直闻所未闻。最令他在意的是,这个壳子被“锁”住的修为究竟有多少。如果这个壳子原本就有很高的修为的话,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凌昔辞勾着颈间挂绳将那块合二为一的玉珏再次掏了出来。玉珏安静的躺在他手心,其上氤氲着淡淡的灵光。
现如今,这块玉珏已经大变样,比之先前的任意一块玉珏都不同。就算是越疏风来了,都绝计认不出是他原有的那一块。
系统是在玉珏合二为一后激发的,玉珏是他失踪的父母在琅琊殿求来的。
凌昔辞眉间紧蹙,握着玉珏的掌心逐渐收紧。犹豫半晌,他还是将玉珏重新塞回了衣襟。现在恢复修为还需要这玩意儿,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前,暂且还是先留着。
解决了修为停滞的问题,凌昔辞也算是放下了心上的一块巨石,蓦的轻松不少。
他从储物镯内取了些能够隐藏修为的法器,挑挑捡捡一番,才选了枚不怎么起眼的坠子,挂在了储物镯的链子上。这样一来,除非是修为已经到了元婴期的,不然都是看不出他的修为了。
其实十四五岁的年纪筑基并不算夸张,只是他先前还是练气初期,一夜过去便升到了筑基,怎么着都有点太夸张了,还是遮掩一番为好。
只可惜天色已晚,不能出去练剑。但除了练剑,也还是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之所以筑基是一道坎,盖因筑基后修者便可不再受主修功法限制,使灵力在五行间自由转换。虽不像本属性的那般大威力,普通的一些小术法却是可以的。
凌昔辞拉开屏风搬出个浴桶,先用灵力凝出满桶的水,再转成火属加热,美滋滋的的洗了个澡。
其实这浴桶也是样法器,插入灵石便可以恒温。完全不需要一遍遍用灵力加热这般奢侈麻烦。但正所谓千金难买人愿意,凌昔辞好不容易恢复了灵力,自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在书院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凌昔辞直到把一身灵力嚯嚯光了,才意犹未尽的从浴桶里爬出来,套了身寝衣,慢悠悠的擦头发。
外间钟声响了三响,凌昔辞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在心底默算了一下时间,离子时只剩一刻了。
这钟声是对尚未归寝的学生尽快回去的警示,若是子时之后还在外面游荡,被发现的话便会扣学分。
说起来,好像没听到越祁回来的动静。
正想着,外间忽的传来些动静,“笃笃笃”的声响,不像是人在敲门,更像是……
啄木鸟。
凌昔辞分辨了一下声音的来源,发现还当真是从窗户那传来的。打开窗户,便见一只七彩的小鸟停在窗台前,朝他“啾”了几声,展开翅膀,露出鸟腿上绑着的小巧信筒。
他一眼便认出了这是秦云廷养的鸟,名唤小七,据说是太后当年未入宫时养的鸟生的崽,刚好七只,兄弟七个一人一只。书院内不让带仆役,宠物却是可以养的,秦云廷便把它给带上了。
信上先是解释了一下他今日课业繁忙没有陪他的原因,而后又简单说了一下他和宋濯的矛盾不会牵扯旁人让他放心。紧接着又回答了他最后的问题,答案是他不太确定,会去调查,但从宋濯的态度上看,越疏风十有八九是跟越祁有关系的。
末了,秦云廷又额外添了一句,说他这几日有任务要外出,拜托他帮忙养几天。
读完信,凌昔辞瞅了瞅旁边单脚支撑在窗棱上的鸟,伸出一指戳了戳,小七站立不稳,当场头朝下栽了下去,“啾啾”乱叫,扑腾了半天翅膀才又晕头转向地飞回来,靠在窗台上装死。
凌昔辞:“……”
怎么办,这鸟好像有点傻。
傻就傻吧,反正也不是他养的。凌昔辞心里想着,顺手从储物袋里取了点心喂到它嘴边。
瞅见有吃的,鸟瞬间死也不装了,蹦起来一口一个的啄了下去。别说,这鸟个头不大,肚子倒是挺能装。不一会儿,凌昔辞储物袋里的点心便快要喂光了。
他又顺手捏了一块出来,拿到半路上才想起来不对,这好像是酒味的。
可惜迟了,小七眼疾嘴快,一口便吞了下去。
凌昔辞:“……”
这鸟是有妖兽血统的,一块点心应该不会醉吧。
事与愿违,小七晕晕乎乎的晃了晃脑袋,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
凌昔辞连忙关上了窗户,阻绝了它飞出去的可能。宵禁之后宠物与人一样,被发现逗留在外都要扣分,秦云廷是风云人物,院内几乎无人不知这鸟是他的。
小七外出不成,嗖地一下就飞到了里间。凌昔辞刚松了口气,便听“噗通”一声,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伴随着倒地声一起的,还有水泼在地上的“哗啦”声。
凌昔辞:“……”
遭了,洗澡水。
他几乎是光速的冲到了里间,然而已经来不及,浴桶倾倒,水流已经顺着木板拼接间的地缝向下渗透,洇湿了一大块木板。
与此同时,外院里也响起了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越疏风回来了……
凌昔辞想,今夜怕是睡不成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遭受社会的毒打(找工作),断更了两天,非常抱歉,我尽量保持日更。
第12章
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烂摊子,凌昔辞才得出空去管那罪魁祸首。它似乎也知道是自己闯了祸,老老实实的缩在一角装死,鸟首埋在右边翅膀里,不管他怎么戳都不肯挪出来。
“就这认错态度?”凌昔辞要被它气笑了,扯过布巾囫囵着给它擦了个半干,才随便披了个外袍,磨蹭着下楼去敲越疏风的门。
伴随着凌昔辞敲门声一同响起的,还有宵禁的最后一道钟声。越疏风人回来的晚,收拾的倒是不慢。来开门的时候已经换了衣服解了发带,停在门边问他,“有事?”
清冷的月光如同给地面覆了一层薄雪,凌昔辞头发没有完全擦干,先前在屋里没感觉,这一出来才突然觉出几分凉意,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袍,“就是问你一下,卧房房顶有没有漏水。”
“漏水?”越疏风转身向里,很快又出来,扶着门框道:“暂时没有。”
凌昔辞:“……”
没有就没有,还暂时。
到底是他理亏,凌昔辞按下内心腹诽,将先前的事情简单解释了一下,“……总之你晚上注意一点,不放心的话,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楼上又是一道重物落地的闷声重响,紧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
凌昔辞面色一变,快步上楼,推开门就见先前躺着装死的鸟现在扑腾着翅膀在屋内乱窜,横冲直撞地撒酒疯。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巴掌大的身子,屋里的摆设硬是被它撞倒了一地,先前的声响便是由此而来。
许是后劲儿上来了,它直到被凌昔辞抓住时还一个劲儿的挣扎,嘴里啾啾乱叫,没有半会儿停歇,闹的凌昔辞一个头两个大。
“你给它喂什么了?”
上面的动静太大,越疏风实在没办法无视,也根本没法睡觉或是专心做别的事情,只得认命般的上楼。结果一上楼便看到满地狼藉,以及被凌昔辞按在手里的只露出了个鸟首的鸟,“这是秦……七殿下那只?”
“你认得?”小七一个劲扑腾,凌昔辞费着劲才能不让它跑出去,压根没注意到他的那点口误以及迟疑,“他接了任务外出,交给我照顾两天。我喂的都是点心,没注意到里面掺了块酒味的,但是也就那一块,结果它就喝醉了。”
“点心?”越疏风走近了一点,先是仔细看了看,又伸手碰了碰鸟首上稀疏的翎羽,心底大概有了点数,“你先前喂的那块点心还有吗?”
凌昔辞应声要取,刚松了一点力道,小七就瞅着机会又开始扑腾。他无法,只得重新按住,使唤起一边的人来,“帮把手。”
越疏风帮着把鸟接过去了,凌昔辞才空出手来,取了那块点心递给它,顺道理了理有些乱了的衣服和碎发。他瞅着卧在越疏风掌心动也不动如同雕像的小七,奇道:“怎的到你那里就不闹了?”
“它怕我。”越疏风一手抱着鸟,另一手掰碎了点心,取一点残渣放在鼻下闻了闻,转眸看凌昔辞,“这点心里的原料用到了赤寰花的汁液,妖兽临近晋阶的时候不能吃这个,你不知道?”
赤寰花,晋阶。
凌昔辞被连着两个未知名词糊了一脸,不知是该说知道好,还是不知道好。想了想,还是决定关注眼下最要紧的问题,“怎么让它恢复过来?”
越疏风收了手看他,眼里是明晃晃的意外,“这你也不知道?”
接连两句不知道下来,饶是凌昔辞心虚,眼下也着实有些恼了。尤其是这两句不知道引发了他的回忆,想起了初到此界时被越疏风问及的那句,你真的不认识我?
八成真是一家人,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凌昔辞心底一阵复杂难言,语气也有点冲,“我应该知道?”
“……”
越疏风打量他两眼后收回目光,取了枚叶子出来,磨碎了倒到茶杯里面冲水,喂到鸟嘴旁边,半强硬着给灌了下去,一边灌一边淡声道:“它头顶的翎羽三分软七分硬,稀疏不密,显然是刚换下来不久。翅羽带绒,边缘色浅,这是金翅灵雀晋阶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