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龙傲天男主退婚之后——by相思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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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寰花性热,除作点心外常作炼药之用,最常见的便是妖兽剔除血脉杂质时吃的锻骨丹。你先前本就喂了它一些富含灵气的吃食,两厢冲击之下,它体内积攒了灵气太多撑不住,又濒临晋阶,才会失控。”
一杯水灌尽,越疏风将杯子放归原处,接着按到鸟腹注入灵力帮助化解,“我方才喂的是千焦叶,炼制化灵丹用的。它现在主人不在身边不适合晋阶,所以才要化去多余的灵力,可懂了?”
凌昔辞叫他这一通话说的哑口无言,别扭了好一会儿,才别开脸低声道了句谢。眉眼悄然眨着,像只不服输的幼鸟。
越疏风看在眼中,停了动作问他,“要不要学?”
这是说帮忙化解灵力的手法了,凌昔辞点头,学到一半憋不住低声问,“这也是常识?”
越疏风难得被逗乐,一声低笑未到唇边便咽了下去,唇角牵起细微的弧度,“这次不是。”
几近寅时才终于折腾结束,越疏风告辞下楼。凌昔辞收拾了好一会儿,才将将把一地狼藉收拾完毕。罪魁祸首却已经躺在软垫里,呼呼大睡去了。
“小没良心的,你倒是睡的痛快。”凌昔辞轻轻戳了它一下,收了夜明珠翻身上床。
房间里光线陡然暗下,凌昔辞却没了睡意,思及先前的事情,眉间蹙起一道浅痕。
秦云廷送过来的信上半点没提小七要晋阶的事情,我没说到要忌口。可若不是小七要晋阶,秦云廷又何必要托付给他照顾,而不是带着小七一道出任务呢,还是怕疏忽时无法兼顾吧。
没有说,是真的觉得没必要说,默认了他是知道的。也如同越祁所说的,这当真是常识,然而他却是真的不知道。
现在凌昔辞便是在担心,被越祁知道了他不知道这些事情,会不会带来些许麻烦。
“应该没那么多管闲事吧。”
凌昔辞咕哝了一声,困意上涌,阖上了双眼沉沉入睡。
一夜无话。
书院只管归寝,并无早钟。想什么时间起完全看学生自由,至于查勤全靠玉牌。
许是换了个环境的缘故,卯时刚过不久,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凌昔辞便醒了。
外面隐隐约约能够听到一点动静,凌昔辞翻身下榻,披着外袍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朝外看了一眼。
从二楼的高度能看到隔壁林子洵的院子,那兄弟两个都已经起了,正在互相切磋练剑。
凌昔辞站着看了小一会儿,内心激荡,忽的也起了些练剑的冲动,遂关了窗户回去洗漱穿衣服。
而在他洗漱穿衣的空挡里,也听到了下层房门打开,脚步声向外,紧接着是院门被推开的声音。离辰时还有大半个时辰,越疏风却已经走了。
凌昔辞倒不是太在意,只是略微有些疑惑对方走这么早做什么。但也只是稍稍想了想,便扔在脑后了。
又不关他什么事。
琅琊书院的院服还算不错,蓝底白袍,印有翔云暗纹,袖口是收了的窄袖设计,添了几分少年意气的利落,丝毫不会影响过大的动作。
就是这张脸有点看不习惯,凌昔辞对着镜子做了几个表情,又在小七睡觉的枕侧放了点不含灵气的吃食,才提剑下楼。
院内空间很大,栽了许多的树,围成了一个圈,风吹过时树叶摇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此乃息声林,是书院考虑到学生需求而特意栽的,每个院内都有。在里面或是练剑,或是弹琴,声音都会被树叶吸收,半点也传不到树林外面去。很大程度的降低了同居一院产生摩擦的概率。
树林内用了空间法阵,外面看起来不大,里面却另有乾坤。凌昔辞随意挑了一处开始。初时略有滞涩,但随着招式渐多,很快便渐入佳境。
修行讲究日积月累,他这几个月可以说是非常懈怠的。虽然也算是事出有因,但到底是荒废了。
一套完整的剑诀练完,凌昔辞心底一直憋着的那口郁气才终于散尽,只觉心境也更加澄澈,心情大好。连林子洵跑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都爽快的应了。
三人一道。林子洵见他直接关门,询问道:“越师兄已经走了?”
凌昔辞点头,含糊道:“他有什么事吧。”
“越师兄是想入内院的,是该辛苦些。”林子辰插话,“听闻每年入内院的名额很少,不止要岁末考评前十,平日里也不能太多违纪,还要勤做任务积攒学分。”
原来越祁也是要入内院的么,凌昔辞想了想,从玉牌里掏出了那本书院指南。昨夜里被小七的事情耽搁了没看成,趁这会儿功夫正好翻一翻。
兄弟两个在前面说话,凌昔辞跟在他们身后,边走边翻那本书院指南。他现今的任务便是进入内院,直接略过其他,循着目录翻到入内院的这页。
琅琊书院大体上分内外两院,除此之外,又按照涉猎方向与倾重程度不同分了诸多个系。凌昔辞大致看了看,觉得跟现代时候的大学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教的内容不同。
书院里开设的科目很多,不止是炼丹炼器制符摆阵,还有凡俗界所学的算经,以及风物志图鉴赏年代记等等,也就是地理历史还有生物图鉴百科这些。
外院主要采取宽进严出方案,只要有求学之心都可以进入,毕业的话就比较难。除了主修课业之外还必须选择至少一门以上选修课业,并在岁末考核时至少拿到乙级评价,才能从外院毕业。并且外院是不留人的,若当年未能毕业,来年也不能再考,只能遗憾退出。
内院则是严进严出,想要进入内院必须先在外院进修一年,并除了主修外选修至少五门课程,同时在当年的岁末考核中取得前十的成绩方可晋升。
至于内院里的生活,可以说轻松,也可以说不轻松。内院不强制要求你选修多少课程,但是必须修够一千学分才能开始毕业试炼。
大部分科目都是一门课程及格算五个学分,优秀算十个学分。除了课程之外,还能够接取一些任务来获取学分。
积攒够学分便能够开启毕业试炼,有天地玄黄四个等级,每次试炼时限一年,只有通过了天级试炼才能算是优秀毕业生。而真正能通过天级试炼拿到优秀毕业生名号的人寥寥无几。
当年的试炼一旦定下便不能反悔,若当年试炼未能通过,便再顺延一年。不乏有科目及格了却过不去试炼的。
是以琅琊书院的内院积攒了许多的往届的老生,不乏有待了十多年还没能完全毕业的。不过这些人通常也不会长时间留在书院,大都在外面为自己的试炼奔波。
至于为什么内院毕业这么严格还有人想要进入,那就要说到琅琊书院独有的特产,琅琊殿了。
通过天级试炼的学生可以获得进入琅琊殿的机会,而琅琊殿自万年前起便是接通上下界的地方,据说进入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机会获得机缘或者指引,是以但凡对自己有些信心的,大多都想要入内一探。
凌昔辞想起那本原著,将意识沉入识海打开来翻了翻,发现在书里越疏风也的确是进过琅琊殿的,只不过是在下一次南北试炼之后。他用着蝉联南北试炼魁首的功绩,换了一次琅琊殿悟道的机缘。
一时风头无两。
只看书上的遣词造句,也能够想象出来那般万众瞩目诸人拜服的场景。
凌昔辞忽的有些出神,他想,越疏风现今应当是已经入了西域鬼都了吧。
——
不过数里之隔,饭堂二楼的隔间内。越疏风坐在矮桌一侧喝茶,另一侧是执卷翻看的宋濯。
一杯茶饮尽,宋濯也堪堪翻到了最后,越疏风终于出声,放下杯子问他,“怎么样?”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宋濯将最后两页快速略过,合上书卷,揉了揉眉心,“只是我不明白你弄这个做什么,看你这架势,是准备一年入内院两年开试炼三年就毕业?”
“还挺押韵。”越疏风笑,屈指扣了扣桌面,“外院发布的都是一些基础任务,费事费力还没多少分。我的确是有私心,但也是综合考虑过的,各方面条理都写的很清楚。把内院的任务同步过来也不是多么麻烦,量力而行罢了。”
宋濯道:“不是所有人都懂得量力而行这四个字的。”
“那便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我没太多时间在这里耗着。”越疏风道:“适者生存,修行界太平了许多年,高阶修士占比越来越少,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宋濯沉默片刻,叹气妥协,“我会帮你送上去的,至于能不能通行我就不保证了。”
“那就麻烦你了。”
正事完毕,两人出间下楼。还不到辰时,二楼几乎没人,一楼的人也并不多。越疏风走在前,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忽的停了下来,拉身后的宋濯,指着远处,“你看那边。”
宋濯顺着看过去,只见是三个行在一起的少年,前面两个他认识,后面那个也眼熟,却不知越疏风是想让他看什么。
越疏风道:“后面那个,你仔细看看。”
宋濯再一看便认出来了,微微蹙眉,“那天秦云廷带着的那个?”
“是他。”越疏风继续道:“秦云廷那只金翅灵雀要晋阶了,拜托他养。”
宋濯:“!!!”
这世上通常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死对头。宋濯再清楚不过秦云廷有多宝贝他那只鸟,旁人碰掉根羽毛都要胆战心惊的。现今居然给了别人养,就算是暂时的,也足够令人惊奇。他不禁仔细去看,想看出那少年究竟有哪里特别。
这一下还真看出了点问题,“他身上带了菩提泪?”宋濯心下奇怪,他记性不错,对那日见面还有些印象。当时一眼扫过去好像是练气期的修为,不明白有什么好遮的。
越疏风话中带了几分笑意,“他若是不遮着,只怕今天就要被旁人围观的走不动道。”
“什么意思?”
“他已经筑基了。”
宋濯惊讶更甚,冷静了一下后又突然反应过来,“你结婴了?”
越疏风点头,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随口胡诌,“机缘到了挡不住。”
宋濯恍然大悟,“我就说你平白无故的回家做什么。”
从练气到元婴共有三个坎,过去每次晋阶越疏风都是雷打不动的要回家里待着,直到晋阶完毕才重新出来活动。而闭关那些时日,不管外面闹得再大,他都绝计不会出来。
这也难怪前些日子流言传成那副样子了,这人怕是根本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听宋濯提及越家,越疏风垂下眸子,面上原本就浅薄的笑意逐渐变淡,最终尽数消失。良久,嘴角才轻轻勾起了一丝细微嘲意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结尾。
第13章
正辰时才开始上课,饭堂旁边就是上课的区域,用走的也不过一炷香,三人吃完饭坐到学堂里的时候,离上课还有大概一刻钟。
学堂房间不大,大概能装三四十人的样子。三人各寻位置坐下,林子洵林子辰二人在前,凌昔辞一个人坐他们身后,百无聊赖地翻接下来上课要用到的书。
这是一本风物赏,通俗来说就是现代课本里的生物,记载的是修行界的各种天地灵物以及灵草灵花之类。凌昔辞翻了没几页,就在上面看到了昨夜越疏风跟他提到过的赤寰花。
这么靠前,一看就知道真的是基础。
凌昔辞撇了撇嘴,合上了书页。
离上课时间近了,陆陆续续又进来了些学生,房间被装满了大半。凌昔辞环顾一圈,后知后觉的开始好奇,这个房间里最多装四十多个人,其他的学生都去哪上课?
书院指南他只翻了晋升内院的部分,其余的都没空看,正想着要不要打开看看,外间忽的响起沉重的钟声。
与此同时,房间里最前方空着的那块台阶上的阵法忽的亮起,生出了一道虚影,虚影的面容逐渐清晰,映出了一位白发道者的形象。
白发道者左臂持一杆拂尘,袖袍轻动端坐于蒲团之上,捋了捋胡须,正式开始讲课。
凌昔辞仔细看了看那阵法,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通俗易懂的讲解就是,现在台阶上的是那白发道者的幻身,他脚下的阵法是子阵,而他的本体是在母阵所在的位置。
通过子母阵的关联,道者虽然只有一人,却可以同时对数十个教室内的学生授课,且彼此互不影响。也就是这个教室的道者在解答问题,那边的道者却在继续讲解。看似简单,其实对主阵者的神魂强度要求却很高。没有元婴期以上的修为是根本生受不住的。
但是这样的好处也很明显,一位先生同时对数百人授课和一位先生同时对数十人授课的区别是很明显的。
一堂课上到正午结束,三人一同去吃饭。琅琊书院上课的安排很简单好记,上午主修下午选修,每六天休沐一天。他们现在没有选修,便只有上午这一堂课。
饭后林子洵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学生内部的交易市场买选课心得,凌昔辞惦念着小七那只鸟的情况,便没跟去,只拜托他帮忙捎带一份。林子洵也答应了。
回到小院,越疏风不在,凌昔辞噔噔噔的跑上楼,刚推开门,小七便“啾啾”叫着飞到他怀里,伸着脖子讨食吃。
“急什么。”凌昔辞把小七抱进怀里,先用昨夜越疏风教过的方法探了探小七的内里,确认灵力已经稳定,才放心下来喂了它些吃食,不忘嘱咐,“不能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