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太监系统肿么破——by停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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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实话,一个屋子塞这么多人,从安全上来说,就存在很多隐患。
否则历史上就不会出现侍女掐死皇帝的事情了。
要那么多人做什么,穆元咏觉得自己身边只用躺一个人就够了,孔稷真是什么事都能干。
他扒了衣服往被子里面一钻,孔稷早就在里面躺下了,只不过还没睡,手里拿着一本册子计算。
他知道他睡也会被穆元咏吵起来,干脆利用这世间处理一些堆积的事情。
穆元咏有句话说得没错,事情是做不完的,但是你越是不做,它就会越多,所以孔稷老是抽这种碎片时间,能做多一点是一点。
前期就是要艰难许多,等框架立起来,后面培养的人也能独挡一面了,他们就不用这么忙了。
就像边城一样。
很多事情吴秀寿他们已经都可以自己商量着处理,完了跟穆元咏打个招呼就可以了。
穆元咏只用确定他们大方向都没有出差错,都是放手让他们去干。
所以轻松了许多。
他们就把更多的精力投放在新的事情上——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穆元咏把他一抱:“你还没睡。”
“马上就睡了。”孔稷说:“赶紧,还能睡两个时辰。”
穆元咏被他催得躺下闭上眼睛,嘴里嘟囔着:“人为什么非得睡觉不可呢……”
这问题问得,他怎么不问为什么非要吃饭呢。
不过好在年轻人身体好,没有失眠的毛病,刚闭上眼就睡着了。
新的一天即将到来,黎明前的黑暗,其实并不可怕。
只要你有一颗一往无前的心。
人之所以害怕,则是被自己的恐惧所摄,你什么都没有开始做,却自己吓自己,吓都要吓死了,畏首畏尾,怎么能成事呢?
其实很多人只是看到表面的风光,却并没有做好承受与此相当的准备,最可悲的则是,你身负与你自身能力不匹配的野心,而很多人穷极一生,都被此所累,都没有看清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追求的则是自己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这才是最可悲的。
晚安,穆元咏。
第126章 正大光明(11
一切都按照事情预期的那样进展下去, 由于太过顺利了。
加班加点工作的大臣在忙忙碌碌了大半个月,特别行政处的部门已经成立,第一桩政事都已经通过特别行政处颁发。
那是一件蒸汽机工厂在吴地建立的通告,落款是太子殿下的玉印。
他们才后知后觉得意识到哪里不对——都半个月了, 太子回京半个多月了, 他们的京城还没有一个皇帝啊!
就说这通告怎么哪里看哪里怪, 那玉印换成玉玺的奉天承运就顺眼多了。
右宰当即大呼一声:“太子误我啊!”
他本来是最先号召大家恭迎太子殿下登上皇位的,结果都是太子殿下, 他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人家都是先把重要事放下, 把屁股的位置坐稳了再说。
他到好, 一来就这呀那的,还说得人心驰神往,全被他带沟里去了。
搞半天, 他们一直处事的, 竟然还是太子, 哪有不登位的太子嘛, 虽然现在没皇帝了,太子继位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但是就算这不过是个形式, 也不能就省下不走吧。
这,这不是给其他国家看笑话吗?
你看那个大雍,搞得风生水起的, 结果连个皇帝都没有。指不定旁人就这么想。
现在没人找茬,肯定是太子去年把武国搞得太惨,压得其他地方不敢出头,但指不定现在正在暗自偷偷瞧他们的笑话呢!
右宰坐不住了, 当即就跟内阁几位一相商。
中宰恍然大悟,他悟过以后还拍手,乐了:“怪道觉得哪里不对呢!”
右宰气得,指着他:“你就不能提醒我!”
中宰很无辜:“我这不还要你提醒呢嘛!”他理直气壮:“要不你说,我这还没想到这回事呢。”
他可真有脸说啊。
不过两人半斤八两,右宰懒得再跟他计较。
左宰笑眯眯的说:“无伤大雅。”
他倒是说了句公道话:“只是给外人看的一道手续而已,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他登不登,他的地位都是没人能动摇的,反倒越是不着急,越给人一种心有成竹的样子。”
他说得确实在理。
“但是总不能不登吧。”右宰还是不能放过,既然要把它当回事,那么就要着手准备了,他临时翻了翻自己近日的日程安排:“哎呀,遭了,最近事情堆得太慢,最早得下个月才能抽出人手。”
登基不是小事,一应物事准备,各大洲各县的官员都要入京拜礼。
临时安排也不是不可,但是这么大的事,最不能寒酸。
又不是特殊时期,现在他们完全可以举办一场盛大的登基典礼,这才堪配他们心目中的帝皇。
这事登上了穆元咏的案头。
“哎呀。”他摸着脑袋:“我还真给忘了。”
孔稷睨他:“你还有什么记得住呢。”
“你怎么不提醒我?”这问得跟右宰一样的话。
孔稷回话就比中宰高明多了:“你满腔热情都投在新的事业当中,哪里能打击你的热情呢。”
穆元咏一回味,被说服了:“你说得有道理,那会儿哪里有时间想这个,就要趁他们没有防备,一口气拿下,否则哪里来得这么顺利。”
他还很欣慰自己这半个月打得组合拳,差点没把一切反抗势力给打蒙,自己爽了,就是真把这事给忘了。
右宰递这件事,就是想探一探穆元咏的口风,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真的一点不急,还是在等待他们早早提出来。
穆元咏的回应是他没想到的,他们君臣这半个月的相处,早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穆元咏又是个颇为提竿子上爬的人,他勾着右宰的肩:“幸亏你提醒我啊。”
得了,这人竟然真的忘了。
这事也能忘,右宰内心是服气的。
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忘呢。
听说这太子在宫里老是忘记睡觉,经常通宵处理政/事,这还是南门那个笑嘻嘻的侍卫透露的。
那侍卫也是很有特色,极爱跟人套近乎,短短时间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给摸清楚。
就有一次右宰没把住,让这家伙给得了好,第二天,中宰就悄咪咪的,跟做贼似的问他:“听说你叫你家悍妻,莹儿?真的假的,七老八十了吧……你也叫得出口?”
右宰没把中宰一通好揍。
不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右宰就跟穆元咏商量,这个登基大典的日程,你给个准信,打算想办成什么样的吧。
说得也很随便。
穆元咏笑嘻嘻的:“这个……这个啊。”他心里已经有了成算:“不着急,我有一些想法。”
要说右宰大人最害怕听到的一句话是什么,就是穆元咏的这句我有一些想法。
他想法怎么那么多!
他就想一想,他们这些人忙得底掉。
他内阁宰辅,官居一品,从来没有过的,这些天竟然因为处理政/事。把鞋底给磨穿了,他家妻子已经有三十年没有给他补鞋底了,三十年前,他还是个小中郎,今非昔比,竟然还能尝到一些往日的辛苦。
右宰又是辛劳,又觉得有些新鲜。
大家都苦不堪言,只能忙中作乐,听说中宰那厮把自家的好酒搬到了特别行政处的院子里,累到不行就抿两口提神,那家伙也是惨,一个星期没从特别行政处出来了,只能靠此解解馋。
这还是他们那个风雅逼人的中宰大人吗。
右宰幸灾乐祸的想。
他离开穆元咏的养心殿不久,中宰那家伙嗅着味儿溜过来:“怎么样了?”
右宰朝他一咧嘴。
中宰分析他的表情语言:“这是成了?太子什么态度?是高兴还是不快?”
右宰摇头。
中宰想着这老匹夫,这时候还戏弄人呢,他干脆直截了当:“你有什么赶紧说吧,到底什么章程,我也好早早的抽出空来,我那儿还一堆事呢。”
右宰见差不多了,就说:“太子殿下没说什么,只是他好像有其他的想法。”
中宰大人眼前一黑:“他怎么又有想法!”声音都大了:“他哪来那么多想法!”
只有看到中宰大人这激动地小表情,右宰大人才觉得自己心情畅快了,没有比在自己倒霉后,见到比自己还要倒霉的人更能开解心情的了。
“走,听说你把你家的酒带来了。”右宰大人心潮澎湃:“我早就馋了,喝两口?”
中宰大人口吐芬芳:“喝个鬼,你以为跟你一样闲,我接下来还要去处理太子殿下的新想法呢!”
他最后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这下算是明白为什么太子殿下当初半点不计较他们先前留下的一些小尾巴,这肯定是想着要把他们累死。
太过分了!
真的,太过分了!
中宰大人握着拳头,欲愤填鹰的离开。
穆元咏的新想法,其实早就有所预兆,在这方面,没有比孔稷更了解他的了,在右宰提出登基大典的时候,孔稷就想起穆元咏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为什么,要有皇帝呢?
他们通观历史,看了那么多的国家,见到那么多新鲜的制度,也看到那么多人类的思想。
其实他们一直在摸索出一条路。
一条适合大雍的路。
终于到这个时候,孔稷这么想,心情有些复杂,又有一些激动,和期待。
他期待穆元咏带来的那条新鲜的道路,这是他们两个的心血,就像他们的结晶,他们的孩子一般,他们曾经一起躺在床上,看着系统里面留下来的视频,互相讨论,争论。
他还能回想起那时候边关寒冷刺骨的风,盖几床被子都不够暖,穆元咏就会伸出手来,握住他冰冷的脚踝,明明两人刚刚还因为一个点争论不休,打定主意谁也不理谁,但是他挨过来的时候,他也并没有拒绝。
在那狭窄的泥土堆砌的民房内,两人紧紧挨着,借着体温取暖,半晌,穆元咏先说了一句:“暖了吗?”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炭火烧灼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是他在那漫漫寒冬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这人的手,也是他在那冰冷的冬天感受到最炽热的温度。
穆元咏有些小小的激动,他坐不住,放下手中的文书,来回走了两下。
他情不自禁,想要跟人说说话。
他本来是泰山面前不改色的人,这会儿却有些紧张了。
“孔稷。”他走到孔稷的面前,抓住孔稷的手:“终于……终于到这个时候了,怎么办,我有些……有一些紧张。”
孔稷回握住他的手。
他的目光,温暖,且又有力量。
穆元咏以为他会安慰他,就像以前任何一个觉得艰难的时候。
但是孔稷没有。
他说:“怎么办,我也是。”
他握住穆元咏的手有些禁不住的颤抖,他也是真的有点紧张,没有说假话。
穆元咏跟他对望,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笑出声来,也跟着不紧张了。
“这不是,这不是我们一直期待的吗?”
他反过来安慰孔稷:“总要到它展现出来的时候,我们该做的已经都做了,我们做到了,我们……”
“我们一定能够成功。”他用力的抱了一下孔稷,“相信我。”
登基大典是在一个月后举行,这是一场从来没有过的盛宴。
不仅仅是各地各州各县的官员要上京拜礼,其他国家的人也送上使臣,带上他们的礼品——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代表,他们不仅仅承认这位新生的帝皇,还发自内心的尊敬他。
大雍建朝一来,从来没有一位继位的皇帝在刚刚继位就得到了他国的尊重,
但是内阁的几位大臣的神色却并不是很好,具体盛宴上,穆元咏要做什么,已经交给了他们知晓,但是哪怕已经在这之前就知道穆元咏的打算,他们仍旧到现在都没办法那么轻易的接受。
所以自然不见喜色。
当然几位大佬这般的神情,却被人误会了,觉得他们是不喜穆元咏这位特立独行的太子殿下。
很多人是抱着看乐子的心态旁观。
庆典维持了七天,第一天是各地臣子的拜礼,第二天祭天祭祖等,第三天才轮到穆元咏发话。
一般按照流程都是说一些感谢的话,然后在谦虚的说一下自己还有很多不足,以后要怎么怎么样,大家都已经明白这个套路了。
等说完了之后,就会换衣服,然后登基。
穆元咏深吸一口气,站在宫廷内的那座金銮殿上。
底下是乌乌压压一片人头,大雍这片大地竟然有这么多官员。
他张开口:“我宣布。”
“即日起,大雍取消帝位制度,采用民主制。我,担任大雍共和国第一位民誉主席,为大雍百姓,发声。”
“主席三年一换,具体人选,由各位选举……”
穆元咏后面的话,已经没有人认真听下去了。
他们都傻了。
这是大雍成立以来,最啼笑皆非的登基大典,听说当时参与的人纷纷以为自己被人下了降头,一时之间,庙会生意巨旺。
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是好在在穆元咏和孔稷,还有各位大臣的努力下,这个制度最终还是被承认,且被允许执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