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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知雪重/暴君渣了我后对我穷追不舍 番外篇——by楚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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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这个斩秽使好奇的很,本来刚开始魏凤临让他跟着这人辅佐的时候他还不服气,和人家打了一架……然后他被按在地上锤了一顿,之后就老实了。
  越靠近这个人,越发现他身上古怪的地方很多。比如这个人是人族,修为却比他还高。他一直在猜想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毕竟人族修炼极难。而且这个人一年四季都穿着斗篷,似乎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
  以及,这个人沉默寡言基本上很少同人接触,甚至没见过他笑过,整天冷冰冰的一张脸,看谁都是不咸不淡的。
  这人对魏凤临的态度也是,魏凤临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对他一直委以重任。
  越看着那人高冷禁欲的模样,越是想让他露出些别的表情……把他从高高在上的顶端拉下来。
  戴斗篷的男子没有搭理他,对于他完全忽视,也不在乎他跟没跟着,一个人慢慢的沿着京州的街道走。
  “斩秽使大人,你住这么偏啊……赚那么多银子不去换个大些的府邸?”
  越跟着他走,夜颜发现地方越来越偏,人也跟着少了许多,院子里的梨花顺着从院墙探出来,白色的花瓣簌簌地落在地面青砖的缝隙上,清静的只有几只鸟儿的啼鸣声。
  前面的人进了一处巷子里,在巷子里的尽头停下来,拿出来袖子里的钥匙,对着锁眼把门打开。
  眼看着他进去就要把人合上,夜颜连忙跟着挤进去了,桃花眼微弯,“来都来了……大人院子里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总不至于不让我进去吧?”
  男子抬起来眼眸,那双眼睛清澈无比,只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上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把那种内里透出来的干净给掩了下去。
  “在外面等着。”
  夜颜笑眯眯地应了一声,等到他进去之后,立刻也跟了进去。
  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角落里种了几枝海棠,淡蓝色的花瓣微微垂着,枝叶在风中摇晃。
  房间里也很简单,一张桌子一张床,角落里还有一个柜子,夜颜见他去床榻角落里找东西去了,眼睛一扫扫到一个令牌,上面刻着三眼蜘蛛。
  他认出来那是九阙灵的令牌,而且蜘蛛图案……是银玄没跑了。
  夜颜在旁边若有所思地猜测这两人是什么关系,看着他打开柜子,里面一团乱,连忙道,“斩秽使大人,我来帮你收拾。”
  “不必。”
  夜颜,“你不用跟我客气,殿下说了,我以后是长期辅佐在你身边的……而且上次你揍的我是心服口服……”
  他正说着,翻到衣柜角落里的一件衣服,发现这衣服都洗的发白了,袖口处还磨的有洞。
  “大人……你这衣服还要留着?”夜颜把衣服折叠在一起,摸在胸口的时候,发现衣襟里面似乎有东西。
  他顺着拿出来,是一张泛黄的折叠的纸,里面的字迹俊逸潇洒,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上面只有几个字。
  :棠棠,忘了我吧。
  夜颜把纸递到旁边的人面前,说起来他只知道这位的名字,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这么叫他?
  戴斗篷的男子接过来纸条,垂眸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伸手一捏,纸条在掌心轻飘飘地粉碎,散在了半空中。
  “走吧。”夜颜还在惊讶,便见他已经收拾了东西,黑靴踏出了房门。
  “等等我啊……”
  夜颜一路上都在猜测写那纸条的人与斩秽使的关系,又联想到那块令牌,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里冒出来。
  难不成……斩秽使和银玄之前有一段??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一路上看着斩秽使的目光都带着兴味。
  两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上,斩秽使猝然睁开了眼,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
  “大人……城门不让开。”
  夜颜,“上面有人?”
  “有,据说是妖王谢含玉下的命令……不欢迎斩秽使。”
  作者有话要说:谢含玉不知道斩秽使是棠棠。
  上一卷还有些东西,涉及剧透所以打算放在后面了。关于银玄的身份、黑袍的身份,沈疏影的下场和谢含玉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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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故人重逢
  玄丘城上,主位上的男子一身玄色黑鸦蟒袍,俊朗的眉目微微垂着,墨发散在身后,指尖摩挲着陶瓷烧染而成的茶杯,微微兴味地抬起眼看向旁边的红衣男子。
  “斩秽使……?魏凤临新养的狗?”
  红衣男子道,“夜颜那小子也在,你现在拦着,以他的脾气,一会儿就该动手了。”
  “还有,别用狗,我以前也是跟在魏凤临身边办事的……他现在估计因为我投奔你,还在记仇呢。”
  谢含玉嗤笑一声,“九阙灵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以为魏凤临真稀罕你?”
  朱鹮立刻炸毛,“你什么意思?谢含玉——”
  容修亦看着这两人等会又要吵起来,连忙温声道,“先别吵,那个斩秽使这两年在京州名声鹊起,想来也不是善茬,我们先去看看?”
  正说着,殿外小妖进来,禀报道,“殿下——夜颜动手了。”
  “脾气还真不小,”谢含玉从座上起来,身形消失,只留下一道话音。
  “走,去会会那斩秽使。”
  城门外,夜颜手里拿着一把黑金弯刀,刀尖泛着冰冷的弧度,他桃花眼弯着,朝守城门的侍卫微微一笑,“这城门上可没写着谢含玉的名字,你们就算拦人,也得有个正当的理由吧。”
  侍卫握着长戟纹丝不动,“殿下说了你们不准入内,三位请回吧。”
  夜颜手里的弯刀扫过去,一道黑色的刃锋卷着妖气旋着折射出冷光,一声闷响,面前的侍卫长戟还没来得及挥起来,就被拦腰砍成了两半。
  “大胆!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敢在此处闹事??”
  一群侍卫过来把夜颜团团围住,冰冷的长戟对准了他,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铮铮铁鸣。
  夜颜轻声一笑,“谢含玉的地盘?那又如何?”
  黑色的弯刀在空中劈过去,地上裂开了一道缝隙,嗡嗡作响,妖刃卷着侍卫把他们拖下去,底下传来一阵阵惨叫声,在裂开的地缝里被妖气蚕食了个干净。
  夜颜把弯刀插在了地上,朝不远处的树后面看了一眼,桃花眼里带着冷意,“来都来了,还不愿意现身?”
  树影微微晃动,闪出来两道人影,左边的男子脸色病态苍白,耳朵尖尖,看上去像是黑暗里的精灵,另一个男子容貌清俊,眼睛上蒙了一层黑色的缎带,系在墨发后面垂着。
  蒙着眼睛的男子轻微咳嗽了两声,掌间见了红血丝,他用手帕一点点的把掌心擦干净。
  夜颜扫了一眼那蒙着眼睛的男子,目光落在枳芜身上,眸中带着兴味,“乌鸡弟弟,又换主子了?”
  枳芜乌黑的眼珠一点点的移在他脸上,“啪”地一声,一道青色的火苗顺着灼烧过去,夜颜立刻闪身避开。
  “不是我说,就你那身板,就算给你远妖之血,你能承住吗?还是早点回去,母鸡弟弟还在等你呢。”
  夜颜早些年就见过朱鹮和枳芜,他闹腾好斗,经常欺负朱鹮,每次枳芜都背地里耍手段阴他给朱鹮报仇,所以他一直记着,时刻防着枳芜。
  果不其然,后面传来劲风,夜颜立刻侧身,指尖碰到一道灼烧的黑色符咒,他用妖气拧碎了。
  蒙着眼睛的男子抬起头来,嗓音温和,“枳芜,是你朋友吗?”
  枳芜面无表情瘫着一张脸,“有仇。”
  “不要跟他动手,先等谢含玉出来,进城要紧。”
  枳芜“嗯”了一声。
  蒙着眼睛的男子脸朝向夜颜身后轿子的方向,突然开口道,“里面的……公子,在下冒昧……不知可否问公子一事。”
  夜颜暗暗惊讶这人居然能察觉到斩秽使的气息,他面上笑容没变,“我家大人知道的也并不多,阁下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问我……说不定我能替阁下解惑。”
  正说着,轿子的车帘微微动了下,角落里戴斗篷的男子身影一闪而过,夜颜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对蒙着眼睛的男子道,“我家大人允了……你问便是。”
  蒙着眼睛的男子,“我想向公子……寻一故人,公子可知他如今在何处?”
  这个“他”也没有说是谁,只听蒙着眼睛的男子继续道,“我与他相识甚久,后来他离开我,三年前又突然消失……公子应当知道他在哪才是。”
  枳芜依旧没什么表情,他只听从吩咐,别的一律不管。
  轿中气息拂过来,微风在空中给出了答案,蒙着眼睛的男子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多谢公子。”
  夜颜看的摸不着头脑,朝轿子里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对枳芜道,“乌鸡弟弟,母鸡弟弟是不是也在城里?”
  青色的妖火再次卷过来,夜颜用弯刀把妖火砍断,妖刃朝着枳芜转过去。
  “许久不见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欠揍。”
  城门口闪过一道红色的人影,枳芜视线直直的看过去,乌黑的眼珠一错不错,夜颜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红色的身影又“咻”地一下缩了回去。
  谢含玉扫了一眼朱鹮,“丢人现眼。”
  朱鹮跟在谢含玉的身后,咬牙道,“你懂个屁,有人把你关个上千年,你也会有阴影的。”
  从朱鹮出来,枳芜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一瞬不眨地盯着他看。
  夜颜隔着老远弯着桃花眼跟朱鹮扬了扬手,“母鸡弟弟——”
  朱鹮暗自骂了一句,懒得搭理夜颜,“再叫你就别想进来了。”
  谢含玉的目光在人群里巡视了一圈儿,扫了一眼边缘处的马车,眯了眯眼道,“听说斩秽使要见我?”
  “不是我家大人,是我——”夜颜,“殿下拦人是个什么意思,我跟我家大人也是奉旨前来有要务在身的,不宜耽误太久,殿下若是对太子殿下有意见,不应为难我们……”
  谢含玉漆黑的眼眸扫过去,地上许多侍卫的鲜血还没干,他似笑非笑,“什么意思?你中伤我这么多人?又是个什么意思?”
  “侍卫拦着不让进去,我一时失手……”夜颜敷衍的借口还没说完,漫天的威压直接打了过来,把他震的胸口发麻,双膝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
  朱鹮扶着容修亦低声骂道,“摆谱为什么连我们也要一块儿针对。”
  容修亦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主子开心就好。”
  对面的枳芜和蒙着眼睛的男子丝毫不受影响,倒是枳芜的目光落在他握着容修亦的手上,眼珠子能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夜颜嗓间腥甜,桃花眼依旧弯着,只是笑意未达眼底,“殿下未免太小气了些吧?几个侍卫而已……”
  反正不是他们这边的人,死了便死了。
  “几个侍卫而已?”谢含玉微微挑眉,手上微微一动,夜颜旁边的那把黑色的弯刀落进他手里。
  闪着银光的刃尖对准夜颜的喉咙,谢含玉垂着眼眸看着他,“你在我这里,也不过是一只狼妖而已。”
  杀了他,不费吹灰之力。
  眼看着谢含玉的刀刃要直接落下来,朱鹮连忙开口阻拦,“谢含玉……别……”
  话音没落,马车帘子扬起来,从里面飞出来一道刃尖,“嘭”地一声,撞的黑色弯刀一阵嗡鸣,谢含玉手里的弯刀直接掉在了地上。
  谢含玉看着马车的方向,目光幽深,指尖冒出来黑气把伤口覆盖住,没一会儿上面的伤口就愈合了。
  “阁下一直躲在马车里是什么意思?不敢出来见人?”
  夜颜被救了一命,犬牙在唇边磨了磨,闪身退后,守在了马车边上。
  “我家大人尊颜高贵冷艳,当然不是随便能看的。”
  他这话出来,在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除了枳芜还在一个劲地盯着朱鹮看,目光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
  谢含玉挑了下眉,唇角微勾,“斩秽使大人,不是想进城吗?不如到本座府上一坐?”
  夜颜,“……”一群老色胚。
  马车里时时没传来动静,夜颜在思索他家斩秽使要是和谢含玉打起来哪边会赢,便见马车里扔出来一道令牌。
  魏凤临给的令牌,上面刻着苍劲有力的“斩秽”二字,令牌底下有海棠金纹,意思显然不言而喻。
  里面的人没有跟他客套的意思,态度十分冷淡,只想让他赶紧把城门打开,要是不让,他也不介意强行进城。
  谢含玉还是头一回被人甩了脸,他堂堂妖王肯邀请他进府里,这里面的人居然丝毫不给他留情面,没带犹豫的拒绝了。
  “斩秽?”谢含玉慢条斯理地摸着手里的令牌,轻轻一捏,令牌直接在他手里碎了。
  “你有那个本事吗……?”谢含玉轻声嗤了一声,一道妖刃朝着马车刮过去,刃锋直取里面的人喉咙,马车被妖风刮得横梁断裂,“咔嚓”一声,整个四分五裂。
  夜颜,“大人——”
  里面戴斗篷的男子转瞬之间身形闪现,墨发扬在身后,下颌线条俊逸凌厉,抬起头来的时候露出来大半张脸,清澈的眸底神色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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