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鬼体质在无限流中的一百种活法——by云辞酒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18
老闻是他们硕士导师,舒暮云点点头:“还挺有意思。”
秦漫舟漫不经心安抚水墨的狗头:“说起来,你想和叶遵颜陌陌组队的想法吗?”
舒暮云摸猫的手一顿:“为什么要和他们组队?”
秦漫舟靠在沙发里:“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大型副本吗?据说只要通关那种大型副本,就可以缩短游戏进度,一关抵十关,十有八九就可以直接结束游戏。那个副本很考察团队协作。组野队或者和新人一起玩基本就是送人头,我们需要有几个胆大心细,而且为人不坏的玩家一起组队刷副本。”
舒暮云若有所思:“所以你才那么干脆留联系方式?”
秦漫舟道:“颜陌陌不用说,冷静,而且她虽然看上去谁都不在意,但是经常看似不经意帮助别人。叶遵虽然为人处世有些楞,但是智商高,游戏里也很有行动力。其实我还有一个人选。”
舒暮云立刻道:“我第一次游戏的那位三坑少女?”
秦漫舟打了个响指:“没错,只可惜没留下联系方式,如果再遇见,倒是可以考虑邀请下。”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们也不必每关都一群人一起组队,可以三两成组互相磨合,或者各自单刷抢经验也不错。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他们同不同意,这个团队相性好不好,都得日后再说。”
舒暮云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里,歪着头看他:“你打算组多少人?”
秦漫舟比个六:“六六大顺。”
舒暮云无条件赞同:“好啊,那就希望我们能遇见剩下两位队友。”
两天之后,舒暮云和秦漫舟看着三坑暴力少女唐雅歌无语凝噎。
本来开开心心过来打招呼的唐雅歌脚步一顿:“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舒暮云勉强一笑:“就是觉得有些巧。”
秦漫舟则非常直接对天空喊道:“垃圾游戏往我家按摄像头了?”
唐雅歌不明所以,扯了扯百迭裙:“你俩没事吧?上场游戏撞坏脑子了?”
舒暮云咳了一声,简单说了一下之前和秦漫舟的对话,唐雅歌噗嗤一笑:“游戏很喜欢你们嘛,看,这不就满足你们的要求了吗?我也以为不会和你们两个再碰见了呢。”
她抬起手,给舒暮云看她的褙子:“我这次穿了个汉服,结果这个副本居然也是个古代副本。”
四下都是黑瓦白墙,小桥流水。花门之前,紫藤摇曳,山茶飘香。
江南盛景,柳绿桃红。
唐雅歌整了整头上的簪钗:“我的钗子都磨尖了,可以防身,送你们两个啊?”
舒暮云收下钗后,被她这么一说,想起来一件事,他拿出新做的朱砂口红递给唐雅歌:“这个口红里有朱砂,量不多,但是聊胜于无。”
唐雅歌嫣然一笑:“好哦,那谢谢了。我们先往里面去吧。”她指了指他们身后的大门,“我刚才看见里面有玩家了。”
第19章
庭院深深,是很典型的园林建筑,三步一回廊,琐窗朱户,芭蕉隔于墙内,花影交相错,碧水浮鸳鸯。处处是景,因回廊山石树木排列,所以很可能两人相距不远,说话能应却看不见彼此。
这是在白天,只添情趣风雅,若是在夜里,就有点渗人了。
他们迈入大门的瞬间,衣裳全都变了,秦漫舟和舒暮云的头发变长,衣裳一概为宋朝服饰。连原本就穿了汉服的唐雅歌,也有少许调整,颜色不再如现代衣物那般鲜艳。
秦漫舟的长发被一条发带束成高马尾,穿的衣服干脆利落,倒像是武人穿的。而舒暮云的头发上则带着冠,穿着男褙子,一副文人模样。秦漫舟咧嘴笑道:“还挺会设计的。”
唐雅歌摸了摸自己头发上可以当小刀用的金钗:“还行,钗子没给我变模样。”
他们一路往里走,便看见大堂之中站着几个人,看起来都是老玩家,见了面都互相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最后一人进来,他们才开□□谈。
“这次的书是我这里的。”一位文人打扮的俊朗青年举起手,“我叫谢如故,书是历代词选。”谢如故扬了扬手中的书本,在所有人看清后,那书本就蓦然消失了。
其他人也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在场人数正好十人,还有三个女子,三个男人,共四女六男,男子穿着一半是武夫装扮,绑婉束腿,干脆利落。另一半则是文人装束,宽袍大袖,衣带当风。姑娘们则统一的褙子加上百迭裙还有宋抹,倒是看不出身份,但是料子都还不错。
四位姑娘所穿衣物颜色不同,唐雅歌穿的是黄裙,一位叫做岑梦的姑娘穿的是红石榴裙。名为齐欢的姑娘穿的是松石绿色的裙子,剩下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士严雅阳穿的是深蓝色。
而男子这边,不同的地方在衣服的绣花上,三个穿文人衣裳的分别是舒暮云、谢如故还有一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青年,依次绣着竹、梅和松。三个武人打扮的衣裳绣的是猛兽。秦漫舟衣摆处绣的似乎是神兽,反正他和舒暮云琢磨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个啥,剩下两人,一个人绣着虎,一个人绣着狼。
衣裳绣狼的男人笑眯眯的,很喜欢抢话,也是他最先开口主持大局,让大家做的自我介绍。绣着虎那位则阴沉沉地,只开口说了自己名字之后就再没开口,只一直盯着每个人打量,仿佛谁也不信。
绣狼男人说道:“各位叫我小陈就好,现在不知道我们的衣服颜色还有花纹有什么讲究,只不过这词选里的词可就多了,说不好是哪首。”
唐雅歌手指拂过衣上的缘边:“我们穿的衣服都是宋朝的。”
舒暮云叹了口气:“宋朝所存的词数量庞杂,更是难寻。”
正当他们商议之时,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走进来,见了众人赶快作揖:“诸位公子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不妥。”
秦漫舟摸起之前下人送上来的茶点,咬了一口:“无妨无妨,敢问贵府最近可是有些什么麻烦事吗?”
男人叹了口气:“正是,在下邀请诸位前来,就是想了却小女生前的遗愿。”
他抬起眸子,长吁短叹道:“小女曾言有一心上人,已私定终身。奈何小女福浅命薄,才十八岁就离了父母。我思来想去,小女生前未嫁人,死后难免寂寞,于是便想找到她的心上人,结个阴婚。”
他看着脸色齐齐一变的众人,勉强笑了笑:“据我所知,她的心上人就在诸位之中。”
唐雅歌一怔:“那我们四个女的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闭了闭眼:“小女……似乎不止喜欢男人。”
“啊。”唐雅歌干巴巴应道,“这也能橘里橘气的”
“总之,五日之后就是良辰吉日。”中年男子哀切之意不减,“无论如何,你们都得找出小女的心上人,待小女和小婿拜了天地,诸位就可以回家了。”
他似乎不胜丧女之痛,眼眶红了起来,男子拍了拍手,唤道:“许伯。”
便有一管家模样的老人自偏厅走了出来,垂首应道:“老爷。”
“你同他们说说小姐的事。”男子擦了擦眼泪,“我还得采办香烛等物,别人去我不放心,必须要将我女儿风风光光嫁出去。”
许伯称是,那中年男子转身走后,许伯恭恭敬敬行了礼:“在此江南一代,我曲家虽比不得那些豪绅巨贾,但也是书香门第,祖上出过状元的。老爷和夫人膝下只有一女,闺名唤作霜霖。老爷与夫人感情深厚,夫人去的早,之后也未纳妾或是续弦,便只这么一个儿女,视为掌上明珠。”
许伯停了停继续说道:“小姐十六岁那年上山礼佛,途中遇见了心上人。两人私定终身,小姐为他不嫁。然而就在小姐十八岁生辰第二日,还没等到心上人来见他,她竟投了井。”
“诸位之中应有小姐心上人,就算不在诸位之中,也定在这几日访客之中。请诸位帮我家老爷找出小姐的心上人。”
说罢许伯顿了顿,抬起昏黄的眼睛:“对了,传说我们家夫人因为放不下老爷和小姐,所以一直留在宅子里,诸位晚上若是碰见什么,可千万别害怕。”
他呵呵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舒暮云叹了口气:“没什么线索,先找找看吧。”
谢如故连忙举起手:“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打听打听小姐的事情。”他一说到这个,目光忽然朦胧缱绻起来,“这是一个牡丹亭一样的故事,想来杜丽娘也是这般痴痴等待他的柳郎。奈何时不我待,良辰美景奈何天——”
“哥们。”秦漫舟晃着二郎腿,“敢问你是干什么的?”
谢如故悠悠叹息道:“我是个写小说的,我最喜欢这种忧伤缠绵的文字。”
秦漫舟肃然起敬:“那您走的是网文还是出版啊?”
谢如故微微一笑:“网文。”
秦漫舟拊掌道:“网文这么写能行?”
谢如故含蓄地点了点头:“当然不行。”他依旧用那缱绻而缠绵的语气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我平时写的是苏爽甜打脸纯爱小甜饼。”
“……”唐雅歌没忍住嘴欠接了一句,“你这画风不像啊。”
“工作是工作,爱好是爱好。”谢如故义正言辞说道,“正因为工作不能这么写,所以我日常才会放飞自我。”
秦漫舟凑到舒暮云耳边:“我想介绍他给叶遵认识认识。”
谢如故起身,温文尔雅抚平了衣襟:“所以有哪位小姐公子赏脸和在下一起去探索深宅内的秘闻吗?”
除唐雅歌外三位女士退避三舍,纷纷起身表示要先回房间休整一下,另外笑眯眯的男人和虎纹男更是没给他眼神,自顾自离开了。于是谢如故可怜兮兮将目光转向了舒暮云:“这位公子,你——”
舒暮云受不了他这种眼神,举手投降:“那我们一起吧。”
“实属小生荣幸。”谢如故一个箭步冲到舒暮云身前,“正所谓相逢何必曾相识——”
“停。”秦漫舟在谢如故的爪子碰到舒暮云的手腕之前,拦住了他,把舒暮云往自己怀里一带,“不要动手动脚哦兄弟,我可是很凶的。”
谢如故歪了歪头:“你凶和我握他手有关系吗?”
秦漫舟微笑摸了摸谢如故的狗头:“这是我师弟,看可以,不要摸。摸坏了我直接送你去冥婚。”
谢如故本能一哆嗦,旁边的唐雅歌实在看不下去,半拖半拉地把他拽开:“走走走,我们去听八卦。”
被秦漫舟按在怀里的舒暮云轻笑道:“还不放手?”
秦漫舟松开手:“我怕你被他传染了。”
舒暮云笑道:“这样的人反而值得深交。”他顿了顿,“挺可爱的,确实很叶遵有点像。”
秦漫舟却忽然沉默了,舒暮云回头看他,却看见他若有所思盯着自己:“怎么了?”
秦漫舟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没事,走吧。”
他二人刚迈出门槛没走几步,秦漫舟忽然问道:“你喜欢这样的?”
舒暮云抬手拂开□□上斜支出来的花枝,靴子踏在落红,一时没听出来秦漫舟语气里酸不溜丢的味道:“就觉得挺好玩的,很招人喜欢。”
他虽然小心翼翼拨开那些花枝,但是难免有漏网之鱼,加上不适应长发,一不小心就被花枝缠了青丝。
秦漫舟上前轻柔地帮他解开,和他并肩而行,手虚虚按在舒暮云的头发上,揉了揉:“疼吗?”
舒暮云心中一悸,这里繁花盛景,清幽雅静,看不出是鬼蜮,倒像是人间。
他侧过头看见风吹起落花,悄悄地停在了秦漫舟的发间,而秦漫舟只是认真看着自己,仿佛天地间,任何美景或是鬼神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他只注视着舒暮云。
“不痛。”舒暮云收回目光。
秦漫舟也没再过问。
他们很快追上了唐雅歌和谢如故,只见谢如故正临风长叹:“众生皆苦啊。”
秦漫舟呵呵笑了一声,仿佛喝了一坛山西老陈醋:“是啊,众生皆苦,只有你是酸的。”
刚被谢如故伤害完的唐雅歌见到秦漫舟这阴阳怪气的模样,没忍住低声问舒暮云:“我怎么感觉他也挺酸的,虽说他俩不是一个酸法吧。”
舒暮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抽风。”
为了避免秦漫舟脑子一时短路和谢如故掐起来,不明所以的舒暮云忙打圆场:“你们是查到什么了吗?”
唐雅歌按住正想长篇大论伤春悲秋的谢如故的嘴:“知道了点曲家的八卦。”
唐雅歌轻轻一笑:“按照他们古人的话来说,曲家是一脉单传,代代都只有一个儿子。不知道怎么到了曲老爷这变成了姑娘。”
她轻飘飘说道:“不是个好事,因为曲家克女人。嫁进来的夫人们没有一个是善终,而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女儿也香消玉殒了。”
第20章
“克妻?”舒暮云问道,“每代都是?”
谢如故叹道:“可不是,据说往上数五代,正逢战乱,曲家先人和一女子萍水相逢,相扶相持,有了夫妻之实。老夫人生下孩子不久,战乱就平息了。他们回老家也就是这里居住。曲家先人说到底要明媒正娶才算给妻子一个交代。古代人对这些比较看重,如白居易所言:‘聘则为妻奔是妾。’哎,原也是一对有情人,那先人也未曾始乱终弃,敲锣打鼓要和妻子正式成亲,结果就将要拜堂之时。二人竟惨遭横祸,双双命毙礼堂,只留下幼儿老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