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鬼体质在无限流中的一百种活法——by云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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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暮云蜷缩在黑暗中,感觉到一股温柔的风吹拂在他的脸侧。原本正和邪念死死抵抗的心里蓦然一松,仿佛对抗嫉妒不那么难了。
他原本就比其他人中招浅,自己都还能保持理智,被叶遵加了个buff后,更是轻松不少。
舒暮云睁开眼睛,看见叶遵一手按在自己额头上,一手把红衣主教怼了个四脚朝天。
“……”舒暮云拍了拍叶遵的受,虚弱道,“小叶,我没事了。”
叶遵回头看他正常了就点了点头,站起身给主教补了一刀。
“阿岑呢?”舒暮云压低声音,“我们换个地方。”
“躲起来了。”他二人说话宛如耳语,“纸上是封印之法,不用担心。”
舒暮云终于放下心,就在他们躲到了幔帐后片刻,门外传来雕像解体的声音,教堂内的黑雾忽然调转矛头,向门外涌去。、
他们终于能模模糊糊看个大概了,只不过现在大家的势力和高度近视没戴眼镜差不多。
舒暮云眯起眼睛,轻轻碰了碰叶遵:“那边是不是阿岑?”
叶遵刚回头要看,忽然有三个人从后殿跑进了正殿,正慌不择路的朝着阿岑的方向跑去。
“好像是玩家。”叶遵皱眉,“不能让他们过去。”
舒暮云迅速跳起来,一把将其中最矮的人拉回自己身边。身边的人惊道:“舒暮云?”
是裴潆的声音。
另外的两人也被叶遵拦住,停下脚步,钟迟低声说了句什么,便精疲力竭地倒在叶遵身上。
舒暮云正想带他们离开,却忽然觉得不对。
阿岑就在这附近,他人呢?
舒暮云蓦然抬头,和同尘的背后蓦然出现一张已不像是人的脸,阿岑的五官配上獠牙和山羊角,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金色的山羊瞳孔不怀好意地眯起来,黑暗之中,它举起了一把匕首。
背对着他的和同尘恍然不觉。
这时候也不顾不上嫉妒不嫉妒的了,舒暮云条件反射地一把拉开和同尘,和同尘转身的瞬间眼睛一转,反手把舒暮云往前一推——
在裴潆的喊声中,阿岑边直直扑向舒暮云,匕首尖锐的锋刃离舒暮云的喉咙不过数寸。
舒暮云瞳孔紧缩,来不及躲闪,他只能用最快速度将手伸入衣服里。
就在濒临死亡的瞬间,手指终于摸到了他想摸到的东西。
舒暮云余光看见叶遵和裴潆都扑上来想拉开自己,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捻出一张符咒,脑海中想起来之前,秦家长辈教他的法门。
心情反而平静下来。
一张符咒被他甩了出去。
符咒无风自然,发出一张巨响,炸的所有人都扑倒在地,碎石断木也跟着往四面八方赛跑。裴潆和钟迟直接晕过去,叶遵可能是因为脑子少根筋的缘故,不知道疼,刚趴到地上就翻身爬起来,二话不说就按住了被炸的懵逼的阿岑。
舒暮云耳朵嗡嗡响,被灰尘呛的直咳嗽,他扑在了阿岑的匕首上,爬起来的差点被划伤。当他看清叶遵的身影后,勉强支撑起身体想去帮他,向前弯腰走了几步,还没到叶遵身边,却被和同尘一把揪住了领子。
和同尘的眼睛漆黑一片,他一把抓起舒暮云,推着他一路向后撞去。
阿岑正缠着叶遵,而暴怒的和同尘用力按着舒暮云,舒暮云身后是碎裂的木头,正对着他的那头十分尖锐,如果真被和同尘压制住,舒暮云就彻底玩完了。
叶遵咬牙一拳打退阿岑,扑向和同尘:“要不是他刚才拉你一把,你就被阿岑杀死了!”
和同尘狞笑道:“我求他救了?再说都是恶魔的使徒,装什么圣母?”他的罪名是暴怒,力量比其他人都大了不少,舒暮云和叶遵两个人都拉不开他的手臂。
舒暮云声音嘶哑而低沉,眼底尚且有些泛红,整个人都不似往日温和,倒真有些恶人气场:“滚开。”
“别想。”和同尘用尽全身力气将他往断木上推,“你不是把我当成情敌吗?不瞒你说,我确实看上秦漫舟了,他能带我通关,长得又不错,杀了你俩之后我会求他带我走,不就是装温柔吗?我也可以!你就给我去死吧!”
窗外黑雾倏然一散,舒暮云余光看见了秦漫舟从晨雾中缓缓站起。
他眸光一冷,向腰后摸去。之前阿岑的匕首正静静别在他的后腰处,舒暮云冷漠地看着和同尘:“想得到他?你做梦。”
说着他左手一扬,锐利的匕首狠狠刺入和同尘的后背。
与此同时所有身怀罪名的恶魔被重新封印起来,和同尘倏然失去力气,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叶遵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和同尘:“放在这不管?”
“让他听天由命把。”舒暮云漠然抹了抹脸上喷出的血迹,“我再蠢也不会对要杀我的人动恻隐之心。”
叶遵哦了一声:“其实我的意思是要不要补刀,我们马上要回去了,他死不了吧。”
舒暮云透过文字看见和同尘流下眼泪,男人伸手拉住舒暮云的裤脚,无声地祈求着什么。
而舒暮云挣脱开他的手,迎着晨曦向秦漫舟走去。
文字从眼前浮现,片刻之后,舒暮云睁开眼睛,看见了秦漫舟的脸。
秦漫舟看到了他伤人的一幕,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住舒暮云,很轻地摸着他的头发。
“我爱你。”
舒暮云听见他如此说道。
舒暮云看着秦漫舟的侧脸,无论是身处鬼蜮,到处是鬼哭狼嚎,还是呆在秦家,柳梢莺啼。都觉得自己在杂音之中,捕捉到了春风吹醒蔷薇花的声音。
“看什么?”秦漫舟轻吻着他的额头,“吓傻了?得看看师兄帅气的脸才能好?”
舒暮云终于笑了。
当我看着你的时候,其实并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我就是想看着你,想在你身边,仅此而已。
而其他人,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夺走你。
第40章
舒暮云经此一役,修炼更用功了。
毕竟其他人都没啥事,就他倒霉,要不是秦漫舟提前准备的符,他估计就交代在和同尘手下了。
也不知道和同尘活着还是死了,舒暮云提笔画符,漫不经心想:随便吧。
他画完一张,笔触流畅,没有丝毫的错误,然而附在上面的法力却微乎其微。
因为他还没有入道。虽然各种口诀心法熟练于心,但是没有入道,就没办法使用法力。入道还是个玄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懂了,不能强求。
秦漫舟安慰他:“就算是秦家也不是都能入道的,还有人终其一生都难窥道术。要不怎么说真的天师越来越难找了呢,多得是没入道,就有点微末道行就出去招摇撞骗的。你呢,绝对没问题,就是个需要个契机。”
既然没法使用法力,那就多练练符咒和心法,舒暮云还特意去学了格斗技,秦漫舟作为陪练,每天和心上人呆在山上,倒有些桃源隐居的感觉。
然后他们宛如老夫老妻的生活就被老板打破了,导师一个电话打过来,让他们麻溜利索滚回去搞项目。
秦漫舟临走前,把一样东西交给了他爹:“我离开游戏前,听见有人和我说话。”
秦爹喝着茶:“说什么了?”
“一堆废话。”秦漫舟的神色在灯光下晦暗不明,“那个声音我似乎听过,但是仔细去想,又很陌生,倒像是我认识的人变了音,现在还不能确定。”
“那这东西是什么?”秦爹点了点秦漫舟交给他的东西。
“我马上要出游戏前,用符咒封住了我这次得到的徽章。”秦漫舟语气有一点冷,虽然还笑着,但是给人一种这个人下一秒就要大开杀戒的感觉,“游戏里的道具带不出来,试炼境里也是如此,但是用一种符咒能将试炼境中的可再生物品拿出来。”
“儿啊。”秦爹放下茶盏,“那个是禁术哦,如果你和别人一起去试炼,用那个符咒算作弊的。”
“反正我就这么做了。”秦漫舟耸耸肩,“不服来现世打我,我送他回老家。”
“我没教过你这个符咒,你在藏书阁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学的还挺快。”秦爹心不在焉地损着自己儿子,“不过你救自己有功,朕就不罚你了。看来这所谓的游戏还真是个大型的试炼境?只是境的主人是谁?这个境又在哪里?只要知道这两点,我就能带着人从外面打破整个试炼境。”
“先走一步看一步。”秦漫舟抓起扔在椅子上的背包,“我先和我媳妇回学校了,您老有事打电话,拜拜咯。”
说着他一溜烟窜到外面,拉起男朋友跳上车,踩着夜色扬长而去。
“之前还说只是朋友呢,这出来就成一对了。”秦爹哭笑不得摇摇头,“儿大不中留哟。”
接下来的日子,其实是很惬意的。他们和导师还有同学做着项目,琢磨着课题,白天一起泡图书馆,晚上回家做自己想吃的饭。手拉手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没事就虐一虐单身的边牧和布偶。
平静的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只有一点很令人不满意,舒暮云陷入了修炼的疯魔阶段,每天正事干完就是打坐、画符和锻炼。秦漫舟几次都想和他更进一步,然而床边都没摸到。
平时舒暮云都是可以很敏锐察觉秦漫舟心思,然而最近他的注意力实在不在这里,错误领会了秦漫舟的意思,只把自己挪到了秦漫舟房间,不在分居。除此之外,他一直在不经意间保全自己的初夜。
在这种秦漫舟瞪着死鱼眼看舒暮云心如止水画符的场景下,此次要组队进副本的谢如故愉快地上门了。
他一进屋就觉得气氛不对,在仔细观察了两人的状态后,恍然大悟:“欲求——我是说,你听过周邦彦那首词吗?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秦漫舟微笑着把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倒霉写手锁进了洗手间。
下一秒,文字准时出现。
他们刚站稳,发现自己在一座古城中,气象巍峨,颇有些古都长安的影子。这次他们就直接落在了大街上,其他玩家也站在一旁,面面相觑。
这一局没有新玩家,触发游戏的书是《鬼怪图鉴》。
众玩家:“……”
还能有比这更惨的吗?这是要玩百鬼夜行?
谢如故念叨着:“头顶怎么有点冷,你们冷吗?”他抬手随便一摸,倒是摸到块麻布,缠在他头上。
“诸位。”一道又尖又细的嗓音响起,众人回头看去,一位太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请随杂家来吧。宫里什么都有,各位大师不必带什么身外之物,若是这次能抓住那不祥之物,陛下定有重赏。”
“得,估计还是个宫斗戏。”秦漫舟道,“皇宫里死人本来就多,估计干扰我们的鬼不会少。”
舒暮云点了点头,在跟着太监上马车前问道:“公公,敢问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太监动作一停,同身边的侍卫交换了个眼色,随即转身叹到:“本是想让宫里的人跟你们说,不过想来在那闹鬼的地方说这些事,会犯了忌讳,若是惹恼了它们,更是不妙。我们便提前和你们偷个底。”
大艳阳天的,太监忽然打了个哆嗦,他沉吟半晌,终究面露惊恐之色:“哎,杂家实在不敢乱语,赵侍卫,你们当兵的煞气重,不怕这些,你同他们讲罢。”
赵侍卫面容严肃,略一点头:“前几日,方妃没了,方妃虽不得宠,但膝下也有一皇子一公主。方妃娘娘没得不明不白,匆匆发丧。然而就在她没了之后,宫里就接二连三死人。一开始是身子骨柔弱的女子,嫔妃和宫女都有莫名其妙死的,后来阳气较重的侍卫和皇子都有出事的。陛下便召集各位大师,为宫内驱魔。”
他顿了顿:“这几日经常有人看见鬼影,还有青天白日里,好好走着路,忽然就着了魔一样往池子里跳,宫里的水池不深,都能站起来,可就是有人淹死在里面,立即捞上来后,竟好似死了几日。”
太监抖了抖:“杂家也曾在御膳房看见过鬼影,那鬼一直都在吃东西,甚至连虫子都往嘴里送。”
“饿死鬼。”秦漫舟道,“至于忽然跳池子的,水鬼找替身呢。”
太监忙行一礼:“就仰仗各位大师了。”
他停了停:“这佛家和道家还是分开坐吧。”
舒暮云心中忽然涌起不妙的想法:“谁是佛家?”
太监奇怪地看他一眼:“道长你是道家,方才说话的大师是佛门中人啊。”
舒暮云:“……”
秦漫舟:“……”
谢如故:“……”
秦漫舟有气无力反驳:“我是正经天师,道家传人。虽说我和和尚们关系也不错,但是就这么改行了我怕祖师爷一道雷劈死我了……”
谢如故连忙问:“那我呢?”
太监笑道:“怎都糊涂了,大师,你这头发都没了,你说呢?”
谢如故:“……你说啥?!”他抬手扯下把头部包得严严实实的僧衣,露出一个锃亮的光头。
秦漫舟再忍不住:“哎呀这么一看我比你强,我是待发修行啊。小谢啊没事,都说头发剃了长得更好,你看现在这形象,多好啊,要是叶遵在,当场就爱上你。”
光头实在不在文艺青年谢如故的审美之中,他直到入了皇宫都保持着掩面而泣的状态。
分配了房间后,宫女太监就都散去了。这次他们要在四天内找出生路,条件极其模糊,只能在游戏里里找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