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鬼体质在无限流中的一百种活法——by云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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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漫舟指了指那颗枯死的柳树:“你寿命到了但是妖力不会衰弱,你死之前将所有妖力注入柳树中,不仅能救活他,还能将他点化为木灵。起死回生和开智为灵可是大功德,足够你投胎为人了。”
青猎一怔,随即笑开了:“还能这么办?”
秦漫舟晃了晃手指:“秦家秘传之一,只有家主才知道,所以老祖宗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秦翔爷爷要是在,肯定也会这么告诉你。”
秦翾笑叹道:“真不知如何谢你们。”
秦漫舟往后一推:“这种场面让暮云来,我不擅长煽情。”
被迫煽情的舒暮云:“……是我们谢你们才是。”
青猎心愿既了,心情也愉快起来。他漫不经心点了点秦漫舟:“乖孙子,曾爷爷再送你个礼物。”
秦漫舟彬彬有礼道:“曾奶奶请说。”
“……”青猎再次磨了磨牙,“我一会帮你解开另一半封印,接下来的游戏你可以日天日地了。”
“哟,曾奶奶还挺会网上冲浪。”秦漫舟嬉笑道,“日天日地都知道?看了几本龙傲天小说啊?”
舒暮云看着青猎的眼神,警惕地往前一步,不动神色挡在了秦漫舟身前。
青猎哼笑一声:“也就是你找了个好的男朋友,不然你早就因为嘴欠死八百回了。你也是,之前就觉得我不怀好意,怎么现在还这么看我?”
舒暮云笑了笑:“条件反射。”
青猎耸耸肩,扔给秦漫舟一个符:“再进副本的时候自己烧了。还有一件事,你们之前说的玄颢玉牌,我见过,通体白玉,镂空刻着华山玄颢的篆文,陪着棕色的穗子。不知道你们为何要问这个,既然有用,告诉你们也无妨。此间事了,诸位可以滚了。”
秦漫舟表示自己也没打算当电灯泡,说的跟谁没个男朋友一样。舒暮云心事重重,还在想玄颢和眠潇的事情。而一直都毫无存在感,甚至一反平常连话都不说的叶遵却上前一步:“睦深制造这个游戏究竟杀了多少人?”
青猎恍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叶遵:“我倒不是替他洗白,睦深这人混蛋是没错。不会在意别人生死,但是他哥在意,所以他不会太过忤逆他哥的意思。人自然死了不少,可他也不是杀人狂魔。不过你要记住,他本来也不是不能算人,也不要拿普通人的善恶观去评判他。”
“您这话基本是废话。”叶遵直言不讳,怼人时不忘敬语,“我只听出一个信息点,那就是睦深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可能有些我们认为死了的人并没有死。”
“就这一个信息点还不够吗?”青猎悠哉地捂住想说话的秦翾的嘴,“我看你也不是那种……用你们的话说是圣母心的人。具体情况还得你们亲自去看,光我听说有什么用?反正睦深此人不是非黑即白的,他是灰色的。”
叶遵很有礼貌地道了声谢,再没多说。他们上山是自己爬的,虽然有术法辅助,到底辛苦,下山的时候就搭了青猎的顺风车,一路滴滴打狐到了旅馆。
旅馆中颜陌陌正对着窗外发呆,听见门响,转身嘘了一声。舒暮云探头一看,唐雅歌还在休息。便点了点头,摆摆手退出来。他们三人也是累的不行,便先各自回房休息。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第二天爬起来的时候,所有人眼睛下面都挂着青色。
众人坐在最大的一间屋子里,这旅馆虽然旧,但房间还算舒适。五个人将两张床亲拼起来,围坐在床上,中间是向老板借的床上桌板。上面放着小小的炉子,可以烤手,有点像古代的手炉。旁边摆着茶和点心。高原地区,这些零食味道自然一般,但是看着窗外雪花呼啸,屋内温暖如春。这点小缺点也变成了幸福。
舒暮云把故事大概讲一遍,恹恹的唐雅歌举起手:“请求发言。”
舒暮云靠在秦漫舟身上,手里拿着纸笔,写着自己心中疑点:“你说。”
“所以你们怀疑舒凝就是眠潇?玄颢没杀他,想办法瞒天过海了?”
“对。”舒暮云将画好的关系图摆在桌板正中间,“虽然秦翾前辈说当今存世的玉箫法器不计其数,但是由于我和师兄的祖先是玄颢,所以我们两个觉得这柄玉箫是眠潇送的那一把的可能性较大。假设这个前提为真,那么玄颢应当不像是他表面那么无情。而我得猜想是:玄颢所说的散魂阵是骗其他人的,其实那个阵法很可能就是秦翾前辈复原的聚魂阵。他可能是真的杀了眠潇,但并没有如他所说,让眠潇魂飞魄散。”
“如果他爱眠潇,还要杀他?”唐雅歌吐槽道,“宫斗剧看多了,冷落他就是保护他?”
“虽然乍一看逻辑不通,但是他们的故事有个前提,那就是如果玄颢不出手,玄篁就会带人出手,那时就是真的魂飞魄散了。”舒暮云凝眉,“之前问过谢如故,他说眠潇不是极阴之体。但是如果眠潇死后魂魄被留存下来,再修成人型,那就可能转变为极阴之体。因为鬼魂是至阴。”
“这个是有依据的。”秦漫舟适时提供技术补充,“之前有先例,有道者兵解逃生,后修炼数十年,再获人身,因是鬼修,其人身体质阴气极大。”
“但是这些都是猜测,那这些去告诉谢如故,你的兄长并没有被辜负,他一定不信。”舒暮云轻叹一声,锤了锤自己的腰和肩膀,“而且就算我们看到了眠潇遗骨下的阵法,退一万步来说,当真是聚魂阵,那也不能完全说服谢如故,眠潇一定得到了想要的生活。他们兄弟情深,若是眠潇没死还如愿以偿,为何没告知他?就算谢如故醒来的晚,眠潇也可以留书,这里说不太通,只有当事人才知晓。”
“所以还是要找证据。”秦漫舟懒洋洋捏着舒暮云腰侧,“回去之后我们俩会去一趟秦家的藏宝库和图书馆,挨个东西一起摸过去。说不定老祖宗当时留下不少东西,但是必须极阴极阳之体同时触摸才能开启。说来惭愧,秦家极阳之体不多,极阴之体虽有但是更少,还真没有人这么试过。”
“还有。”舒暮云在被子的遮掩下,暗暗摸上秦漫舟的手心,轻轻挠了一下,面上倒还是一本正经,“我也会从舒家这边找一找。其实我家也有些传家宝,但我小时候见过,都是金银瓷器,要么就是本身价值不菲的箱子。那些箱子要么是贵重木材所做,要么是别出心裁雕工不凡。所贵重之处只在其本身。我特意问过,里面原本就没有东西。但我现在想来,总觉得那些空箱子有些蹊跷。”
“你的想法是,可能那些宝物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颜陌陌喝了口茶,“其实很有道理。秦家的遗物需要你们俩合力打开,你家的传家宝有些门道也是正常的。”
“正是如此。”舒暮云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我已经和爷爷奶奶说好,只是他们现在在国外参加研讨会,近期可能回不来,所以我们会先回秦家。你们呢?”
唐雅歌趴在桌子上:“养伤。”
颜陌陌歪头:“上班。”
唯有叶遵依旧沉默。
秦漫舟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有数,也没有强迫他说话,而是将话题一转:“下次副本,我准备和暮云单独进入。你们三个一组,怎么样?”
第66章
秦漫舟一算日子,他们小辈这一来一回的折腾,已经过去了五天,回家还需要两天时间。这一周就过去了。而舒暮云的爷爷奶奶在国外开会,刚走一天,那会议还挺重要,少说也得一周左右能回来。
这么一想,恐怕只能下次通关副本后才能看见舒家的传家之物。
舒家也曾大起大落过,如今虽算得上是书香门第,累世育人,但当年祖上落魄的时候,也曾哽咽稀粥,家徒四壁,只窝在小村子教书,勉强度日。即便如此,他们也将那几样传世之物保留的好好的,不曾起过变卖心思。
要知道那都是好东西,随便卖一件,都足够他们吃穿不愁。但不知为何,所有的舒家祖先都选择传下去。舒暮云大学时曾一时好奇,问过他祖父。老教授一边修胡子,一边应道:“祖宗家规,一是要行善,二是不得变卖祖传之物。又没到山穷水尽吃不起饭,清贫些罢了,何必要将先人留给咱们的东西当了呢?舒家祖先所叮嘱后人之事,都有其道理。你看,你这么多年平安无事,不都亏了祖先的行善得来的功德?所以我想不让典当买卖传家宝,也一定有他的道理。”
老教授放下剃须刀,慈祥笑道:“再说那些东西就算要给人,也是赠给博物馆。随随便便卖了,岂不是糟蹋?你父亲一心搞理工,不喜欢这些古玩。我也觉得他不如你稳妥。等你毕业了,爷爷就将东西传给你。这传家宝啊,还有个传说呢。据说里面有一样物件能驱鬼降魔,庇护子孙。只不过年代久远啊,爷爷也不知道是哪一件。”
奶奶拿着浇花的小喷壶,来洗手间接水,听到爷爷这句话,笑嗔道:“可别说那些传家宝了,贵重不假,我可没看出来还有开光辟邪的功效。当初小云中邪,你挨个拿出来试,也没把那短命鬼赶跑。要是真有用,那小云还用遭这个罪?”
舒暮云跟着笑起来,接过了奶奶的喷壶,陪她去侍弄花草。老人家喜欢栀子茉莉这些香花,她轻手轻脚地剪下花枝:“你爷爷可宝贝那些东西了,特意买了个指纹解锁的密码箱,除了他和我啊,谁都打不开,改天让你爷爷把你的指纹也录进去。”
当时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有着急看传家宝的舒暮云一边浇花一边笑道:“不用,我要是想瞧瞧,回家就行。何必费事。再说爷爷不在身边,我还真的不敢乱动,万一粗手笨脚磕碰了,那就要心疼坏了。”
秦漫舟听舒暮云郁郁说完他家那个密码箱只有他爷爷奶奶能开之后,悲伤提问:“当初你怎么不答应呢?”
舒暮云眨了眨眼,无辜道:“我那个时候都还不认识你,没办法未卜先知。”
他们一行人折腾了小一天,终于回到城市里,在机场附近酒店住了一晚,一大清早起来赶飞机。
舒暮云一向喜欢靠窗坐,秦漫舟让他进了去,刚扎好安全带坐稳,秦漫舟就打了个哈欠:“我讨厌早上的航班。”
舒暮云笑了笑抬手喊空姐要了五条毯子,给大家发了下去。唐雅歌和他之前一样,昏昏欲睡,蜷缩在椅子上已经闭上了眼睛。叶遵仍旧沉默寡言,低头在iapd上写写画画,都是和游戏有关的推测。
舒暮云回头看见叶遵还在皱着眉沉思,便轻声道:“休息会吧。”
叶遵猛然惊醒一般,抬头看见舒暮云和秦漫舟纷纷从前排回头看他,心底没由来一暖。他结果舒暮云递来的湿巾,擦了把脸,长出一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可琢磨的,我只不过静不下心。”
“那就睡一会。”舒暮云笑道,“或者让陌陌姐给你片面膜,你俩对着敷一会。”
叶遵对这个提议表示欣然同意。颜陌陌二话不说从包里翻出五片面膜:“清洁的,补水的,缓和的,修复的,还有一个普普通通但是颜值高的。不过我推荐你用这个。”
叶遵接过那个黑色蕾丝一样的面膜,旁若无人往脸上一盖,和颜陌陌一起躺平,无视掉其他乘客惊恐的眼神。
“……”秦漫舟说,“我知道这玩意很贵,我也看我妈用过,但是我每次看见这个面膜都觉得他们把丝袜套头上了。”
舒暮云竖起食指,嘘了一声,不让他打扰后排三人休息,他将颈枕拿出来:“上机前买的,你垫着点,万一睡着了,醒来会脖子疼。”
秦漫舟没接:“那你用什么?”
舒暮云微微一笑,一侧头靠在了秦漫舟肩上:“我想靠着师兄。”
秦漫舟心一上一下跳得非常欢快,飞机还没起飞,他都开心地要上天了。
“这么会撩啊?”秦漫舟将两人的毯子打开,横盖在膝盖上,好似他们共用一条,抵足而眠一般。“再这么撩下去,师兄血糖怕是下不来了。”
舒暮云靠在秦漫舟肩膀上低低一笑:“开飞行吧,快起飞了。”
他们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唯有舒暮云在发餐点的时候醒了,他挨个叫醒朋友们,并细心提醒他们不要喝冰的。
叶遵盯着面瘫脸,苦大仇深盯着舒暮云要他喝的白开水:“清晨一杯白开水,暮云哥好像妈妈。”
唐雅歌睡得稀里糊涂,张口就接了一句:“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
秦漫舟打开餐盒,翻了个白眼:“怎么忽然就多了一儿一女?你们让我家狗子和猫情何以堪?”
狗子和猫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家庭地位从儿子变成了宠物。被寄养在别人家好几天的边牧和布偶看见主人来接,兴奋地上蹿下跳。舒暮云抱着猫,秦漫舟牵着狗,先回了出租小屋。
他们好好洗漱一番,顺便一起泡了个澡。等一切收拾妥当,布偶猫就跳上了舒暮云膝盖,开始软绵绵地撒娇,有一下没一下踩奶,疯狂暗示他爹摸摸他。
舒暮云吸猫吸得感觉全身心都得到了升华,他怀里抱着猫,秦漫舟怀里抱着他。各自吸各自的,都觉得很幸福。
“等这个副本结束我们就去挑战大型副本。”秦漫舟一手摸舒暮云柔顺的头发,一手撸边牧的狗毛,“之后我们的日子就会一直这样岁月静好,前提是我们的论文能顺利完成,答辩能通过。”
“虽然开了题,但是我才写了一半。”舒暮云道,“被这些事情一闹,真怕我延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