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崩了关咸鱼男配什么事——by贰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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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释道:“我的修为比黎师弟高,那魔修可能会有所忌惮而不出手。”
而“秀水峰最后的良心”蓝师妹也在师姐们的逼迫下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黎师兄,我们会把你打扮得很漂亮的。”
黎青崖含泪欲泣:娘!你不爱我了吗?
最终,由黎青崖来扮女人的提议,以五票赞同、一票激烈反对的的情况通过。
黎青崖被摁到了梳妆台上,那魔修保守估计是元婴期,化形术瞒不过他,只能化妆易容。
在脂粉抹上脸之前,他挣开禁言术,发出最后的呐喊:“我可以答应你们,但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不准说出去!尤其是不能让其它峰的师兄弟知道!”如果被他们知道了,他这辈子都别想逃过被嘲笑的命运。
师妹们互相看了看,姑且答应了他的条件。
他还不放心:“发誓!全部发誓!发心魔誓!”
为了安抚他,师妹们应和:“行行行,发誓发誓。”不过心魔誓不至于,最后用赌咒代替了。
这天,双水镇客栈的上房内传出了“快活”的声音。
“手拿开!不准扒我裤子!我自己来!”
“肚兜拿开!我不穿!”
“师兄再缩一缩,骨架太大了……”
“别动!这是胭脂,不是毒药!”
终于,在女修们毫不留情的揉搓下,秀水峰二师姐“青儿”出炉了。
缩骨后的黎青崖身架娇小,而本就清秀的脸被易容药剂弱化了棱角,脱胎成一个清丽的少女。月白的衣衫穿在陌织烟身上是冰山雪莲,高冷难近,穿在他身上却如娇花照水,楚楚可怜。
五官的变化也没多大,但就是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娇柔。
面对镜子里娇滴滴的“美人”,连黎青崖自己都愣住了:谢谢,恋爱了。
看到这个自己都把持不住的扮相,他感到自己有踏上某些不归路的风险,只能悄悄捂住裆部,一再提醒自己的性别。
沉浸在悲伤中的他问了一个问题:“要是大师兄来,你们也会让大师兄女装吗?”
收捡着胭脂眉粉的邵玲儿想也不想就回道:“杜师兄是出窍期,要是他来哪还用这么麻烦?”
这样吗?
他默默把头埋进臂弯:原来是他修为太低,对不起,青崖,要坚强啊。
……
黎青崖的角色决定了,但还差一个给他做帮手的人,经过抓阄,这个任务落在了邵玲儿头上,而剩下的师妹则跟着陌织烟隐藏在暗处照应。
化名为“青儿”的黎青崖与邵玲儿开始启程去毓城。为了照顾黎青崖的羞耻心,陌织烟还友情赞助了一张面纱。
一落地两个人便开始打探消息,能不能得到线索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有两个女修来此的消息散布出去。
经过几天的适应黎青崖已经对穿女装不怎么排斥了,就是很烦那些色眯眯看他的人:有什么好看的?掏出来比你们大啊!
还有没长眼的富家公子说要包养他。
要不是他开的价钱比不上聂清玄给的月例,他还想从了的(此为骚话)。
黎青崖郁闷地瞪了一眼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的邵玲儿,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
他轻巧地避开富家子拉他的肥手,躲到邵玲儿身后,将她往前面一推,可怜兮兮道:“师妹!这个人恶心心!人家害怕!”
捏着嗓子发出来的娇柔声音让邵玲儿一个激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恶心心的是你好吧!
嘲讽的话就在嘴边,但因为在大街上,邵玲儿只能憋住,还得帮他打发那个色胚公子。
看她不舒服,黎青崖舒服了。
至于节操什么的,早在老东西那就被扒光了,反正这里没人认识他,邵玲儿又发过誓不能把他扮女人的事说出去,骚就骚了。
盘查一圈后,他们并没有打听到任何女子失踪的消息,就在他们怀疑这魔修是不是潜逃之时,一个少女找上了他们落脚的客栈。
方一照面,少女便跪倒在黎青崖与邵玲儿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仙子救命!”
黎青崖与邵玲儿对视一眼,上前扶起她:“别哭,有什么事慢慢道来。”
少女介绍自己是烟柳巷青楼满庭芳的婢女霜尘,她称满庭芳有妓子被拐走。
“那天冬儿姑娘和姑娘说着话,一转身就消失了。”她口中的冬儿姑娘是烟柳巷的妓子潇冬儿,也是被拐走的那个姑娘,而“姑娘”则是她服饰的妓子,也是潇冬儿的好姐妹,染月。
“冬儿姑娘一定是被妖怪拐走了!但所有人都不信,觉得冬儿姑娘是和恩客跑了,而姑娘在包庇他们。”
虽然花街这种地方的确很适合魔修藏身,但仅凭婢子的口述还不能断言这件事和魔修有关。
黎青崖询问:“为什么你会觉得潇冬儿是被妖怪拐走的?她失踪时你在场?”
霜尘摇头:“当时房间里只有姑娘和冬儿姑娘,但除了妖怪谁还能把一个大活人凭空变没呢?”
“这段日子烟柳巷还失踪了好几个婢子,消失的时候也和冬儿姑娘一般突然。只是上头怕影响生意,把消息压了下来,也不准人讨论。”
“官府平日没少从烟柳巷拿好处,没老板点头,他们是不会受理这个案子的,贱婢真的走投无路了。求仙子一定要相信我啊!要是两位仙子不肯帮忙,只怕姑娘也活不久了。”
“听说前面那些人都是妖怪害人才失踪的,下一个很可能就是姑娘。姑娘被吓得生了病,现在连床都起不了。求两位仙子不要嫌弃我等身份卑微,救救姑娘!”她殷切地看着黎青崖与邵玲儿,生怕他们拒绝。
出于执刑令的敏锐,黎青崖注意到了事件里的一些特殊之处:“也就是说,潇冬儿是目前失踪的唯一一个挂牌姑娘?”
“是的!仙子相信我,我没有撒谎啊。”霜尘抓住黎青崖的袖子,急得满面泪水。
黎青崖递上一张手绢,柔声安慰:“别害怕,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例行询问情况。我们会帮你们的。”
他拿出一张符纸:“这张传讯符你先拿着,遇到危险情况就撕开,我收到消息便会来救你。”
拿到“保命符”的霜尘稍微平静了些,黎青崖开口劝道:“先回去吧,我们晚些时候再去找你。”
霜尘仍是不安:“仙子真的会来吗?”
“当然是真的。相信我。”
黎青崖温和又坚定的语气让人不由地相信他,沉霜低下头感叹修界的仙子果真和传说中一样温柔善良。
侍女霜尘走后,方才一直没说话的邵玲儿开口问道:“我们真的要去烟柳巷?”
没了外人黎青崖终于不用顾及形象,一把扯下勒耳朵的面纱:“自然要去!要不然怎么确定魔修是不是躲在那里。”
邵玲儿不信:“我看你是想嫖!”
黎青崖委屈道:“师妹可真会冤枉人,我一个‘女人’怎么嫖?”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最多过过眼瘾。”
邵玲儿发出一声不屑的咋舌声。
以女人的装扮去花街自然不合适,改扮是必要的,重新套上男装的黎青崖心情复杂:以男扮女装之身女扮男装,这套娃怎么算?
……
方踏入花街,一股旖旎糜烂的暖香便扑面而来,此时正值傍晚,烟柳巷已经开始迎客。倚坐楼上的一个个娇娘笑得艳丽温柔,垂下的裙摆如水波晃荡,若层层绽开的花,是男人最迤逦的梦。
来之前他们特地打听了烟柳巷,才知道这是在毓城乃至周围十数座城池都赫赫有名的风情街。
是男人的温柔乡、销金窟、极乐天堂……
但早些年这里只不过是一条有几家妓院普通街道,形成如今分工明确、管理周密的产业链是近五六年的事。
邵玲儿慌乱地避开拉客的花娘往她身上摸的手,恼道:“真恶心!”
黎青崖用手臂挡住一只细白的手,悠悠回道:“为了吃饭嘛,不寒碜。”
邵玲儿翻了一个白眼回道:“我骂得是男人!这种地方会存在,都是因为你们男人的龌龊。明明是地狱,还有脸叫‘极乐天堂’。”
莫名中枪的黎青崖很无辜:“什么‘你们’?别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啊。”
不过邵玲儿要是讲理她就不是邵玲儿了:“反正都不是好东西,骂了就骂了,你还要打我吗?”
黎青崖:好吧好吧,你声音大,你说得对。
虽才入夜,满庭芳已宾客满堂,入目是绮罗缤纷,挡不住女子们纤细美好的手臂、脊背、腰肢,靡靡乐声混杂在男人的高谈阔论与女人的娇笑中,让人头脑发胀。
两人找到了侍女霜尘,霜尘愣了片刻才认出改装过后的他们:“仙子?”
黎青崖微弯眉眼,轻轻颔首。
霜尘一愣,低下头,忍不住在心底嘀咕:这白衣仙子模样俊,气度也出众,比那些公子哥还招人脸红。
“带我们去见你的姑娘吧。”
霜尘一边带路一边诉苦:“姑娘这几天身体不好,没有接客,他们便愈发怠慢,连借个煎药的炉子都磨磨蹭蹭,一群唯利是图、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染月是满庭芳内颇有资历的妓子,享受的是头一等的待遇,她生个病尚且如此,其他人更不必多说。
装饰艳丽的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染月就倚坐在床头,她生得很温柔,眉眼不算惊艳,但很耐看,只是因生病缺少了几分气色。
略长的年纪让她不如豆蔻年华的妓子娇嫩,却自有一股让人觉得舒服放松的柔和气质。
见到进入房内的陌生人,她看向霜尘:“这两位是。”
霜尘回道:“姑娘,这就是那两位仙子了。”
染月忙要下床行礼,黎青崖阻止了她:“姑娘抱恙就不要在意这些礼节了,我们今天来是想向姑娘了解一些情况的。”
他询问了一些问题,染月也答得详尽。
“冬儿妹妹是在八天前失踪的。”
“就在她的房间。”
“我一转身,她就不见了,只留下她的金钗。”
“妾身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
都是与霜尘说得差不多的信息,染月说到一半,悲从中来,默默擦起眼泪,黎青崖安慰了她一番,打算也给她留一张传讯符。
看到符的时候,染月一愣:“妾身已经有一张这样的符了。”
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张符:“是霜尘给我的。”
黎青崖一愣,收回符:“那这张我给霜尘。”
染月坐在床上拜谢:“多谢仙子救命。”
“如果此事真的与魔修有关,那便是我们该做的。”
离开染月的房间后,他们又请霜尘带他们去了潇冬儿的房间。
潇冬儿就是在这里失踪的,在染月的坚持下,房间还保持着她失踪时的模样。
一进屋黎青崖的神情就凝重起来,这里有术法残留的痕迹,他在屋内查探了一圈,最后一路来到窗边,推开窗户。
窗外,青碧的江水流过,江面上花灯摇曳,画舫往来。
床、桌子、窗户上都有魔修留下的气息,但门口却没有,看来魔修进出的路线是这扇临江的窗户……水绝对是抹掉踪迹最好的媒介,魔修选择水道潜逃,他们很难追踪。
为了以防万一,黎青崖决定下水看看能不能找到遗漏的证据,他叮嘱还在查探房间的邵玲儿:“师妹,我去水下看看,你自己小心。”说罢便跳入水中。
……
找了一通,黎青崖并没有发现什么,这倒也算意料之中。
就在他放弃寻找,将头浮出水面之时,一个纤细的身影从岸上向他扑来……
第15章
面对突然出现的人,黎青崖毫无准备,又因在水中不好借力躲开,被扑了个结结实实,重新沉入水下。
一时间耳边尽是水波动的声音,所有的喧嚣都隔在另一个世界,岸上的烛火被涟漪绞碎成点点金色的华光,景物变得隐约破碎,真切的只有面前的人。
这是个十一二岁的红衣少女,年岁虽小,却已生得极为明艳动人。柳眉弯弯,凤眼狭长,朱唇不点自红……用艳若桃李来形容最恰当不过,她就像三月开得最糜烂的桃花。
“少女”也惊愕地看着被自己撞了满怀的人:女的?
黎青崖只是套了男装,骨架轮廓并没有变回去,依旧纤细、柔和,一副女人身骨面容。
束起的长发在方才入水探察时散落,如同水藻般在清丽的脸旁荡漾,清渺绝世,凡尘不染,让人一时辨不清遇到的是人,还是水底的河神。
短暂的怔愣后少女突然开始呛水,四肢也慌乱地划动——她并不会游泳。
黎青崖忙揽住少女的腰,带着她往岸边游去。
她跳水的时候很决绝,但在溺水的当下还是死死抓着黎青崖的衣襟——她不想死。
被救上岸后的少女扶着胸激烈咳嗽,嘴唇也开始发紫,是严重呛水的征兆,黎青崖用灵力帮她排出了肺部的水。
少女很快恢复正常,这手仙法令她十分惊异,但她什么也没说,抿了抿嘴角,爬起来跑了。
黎青崖注意到少女脚上没穿鞋,脚底已经磨得鲜血淋漓,但她像感受不到痛一般,头也不回地朝远处跑去。
她刚跑走,一堆打手便追了上来,似乎就是少女跳水时在岸上喧闹的那群人,当时情况紧急黎青崖并未注意他们在喊什么,如今听来,少女原是某家妓院的逃奴,而这些人就是来捉拿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