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血统觉醒后我火遍全网——by深度拖延一颗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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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渊被秦策逼到无话可说,喉结上下动了动,干巴巴地憋出一句,“我是他的合法爱人。”
“如果辞辞愿意的话,也可以不合法。”秦策说完不再停留,又透过玻璃看了看病床上的小Omega,转身离开。
黎明时分,医生再次带着护士前来查房,终于带来Omega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消息,把人从监护室转移到贺渊早就安排好的单人病房。
在走廊站了一夜的Alpha面容憔悴,眼底布满血丝,助理看着坐在病床旁边握着小Omega手的贺渊,礼貌地询问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贺渊摇头,怕吵醒床上的人似的,轻声道,“帮我把电脑取来,重要文件发到邮箱,我在这处理。”
小Omega即使处在昏迷之中,依旧眉头紧皱,仿佛还身处那段不好的回忆,被噩梦纠缠。
贺渊用手背试试小Omega的体温,还是有些偏高,起身打算去洗手间拧条毛巾。
一直被握着的手忽然松开,顾清辞有一瞬的坠落感,意识猛然从混沌中脱离,回归现实世界。
缓缓撑开沉重的眼皮,入眼便是洁白的天花板,身边各种仪器发出滴滴声响,提醒他此刻已脱离危险。
身体因久卧而僵硬,背部一直泛着疼痛,顾清辞动动手指,发现双手被纱布裹了厚厚几层。
前一天的记忆被发情热搅成碎片,仔细回忆起来竟只剩下自己发情期提前,和林迹强行咬住他的腺体。
残破的记忆拼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顾清辞抬起胳膊,闻到自己身上的玫瑰味,绝望地闭起眼睛。
他被林迹……
那是谁送他来这里的?顾清辞再次警惕起来,忍住眼泪,使劲眨眼,观察周围有没有人。
贺渊拿着毛巾从洗手间出来,便看见顾清辞睁眼张望的样子,赶紧走过去摸摸小Omega的头发,释放出安抚信息素,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贺渊把毛巾扔在一旁,弯腰想去亲亲小Omega的额头。
顾清辞不语,闭起眼睛躲开贺渊的吻。
昨天的事,节目组和贺渊都知道了吧……
被别的Alpha弄脏的Omega,是要被所有人嫌弃的,贺渊现在不发作,大概只是看他还在生病,不愿意立马计较罢了。
可他刚刚才确定自己对贺渊的感觉啊。
就在前几天,Alpha耐心地抱着他哄,问他喜不喜欢自己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可是他不敢确定,直到昨天遇见危险,才发现自己最先想到的人是贺渊。
命运真是弄人啊,顾清辞把头扭向一边,眼泪悄悄从眼角滑到枕头上。
他再也配不上贺渊了。
医生和护士迅速赶来,给顾清辞做了简单的检查,确认已经没有危险,只需要保持后续治疗,慢慢修养。
顾清辞全程都紧闭双眼,不说一句话。
贺渊察觉到小Omega的异常,内心的愧疚感加倍袭来。
待到医生护士离开,病房里重新只剩下他们两人,贺渊用指腹抹去顾清辞眼角的湿润,轻声安慰,“没事了,宝贝。”
“我想去洗手间。”顾清辞淡淡开口。
贺渊把小Omega从床上抱起来,让他拿着输液架,直接把人送到洗手间。
“能站稳吗?”贺渊放下小Omega,让整个人的重量靠在自己身上,满脸担忧。
“没事。”顾清辞不动声色地分开两人间的距离,从贺渊的手臂中脱离出来。
“你出去吧,把门关上。”顾清辞挤出安慰的笑。
贺渊见小Omega这副样子,心都要碎了,嘱咐他自己就在门口等着,有事就叫自己,退出来关好门,拿出手机发消息。
他本来想让白驹和顾暮生多得意几天,最后再给他们致命一击,可现他决定直接给这两人教训。
顾清辞站在镜子前,慢慢解开病号服的扣子,看到身上青紫色的痕迹和后颈处的咬痕,终于抑制不住地崩溃。
该怎么办啊……
顾清辞缩在墙角,两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惊动门外的Alpha。
病房门再次被扣响,贺渊过去开门,发现叶矩和方棠带着口罩站在门口。
两人看见贺渊皆是一愣,方棠直接吓得抓叶矩胳膊,好在叶矩当练习生时间长,经验多,先带着方棠进了门,防止被其他人拍到。
贺渊率先开口解释,“我和辞辞是隐婚,希望你们不要声张。”
叶矩沉沉地盯着贺渊看了一会,才点头表示知道。
贺渊让两人先坐,走到洗手间门口轻轻敲门,“辞辞,叶矩和方棠来看你了。”
他知道平时在节目组这俩人和顾清辞关系比较好,大概是和导演组软磨硬泡要来探病的。
顾清辞胡乱用袖子抹掉眼泪,打开反锁的门,低头从贺渊旁边走过,回到病床上。
方棠见顾清辞这副样子,拉着他的手哇的一声哭出来,不停问痛不痛怕不怕。
叶矩站在几步之外没有上前,见顾清辞没有大碍也就放心下来,回想着刚才顾清辞不愿和贺渊交流的模样,皱起眉头,烦躁地揉揉头发。
“贺老师,借一步说话。”叶矩走到贺渊旁边。
两人来到病房里面单独的隔间,贺渊率先开口,“谢谢你昨天救了辞辞。”
导演在凌晨时给他发了走廊里的监控视频,是叶矩及时赶到才阻止林迹继续欺负小Omega。
叶矩轻蔑地笑了一下,“别假惺惺的。”
“顾清辞被林迹……”叶矩说不出那两个字,直接略过,继续往下,“你是不是嫌弃他,没给他好脸色,才导致他刚才那样害怕,根本不敢看你?”
贺渊眉毛一挑,“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林迹没有侵犯他,也没有标记他,腺体上的牙印,也仅仅是……”
贺渊措了一下词,“就是单纯意义上的咬了一下。”
叶矩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原来他的担心全都是多余的!
刚才还故作镇定对贺渊问责的小Alpha一时没了气势,拉开隔间的门拽着方棠便要往外走。
方棠以为是节目组给他俩规定的时间要到了,仔细安慰顾清辞,“辞辞哥,你好好养病,我等你回来哦。”
顾清辞点点头,挤出笑容目送两人。
贺渊送走两个小练习生,回来便发现顾清辞背对着自己侧躺,走过去帮人盖好被子,“是不是累了?你现在信息素水平还没恢复,要多休息。”
“贺渊。”顾清辞把脸埋在被子里,下定决心。
“我们离婚吧。”
贺渊的身体僵直在原地,过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拧起眉头盯着小Omega的后背。
“你说什么?”
“我说。”顾清辞咬牙,转过身来对上贺渊的眼睛,“我们、离婚。”
他已经不配继续呆在贺渊身边做他的Omega了,与其死赖着消磨贺渊对自己的喜欢,不如干脆结束,这样自己还能在心底偷留一点有关于贺渊的美好念想。
“别闹宝贝。”贺渊连指尖都在颤抖。
他不知道林迹对顾清辞说出来多少真相,如果他的小Omega知道白驹是因为想要得到自己而对他下了死手,一定会彻底伤心。
小Omega怨他、打他、和他吵架、不理他都无所谓,他有的是耐心慢慢来哄,可眼下,小Omega对他冷淡地说出离婚,真的叫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没闹。”顾清辞闭上眼睛,拒绝再和贺渊拉扯。
第48章 你能忍得了头上这顶绿帽子吗!
顾清辞坚定的态度给予贺渊致命一击,他垂头站在原地,鼓起好大的勇气才敢轻抚小Omega颤抖的睫毛。
“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林迹是受白驹指使才这样做,包括上次害你崴了脚那件事,我已经把材料递交给节目组,叫他们严肃处理。”
“我不会让白驹再出现在你面前了。”贺渊停顿下来,没说出后半句。
顾暮生也是他的打击对象,可是在一切结束之前,他不想让顾清辞知道这一切。毕竟顾暮生是小Omega的亲生父亲,提前告诉他这件事,只会增添压力。
其实离婚是情理之中,贺渊有些自嘲地想,楚殷和秦策的话都足以证明他作为Alpha对顾清辞有多么不负责任,这段婚姻能支撑到今天,已经是自己偏得。
怪他没有抓住机会。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你走吧。”顾清辞的声音很小,像是在对自己喃喃,“明天就去办手续。”
“至少等病好再说。”贺渊还是自私地想要再拖一段时间,说完这句,转过身落荒而逃。
顾清辞听着关门声睁开眼睛,看见病房门口用手捂着脸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一股的酸涩。
贺渊正在忍受的煎熬,大概不比他少。一边要压抑自己的Omega被别的Alpha侵犯之后的愤怒,一边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照顾他。
早点结束,早点解脱。
贺渊以前一直不喜欢这段婚姻,是时候如他所愿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贺渊一直守在门外,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差遣助理进到病房里面照顾和观察情况,顾清辞不愿意见他,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心安。
傍晚的时候,病房里的监控仪忽然发出尖锐警报,贺渊冲进病房,发现小Omega的信息素又在控制不住地外泄。
“辞辞?辞辞!”贺渊握住顾清辞的手,发现掌间一片冰凉,小Omega对于他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唇色苍白,仿佛枯萎的花枝。
医生护士迅速赶到,把顾清辞再一次推进急救室。
“是情绪波动引起的信息素失控,病人现在的腺体很脆弱,没办法自主控制体内的信息素,一旦受到刺激,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医生交代完简要情况,拦住急切的贺渊,关上急救室的门。
贺渊沉默地走到墙角,一拳狠狠砸在墙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手指传来剧烈的疼痛,贺渊看着红肿的指节,纠缠在一起的情绪忽然捋顺清晰。
他不能离婚。
他不能忍受小Omega受到一点伤害,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小Omega被自己伤害后独自躲进角落疗伤,就算要放手,也要等顾清辞遇见那个比自己对他更好的Alpha。
下定决心过后是卸下包袱的轻松,护士出来通知,说顾清辞已经脱离危险。
“还是要注意照顾病人的情绪,这种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心情在恢复过程中至关重要。”护士不放心,多叮嘱一句。
贺渊点头和护士道谢,见顾清辞被推出来,赶紧跟上。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顾清辞再次睁开眼睛,贺渊立刻凑过来关心。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
从鬼门关走过一趟的Omega心有余悸,在看见Alpha的一刻眼泪再也刹不住闸。
“委屈了是不是。”贺渊摘掉顾清辞的呼吸面罩,坐在床头,让顾清辞上半身都靠在自己怀里,轻轻吻他的发顶,给小Omega足够的安全感。
“别怕,没事了。”Alpha耐心擦去顾清辞噼里啪啦往下掉的眼泪,一点点释放出安抚信息素,防止小Omega情绪再有剧烈的波动。
“不离婚好不好?”贺渊把手伸进被子里,抓住小Omega的手,手指挤进指缝里,变成十指紧扣的姿势。
堪堪止住的眼泪又噼里啪啦地往下砸,缩在怀里的小Omega颤抖起来,挣扎着要从贺渊怀里出去。
“给我个机会,我们不离婚。”贺渊牢牢箍住想逃的小Omega,把人抱起来放在自己两腿中间,让他整个后背贴在自己胸前,感受到足够的安全感。
“我想过了,我没办法让你一个人继续生活下去,一想到你可能没办法照顾好自己,我都心疼的快要疯了。”
顾清辞用双手捂住耳朵,不断摇头表示自己不要听。
贺渊贴近顾清辞后颈的腺体,一下接一下地亲吻。
怀里的小Omega仿佛被抓住软肋,逐渐安静下来,沉默良久,叹息似的问了一句:
“你爱我吗?”
不是喜欢,而是上升到爱的问句。
不止停留于外表和信息素的吸引,不止是无需负责的顷刻情感,而是捆绑着责任,篆刻在生命里的庄重宣誓。
“爱你,只爱你,永远爱你。”贺渊毫不犹豫地回答。
顾清辞淡淡应了声嗯,仰头靠在Alpha的双臂之间,握住他的手搭在自己肚子上。
贺渊暗自惊喜,轻轻摇晃着身体,哄得小Omega昏昏欲睡。
“可以留下来陪我吗?”顾清辞轻声询问。
小Omega难得的主动,当然要抓住机会。
“陪你,即使你不说也陪你。”
顾清辞从贺渊怀里钻出来,躺在病床一侧,空出一块地方,伸手拍了拍。
贺渊愣了两秒,然后飞速脱掉外套,躺在顾清辞旁边。
单人病房的病床比普通病床大些,虽然不如双人床那样宽,两个成年人侧躺还是没什么问题。
贺渊关掉顶灯,留下床头柜上的台灯,侧身贴着床边躺,给顾清辞留下足够的距离。
Alpha的安抚信息素一直维持着很高的浓度,顾清辞深吸一口雪松香,勾住贺渊的手指。
“可以抱抱我吗?”
小Omega从急救室出来后仿佛格外黏人,贺渊对此十分受用,以为顾清辞抛弃了离婚的念头。
贺渊稍稍挪到里面一点,伸手揽过瘦弱的小Omega,捏捏他的耳垂,“太瘦了,以后真的要努力把你喂成小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