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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恹恹的团宠——by叶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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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烛酒将自己那枚戒指递给他,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是总是害怕要是问了,他临时反悔了怎么办,要是有了变故怎么办,那倒不如不问。
  涂年接过戒指郑重地为他带了上去,身边的雪花开始飞舞,落在两人的肩头,发间。
  像是举办了一场只有俩人和雪花知道的婚礼。
  涂年抬头咬住烛酒的唇,他真的是太爱这个人了,一刻都不想和他分开,他嘟囔道:“酒儿,我要收会你不懂情趣的话了。”
  反正他是沦陷了,那种赖在那不起来的那种。
  烛酒将他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才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这是极尽我所有的浪漫了,只对你。”
  艹!真tm撩!
  涂年在心里吐槽。
  ……
  第二日涂年差点没有从床上起来,以前的各种都只是小打小闹,除了第一次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但是昨天他被烛酒撩得不行不行的,主动上了贼船。
  烛酒开始还不肯,被他缠得没法子憋红了眼才……
  虽然已经是很温柔了,但是这具身体实在是有点弱,今天就摊床上了,一碰就哼哼唧唧的,连饭都不吃了,只是蒙着头睡大觉。
  烛酒温柔是温柔,但是奈何时间太长了……后来他哭着说不要都没能逃离魔爪。
  七字真言,做人不能太嘚瑟。
  ……
  隔了一天,涂年按照计划开始直播,直播中总是不经意就把戒指露出来,还强行拉着烛酒的手出镜,以前是烛酒总是欢做这种事,但好歹他还是暗着来的。现在倒好,到涂年这不仅是明着来,这次数还只多不少。
  粉丝一个个吃尽了狗粮,从此来直播间都不是看颜值聊家常了,而是来看秀恩爱的365种姿势。
  不过直播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喊停了,主要还是因为月份越来越大,他原来一点都不显怀的肚子像鼓气球一样两个月的时间变大了不少,现在笔直地站着他都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了。
  这回不止是烛酒了,涂宙他们也搬这房子里住着里,以防万一。
  肚子大了之后很多原本很简单的事情都变得很困难,最简单的穿衣穿鞋他都不到了,全是烛酒一手打理,他也乐得清闲。
  唯一就是这个肚子……他越看越别扭,晚上吃完饭两位准爸爸就会坐在沙发上盯一会他的肚子,他是觉得太奇怪了,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烛酒每次盯着他的肚子眼神也会变得很奇怪,但是他到底在想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而且他现在的情绪起伏也特别的大,有时候半夜突然醒来就莫名其妙地坐在那哭,把烛酒吓得够呛,边摸眼泪边放声大哭,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看着实在太可怜。
  每到这个时候就是烛酒最手足无措的时候了,不善言辞的他都被他逼得能说好多酸话了。
  好几次哭到打嗝才停下来,之后又是无止境的羞耻感,简直是没脸见人了,可他偏偏控制不住。
  有时候停下来之后又是想吃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反正就是可劲折腾。
  但是有时候能折腾还是好事。
  节日一个一个的过,日子一天天的走。
  除夕的时候,涂年的肚子怀孕已经七个月了,在郊区过久了,这次两人搬到了市区和哥哥们一起过新年。
  城市虽然下了禁止燃放爆竹的文件,但是还是时不时会传来几声偷放的爆竹声。像是过年不放鞭炮的话,这个年过得就不圆满。
  涂年窝在沙发上,其余众人全在包饺子,他本来也想加入的但是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赶到这了。
  不过也是,包饺子这活现在给他对他而言都有点累。
  从上周开始他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类似现在明明屋子里开了暖气,因为照顾他所以温度开得很高,除了他大家穿得都是单衣,涂荒更是把短袖都穿起来。
  可是他不仅穿着棉衣还裹了个毯子,可依旧冷得发抖,骨子里透出的冷意,他有时候吐槽自己身体里怕不是有一个南极,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冷气,这要是在夏天可能还能赚上一笔。
  体温低得也不像是正常人,就算他现在烤着火手都和从冰水里拿出来的一样,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之前那株草的药效应该是已经过了,不过他已经觉得很幸运了,现在的日子都像是偷来的一样。
  他侧头看着桌子旁围着包水饺的那些人,全是他爱的也都是爱他的,何其有幸啊。半闭着眼睛,看着看着眼前的场景就模糊了,满满的眼睛就全闭了起来,好像有人给他把毯子拉高了些。他下意识地握住了那人的手,摸到了那枚和自己手指上一模一样的戒指,他想原来是烛酒啊。


第七十七章
  屋子里霎时间变得安静下来, 几个人像是开启了禁声一样,只是忙活着手头上的事,外头锣鼓声、欢笑声时不时就会传到他们耳中, 明明不过相隔一堵墙的距离,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那时候春晚不过才刚刚开始, 等再醒来的时候春晚已经播了一半了, 声音也被调小了一些。
  电视上的小品诙谐逗趣, 演员们做着夸张的表情动作, 镜头不时扫过下头的观众全都是满脸的笑容,一阵阵笑声从音箱中传出。
  舞台上的布景也都是大红, 外头喧闹的环境, 玻璃窗一望出去全是红色的春联、倒福, 满满的年意让他脸上也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涂荒端着饺子放到餐桌上,饺子刚捞起来还冒着热气,热气一蒸原本就暖和的屋子这会又掺着食物的香气,他看了眼涂年说道:“一醒来就傻笑, 快洗手吃饺子了。”
  一句话之后屋子里的气氛才又起来了, 大家纷纷落座, 涂荒和涂洪互损着, 涂宙偶尔帮个腔, 闹得不可开支的时候就会请涂宇出来主持公道了。
  大家都在努力的活跃着气氛,好像只要笑起来闹起来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涂年一直跟着笑,有时候忍不住也会插上几句话。
  饭桌上,烛酒给涂年夹了个饺子,他的饺子馅比较清淡, 涂年一口咬下去,鲜美的汤汁充斥了整个口腔。
  涂年夸张地睁大了眼睛,“看不出看来啊,你们还有这手艺,以后主业混不下去了,开馆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涂洪嘚瑟了,“我调的陷我调的馅,我就说我是个天才吧!年年你多得吃几个,看你瘦的!”
  说着给涂年夹了个饺子,每个哥哥都在盘子里挑了一个饺子夹给他,刚开始他还以为大家是怕他行动不便,可是吃着吃着他就在饺子里吃到了一颗明显不属于这个馅的硬物。
  咬碎了才发现原来是花生,而他们夹给他的饺子里不多不少都有一颗花生。
  涂年动作顿了一下,之后将饺子全吃了下去,老人们总喜欢在除夕这晚的饺子里包着各种东西,讨个好彩头。硬币代表了来年财源滚滚,糖代表了甜甜蜜蜜,而吃到花生的人一定会健康长寿。
  ……
  除夕的晚上一般来说是要守夜的,涂年也兴致勃勃地说自己刚才睡饱了,也要跟着一起守夜,大家也就听了他的鬼话。涂宇甚至准备了满满一大盒的零食,全是妖界的好吃的。
  涂宙:“你什么时候去的妖界?”
  涂宇:“昨天。”
  以前也是这样,因为家里人多,还都是半大不小的小子,所以一到过年消耗的零食数都数不过来,涂宇就会在过年的前夕买上一堆的零食放在那让他们敞开肚子吃。
  涂洪拆了块糖投喂给涂年,“现在看到这些零食还真有些怀念,以前就数涂荒最会吃了,每次的零食有一大半都是被他给解决的。”
  涂荒啧了一声,刚想和他吵一转头余光瞥见了涂年眸中的笑意,舔了舔唇忍了下来,一幅我大度不和你一般见识的模样。
  夜渐渐深了,但今天和往常不同,离零点越近外头的动静就越大,家家户户都还亮着灯,好一派热闹的光景。
  涂年才坐了不过一会就被投喂了各种零食,就连一向在饮食上抓他很严的涂宙这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直眼,他吃得开心不过才坐了一会腰就有些受不了,赖赖唧唧地往烛酒的怀里缩。
  烛酒扯过毛毯将他包裹严实,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他能完全靠在他身上,熟练地给他按着腰。
  灵力注入体内后,暖洋洋的,涂年舒服得眯起了眼,像只餍足的小猫。
  本来想要坚持到零点钟声响起的那一刻,但是那股冷意一被驱散随之而来的就是翻天灭地的困意,意志不够坚定的他很快就卷进了这海潮中,睡了过去。
  春晚倒计时响起,“铛”新年的钟声敲响,“砰”玻璃窗外的烟花就这新年的钟声绽放在夜空中,照亮了半边的天,不知又是谁顶着压力燃起了这新年的第一份罚款。
  涂年一睁眼就对上了烛酒的眸,幽深、温柔。
  他笑眯了眼,把手从厚厚的毛毯中挣脱出来,捧着烛酒的脸就吻了上去,“新年快乐,我的酒儿~”
  他睡着之后,烛酒就把他带回了房间,这会屋子中就他们两人。
  烛酒接过了主动权,细细地吻着他的唇,温柔得让涂年眼眶一热,他说:“年年,新年快乐,祝你平安喜乐、健康无忧。”
  新年第二天,涂年一下楼就开始讨压岁钱,烛酒的已经被他给掏空了,现在又开始敲诈哥哥们,没办法谁让他最小呢。
  不过想想明年的话,他就不是最小的了,也要把压岁钱给出去了,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
  早早就准备好红包的哥哥们却非要涂年卖个乖才把红包给他,一向觉得讨彩头是件很蠢的事的哥哥们,今年给他红包的时候却把那吉祥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涂年心里揪揪的,嗓子眼堵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涂家来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妖界的人界的,总之一刻不得嫌。涂荒、涂洪和涂年三个最怕麻烦的人早早躲到了二楼,烛酒本来也想上来的,却被涂宙强行留下来震场子。
  刚开始涂年还不明白震场子是什么意思,直到他在门外偷瞧见不管是人还是妖只要看见角落里坐着喝茶的烛酒,就开始两股战战。
  烛.工具人.酒一个小眼神,大家就坐不住了,说不到两句话便匆匆告别。
  涂年扒着门缝笑得正开心,无意中对上了他的眼神,下一刻就被当场抓包,又被拎回了二楼。但是他总觉得烛酒就是以他为借口逃离了工具人这个名称,上了楼他就不走了。
  刚笑完别人自己就当了工具人的他有点笑不出来。
  烛酒上楼之后摸了摸他的手,不出所料冰凉一片,又任劳任怨的充当了取暖器。
  过了大年初一,涂家的大门就关上了,源源不断的访客让涂宇和涂宙也失去了耐心,倒不如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只是除了年初一那天出了点太阳,之后的几天都是阴沉沉的,像是在憋一个大招。
  大招在年初五的时候降了下来,那么大的雪在这偏南方的城市很难见到,不过一个晚上的事雪地上的积雪就到了脚踝。为了防止第二天推不开门,大家拿着工具出去扫雪去了。
  当然像这种事情涂年一般没有参与的机会,他只好坐在屋子里隔着一块大大的玻璃看他们扫雪,手上肯定还得捧上一杯热牛奶,当起了监工。
  “三哥,你怎么扫的呀,石板的缝隙里全是雪,得用东西抠出来。”
  “欸欸欸,四哥你脚边上还有一团雪,太不认真了。都说扫地扫不干净,以后娶的老婆不漂亮,你们得认真点,我这是为你们好。”
  他闲得无聊絮絮叨叨了半天,大家耳朵边上像是住了一只嗡嗡叫个不停的苍蝇,偏偏这苍蝇还金贵得很,骂都骂不得。
  涂荒握着扫把的手捏得“咔咔”直响,“涂年!”
  涂洪心里纳闷,怎么怀个孕性格变得这么多,以前一杆子打下去都放不出一个屁来,天天摆着谱在那装酷。
  想着想着觉得还是被人带坏了,转头瞪了一眼烛酒。
  烛酒乐得听他唠叨,怕他无聊还给他捏了个小雪人,小雪人用红豆做的眼睛,小小一只摆在手上可爱得紧,涂年爱不释手,但是因为很凉,所以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涂荒:“总是用些不入流的手段,那小小的雪人有什么好看,无聊。”
  不多一会涂年坐的玻璃窗外多了六一人高的雪人,一个个憨态可掬,仔细分辨一下还是能发现点端倪,例如那个冷着脸一脸臭屁的雪人就是烛酒,烛酒旁边那个笑眯了眼的就是他,四个哥哥自然也是少不得的。
  涂洪看着涂荒冻得发红的手笑到在雪地里打滚,涂荒脸上发烫忍不住动了手。
  涂宙涂宇也停下了手上的活,笑着看他们闹,烛酒则透过玻璃窗看着涂年嘴角边的那丝笑意,眼中也染上了些。
  雪一降完阴沉沉的天就开了一道缝,阳光就透过那道缝隙洒在雪人身上,就像一张全家福一样,美好得让人不忍心打扰。
  可是雪在阳光下终究还是要融化的,再美好也是易逝之物。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根刺,只是没人敢去触碰,因为一碰那种钻心的疼让人禁受不住。
  初六过后,这个年也算是过去了一半了,上班族又开始按部就班的忙活起来了,家里除了涂年全是上班族,也全都动起来了,只不过今年大家忙的都不是工作。
  走南闯北的找方法找灵药,涂宙和金离更是天天泡在实验室里,推演了一种又一种方法,再过两个月涂年就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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