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番外篇——by西门不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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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想遇到这样的事情了谢谢!‘
他觉得当个人挺好,知道的事情少些也没有坏处。
“当然,要是真遇到这种事了,也欢迎你来找我,看在我们好歹也算共患难的份上,我给你打九折。”
两人一前一后里的并不远,路还算熟悉,这里离聂娘子的那座小楼并不远。
走过回廊之后,两人一左一右分开,西门吹雪回去换衣服休息,而秦漠则去找花舞娘结账。
一路上,秦漠找了几个人,询问了一下花舞娘的下落,被问的人看到是他,无不战战兢兢,显然,不到一晚上的时间,秦漠的大名以及他的这张脸,就已经被很多人熟知了。
秦漠有些无奈,倒也并没有为难人,直接往方怡居走去。
是的,花舞娘在方怡居。
秦漠并不意外,第三界的方怡居坍塌的时候,就注定了这里的方怡居也不会再存在了。
事情没能如花舞娘的愿,衙门里的人到底还是被惊动了,就昨晚那动静,全城的死人都要被惊醒,更别说是活人了,现在全城都人心惶惶的,起码半年之内,人们的讨论焦点都会集中在如意楼了。
一行人来的很快,来了大概有二十多个,虽不至于将如意楼看守的水泄不通,但短时间里开张做生意怕是绝不可能了。
想到即将要损失的大笔金钱,花舞娘就心痛,何况,她还没了方怡居。
这已经不是能不能够做生意的问题了,如意楼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昨晚那仿佛天都塌下来一般的巨响之后,整个方怡居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给掌控了,在所有人的瞩目下,碾压崩塌,化成了一堆废墟。
事情太诡异了,原本昨晚的一切就都不在正常人的理解范围,而方怡居的事情就像是在烧开的水里倒了一碗油,彻底引爆了所有人的不安。
花舞娘不是没有听到私下里的那些留言,几乎所有人都在说那是天谴,不然怎么哪里都没事,偏偏是方怡居。
如意楼是青楼,是做生意的地方,虽然皮肉生意听着不大光彩,可那也是生意,即是做生意,就会碰上各种各样的顾客。
他们中有大方的有小气的,有温柔的也有脾气不大好的,客人多了自然也会有一些喜欢点小癖好的。
有需求就有买卖,于是就有了照顾这类客人的方怡居。
如意楼存在了多久,方怡居就存在了多久,说这里面没有个百八十条的人命,花舞娘自己都不信。
唯一庆幸的是,方怡居里的人都逃出来了,虽然有受伤的,但好歹没出人命,这或许能让那些官差得过且过一些,至少别一直盯着方怡居。
那些个成年往事,但凡查出来一些,对如意楼都是雪上加霜的惨事。
花舞娘这边战战兢兢的,另一边也没好到哪去。
老邢是怀州城的总捕头,都是捕头,但和金九龄这个京师里的总捕头有着天上地下的区别。
如意楼的案子本来是由他负责的,后来金九龄的突然出现,把案子从他手上接了过去,老邢倒是没什么不满的,反而乐得轻松,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胸怀大志的人,不然也不会干了三十多年,从一个小捕快混到老捕快了。
昨晚之前,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已经脱手的案子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大清早的他脸都没洗,饭也没吃,就蹲在方怡居的废墟前发呆。
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或者真像楼里的人所说的那样,如意楼闹鬼了?
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几个时辰之前有人问他这个问题的话,他肯定嗤之以鼻,然后调侃上一句你喝酒喝多了吧。
他虽然敬畏鬼神,但却根本不相信他们的存在,就和这世上无数人一样。
就在他纠结着这些的时候,旁边伸来一只手,手上拿着一块烧饼。
“吃点东西吧。”金九龄笑。
他的行动不大灵活,肚子上的伤虽然上了药也包扎好了,可因为疼痛和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看上去异常的苍白。
“多谢大人。”老邢也顾不上自己的手是不是脏了,赶紧接了过来。
原本他是蹲着的,但上司站在身边,他总不能还这么不讲礼数,老邢刚要起身,就被金九龄按住了肩膀。
金九龄弯下身,忍着疼,很没形象的在老邢身边坐了下来。
老邢有些惊讶,但对这个不拘一格的上司又多了一些好感。
金九龄的行为让他多多少少有了些放松,老邢咬了口烧饼,问道:“这如意楼的事情,大人怎么看?”
“你呢?刑捕头又是怎么想的?”金九龄不答反问。
“老实讲,我什么想法都没。”老邢苦笑:“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没打雷没地震,不是天灾也不是人祸,好好的房子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这样,除非他们说的那些神鬼之事都是真的。”
顿了顿,他又道:“昨晚大人是在楼里的,也算是当事人,那些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金九龄叹了口气,答了一个字:“真!”
老邢倒抽了一口气,而后更无奈了,他苦着脸说道:“大人的话我不怀疑,可是、可这要怎么结案啊。”
金九龄也不知道要怎么结案,古往今来也从来没有一个凶手是厉鬼复仇的案子让他做为经验参考一下,不止老邢头疼,他更头疼,不仅头疼,肚子还疼。
不过他端得住,不像对方一样把焦躁表现出来。
这就让老邢产生了一种错觉,“大人不急吗?”
“当然是急的。”金九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我只是在等一个人。”
“谁?”老邢很是疑惑。
金九龄笑了笑,“那位会抓鬼的大师啊。”
抓鬼大师秦漠并没有让他等多久,很快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花舞娘看到他,就像是落难者遇到了救星,宝宝看到了妈妈,明明是没有武功的弱女子,这一刻竟然跑在了金九龄前面。
秦漠都没来得及退开,就被她一把抓住了袖子。
花舞娘一把鼻涕一把泪,什么形象都顾不上了,“大师啊!”她喊的情真意切,“您总算回来了,那鬼呢,您收了没,我如意楼还能不能太平了?!”
“别哭,哭起来就不好看了。”秦漠掏出帕子递了过去,轻声安抚道:“那对鬼母子已经投胎去了,以后不会出事了。”
花舞娘停止了哭声,她的脸红了。
帕子被塞进手中,她赶紧擦了擦脸,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后俯身道了一声谢。
稍后赶上来的金九龄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而后问道:“那两个——东西,当真已经除去了?”
秦漠笑了,“自然,大人不信我的能力吗?”
“怎么会?!”花舞娘插口道:“大师的能力昨晚上我们都是一起看到的,怎会不信!”
金九龄叹了口气,弯腰作揖,“我为昨夜的无礼像你道歉,是在下误会了,还望秦先生海涵。”
他的这个腰弯的一点都不轻松,疼的冷汗都下来了,一旁的老邢看在眼里,担心的喊了一声“大人!”
金九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然后接着说道:“只是我还有些问题想不明白,还请先生为我解惑。”
秦漠神情淡定,并不因为对方恭恭敬敬的一声先生而有所动容,无论是神棍还是先生,对他来说都没任何区别。
“大人请说。”他如此说道。
金九龄指着身后的废墟,说道:“昨晚数声巨响之后,这里就变成了这样,此事非人力所能做到的,先生可能告诉我原因?”
秦漠看了罪魁祸首一眼。
青鸟:“.......啾!”
“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秦漠收回目光,然后将第三界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这些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蛇怪......”金九龄低喃,虽然知道对方十有八九说的都是真的,对方也没有必要说谎,可他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在茶馆里听了一段书,对方讲的确实挺好听也挺有趣,可那毕竟只是一个故事,哪能是真的呢?
怎么可能是真的?!
神鬼若是真实存在,那人间岂不是要乱套?
金九龄二人面色难看,他们倒不是不信,只是有种荒谬感。
花舞娘倒是没他们想得多,她有些害怕,也有些紧张,忐忑不安的问道:“那蛇煞,当真已经死了?”
秦漠颔首,叹道:“蛇煞不好除,那东西可比厉鬼难对付多了,若非有几分运气,我昨晚就折在里面了。”
“辛苦大师了。”花舞娘感激道:“这次的费用我再加五百两,全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大师一定不能推迟。”
秦漠眼睛发亮,一夜的疲惫都减淡了几分,整个人一下子容光焕发起来。
旭日东升,金灿灿的朝阳驱散了一切阴霾。
之后的处理就与他无关了,毕竟他只是一个神棍,其他事情也轮不到他来管。
秦漠离开的时候正好遇到西门吹雪,对方一匹马一把剑,似乎也要走。
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西门吹雪牵着马,忽然问道:“那所谓的蛇煞到底是什么?和你们一样的妖怪吗?”
秦漠摸着下巴竖起一根手指说道:“首先我跟你一样,是人。”
西门吹雪皱眉,“你说你有一半的妖怪血统。”
“骗你来着。”秦漠这句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一点都不带心虚的。
西门吹雪沉下脸,气势极盛的人冷下脸来的时候特别能唬人,寻常人瞧着总会下意识的畏惧几分,但秦漠显然不是寻常人,他依旧笑着,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煞不是妖,它是魔,由人类各种阴暗晦涩嫉妒等负面情绪,以及无数贪婪的欲望所凝结而成的一种魔。”
秦漠指着晨光中的如意楼,道:“我刚进城的时候就听人说,这如意楼是城里最有名的地方了,销魂窟,美人唇,这地方已经存在了一百多年,这大庆王朝都没它来的长久,色、欲、淫、欲、贪、欲,各种欲、望扎堆到了一起,还一扎堆就是百多年,最后出了一只煞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而之所以是蛇煞。”他笑了,“毕竟蛇喜淫啊。”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算是解了心中的疑惑,他翻身上马,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离开了。
望着一瞬间就跑远了的一人一马,秦漠摇头,“真够记仇的,不就小小的捉弄了他一下嘛。”
“啾!”青鸟不屑,你把人家当傻子一样的骗,难道还指望对方给你好脸色吗?!
“那只是一个玩笑,他也太开不起玩笑了。”
秦漠摇了摇头,收回目光。
“啾!”我饿啦!
秦漠看了看他圆滚滚的肚子,呵呵俩个字送给了他。
“啾啾!”
【我真的饿啦,我要吃馄饨,要芹菜猪肉馅的,还要鸡腿!】
秦漠转身就走,依旧是两个字,“没钱!”
青鸟赶紧拍着翅膀跟了上去。
【你刚刚赚钱啦,我看到啦,那个老女人塞给你的,好多好多钱!】
“那是我拿来抽卡的,你想都别想!”
“啾啾——”反正你又不会出,我要鸡腿!
“滚!!”
第10章
秦漠不会武功,没有这个世界里的人所谓的内力,但他的警觉性却不比任何一个内力深厚的人来的低。
所以,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皱了皱眉,目光精准的落在室内那张唯一的红木雕花的大床上。
灯光虽然昏暗,但还是将床上躺着的人映照的清清楚楚。
那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看的人,五官精致,近乎完美,眼角微微上挑,看人时漫不经心的往下一瞥,天生带着种不屑与凡人交流的孤傲。
他也确实有孤傲的资本。
秦漠是很喜欢这张脸的,漂亮的人嘛,没人会不喜欢,换了往常,再糟糕的心情,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都会好上几分,就算对方要吃二十五文钱一碗的抄手,他咬咬牙,也就给买了。
可现在不是往常!
“我说过,半个月之内不许上我的床!”秦漠指着窗户边的一个鸟笼,非常冷漠的说道:“你的床在那!”
“我不要睡笼子!”对方一脸的拒绝,紧皱的眉头能让任何人心软。
可秦漠却是个例外,他哦了一声,很无情的说道:“那房梁,衣架,桌子,随便你选。”
“我就要睡床。”他拽着暖呼呼的被子,不满道:“要不你就再去给我定一间房。”
秦漠冷笑:“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你一只鸟还要一间房,这么能你怎么不上天?!”
“可我现在是个人!”阿青抱着被子滚了两圈,原本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美人变成了鸡窝头。
“那可巧了,我从不和人睡一张床。”
“那我变成鸟。”阿青立马说道。
秦漠微笑,直接动手掀他身上的被子,“鸟睡什么床,你见过别人家的鸟睡床的?直接去睡笼子!”
“我是别人家的鸟嘛?别人家的鸟有我厉害?别把我和那些凡尘俗鸟相提并论。”阿青非常的高贵冷艳,手上却死死的抓住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蝉蛹。
“撒手!”秦漠低喝。
青鸟拒绝执行他的命令,十分的不给面子。
秦漠冷笑:“很好,你未来一个月之内的零食,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