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人设今天又崩了番外篇——by鱼木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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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许是因为太担心宁子善,这一刀有些失准头,没有扎进雌蛛相对柔软的腹部,而且扎向它上半身,然后被雌蛛身体上柔韧的绒毛滑开。
腹部的小蜘蛛受惊,争先恐后地从雌蛛身上爬下,钻进了附近的蛛网里。
雌蛛受到挑衅,终于抛下宁子善,掉头欲朝柯栩扑去。
柯栩手里已经没了武器,如果被雌蛛扑到,肯定就是凶多吉少,这一刻宁子善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可能会失去柯栩的惶恐。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做出行动的,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矮身窜向雌蛛腿间的空隙,将手里的剔骨刀狠狠送向雌蛛脆弱肥硕的腹部!
噗嗤!
是剔骨刀刺进雌蛛身体的声音!
宁子善大叫一声,双手抓住刀柄用力向后一拉,雌蛛顿时就被他开膛剖腹,一大滩黄黄绿绿的腥臭体|液,夹杂着蜘蛛内脏兜头而下,宁子善躲闪不及,只能丢开刀,用双臂捂住自己的脸,头朝下扑向一旁,却还是免不了被淋了一身。
雌蛛歪倒在一旁,八条步足收拢蜷成一团,死了。
宁子善的突然爆发连柯栩都没意料到,他愣了两秒,才想起来把对方从那滩恶心的液体中拉起来。
结果宁子善刚一站稳就冲到墙角开始呕吐。
下午吃的晚饭基本已经消化完毕,胃里空空的,最终也只是吐出几口酸水。
柯栩想拍拍宁子善,可他背上全是湿滑的液体,实在没法下手,于是他只好道:“先去厨房用水擦洗一下吧。”
宁子善用手背擦了擦嘴,虚弱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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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偏头痛犯了,一到下午就疼得要死要活,只能靠去痛片续命_(:з」∠)_
第65章 男友衬衫
打开的水龙头发出一阵“咕噜噜”的空气声, 没过多久就流出一股夹杂着锈色的污水, 又放了一会, 水才逐渐清澈。
宁子善手放在衣扣上却迟迟没有解开,他颇为无奈地看了眼正双臂抱胸一脸痞样盯着自己的柯栩:“你能不能别一直看着我?”
柯栩眉眼弯弯, 调侃道:“都一起睡过那么多次了,现在居然还会害羞,未婚妻你真可爱。”
又是这样的玩笑, 宁子善心怦怦跳着,又想到前不久那个说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吻, 双颊泛红。
“要我帮你吗?”柯栩倾过身,用手指点了点宁子善刚才因用力握刀而再次出血, 已经把纱布浸透了的手:“伤口又裂了。”
经柯栩这么一提, 宁子善才感觉到手心被玻璃划伤的位置正一跳一跳的疼。
“没关系。”宁子善动了动手指, 又不由自主看向柯栩的手,他被纱布包住的位置也红了一块, 不显眼,应该是之前引开厨房里那只蜘蛛时裂开的, 在泵房时自己居然都没注意,于是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问道:“你呢?没事吧?”
柯栩抬起手看了眼, 又笑道:“一点小伤,我都已经习惯了。”说完又歪了下头, 把宁子善从头到脚随意扫了一眼, “虽然我觉得未婚妻你害羞的样子很可爱,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清爽整洁的样子, 所以还是快点洗干净吧,孟十还在等我们。”
一提到孟十,宁子善登时就冷静了下来,他一边解自己的病号服纽扣,一边道:“你转过去,别看我。”
柯栩耸了耸肩,倒是没有继续逗他,背过身。
宁子善草草把自己身上沾上雌蛛体|液的地方洗了洗,看着扔在地上,沾满蛛丝和雌蛛腹部腥臭恶心体|液的衣服又犯了难。
衣服肯定是没法穿了,他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一条白色内|裤,难道接下来就要这样在病院里裸奔?
刚想到这,一件还带着体温的病号服突然盖住了宁子善的脑袋,他下意识用手去扒拉,就听见柯栩说:“先穿我的衣服吧,等上楼后再说。”
柯栩的病号服其实也不怎么干净,不过还是比宁子善那身黏糊糊的要好得多,他道了声谢,把衣服从自己脑袋上拽下来,套在身上。
病号服本就宽松,加上柯栩比自己稍高,所以这件衣服就有些大,松垮垮地刚好能盖住宁子善腿根。
衣服上还有柯栩的味道,宁子善红着脸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摆,总觉得这样穿好像还不如穿着内|裤裸奔。
柯栩裸着结实的上身,用十分露骨的目光把宁子善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朝他促狭地挤挤眼:“身材不错,男友衬衫好评!”
宁子善嘴角抽搐:“……”突然种想把衣服扯下来扔他脸上的冲动!
不过还没等他发作,柯栩又立马正色道:“抓紧时间,不知道那只蜘蛛会不会像最初的怪物一样,即使被杀了也能复活。”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糟了。
宁子善也顾不上和柯栩置气,两人一前一后跑出了厨房。
在食堂里宁子善看见了被柯栩解决掉的那只蜘蛛,它的八条腿和脑袋都被切断了,黄色的液体流了一滩。
两人回到一楼大厅,大厅里的蛛网已经厚到宛如在地面上盖了一床巨大的棉花被,又像是刚下过一场大雪,放眼望去皆是白茫茫一片。
而那些在网里钻进钻出的黑蜘蛛则像一个个看不见人的肮脏脚印。
更让宁子善惊悚的是之前偶尔能看见的拳头大的蜘蛛现在已经随处可见,更有一些已经长到了他两个手掌那么大,可见这些蜘蛛的生长速度的确飞快,而且那些比较大的蜘蛛已经不像小蜘蛛那样只会躲避,反而开始主动袭击他们。
宁子善用拖把杆在蛛网中扫出一条路,在柯栩用剔骨刀砍死四五只扑向他们的双手大的蜘蛛后,两人终于回到了二楼。
二楼走廊比一楼大厅要好许多,只有栅栏后的三具尸体已经被蛛网完全裹住。
宁子善有些忐忑地打开孟十藏身的那间病房,还好,病房里并没有蛛网,也没有蜘蛛。
孟十仰面躺在床上,面如金纸,若不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宁子善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死了。
“孟十?”宁子善轻轻喊了一声,对方没有回应。
宁子善立马紧张起来,柯栩走过去检查了一番后道:“应该是昏迷了,这里看起来很安全,我们就先让他在这休息,等找到出口再来接他。”
“好。”宁子善深深看了一眼即使在昏迷中表情也十分痛苦的孟十,又道:“等一下。”
说完就去另一张床上扯下床单,在柯栩一脸遗憾与不舍的目光中把自己从腰部以下裹了个严实。
他可不想继续光腿穿着“男友衬衫”到处跑,在柯栩视奸的目光下实在是太羞耻了。
往楼上的路格外顺利,两人来到五楼,整个楼道都被蛛网占满了,不过这里的蜘蛛倒没有像楼下一样生长的那么迅速。
两人重新拿出消防栓,打开阀门,强有力的水流从水枪里喷出,脆弱的蛛网在水流面前完全无力抵抗,很快走廊里的蜘蛛和蛛网就都被水冲得不知去向。
柯栩踩着走廊积水的地面来到院长室门前,“嘭”地一脚,院长室断裂的门框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咔嚓”声,终于断裂开来,门板一歪,露出一个能容人侧身进入的缝隙。
有光从院长室透露出来,不是明亮的白炽灯,而是昏暗的,仿若被乌云遮蔽的天光。
宁子善跟在柯栩后面钻进去,发现这居然是间十分破旧、简陋且脏乱的房间,完全不像一个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反而更像某个穷困潦倒人家的客厅。
空气里的味道很难闻,烟酒味和潮气混杂的臭味,空气黏稠得仿佛裹着层胶水,死气沉沉,令人生厌。
因潮湿发霉而脱落的墙皮下露出灰色的水泥,就像一位苟延残喘的老年皮肤病人。
狭小的窗户,尘垢淤积的窗框,本微弱的光透过油腻腻的玻璃,登时大打折扣,甚至无法照亮那些阴暗的角落。
廉价青石板铺的地面已经裂了好几块,空酒瓶、烟蒂、烟灰、各种空的包装袋扔的满地都是。
为数不多的几件家具上朱红的油漆已经斑驳,露出的原木底色也已经污浊不堪,饭桌上有两个小碗,碗里不知道装着什么,黑乎乎的,几只苍蝇正围着碗边飞来飞去。
靠墙的黑色人造革沙发表皮龟裂,张大嘴吐出脏兮兮的海绵,一切看上去都那么陈旧且肮脏。
如果不是透过门缝还能看见外面那条湿|漉|漉但异常干净的走廊,宁子善几乎以为他们是不是穿越了。
“柯栩……”宁子善在昏暗的房间里靠近他:“这里看起来很不对劲。”
如果是平时,柯栩为了安抚不安的宁子善,一定会很快握住他的手,可是现在柯栩却好像没听见宁子善的话一样,完全不为所动。
“柯栩?”宁子善疑惑,抬头看向他。
只见微弱的光线下,柯栩大睁着双眼,表情既震惊又困惑,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好似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焦灼的状态,赤|裸上身的肌肉明显紧绷着,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宁子善不明白,不过是一间破旧的老房子,怎么会让柯栩如此紧张。
他轻轻碰了碰柯栩的手,在他印象里,柯栩的手一直是温暖的,阳光一样可以驱走任何阴霾,可如今指尖感受到的冰冷温度却如此陌生。
“柯栩?”宁子善抓住他冰凉的手:“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宁子善手心的温度让柯栩激灵了一下,他突然甩开他,大步走向左边一扇紧闭着的,乳黄色,还带着很多黑色污渍的小门前,用颤抖的手打开了房门。
这是一间卧室,里面开着灯,好似在油污里滚过一圈的灯泡散发出污浊的光芒,一股比客厅浓郁几倍的烟酒臭味扑面而来,把宁子善熏得一阵猛咳,连眼睛都感到涩涩地疼。
卧室里比外面还不忍直视,满地空酒瓶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一个十分邋遢的胖男人正赤着上身,下|身穿一条蓝色大短裤背对着他们睡得不省人事。
他身下的床单也油腻腻的,几乎已经看不清本色。
宁子善虽然没有洁癖,但看到这一幕还是不免唏嘘,果然是一个猪一样的男人才能在这种猪窝一样的环境里生活的怡然自得。
就在宁子善在心里吐槽的时候,柯栩却一脚踢开面前挡路的酒瓶,一步步朝床上的男人走去。
酒瓶在地上碰撞发出“叮铃桄榔”的巨响,床上的男人却依旧没有被吵醒。
柯栩走到男人身边,在宁子善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举起剔骨刀,然后重重插|进男人身体里!
“噗嗤噗嗤”,血液飞溅,男人被剧痛惊醒,他翻过身,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满脸横肉剧烈抖动着,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柯栩一刀割断了喉咙。
血像开闸的洪水般从男人脖子的伤口里涌出,他捂着脖子抽搐了几下,终于不动了。
可柯栩却像疯了一样继续挥舞着剔骨刀,毫无目的毫无章法,仿佛就是单纯为了发泄,一刀刀狠狠扎进男人的身体!
宁子善惊呆了,柯栩突然表现出的暴戾让他害怕,那是种动物本能对危险的抗拒,就像被死神的衣袍缠住了喉咙,让宁子善感到呼吸不畅,双腿发软。
他想跑,可当他透过飞溅的血花看清柯栩脸上的表情后,忽地又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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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小可爱们中秋快乐
捉了个虫……我的天我这么清水的剧情居然被锁了!
第66章 彼此
那是怎样扭曲的一张脸, 带着极度的愤怒, 深刻的厌恶, 还有难以名状的悲哀,就像一把火, 灼得宁子善眼眶生疼。
不能就这样离开,不能丢下这样的柯栩一个人!
“柯,柯栩……柯栩!!!”宁子善用力锤了一下自己发软的双腿, 大叫着扑上去,也不顾柯栩手里的剔骨刀会不会误伤自己, 紧紧地抱住了他:“柯栩!柯栩!!你给我冷静点!!!”
柯栩疯了,他红着眼, 就像一只饿极了的出闸野兽, 完全听不见宁子善的声音, 激烈地挣扎着。
直到“嗵”地一声,身上的束缚突然消失了。
宁子善被柯栩甩开, 脚踩到酒瓶又滑了一下,失去平衡脑袋忽然撞到了墙上, 眼前一阵发黑,疼得他“嘶”地抽了口冷气, 下意识捂住脑袋,感到既生气又委屈。
不过这一下倒是比刚才大喊大叫管用多了, 疯狂的柯栩听见宁子善的抽气声后居然停止了自己疯狂的行为。
他带着满脸血污扭头看向宁子善, 表情茫然, 摇曳着狂暴火焰的双眸定格在宁子善皱成一团的脸上, 慢慢熄灭了。
柯栩丢掉染血的刀,伸手把宁子善拉起来。
宁子善鼓着腮帮看他,对方溅了不少血的脸依旧狰狞,那双桃花般眼睛却已经彻底冷了下来,虽然还没有恢复常态,但至少已经找回了理智,真是谢天谢地。
柯栩把沾血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然后摸了摸宁子善撞到墙的脑袋,有一点肿。
“对不起。”柯栩哑着嗓子说。
宁子善鼓起的腮帮放松下来,还是有点气呼呼的,他抓起柯栩被自己扎伤的那只手,纱布已经完全成了红色,是那个男人的血,还有柯栩自己的血混合在一起,这么激烈的动作,伤口肯定崩开了。
“疼吗?”宁子善用手指轻轻在他手心点了点。
柯栩的反应有点迟钝,缓缓摇了摇头。
宁子善松开他,又心疼地捏着衣袖去擦柯栩脸上的血,边擦边问:“你刚才到底怎么了?”他看了眼床上那个被砍得血肉横飞的男人,“你认识他?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