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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做巫师是一种什么体验?——by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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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叫年轻厉鬼为“八零三”,似乎是他在精神病院的病房号,至于真名叫什么,因为死得太惨生前又已经意识不清,八零三自己都说不清楚。
  送走狼群和厉鬼,班西忍着头疼挥动起他的杖,将被时律踩裂的地面复原。
  他现在最想的是回去补觉,一整晚持续输出让他的能量平衡不太稳定,但是他的巫师义务让他留下收拾残局,处理现场监控和看到了安吉丽娜的目击者。
  “你先带它回去。”班西慎重地把安妮放在时律怀里,而非交还给留下的头狼——他没忘记安吉丽娜,虽然这么做有点卑鄙,但安妮在他手里时,安吉丽娜就绝对不会逃跑。
  班西一点也不想回味曾经骑着扫帚花了三个月横跨欧洲,就是为了封印个发疯吸血鬼的经历。
  “药剂室的三号架子第二层编号十六的蓝色药剂,取十毫升混一升水,水用门口白色大桶里面的,找个锅烧开让它吸蒸腾出的雾气。”
  班西跟时律交代了回去要做的事情,请头狼与安吉丽娜一起去他的办公地点等候。
  ……
  “接下来就是你了。”
  墙角昏迷着的偷猎者听到了响指声,茫然地睁开眼睛,看着蹲在他面前的班西。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意识潜于深层的沉眠之中。
  “好孩子。”班西微笑,杖尖抵在偷猎者的额角,声音温柔得像是耳边情话,“多么荒诞的一晚,希望你不曾受到惊吓。”
  “希望你所见的一切,皆是梦境。”
  偷猎者眼中恍惚,记忆里恶狼扑来的可怕场景逐渐褪色为毫无现实感的模糊片段,他慢慢开始分不清咬了自己的是狼还是狗,又仿佛半梦半醒时隐约听到的不是狼嚎,只是风声雷鸣,和他恐惧的心跳。
  啊……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服了自己。
  他是半夜出门时被小区里的野狗追着咬了半条街,太过惊吓才会昏倒在街头,做了一场荒诞无稽的梦。
  偷猎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那间他租住的出租房走去。
  狭窄的出租房一开门就能闻到骚臭和血液混杂的臭味,有人迎上来问他一晚上不回来是不是去哪快活了,倒叫他们担心一晚上都没睡好。
  是的,他们。
  他所在的是个有点规模的偷猎团伙,专门逮着秋天鸟类南迁的时候动手,在申市及周边的候鸟越冬区域流动作案,除了鸟也不介意带上点狐狸松鼠大刺猬之类的外快,一个秋天能赚得盆满钵满。
  当然河边走多了翻了船,也就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
  几分钟后警察敲响了他们的大门,一举擒获这个作案多年的偷猎团伙,查获鸟类尸体近百只,数十只国家各级保护珍禽,以及刺猬狐狸数只。
  案情恶劣,足以让他们牢底坐穿。
  “非常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门外的巡逻警正在跟班西握手,感谢这位积极举报不法分子的热心国际友人。
  班西:“……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只是发了个微信给住隔壁楼的警察李平,说自己帮朋友找走失的宠物狗时发现了点可疑情况,谁能想到华国警察效率这么高,五分钟负责这片区的巡逻警就站在了他面前,询问情况调集警力抓获犯人一气呵成,将将给班西留下点处理小区监控的时间。
  所以班西就没能顺利走掉,还被带去警局做了一个多小时的笔录,走出警察局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站在马路边试图用意念停下一辆出租车。
  他想着,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他面前。
  “先生,侬叫额车子?”司机放下车窗问道,有点犹豫地打量着像是宿醉未醒又刚从局子里出来的班西。
  “是我叫的车。”他手机里藏着的八零三及时显出身形,像是刚从他后面走过来。
  楼上跳下来前他也是个相貌端正的好青年,精神病院里关着也没给他增添什么癫狂阴郁的气质,看上去就可靠温柔,那种女孩子看了会想嫁的好嫁风(bu)。
  八零三帮班西拉开车门把人塞进去,又跟司机确认了目的地,等车开走后化为一缕青烟,藏回班西的手机。
  他们厉鬼的售后服务向来周全,以雇主这困倦样子,他得把人安全护送到地方才能走。
  新浦市区打车到徐浦区还要过江,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男人,没多久就打消了那一点戒心,用夹杂着申市口音的普通话跟班西聊起来。
  他说以前古时候这条江的水神是一条恶龙,每年都要大张旗鼓的祭祀,若是江上看到了合意的女子,便要掀翻船只将其掳去,稍有不顺便江水淹岸风雨飘摇,为恶一方。
  所以这条江以前不叫浦申江而叫做交江,交则为“蛟”,说是称龙为蛟,弱其胆气。
  司机又说徐浦区那边就有个蛟龙庙,祭的就是那条恶龙,年轻的姑娘不能去进门,怕被蛟龙爷看上摄去。不过那个庙十几年前推平建起商场,连个瓦片都没留。
  说到庙他又提起徐浦区还有个猫儿庙,里头供着个猫王爷,黑猫金眼威风凛凛,也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神仙,不过以前谁家遭了鼠灾或者小孩得了病,常有人会去拜,很是灵验。
  当然猫儿庙现在也废弃了,被人买下来翻修开了茶馆,几年前开张时还借着猫儿庙的噱头宣传过一波,让不少年轻人第一次知道申市还有个猫王爷。
  班西一半清醒地听了半个多小时的申市神话传说,脑袋里下意识地记下了几个关键词,倒是他手机里的八零三听得津津有味,到了地方还意犹未尽,想听司机讲完猫王爷斗水鬼的故事。
  不过还是雇主重要,传说故事可以回去问问前辈恶鬼们,还能多听几个版本。
  八零三打开班西的支付宝让班西输密码,又一路把班西安全送到小洋房,碍于里头还有个时律,他决定就不进门了,只站在门口冲着班西摆摆手告别,就差没说句“好用您再找我”。
  班西揉揉脸,走进开着大门的小洋房。
  一楼大厅里飘着浓郁的草药香气,班西看到大厅里放着他煮咖啡的壶,下面一簇火苗正不科学地在空气中燃烧,壶里咕嘟咕嘟冒出淡蓝色的雾气。
  显然是时律没找着蒸煮药剂专用的坩埚,就那咖啡壶凑合了。
  安妮趴在一块小毯子上费劲地吸着空气中的雾气,巫师精炼过的药剂能够借由雾气进入它的能量循环,修补被子弹击碎的破洞。
  这是一种浓郁但柔和的芬芳,让人联想到天空大海草原之类辽阔而包容的存在,像是一张巨大而柔软的毯子,有着谁也不能拒绝的毛绒触感。
  安吉丽娜趴卧在大厅,似乎也被这气息所安抚,眯着眼睛尾巴轻轻扫着,若非灰色皮毛上斑驳的黑色血痂,她安逸得就像是谁家养的大型犬。
  一位老妇人正坐在毯子边守着她们,一时轻轻抚摸打颤的安妮,一时亲吻低声呓语的安吉丽娜,她的面容慈祥,银发端庄,半分看不到作为头狼时候的威严悍勇。
  “你回来啦。”负责看火的时律第一时间注意班西进来,赶紧上前虚扶住班西的肩膀。
  班西捂着嘴尽量收敛地打了个小呵欠,“安妮怎么样?”
  “已经好多了。”时律让班西坐到边上的沙发里,又给他端了一杯茶过来,“刚刚还醒了一会。”
  “那就好……能帮我倒杯咖啡吗,谢谢。”班西觉得只有一口闷下一整份意式浓缩才能拯救他,或者一大杯美式也能接受。
  但最后时律给他泡了一杯甜得更像奶茶的速溶咖啡,班西越喝越困在沙发上都有点睁不开眼。
  他可不能失礼地在沙发上睡过去。
  班西画了个小符号让自己从倦意中挣脱,打起精神问候了微笑看着他的老妇人。
  “日安,夫人。”
  “日安,罗斯巴特。”老妇人颔首,又道,“我想你需要休息一下……或许我的族群可以为你看守今晚,作为你对我们帮助的回报。”
  “反正……”她有些苦涩地叹息,“今晚也不会有成人礼了。”
  只要班西不让她出席安吉丽娜的葬礼,她愿意对巫师做出相当程度的妥协与让步。
  “请放心,我已知晓这是一场意外。”班西强撑着打官腔,“安吉丽娜是个好姑娘,哪怕她无法成为族群的一员。”
  要不了多久安吉丽娜就会彻底堕落为嗜食死亡的恶狼,他能够帮安吉丽娜在堕落时保有理性,但没办法逆转已经刻进她骨血中的血肉香味。
  她的食性会转变,发现以往美味的食物变得难以下咽,不论她再怎么抗拒,也只有血腥的死亡能填饱她的饥肠辘辘。
  班西需要缓冲时间来思考如何处理安吉丽娜,能给到的许诺也只是自己不会那么传统粗暴地直接砍头。
  老妇人听到他这句话便安心了许多,“是的,她是个好姑娘。”
  不仅会是族群中优秀的灰狼,也会是电闪雷鸣之中强大而不可阻挡的狂猎。


第19章
  班西知道夫人在向他暗示什么。
  巫师是神秘世界的处刑官,当某些不能被人类知晓的罪恶发生,或某些人类法律无法做出公平判决的罪行,会由他们担当完成处刑的工作,斩落躯体,终结生命,将罪恶的灵魂送往地狱。
  但他们并非总是亲力亲为。
  死亡与杀戮会带来极端负面的能量冲击,所以会有巫师选择与死亡相关的神秘生物签订契约,使其代行处刑官的职责。
  比如一头即将堕于死亡,无法控制对杀戮欲望的恶狼。
  这是一份对安吉丽娜这样昨天刚成年的姑娘来说会有些辛苦的工作,要被巫师的规则所束缚,还要压制自己本能的嗜血欲望,不过跟被砍掉脑袋比,已经是个不错的处理方式了。
  只是班西还要想想。
  他不习惯把别人拉到自己的工作里来,特别是与死亡相关这样在巫师意义里与灵魂有些距离过近的工作里。
  不然他完全可以请求火车,或者索性让奥吉莉亚与他签订下契约,他们都是比一头安全性未知的恶狼更好的选择。
  班西困得头疼,他的困倦是由于反复使能量化为治愈之水导致的失衡,提神的小技巧也只能管得了一会,能让自己别脑子空白啥都答应已经是极限,事情一过脑子就开始嗡嗡耳鸣。
  他躺在床上,因为头疼睡不安稳。
  奥吉莉亚探出头看了看他的情况,扑腾出来用标准母鸡抱窝的姿势窝在他胸口,翅膀轻轻拍打扇起轻柔的风。
  淡淡的香气从她羽翼下扩散,草药脂粉还有阳光的味道调和成少女的馨香,假如是用灵魂的视角看去,就能看到一位黑发雪肤的少女侧坐,轻轻在班西身上拍抚,眼中带着慈爱温柔的暖光。
  睡吧,睡吧。
  像是哄着自己的孩子,那张埋在被子里的睡颜,逐渐与记忆里召唤她的少女重合。
  她是班西继承自母亲的守护灵,班西小的时候因为力量不稳时常整夜哭个不停,她就会这样哼着摇篮曲哄他睡觉。
  摇篮曲温柔悠扬,半点不像她平时嘎嘎嘎的闹腾。
  班西逐渐舒展了眉头,沉眠中他无意识连接上这个正位节点的能量循环,和缓纯净的能量补充进他几近失衡的内部天平,驱散开沉重的疲惫与萦绕的负面力量。
  他睡着时时律进来给他掖了掖被子,看班西这睡得雷打不动的样子,大概中午之前都是起不来的了。
  那今天可以稍微早点准备午饭,弄点清淡好消化的东西。
  时律盘算着要去买点什么给班西吃,脑内把附近的饭店过了一遍——他这样的大妖吃饭不是刚需,想吃了吃点不吃也不会死,理所当然的他也不会做饭,最多泡个茶给班西冲个速溶咖啡。
  不过班西在这里工作的时候还是要正经吃饭的,通常是便利店里的面包三明治或者外卖,时律看得多了就熟悉了周围有点什么吃的。
  他一边思忖着一边下楼,大厅里趴着的安吉丽娜看上去已经恢复了理智,正环着安妮一下一下舔着妹妹的毛,显出温柔不舍的情态。
  安妮趴在姐姐的毛肚皮上小声哼哼着,它看起来精神了许多,或许是撒娇又或许是身上不舒服的抱怨,奶声奶气地叫唤个不停,安吉丽娜则用低低的声音应和它。
  夫人也坐在安吉丽娜旁边,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皮毛,粗硬的灰黑色皮毛摸起来有些扎手,毛尖上纠缠着血色的不详。
  夫人眼中不由得闪过哀伤的情绪,又在注意到时律时快速收敛,温和而尊重地起身与他打招呼。
  这是一位很强大的存在——作为灰狼的头领,她比普通灰狼更接近精灵所在的层面,所以她能够更清楚地感受到那种说不出的威慑,就像是面对着一座高山、一条河流、一块土地,只可仰望而不可撼动。
  夫人说不清这种感觉象征着什么,但她知道这并非因为时律是一个强大的妖怪。她见过华国那些古老强大的妖怪,他们几乎已经是神秘本身,反而并不会让她感受到太强的压迫感。
  她对此有些困惑,不过华国神秘界本来就有着许多她这种外来人员无法接触的隐秘,所以她也没敢深究,只更加慎重地对待时律。
  时律点头回了一礼,拿了钱包准备出门,想想又回过来安妮边上,蹲下身看着这只小奶狗。
  安吉丽娜立刻警惕地翻身把安妮藏在毛肚皮下面,紧盯着时律的一举一动——一看到时律,她被一脚踩进地里断掉骨头就好像又开始疼起来,恐惧就从骨头缝钻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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