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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做巫师是一种什么体验?——by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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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瑟懒洋洋地挑了挑唇角,脸上挂着此事与我无关的清冷淡漠,一开口字里行间却又分明写满了看热闹的意味,“嗯……班尼boy没跟你讲吗?”
  “他的母亲也是班西,他继承了母亲的名字。”
  班西是个好名字,尤其对于巫师家族的女巫来说。
  那是神话里报丧女妖之名,带着与死亡相连的神秘,天赋足够的女巫被冠以班西之名,便可得到几分沾染死亡气息的神秘眷顾。
  班西这个名字曾经属于他的母亲,他或许有过一个别的名字,与他母亲相区别,寄托了些期盼亦或者祝福的名字。
  班西不知道。
  在他知晓时他就叫做班西,这是他母亲的名字,他是母亲的延续。
  班西嘴角的弧度都没带变的,抬手给乌瑟叫了一整瓶烈酒。
  妖精出品,一口下去宛如火烧,最适合管不嘴的海巫。
  时律听得不明不白,他一个东方妖怪没有注释明白不了西方巫师家族的弯弯绕绕,是以乌瑟字里行间的弦外之音就成了对牛弹琴,只得了时律嗯啊两声,外加班西亲手倒满杯的酒。
  一杯下去,他这几天就别想出声说话了。
  啧,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
  乌瑟端着杯子,没话找话地拖延时间。
  “过几天有个演出,你要来看看吗?”


第44章
  新年之后很快就是春天。
  今年又是一个暖冬, 申市这种南方城市过年时气温甚至升到了十度往上,骗得迎春花早早打了花苞,又降温寒潮折腾一番, 苦苦等了许久得了花开。
  嫩黄的花瓣,小喇叭似的形状, 仿佛一刻不停地嘟嘟嘟播放着听不见的消息, 把声音藏进风里,送到每个角落去。
  不过班西手里的这一枝, 上头的小喇叭们嘟嘟嘟播报的声音又要格外嘹亮一些, 叫风以外的人类也能听得到迎春花在唱些什么。
  “号外!号外!三月歌舞团巡演至此!”
  “春天的歌!春天的舞步!赠你一场春日幻梦!”
  “下一个满月之夜!月海中央!与你不见不散!”
  小喇叭们争先恐后地叭叭叭, 你一句我一句带着旋律飙着高音,气氛一到这边加一段和声那边再来一段花腔,把小洋房里的办公室唱出了□□的氛围。
  “这段和声还是我写的。”乌瑟坐在一边, 跟着旋律打拍子,对这样的音乐氛围适应良好。
  这枝迎春花本来就是他送给班西的,既是即将巡演至此的三月歌舞团的宣传小喇叭, 也是演出开始的入场券。
  三月歌舞团在神秘的世界里颇有名气,那是一个追逐着春天脚步在全世界巡演的歌舞团, 来时所有的花朵会奏响欢迎的乐曲, 音符在大街小巷每个角落漂浮流淌,等到月色明亮的夜晚歌舞便会如期上演, 一整夜的喧闹如镜花水月,恍惚如梦。
  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大地时,只有满地散落的花瓣,证明这里曾响起的欢歌笑语。
  观众只是这场春日幻梦的旁观者, 而乌瑟这位音乐修养齐全又追逐美妙声音的海巫,则是这场美妙梦境的参与者。
  他给三月歌舞团写歌。那些人类的嗓音不能唱出声的音乐, 全都化为了夜晚月色溅起的涟漪,朦胧了梦境里的花朵明艳。
  所以在谁也猜不到三月歌舞团下一次会出现在哪里,演出的入场券千金难求时,他能拿出一枝作为贵宾证明的迎春花送给班西,邀请他同赴这场春日幻梦。
  “时律不去。”班西淡淡戳穿了乌瑟的真正意图。
  这位还没有放弃引诱时律走上音乐的道路,班西一个月就能收到他送来的好几张歌剧音乐剧音乐会门票,第一次知道原来申市有那么多剧院和那么多演出。
  奈何时律对于音乐的兴趣还没有对后院的草药田大,时律送来的金曲唱片只有在草药田边才会派上用场——时律不知道哪里看来的音乐有助于植物生长,每天准点开始放两个小时,风雨无阻架势比胎教都认真。
  班西路过看到悄悄吐槽过一次,然后草药田边回响了一个礼拜的惊愕交响曲,正工作着那么抽冷子来一下猛的,叫人下意识提防没法好好干活。
  当然班西也可以选择给自己个静音咒享受无声静谧的高效工作时光,随便怎么折腾都不怕,但时律只是不跟他真的搞不是不搞,尤其在时律隐约摸清了班西在这种事情上基本等于没有的底线之后,猝不及防一记直球有时也能打得班西流露出点情动恍惚的神情。
  班西一个普通人类不想挑战自己的肺活量极限,被亲晕过去比被做晕过去丢脸十倍。
  此处他不得不再次怀疑,时律是不是某方面不行。
  以及乌瑟再次表明了谢邀不想磕的态度,只想怂恿班西带着时律一起来看演出。
  时律对他的音乐没兴趣,但时律对班西有兴趣啊,就现在时律对班西的这个热络劲,加上看演出的“约会”成分加成,只要班西肯开口乌瑟不认为时律会拒绝。
  而这次三月歌舞团排练的曲目是他的得意之作,他肯定不管谁听了都要被音乐的魅力折服,和他一起投身与无穷无尽的音乐大海中畅游。
  奈何班西对出门约会兴致缺缺,若非三月歌舞团他也只听说过没见过,看过演出的又都说好,他大概更愿意把宝贵的夜晚用来喂猫。
  这些天黑猫时常出现在他身边,翘着长尾巴围着他打转——尤其经常在夜晚出没,蹦来蹦去把班西当猫爬架,尖尖的爪子勾着班西的睡衣,软软的爪垫拍在他皮肤上Q弹微凉。
  要是再配上一小管猫薄荷,班西都能得寸进尺地把手放在黑猫的毛肚皮上,黑猫毫不设防地对他滩成一坨猫饼,呼噜噜小呼噜打得舒服。
  猫里猫气,动听不比精心排演的歌舞剧差。
  “……之前你说的那对黑珍珠。”乌瑟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没用,那就只好利诱,他自忖手里还是有那么一些能打动班西的宝物的。
  尤其各种珍稀的名贵的漂亮宝石,在乌瑟还是个不懂事的幼崽时,都拿那些当弹珠打着玩。
  饶是如此,一对不需打磨便形状成色完美如复制粘贴的黑珍珠他手里也只有这么一份,本来准备《深海》巡演结束后送给高明鸿当礼物,鼓励年轻人再接再厉,在舞台上继续为他歌唱。
  乌瑟想着还有那么点心疼,毕竟时律到手的希望不大,砸进去再多东西极可能连个响儿都没,高明鸿却是在他手心里攥着的潜力股,浇多少水就能长得多高,未来未必不能做他御用的A角。
  班西没等他心疼完就摆摆手,对此敬谢不敏。
  他要黑珍珠是想拿来做眼睛的,但能做眼睛的材料千千万,难得海巫准备割肉放血,光是要个黑珍珠太亏。
  “你要是真的想送,就给我一捧深海里的淡水好了。”
  “你知道,月光色的。”
  班西补充了描述,堵上乌瑟拿什么乱七八糟的液体糊弄他的路。
  乌瑟脸上没什么变化,用百万女团级的表情管理控制住了自己不要对着班西翻白眼,“你怎么不去抢。”
  深海里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淡水,更不可能有什么月光色的淡水,然而深海——此处指的人类还不能触及仍属神秘的那一部分深海,却是与另一个层面相连。
  有时亡者的灵魂会向水中去,在深海中不断下沉下沉,从咸涩的海水沉到黑沉的淡水,一轮永恒的冷月照亮那条分割生死的河水。
  取来那条河的河水,便可以酿造甘醇甜蜜、神话里才会存在的美酒。
  班西不说话,用眼神表示这事情明码标价不接受坐地还钱,他知道乌瑟手里一定有存货,但凡深海相关的神秘都有海里游着游着误入那个世界的经历,去都去了不可能不带点什么伴手礼回来。
  乌瑟脸上的表情终于崩了一点,想想说服自己到手几百年只有收藏作用的河水没那么珍贵,起码没有他已经预定年后要送出去的黑珍珠珍贵。
  “成交。”乌瑟咬牙,忍不住当着班西的面抱怨了两句年轻人半点不可爱。
  明明用着班尼girl的名字,却没有班尼girl万分之一的甜度,不笑的时候斯文败类笑起来更加虚情假意,真是对不起班西这个名字。
  报丧女妖可是传说中会因为悲悯素不相识的亡者而哭泣不止的存在,而班西在感情上渣得明明白白,连他一个海巫都想同情一下和他谈恋爱的时律。
  他们这些长生种的寿命漫长,便大多钝感又长情,如小火苗一点点烧着的干柴,点起来慢又烧得久,最怕的就是和人类陷入爱河。
  或许还不等他们慢慢摸索着烧到热烈情到深处,人类短暂的生命或是短暂的感情,就会有一个率先熄灭。
  至于从火热滚烫独自熬到最后一丝火星熄灭,那时间足够人类的尸骨与泥土相融。
  更怕的则是跟班西这种人陷入爱河,说不定一边烧得火热爱得深重,另一边只敷衍地给了个火星。
  “我觉得很好啊。”班西撑着脸颊,把迎春花插在花瓶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花瓣。
  “那样直到我死,我的情人都将俊美年轻,并忠诚热烈地爱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班西:渣得明明白白,理直气壮


第45章
  乌瑟意识到爱情这件事情上他没法跟班西谈, 从根子上就是歪的怎么都不可能聊到一块去,他把茶杯放在桌上叹气,知道自己今天是白跑一趟。
  “本来还想让你劝劝你弟的。”乌瑟说起自己的来意, 送三月歌舞团的入场券是其次,重点是他最近寄予厚望的高明鸿。
  想到高明鸿的事情, 乌瑟严格的表情管理就稍稍失控了一下。
  “嗯?”班西挑眉, 回忆了一下高明鸿的近况,“他怎么了?”
  看朋友圈也好日常私聊也好都没什么异状, 反而颇有点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思, 还约了班西下礼拜一起吃饭——带着时律一起去, 让他跟堂兄的情人认个脸熟,别日后大水冲了龙王庙。
  那他妈得打断他的腿。
  《深海》的巡演马上就要结束了。下周在申市大剧院演完最后一场,高明鸿就能开开心心地解禁, 去吃自己想了好久的川府火锅了。
  要纯红锅,牛油重辣,锅里飘满辣椒花椒, 翻滚出辛辣香醇的白雾。
  吸溜。
  真是想想就流口水,高明鸿抱着手机跟班西嚎了半夜。
  班西倒也容忍他, 好声好气地让他嚎了半夜, 答应再去挑战一次给自己留下心理阴影的川府火锅,扭头又给他打了笔五位数的零花钱。
  可以说是华国好哥哥, 让高明鸿对着转账短信泪眼汪汪,深刻体会到了做弟弟的快乐。
  钱是小钱,心意重要。
  班西难得有高明鸿这样除了音乐万事不挂心的奇葩弟弟,不考虑血缘单说性格跟他很合的来, 靠着国家一级顺杆爬的技术高明鸿一个月就顺顺利利地把班西的好感度给刷了上去。
  所以听乌瑟话里话外高明鸿有什么事情,班西提起精神表示愿闻其详。
  可刚刚听完班西渣得明明白白发言的乌瑟, 在开口前就已经预见到了这件事班西只能帮倒忙的结局。
  “他谈恋爱了,你知道吧?”
  班西点头,“嗯,朋友圈里看他晒过,过几天还说要带来一起吃饭。”
  一样的,让班西也认认自己情人的脸,毕竟短期内不打算分手。
  高明鸿挑情人的眼光很好,对方是个英俊帅气的男人,比高明鸿看着年纪大一点沉稳一些,很懂得怎么制造惊喜和浪漫给这段恋情保鲜。
  “那你知道那位是申市知名的花花公子吗?”乌瑟叹气再叹气,想不明白自己带着新剧主演以炫耀庆功为主旨举办的酒会,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就让头外来猪拱了他地里最水嫩的小白菜。
  “听他说过。”班西接着点头,看乌瑟不怎么好看的表情,体贴地没告诉他高明鸿用挖到宝的语气跟他八卦情人的一二三四号前任如何戏剧化地找上门,兴致勃勃地聊起情人如何忏悔道歉发誓往事如风现在心里只有他,态度之诚挚堪称教学范本。
  乌瑟像个老父亲般语气沉重,“我怕他陷进去。”
  不光老父亲,还是个看着宝贝女儿往渣男坑里跳的单身老父亲。
  他怕班西不当回事,举例说明:“我以前就有个演员,挺年轻的小姑娘,唱得特别好,演过我好几部剧的女主角。后来谈了个男朋友,歌也不好好唱了整天神思不属的,结果被甩了想不开吞安眠药自杀,救回来嗓子也坏了。”
  “明鸿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音域趋于稳定技术也成熟了,这些年市场越来越好将来还有很多机会,他绝对不能错过。”
  他挑选出来的男主角,他绝对不允许对方为了爱情浪费宝贵的艺术生命,更何况是为了个根本不值得的渣男。
  “那种事情你应该不用担心。”班西说道,倒是能理解为什么乌瑟一副怕高明鸿被人骗的样子——他那位小堂弟看起来太干净了,水一样干净得没有半点心机,热情真挚捧着一颗滚烫的心,叫人担心他被骗受伤,不论何时都是无辜的受害者模样。
  班西看着乌瑟,就知道这只海巫也是被这种表象所蒙骗的众人之一。
  唔,用蒙骗似乎不太好,高明鸿的的确确透彻真挚对这世界怀抱一颗滚烫的真心,也从不遮掩伪装试图给任何人虚伪的假象。
  他只是……我们得知道,干净的东西除了水,还有极地万年不化的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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