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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白昼边界——by泠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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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他抿起嘴唇,讷讷地说,“对不起。”
  秦深是个很好的人,愿意给他这么多耐心,他却还是没有学会,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差劲的学生。
  确认衣服尺寸没有问题,不需要带去进行二次修改,蒋喻得到明天晚起两小时上班的赦令后心满意足地下了班,不再伺候难缠的老板。
  谢景迟本来想回房间继续写自己那堆成一座小山的作业,秦深叫住他,让他不要急着进房间。
  “生日快乐。”秦深的唇角微微弯起,“礼物我放在外面了,想要就自己去拿。”
  谢景迟想说自己的生日还没有到,话到嘴边以前他福至心灵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因为要上额外的晚自习的缘故,他到家到得很晚,进门差不多就是十一点多钟,换衣服加上和秦深在这里折腾,一个小时在不知不觉间蹉跎过去,现在确实是第二天了。
  秦深把他带到外面的餐厅,桌子上摆着一个很小的蛋糕,蛋糕上面铺满了他平时最喜欢的水果,还用彩色的奶油裱了两朵漂亮的小花。
  谢景迟十分确定自己回来,经过餐厅的时候,餐厅桌子上还空荡荡的,什么都还没有。
  怪不得来敲门的是秦深,原来蒋喻要到客厅来悄悄准备这些还不能被他发现。
  “管家特地准备的。”秦深进到厨房里,以谢景迟想不到的熟练拿出平底锅和化好冻的牛排,“他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你要吃吗?”
  谢景迟愣愣地点头,“要。”
  “要一点时间,你先去洗澡。”
  等谢景迟洗完澡换好睡衣,厨房里弥漫着牛肉、黄油、胡椒和百里香的香气。
  他站在厨房外面看秦深的背影,心里还是充满了不可思议。毕竟在他的认知中秦深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真正大少爷,从小被人伺候着长大,什么家务都没有做过。
  一直到秦深端着碟子出来,他都还在发呆。
  “你要吹蜡烛吗?”
  “不用了。”谢景迟摇摇头,“真的不用。”
  晚上大概会有一个很大很做作的蛋糕等着他去吹,现在他不想用这么浮夸的事情糟蹋管家的一番心意。
  因为是专程做给他一个人的,蛋糕很小,大概就比巴掌大那么一点,秦深给他切了一小块摆在骨瓷碟子里,红艳艳的草莓和雪白的奶油搭配在一起,鲜艳又好看。
  谢景迟看着秦深站起来,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气泡酒倒进加了冰的杯子里。
  “我也能喝一点吗?”
  “这个不行。”
  被拒绝了。谢景迟闷闷不乐地想,今天是他的十八岁生日,可这个人依旧把他当小孩看。
  小孩子不能喝酒,这简直是所有成年人默认的一项准则。
  秦深拿出另一个瓶子,“那个太烈了,这个度数比较低。”
  柳暗花明,谢景迟得到了一杯他想要的低度酒精。
  酒的味道一点都不好,即使是低度也有一种奇怪的苦味,根本不像果汁。谢景迟不喜欢,但还是全部喝了下去。
  “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秦深拿走他手里的杯子。
  他抬眼看着秦深,秦深同样在看他。
  是很接近于他想象中的,专注又温情的眼神,只是有一些微妙的不一样,更加的深和暗,更加的冷酷,但这不影响他心里的那个空洞稍微被填平了一点。
  他有很多的话想说,很多的问题想问。他想问秦深知道吗,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整件事情。
  可能谢明耀早就和他商量过了,只有他一个人蒙在鼓里,不然那天早上谢明耀为什么一定要约秦深见面。
  微弱的怨恨混杂着难以言喻的失望,可能是酒精的缘故,他的脑子里很乱,所有的事情都缠绕在一起,没有办法厘清。
  “我不知道。”
  秦深退开一点,那股若有若无的、被盯上的感觉消失了,“那我不问了。”
  他看起来很体贴。可是谢景迟知道只是看起来如此,等他放松警惕踩上去,等待他的只会是无穷无尽的下坠。


第21章
  生日这天天气好得出奇,太阳很早就出来,通透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细小的尘埃在光暗的交界处上下翻飞,所有迹象都预示着晴朗。
  宿醉的谢景迟有气无力地和管家说鸡蛋要流心、培根要酥脆。
  “没睡好?”
  已经吃好的秦深坐在自己惯常的位置,边看文件边喝咖啡,看他五分钟内打了三个哈欠,终于从工作中分出点注意力。
  谢景迟抬起头,两人视线相接的一刹那,某些画面浮上眼前,他愣了下,心情复杂地地错开。
  “头痛。”
  昨天夜里他们几乎同时回的房,现在他头痛欲裂,秦深却神清气爽,不见半分疲态。
  “晚上回来早点休息。”秦深停顿了一下,“昨天晚上是看在你过生日,下不为例。”
  谢景迟闷闷不乐地应下,刚从厨房出来的管家只听到后半句,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中间不住来回。
  早餐之后,谢景迟跟以往一样坐秦深的车去学校。
  到学校门口,秦深叫住准备下车的谢景迟,“中午我来接你。”
  光头司机抬起头,谢景迟看到后视镜里他的脸颊动了一下,像是有话要说,但碍于某些方面,迟迟未能开口。
  “那我出来给你打电话。”谢景迟小小声地答应道。
  时间很早,通往教学楼的路上拢共没有几个人。不想那么早到教室的谢景迟在校门口的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付钱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拍了下。
  凝着一层雾气的水瓶差点脱手,他没什么好气地回过头,“你真的很无聊。”
  陆栩今天穿了那件很可爱的嫩黄色卫衣,像毛茸茸的小鸭子,谢景迟将自己的这个发现告诉他,果不其然得到一个翻上天的白眼。
  来都来了,陆栩买了袋薯片和一盒笔芯,上楼的路上两个人漫无目的地闲聊。
  “最近每天来接你的是你哥?”
  向来讨厌运动、体育课能翘就翘的陆栩光爬个楼梯都气喘吁吁,谢景迟体贴地帮他顺顺背,免得他被自己呛到。
  谢景迟手上僵住,“啊?”
  陆栩知道他有一个大他几岁的哥哥,知道他的家庭富裕但并不和睦。
  “难道不是吗?”陆栩脸上写满好奇,“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帮你拿书包。”
  “不是。”谢景迟抿起嘴唇,斩钉截铁地否认,“他不是我哥。”
  “不是?”陆栩莫名其妙地望着他,“那是谁?那么年轻,总不可能是你爸吧。”
  “他是……”谢景迟想说那个是自己的未婚夫,可是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你别问了。”他含糊地打岔道。
  傻子都能看出他不是很想说这个,陆栩生硬地转移话题,“生日快乐……哦对了,我妈妈让你周末来我家吃饭,你有空吗?”
  陆栩的妈妈是个很温柔的女性Omega,从陆栩那里听过他的事情后便一直对他关照有加,隔三差五让陆栩给他带一些自己做的点心。
  “有是有……”谢景迟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有就行了。”急性子陆栩边冲他使眼色边给家里打电话,“妈,小迟答应了,就周六晚上,补完课我带他来家里,嗯,准备好吃的……”
  看着陆栩脸上快乐的、无忧无虑的笑容,谢景迟不说话,沉默着把他甩在身后,放下书包,一样样地往外面拿作业本。
  每到这种时候,他心里那种扭曲的恨意和嫉妒都会翻涌个不停,几乎将他淹没。
  任何人都比他血缘上的父亲对他要好。
  为什么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家庭,如果可以的话,他一点都不想要谢明耀那种父亲。
  他只想要一个普通而温馨的家庭。
  上午第三节 课下了,谢景迟去班主任办公室请假。
  他知道自己拖延得太久,本来早就应该说的事情硬是拖到现在,可是一想到请假的理由,他的心里就充满了抗拒和抵触。
  办公室里的几个老师在闲聊,他进来后也没有停下,只是把音量放小了一点。
  谢景迟的班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Beta,微胖,有一个十多岁的女儿,在他们学校的初中部就读,高二校庆的时候谢景迟见过几次。
  他们在聊中考和升学的问题,说不知道要让自己小孩直升还是去更好的私立,前者比较方便照顾,后者学费昂贵却有更好的教学资源。
  谢景迟有一些尴尬地等他们说完,简单和她说明了自己下午要离开学校的缘由。
  “谢景迟,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女老师没有立刻说好或是不好,不过看她的样子,显然是很不高兴的,“落下半天课对别人可能不算什么,对你还是很重要。”
  “嗯,我知道很重要。”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拍出上次周测的卷子,谢景迟悄悄看了眼,上面的分数果不其然惨不忍睹。
  “别的老师不敢说,你看看你考的什么东西,你是不是觉得你家里有钱,能一直让你这样混日子?”
  其他老师的目光都集中在这边,要是目光能有实质的话,谢景迟感觉自己再多站一会可能就要被扎成刺猬。
  “我看过你初中的成绩单,真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聪明的小孩,也觉得你还有救。”女老师不自觉激动起来,“你刚进初中的时候成绩明明很好,很多科目也都能考满分,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谢景迟知道她在气什么——某次考试前她都无意中说过,学生成绩和教师的奖金挂钩,如果他们考得好,她自费请大家包场看电影。
  自己这个关系户每次都拖累班级平均分,害她在每一次的教学例会上都抬不起头。出于愧疚,他乖乖站在这里让他训,不论她说什么都答好。
  过了会,她气消得差不多,“算了,我也管不了你,明天记得准时来上课,作业也别忘了交。”
  这天下午,秦深雇佣的造型团队来到家里进行上门服务。
  男士的衣装没有女士礼服那么多需要调整的麻烦细节,但不代表谢景迟可以随便换套衣服就出席。
  宽敞明亮的房间里,谢景迟坐在镜子前的椅子上,在他身后,戴口罩的造型助理正从巨大的工具箱里挑选合适的工具。
  “有没有什么想尝试的发型?说出来我帮你参考一下。”
  谢景迟思索顷刻,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的知识简直一片空白,“短一点,不要遮住眼睛就好。”他略有些局促地说着。
  “短一点就行?”
  “嗯。”
  造型师的手不小心碰到他的额头,冷且潮湿,和秦深截然不同的触感。
  理发是个漫长的过程,一开始他还低着头看手机,后来不知怎的一不小心睡了过去。
  “醒醒,醒醒,别睡了。”
  谢景迟猛然睁开眼睛。睡着前窗外天还是亮的,这会已经开始变暗。
  太阳向西沉去,云层边缘染上柔和的红,总体来说还是亮,却不那么通透了。
  “你觉得怎么样?”
  造型师给他换的新发型很清爽——发尾和前额的部分剪短了,略长的鬓角让五官轮廓更加柔和,总体来说少了点懒洋洋的倦怠,多了点少年人的朝气。
  镜子里那个焕然一新的人让他感到十分的陌生,他不太习惯地眨眨眼,“还行。”
  “好了吗?”
  换好衣服的秦深从门外进来,看起来像是在外面等他们这边完事等得有些不耐烦。
  离得近了,谢景迟猛然发现秦深的西装款式和自己的那套很像,连领带的花色都是对应的。
  作为这种情况下的正常联想,情侣装三个大字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而造型师哪里有这么多顾虑,主动去和雇主邀功,“这样是不是好看多了?”
  秦深循着看过来,谢景迟闻声抬头,对上镜子里秦深没什么表情的脸,喉咙口倏地发紧。
  “他本来就很好看。”过了会,秦深这样说道,语气淡淡的,没有太多喜怒。
  造型师顿了顿,笑着说确实是这个样子,本来就好看的人换个发型顶多只是锦上添花。
  “好了就去换衣服。”秦深从身后拍了下谢景迟的肩膀,“头抬起来一点。”
  谢景迟仰起头,这个角度的秦深看起来有点新奇,“还有什么事吗?”他话音未落,秦深的手指就抹过他眼底,这使得他错愕地睁大眼睛。
  “这个。”
  谢景迟眨眨眼,才看到是一根沾在上面的碎头发。
  “自己都没发现吗?”
  “……没注意。”
  秦深的嘴角略微扬起,“笨。”
  他不确定秦深刚刚那句话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但专程去问的话反而又印证了这个人说的没错。
  他的确很笨,从来都搞不懂这个人。
  酒店的一整层楼都被包下。
  宴会厅旁的休息室,今夜名义上的主人公,谢景迟正在和曹助理做最后的确认。
  因为谢明耀并没有邀请媒体到场,所以演讲、致辞还有慈善活动一类的形式主义都不太需要。
  其实流程很简单,他只需当一个乖巧听话的人偶,等待谢明耀宣布他和秦深的婚讯,不要像过去一样不识好歹,当着所有人的面让谢明耀下不来台。
  谢景迟没有说好或是不好,曹助理斜斜地扫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记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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