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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白昼边界——by泠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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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和他常年占据新闻头条的爷爷相比,秦深本人未免过于低调。
  即使是和秦氏常年合作的媒体,有关秦深的报道也只有寥寥数笔,加起来甚至无法凑满一个版面。
  因为太过年轻又太过神秘,所以唱衰他的人其实不在少数,某金融方面的专家曾大言不惭地预言,在这位刚拿到硕士学位就天降大任的新董事长的领导下,秦氏资产必将在五年之内大缩水。
  眼下,这位下半年才满二十七的年轻董事长和谢明耀站在远离舞台中央、靠近露台的位置,即使中间隔着一段不算近的距离,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也清楚地传到了在场许多人的耳朵里。
  “怎么只有你来了?小迟呢?”
  “谢景迟身体不舒服,我准备带他回去休息。”
  听秦深的意思应该是不打算在这边久留,谢明耀扬了扬眉,“噢,是不舒服啊,严重的话要去看医生。”
  “这倒不需要您费心,只是一点小问题。”
  秦深说话的口吻冷淡且客气,仿佛对面并不是一位熟悉的长辈,只是普通的商业合作伙伴。
  谢明耀倒没怎么把他的态度放在心上,还是那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你上周答应的事情还算数吗?如果要举行婚礼的话,需要准备的东西可有一点多了。”
  秦深轻微地皱了下眉,“我很少反悔。”
  上周末的会面中,他们谈论了很多东西,他和谢景迟的婚约只是其中之一。
  当时他的回答是“我没什么所谓”,这是真的,就算谢景迟拒绝履行的话,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如果那真的是他的意思的话。”
  舞会途中并不是一个谈工作的好地方,秦深没有再说下去。
  就在谈话将要结束之际,谢明耀忽然把话题转向一个看似无关的方向,“秦董事长还好吗?”
  “托谢景迟的福,比之前好很多。”秦深的嘴角挑起一点,像想起什么很好的事情。
  这罕见的、富有人情味的笑容也只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很短的一瞬就消失了。
  “谢叔叔。”他自若地与谢明耀对视,“既然已经是我的了,就麻烦您和您身边的人少插一点手,这样对我们都好。”
  星空在辉煌灯火的映照下越发黯淡,带着湿冷气息的夜风从露台的边缘灌进来,秦深的头发被吹得有些乱。
  补好妆、顺便换了条裙子的方如君正好听到他的后半句,脸色变了变,竟然有种惊魂未定的感觉。
  “方阿姨,你好。”秦深也看到了她,“你的侄子也好。”
  简略地同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从失魂落魄的她身边走过了。
  外面冷清的走廊上,谢景迟抱着他的外衣,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有心灵感应一般抬起头。
  他的眼睛很亮,里面盛满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渴盼,就像一只无害的小动物,迟疑着对可以信赖的人类露出柔软的肚皮。
  秦深低下头,把他松松地圈在自己的手臂里,顺便替他把乱了的头发拂开,“谢景迟,我们可以走了。”


第25章
  上车后谢景迟发了很长时间呆,一直到蒋喻打电话过来,他才认出司机走的不是回南安路36号的那条路。
  “我先带他去医院。”秦深简单交代两句就把电话挂了,“谢景迟,派出所那边让你过去做笔录。”
  谢景迟回想了一下,那个时候蒋喻确实说过他报警了。
  “还有哪里难受吗?”秦深扫了他一眼,仿佛是看穿了他心里想的那些东西,“要起诉的话,取证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见他迟迟没有说话,秦深又说,“还是说你要放弃起诉?”
  谢景迟愣了愣,玻璃上的倒影看起来还是很呆,“我要起诉。”他不知道秦深为什么会把他想得这么软弱,“我一定要起诉。”
  秦深看了他一会,没有说好或是不好,“过几天我会让律师到家里来一趟,别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和上次不一样,这次他们去的是离酒店和派出所最近某间的三甲公立医院。
  深夜的急诊大楼人依旧很多,推着担架的,挂着吊瓶的,诊室外面的走道上挤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而外面的空地上,救护车上的红蓝警灯还在一下下地闪烁。
  化验科在住院部6楼,谢景迟拿着病历推门进去,值夜的男医生简单听他说了两句就让他把袖子卷起来。
  抽血的时候,谢景迟盯着自己被碘酒染黄的臂弯看。
  针扎进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过后,红得发黑的血就顺着细管流进了那边的真空试管里。
  他还想继续看,忽然眼睛被人从身后蒙住。
  温暖干燥的手掌覆在他的眼睛上,将光线和某些不那么和谐的画面一同隔绝在另一边。
  “我不怕。”他小声抗议。
  “嗯。”话是这样说,秦深半点没有松开的意图。
  “哦。”谢景迟有点想嘲笑他这种掩耳盗铃行为,只是他话还没说出口,心里有个地方就先塌了下去。
  因为早产了一个月,小的时候他身体不是很好,经常生病要打针。
  三四岁的小孩都是这样,娇气得一碰就哭,他也不例外,所以每一次他要嚎啕大哭之前江行云都这样捂着他的眼睛,告诉他看不到就不会痛,然后趁他被分心的一瞬间让医生把针扎进去。
  明明还是很痛,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不去看就不存在这种自欺欺人的道理,但是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体会到了,他舍不得再失去一次。
  当他重获光明,针早就拔出去了,他看了下,装着血样的试管有四个,都是用来测不同指标。
  “最少按压十五分钟,按不好会留淤青,洗澡的时候也稍微注意下,不要沾水。”男医生用棉球按住他臂弯上那个还在往外渗血的小孔,“今天你们可以走了,两天后出结果,记得来拿。”
  即使没有受到实质性侵害,被强制进入发情期Omega体内残留的Alpha信息素同样可以作为起诉性犯罪的证据。
  比起上世纪那些繁琐复杂还容易出现误差的方法,现在的技术先进而简便,只需要几管血就能锁定犯罪Alpha的身份,让其无所遁形。
  谢景迟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站起来。
  他按得很用力,针孔的位置远超必要地钝痛着。
  将近晚上十一点,谢景迟和秦深来到派出所,见到了已经在这边等了许久的蒋喻。
  因为之前从没做过笔录,所以在进去的时候,他心里多少有一些忐忑——作为揍了方棋好几拳的罪魁祸首加目睹证人,秦深也要做笔录,不过是在另一间房间。
  房间不大但很整洁,旁边的木头柜子里放着奖杯,刷得很白的墙上还有各式各样的锦旗。
  谢景迟拘谨地坐在座位上,问他话的警官是个年轻女性Omega,短发,五官不算特别漂亮但有种让人安心的气质,声音柔柔的,讲话也恰到好处,很难让人产生抵触情绪。
  “这么晚,很累了吧。”女警官没有立刻进入正题,而是先给他倒了杯水,水里加了蜂蜜,甜丝丝的,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花香。
  “也不是很累。”谢景迟无意识地重复着握住杯子又放松的动作,“刚刚去了趟医院,不然可以早点。”
  时间不早,明天高三学生还要去学校,简单的寒暄过后女警官就开始向他询问事情经过。
  谢景迟如实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这不是方棋第一次骚扰他却是最出格的一次的时候,女警官精致的眉头狠狠地拧成了一股结。
  她问了不少问题,谢景迟搜肠刮肚、尽可能真实地回答了她,好帮助她还原那半个小时里的所有经过。
  当案件细节的部分问无可问,她用笔尖点了点面前的纸张,“你是怎么解决你的……嗯,生理状况的?”她选择了一个极其委婉的表达方式。
  谢景迟沉默了一会,低声说,“临时标记。”
  女警官看起来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她恢复到公事公办的态度,“是跟你一起来的那个Alpha吗?”
  “……是的。”谢景迟犹豫了一下,把后颈的牙印展示给她看了一点,“他是我的……未婚夫。”
  女警官露出了然的神色,谢景迟本以为这个话题到此就揭过,然而她接下来又问了一个让他手足无措的问题。
  “那这个标记,你是自愿的吗?”
  “是的……”
  谢景迟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只觉得血都要冲到脑子里。
  是他哭着恳求秦深标记自己,秦深照做了,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
  如果是清醒着的他,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情,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不后悔这么做了。
  因为秦深是不一样的,和方棋、还有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只有秦深是的。
  “我是自愿的。”生怕女警官不相信,他咬了咬嘴唇,目光变得闪躲起来,“如果我不这么要求的话,他不会这样做的。”
  做完笔录,女警察收拾了一下文件准备和他一起离开。
  “小朋友。”
  谢景迟以为她有什么忘记问的,侧过头看她。
  她个子比他矮一些,所以谢景迟看不太清她脸上的神色。
  “下面这些话就当是我个人对你一些的忠告。”
  她推开门,谢景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外面走廊上的景象:地砖有些旧了,边缘还留着黑黑的污渍,墙壁也好不到哪里去,秦深站在窗户的边上,节能灯管惨白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将外头浓重的夜色稍稍驱逐了一些,使得他整个人不至于浸没在黑夜中。
  秦深的领带不知道去了哪里,领口敞开,身上的西装因为在他手里走了几道的缘故,不复下午出门时的挺括,有一些皱,但不至于沦为咸菜。
  他低着头,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袅袅的烟雾模糊了他薄薄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让那没什么温度的轮廓倏地柔和下来。
  女警官也看到了这一幕,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压得很低很低,“在和Alpha交往的时候,不要把Alpha想得太被动比较好,而且我不觉得那个Alpha是会被其他人的意志左右的类型。”
  察觉到谢景迟他们出来,秦深把没抽完的烟按灭在垃圾桶上。
  “好了吗?”
  他的嗓子有点哑,不是粗糙的那种,是让人面红耳热的那种。
  谢景迟闻到他身上的烟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重,有一点苦,有一点呛,盖过了他身上清新的那种草木香,不过依旧很好闻,也很像这个人本身。
  在他走神的功夫,女警官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谢景迟没有再想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好了,你呢?你……”他想起这个人揍方棋时那一脸冷漠、下手又无比狠戾的样子,“你不会有什么事吧?”
  秦深看过来,谢景迟察觉他心情应该不错,觉得自己是问了个蠢问题。
  可是他想不通,在派出所,做完笔录,之后还要惹上一堆麻烦事,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这么高兴的。


第26章
  离开派出所以后,司机绕了点路,把蒋喻送到他住的小区门口。
  “那我先走了,明天上午……”
  “蒋喻,我能问你点事吗?”
  在分开以前,谢景迟叫住准备下车的蒋喻。
  “什么事?”蒋喻放在车门上的手停住。
  “那个时候你是怎么制服方棋的?”这个问题在谢景迟心里憋了好长时间,这会终于憋不住了。
  虽然他也不是很懂,但他依稀记得,蒋喻下手很干脆利落,有几分练过的架势。
  蒋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没跟你说过吗?”
  谢景迟确定以及肯定他没有说过,“说过什么?”
  “呃。”向来口齿伶俐的蒋喻磕巴了一下,像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开口。
  从上车起就默不作声的秦深忽然开口说话,差点吓了谢景迟一大跳,“他从大学起就一直有练散打。”
  谢景迟狐疑盯着蒋喻看,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的、刚毕业的大学生,文质彬彬的还有几分弱气,很难让人将他和电视上那些满身腱子肉的猛男联系在一起。
  蒋喻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捋起袖子稍稍用力,鼓起的二头肌怎么看怎么不真实。
  “信了吗?”蒋喻看起来有点自暴自弃地说。
  谢景迟试探着摸了一下,不是软绵绵的充气肌肉,是货真价实的那种。
  “哦。”他眼神里忍不住多了几分赞叹。
  在功课不那么忙的时候他有晨跑的习惯,偶尔还会和班上同学一起打篮球,结果到现在腹肌只有浅浅的一层,“真厉害。”
  面对他真心实意地赞美,蒋喻干笑两声,把手收回去,袖子放下来,“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就先走了。”
  大约是为了通勤方便的缘故,蒋喻住得离南安路不是很远——根据蒋喻本人的说法,为了能买得起这地段的房子,除了首付,他至少还要再还八年贷款。
  深夜的住宅区里很安静但并不暗,复古样式的路灯把每一条幽僻的小路都照亮了。
  车子停在他们住的那栋楼下,司机把前面的顶灯打开,困得都要昏过去的谢景迟迷迷糊糊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到了吗?”
  “到了。”
  车门打开,外面的风吹进来,吹散了谢景迟脑子里糊成一锅粥的睡意。
  晚上管家他们来过又走了,厨房的炖盅里留了清淡的鸡汤,如果晚上肚子饿的话可以用来当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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